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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为营!病娇弟弟甜诱我全文免费

炸鸡小姐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药上好之后,谢星远掀开被子,不由分说地抱起时语,轻轻地放在床上。时语双手牢牢勾住他的脖子,有些害羞,将脸埋了起来,闻到他身上她的沐浴露的味道。时语很喜欢这个香味,没忍住闻了一下。谢星远看着怀里的人,勾唇笑了笑。看来他那些小心思没有白费。放下后,谢星远给她盖好被子,柔声道:“姐姐,你好好休息。”时语的脸小小一张,几乎都缩在了被子里,只露出一双明亮的眼睛,眨巴眨巴说“好,你也早点休息。”谢星远走后,房间又陷入了黑暗,雷声还在继续,时语钻进被窝里将自己裹得严实。也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了,雷声格外响,风还不停地刮,时语都怕这窗户承受不住,直接碎了。这时,门被敲响。“姐姐,你睡了吗?”是谢星远。时语露出一点儿缝隙,朝门口喊:“没呢,有事吗?”“姐...

主角:时语谢星远   更新:2025-04-29 15:3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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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时语谢星远的其他类型小说《步步为营!病娇弟弟甜诱我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炸鸡小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药上好之后,谢星远掀开被子,不由分说地抱起时语,轻轻地放在床上。时语双手牢牢勾住他的脖子,有些害羞,将脸埋了起来,闻到他身上她的沐浴露的味道。时语很喜欢这个香味,没忍住闻了一下。谢星远看着怀里的人,勾唇笑了笑。看来他那些小心思没有白费。放下后,谢星远给她盖好被子,柔声道:“姐姐,你好好休息。”时语的脸小小一张,几乎都缩在了被子里,只露出一双明亮的眼睛,眨巴眨巴说“好,你也早点休息。”谢星远走后,房间又陷入了黑暗,雷声还在继续,时语钻进被窝里将自己裹得严实。也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了,雷声格外响,风还不停地刮,时语都怕这窗户承受不住,直接碎了。这时,门被敲响。“姐姐,你睡了吗?”是谢星远。时语露出一点儿缝隙,朝门口喊:“没呢,有事吗?”“姐...

《步步为营!病娇弟弟甜诱我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药上好之后,谢星远掀开被子,不由分说地抱起时语 ,轻轻地放在床上。

时语双手牢牢勾住他的脖子,有些害羞,将脸埋了起来,闻到他身上她的沐浴露的味道。

时语很喜欢这个香味,没忍住闻了一下。

谢星远看着怀里的人,勾唇笑了笑。

看来他那些小心思没有白费。

放下后,谢星远给她盖好被子,柔声道:“姐姐,你好好休息。”

时语的脸小小一张,几乎都缩在了被子里,只露出一双明亮的眼睛,眨巴眨巴说“好,你也早点休息。”

谢星远走后,房间又陷入了黑暗,雷声还在继续,时语钻进被窝里将自己裹得严实。

也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了,雷声格外响,风还不停地刮,时语都怕这窗户承受不住,直接碎了。

这时,门被敲响。

“姐姐,你睡了吗?”

是谢星远。

时语露出一点儿缝隙,朝门口喊:“没呢,有事吗?”

“姐姐,我能和你一起睡吗?”

“啊?”

时语似乎没想到,谢星远找她是这件事,正犹豫着怎么回答,雷声又轰隆隆响了起来,十分瘆人。

“姐姐,打雷了,我害怕。”

少年的声音喏喏的,听起来像是真的很害怕。

时语心里一软,也顾不得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了,跑下床给谢星远开了门。

“姐姐!”谢星远一把抱住时语,紧紧地搂着,身体微微颤抖,看起来吓得不轻。

原本还十分害怕的时语,见他这个样子,莫名地没有那么害怕了。

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安慰道:“不怕,不怕,姐姐在呢。”

抱了一会儿,谢星远才依依不舍地放开她。

外面雷电又闪了一下,让时语看清了谢星远的脸,一片惨白,眼眶红红的,像是刚哭过,时语心疼极了。

“进来吧。”时语侧过身,给他让出路。

谢星远抱起放在一边的被褥,进了时语的房间。

好在时语的床很大,睡下两个人绰绰有余。

时语扯了几下自己的被子,给谢星远腾出一片地方,拍了拍说:“赶紧过来睡吧。”

谢星远抱着被子,看着丝毫不设防时语,心里乐开了花。

他面上不显,慢悠悠地爬上床,睡在床的最外边,两人中间隔了一大片空地。

时语偏头见他裹着被子,睡在床沿,瑟瑟缩缩的,担心他晚上掉下床。

“你可以睡里面一点。”时语在黑暗里开口。

身边的人慢慢地向里面挪了一点,转过身看着规整地躺在一侧的时语,眼里笑意很浓,“姐姐对我真好。”

时语轻轻地“嗯”了一声,便没在说话。

或许是谢星远躺在自己的身边,时语感到很安心,忙碌一整天,现在疲惫得不行,没多久就熟睡了过去。

等到身旁的人均匀地呼吸传来,谢星远睁开了眼睛,直直地盯着时语。

“姐姐、姐姐。”他喊了几声,见她没有反应,一改白天温顺乖巧的模样。

……

少女睡得好像格外的熟,一点儿察觉都没有。

……

“姐姐也是喜欢我的,对不对?”

……

下巴轻轻地抵着时语的头顶,闻着她的发香。

直到此刻他才感觉今天的一切是真实发生的,而不是他幻想的一场梦。



时语觉得很热,习惯性地伸开四肢。

时语:!!!

时语彻底吓醒了。

一睁眼就看见谢星远近在咫尺的睡颜。

少年的手还搭在她的腰上,睡得正熟。

时语小心翼翼地拿开他的手,从谢星远的怀里逃出来,还没挪出去,就被谢星远长臂一捞,搂到了怀里。

“别动,再睡会儿。”

时语彻底没脸见人了。

她到底做了什么丧心病狂的事啊!

时语彻底抓狂。

接谢星远回家还没有一天,她就做出了这么出格的事,她怎么跟他死去的父母交代。

时语现在真想扇自己两耳光。

谢星远动了动,睁开眼,看着躺在他怀里一脸复杂的时语,勾了勾唇。

“姐姐,你醒了。”少年刚醒,带着浓重的鼻音,话音懒倦却很乖巧。

时语顿时觉得自己更不是个人了。

头埋得更低了。

她现在装死还来得及吗?

“对不起,姐姐。”谢星远突然开口。

时语睁开眼,没明白事情现在的走向。

什么情况?

“昨天晚上我看你身上没盖被子,怕你冻着,我当时又太困了,下意识就把我的被子盖给了你。”

谢星远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但语气实在诚恳,时语坚信不疑。

“原来是这样啊。”时语听了他的解释松了一口气,“吓死我了,我还以为……”

谢星远挑了挑眉,调侃道:“姐姐以为什么?”

时语哪敢把自己心里真实的想法告诉他,忙打哑谜糊弄他:“没,没什么。”

“时间不早了,赶紧起床,你等会儿还要去上学。”

时语飞快地从床上爬起来,看见地上她掉落的被子,捡起来扔到床上,就头也不回地跑进了洗漱间。


早在昨天,陆哥就安排他,大嫂眼前的那个男人一直对她虎视眈眈,让他一发现他们在一起,就赶紧联系他。

为了陆哥和大嫂的感情生活,林鑫毅然接下重任。

这不,刚刚下了联谊会,和舍友路过咖啡店的时候,余光一扫,就看到大嫂和那个男人坐在一起,还聊得甚欢。

他大叫不妙,急忙给陆哥打过去视频电话。

电话那头情绪不好,说话的声音很烦躁,“喂,有事吗?”

林鑫一脸做贼的模样,趴在手机听筒,小声传递:“陆哥,我看到那个男人和大嫂在一起。”

陆星远一下精神,对着视频命令道:“给我看看。”

林鑫将摄像头反转,对向时语和顾祁,嘴在旁边给他讲解:“陆哥你看!大嫂竟然对那个男人笑,还笑得这么好看!”

陆星远看着眉心突突直跳,忍了忍,“闭嘴,我不瞎。”

视频那头,时语正欲走,被顾祁一手拉住。

“陆哥,他竟敢碰大嫂!”林鑫惊道。

如果不是林鑫离得太远,陆星远真想把他的嘴缝上。

顾祁不知道和时语说了什么,时语又坐了回去。

没多久,两杯咖啡被端上来,顾祁贴心地插好吸管递给她。

时语笑着说声谢谢。

咖啡是她喜欢的口味,上面的拉花很漂亮,她习惯性地从中间抿了一口。

唇上不小心沾上一点儿白沫。

顾祁看见,给她指了指。

时语抽出纸巾去擦,怎么也碰不到正确的地方。

顾祁探过身,用纸给她指个大致的位置,动作很有分寸,没有暧昧地去帮她擦掉。

这让时语少了些许尴尬。

只是这个角度,从陆星远那边看过来,完全就是顾祁亲手擦掉的。

“陆哥,这男人手段有些高啊!”林鑫在一边看着都有些脸红心跳,毕竟顾祁长得是真的出众,气质又好,又贴心,笑起来温润儒雅的,哪个女生招架得住。

他陆哥这完全不是对手啊!

虽然他是坚定不移地站在陆哥这一边,但看眼前的情况,很明显人家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尤其这两天看下来,大嫂完全就是把陆哥当弟弟看嘛。

陆星远从看到他们坐在一起,心里就一直憋着一团火,现在更是气得肺都快要炸了。

说什么有很重要的事情,不过都是借口。

比他还重要的人,就是顾祁吗!

时语和顾祁终于聊完,一起出了咖啡店。

林鑫见他们双双走出,立马藏在了阴影里。

就在刚刚,他清楚地听到陆哥那边一声闷响,他心里直打鼓,随即挂断了电话。

距挂断电话已经过去五分钟,眼见他们俩就要走。

林鑫朝身后的方向望了望,没有熟悉的身影。

时语正打算和顾祁道别,被他抢先一步说:“我送你回去吧。”

她刚要说不用,陆星远踏着步子走过来,停在她身侧,熟稔地牵起她的手,朝顾祁一笑,宣誓主权,“不用学长,我送姐姐回去就行。”

他跑着来的,胸腔还在剧烈地起伏,手心里都是汗,只敢虚虚地握着她。

顾祁的目光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只一瞬便很快离开。

他回以笑容,语气带着一丝冷意:“那就麻烦学弟了。”

转而又看向时语,“改天见,时语。”

“改天见。”时语说。

说完,陆星远不由分说地拉着时语离开。

时语扫到他手上的手腕,走之前还干净地纱布,现在上面又冒出了血丝。

“你怎么来了?”

时语问。


陆星远望着她的背影,唇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他伸出手指,在伤口的地方重重地按了下去,溢出更多的血。

眼神无波澜地看着血蜿蜒滑下,顺着指尖凝成血珠滴落,好似感受不到疼痛。

只要故意不换纱布,故意在训练的时候,频繁用伤口撞击对手,就能得到姐姐的关心,好像也不错。

时语提着药箱赶回来,就见陆星远满手的血,正拿纸不停地擦。

裂开的口子上面全是纸的碎屑。

时语快被他气疯了。

“陆星远,你有没有点儿生活常识!”时语跑过去,把药箱往桌上重重一放,音量提高不少:“这种伤口能用纸擦吗?”

“你是嫌你伤得不疼是吧!”

陆星远趁机搂住她的腰,头埋进里面,装可怜卖惨道:“我错了,姐姐别生气。”

“陆星远,卖惨在我这儿行不通,药箱里有药自己涂,我要回宿舍了。”时语扒开他的胳膊,一脸漠然。

一遇到这种事情,陆星远总会装乖卖惨,她还每次都上他的当,把自己都搭了进去。

陆星远有多卑劣她是清楚的,不能对他心软。

“我没有,”他低声反驳,“小时候继母打我,不给我用药,说我是坏种,流血死掉最好。”

“我都是自己偷偷用纸按到不流血,才敢睡觉。”

小时候的陆星远身上总是带着青青紫紫的伤,狰狞恐怖,几个堂兄妹看见他的伤都害怕,不愿意和他玩。

所以陆星远每次都是自己躲在角落里,坐在一块石头上,平静地看着后院的湖面。

等到天黑再回家,接受继母的毒打,然后夜里一个人偷偷擦掉身上的血,祈求不要留疤,干净一点儿,这样就有人愿意和他做朋友了。

可他不知道,越是这样就越会留下疤痕。

时语是第一个靠近他的人,只是他还没变干净,鼓起勇气和她交朋友,他就被带走了。

陆星远卖过很多惨,撒了无数次谎,唯独这件事,事实比他所说的还要惨烈。

他很少自揭小时候的伤疤,每次都是在时语面前。

他是卑劣地用这些获取时语的心疼,但也自私地想让她知道,他最黑暗的那些日子,是怎么度过的。

仿佛只有这样,那个躲在柜子里偷偷舔舐伤口的陆星远,才能得到一丝抚慰。

时语顿在原地,怎么也迈不动脚步。

陆星远的手还在往外冒血,洇湿了她的薄衫。

“先放开,我给你上药。”时语终究败给他。

陆星远听话地伸出手,时语望着惨不忍睹的伤口,皱了皱眉。

她取出小镊子,将上面的纸屑一点一点给他拨干净。

周围的皮肤也被感染,她只能先给他上点儿消炎的药。

伤口溃烂,消炎药水涂上去会烧得很痛。

陆星远闭着眼,嘴唇抿成一条直线,额间全是细密的汗。

药水一碰到伤口,他的手臂就不受控制地颤栗。

时语担心地望他一眼:“很疼吗?实在不行我们去医院。”

陆星远摇头,脊背被他绷得笔直,细碎的两个字从他口中吐出:“不疼。”

时语知道他在硬撑,拍拍肩膀对他道:“暂时借你靠一下。”

快抿出血的唇终于松开,声音哑得过分,“可以吗?”

时语真想给他一拳,看看他脑袋里装得什么,平时不让靠近的时候,他想着法子又是搂又是亲,现在给他机会,他又小心翼翼的。

纯情的不行。

“不靠算了。”

话音未落,一个毛茸茸的脑袋快速地靠了过来,生怕真的不让靠了,他头发还潮着,落在时语的皮肤上,有些凉。


顾祁恰好回来,时语没有听太清陆星远的话,就只当他是因为早上没让牵手闹别扭,便不再理会。

依赖是件好事,但如果界限超过了正常姐弟之间的范畴,她接受不了。

顾祁坐在时语的对面,察觉到两人之间的变化,抿了抿唇,将买好的饭推至时语面前,柔声道:“吃饭,时语。”

时语回过神,看着眼前的食物,每一份都是她喜欢吃的,没想到班长竟然都知道,眼睛不自觉一亮,感激道:“谢谢班长。”

顾祁曲起手指,轻扣两下她的餐盘,语气不由得夹杂着些许宠溺:“怎么还叫班长?”

“对不……”

顾祁截断她,“行了,别道歉了,赶紧吃饭 。”

两人的互动一错不错都落在陆星远的眼中,心底越发的冷,眼眸里蕴了一层冰,寒冷刺骨。

饭吃到一半,陆星远突然开口:“姐姐,我忘记带水了,你能不能帮我买一瓶?”

对陆星远普通的要求,时语向来是有求必应,立即起身说:“好,我去给你买。”

时语走后,餐桌上就只剩下陆星远和顾祁。

气氛一下凝固。

顾祁停下,对陆星远明显支开人的幼稚手段,轻笑出声,“学弟,有什么话要说?”

他说话的时候,向来嘴角挂着浅浅笑意,嗓音柔和,像江南桥下流淌的溪流,悦耳撩人,然而现在却透着泠泠寒意。

陆星远见他这样坦白,自己干脆也不装了,撂下筷子,抬眸冷冷地警告:“把你那点儿心思收起来,最好不要打时语的主意。”

顾祁笑意更甚,没忍住低笑出来。

“我如果说不行呢?”

“你可以试试。”陆星远眼神冷冽,话语里充满了威胁

“哦?”顾祁轻轻揉了揉骨节分明的手指,漫不经心地说:“你这样一说,我倒想试试了。”

“你敢!”陆星远猛然弹起,抓住顾祁的白色衣领,恶狠狠地瞪向他。

还真是个有情绪就挂在脸上的小孩儿呢。

顾祁平淡地凝视陆星远,眼尾一挑,俱是挑衅。

“我怎么不敢,我和时语的关系好得可比你多的不止一星半点儿。”

“你不过就是她可怜,心软留下来的一个弟弟。”

陆星远冷笑:“是吗?”

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眼尾眼角都是笑意,“你猜姐姐今天为什么会从外面回来?”

顾祁一愣,不好的想法涌上心头。

下一秒,就听见他说:“因为昨晚姐姐和我睡在一起。”

“你都不知道姐姐有多黏人,搂着我不放,口水流了我一身。”

“你现在还觉得她只是单纯地把我当弟弟吗?”

陆星远得意地看向顾祁,表情回味着昨晚的发生的一切。

顾祁凝向他,眼底的嫉妒波涛汹涌,翻腾着要把他溺死。

他小心翼翼守了十几年的人,本想着在大四毕业的时候向时语表白,然后毕业就结婚,这样他们就不用分开,一直都在一起。

从校服到婚纱,将会是一段被人艳羡不已的感情。

可他怎么也不会料到,在这中间会突然冒出一个没有血缘的弟弟,还对时语虎视眈眈,最可怕的是,时语丝毫不知道陆星远单纯外表下,冷酷偏执的心理。

不设防的任由他接近。

不过,还来得及。

“那又怎么样呢。”顾祁勾起唇角,眼里没有一丝温度:“她只是一时贪玩,我纵容一下又有什么关系,反正最后是我的就行。”

陆星远一直以为自己够不要脸了,没想到这个顾祁比他还变态。

“你想得美,从始至终姐姐都只会是我一个人的。”

“是吗,咱们拭目以待。”顾祁笑得云淡风轻。

时语买水回来,看到陆星远正揪着顾祁的衣领,背对着她,看不到神情。

想到之前陆星远对顾祁的态度,心里一慌,脑中忽然闪过三年前被他打得半死的陈栋。

“陆星远。”时语喊他,语气严肃。

听到声音的陆星远一愣,马上收回手,乖乖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在陆星远看不到的地方,顾祁勾了勾嘴角,俨然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模样。

“你干什么呢?”时语将水放到桌上,质问他。

“刚才学长的衣领弄上了油,我过去给他擦来着。”陆星远糯糯地回答,一脸乖巧。

时语看过去,果见顾祁的领口处沾上了星点油渍,上面还有摩擦的痕迹。

看来是她想多了。

陆星远只是单纯地因为自己疏离他,才心情不好。

“姐姐,你凶我。”陆星远见她信了,忙控诉。

时语知道是自己错怪了他,揉了揉他的头发说:“抱歉,星远,刚才是我不好。”

陆星远乖乖地在时语手里乱蹭,眼睛却直勾勾望向顾祁,见他脸都绿了,心情瞬间大好。

“我不怪姐姐。”陆星远委屈道。

见还有外人在场,时语不好意思和陆星远过于亲密,小声地嗔他:“坐好,赶紧吃饭,等下迟到,小心教官罚你。”

“知道了。”



吃过饭,三人一起离开。

下台阶的时候,时语不小心被什么绊住差点儿摔倒,陆星远眼明手快地抢先顾祁一步扶住她,然后从背后自然而然地勾过她的腰,微微环住。

顾祁望着时语腰间的手,眼眸眯了眯。

“陆哥!”林鑫吃过饭刚出来,就看见他陆哥怀里抱着个美人,两眼发光。

听到熟悉的声音,陆星远不禁蹙眉。

走到他们这边,林鑫兴奋地喊:“陆哥,你什么时候勾搭了一个美……”

“人”字还没有发出来,就被陆星远一个眼神瞪了回去。

在他看到美人是时语后,张大了嘴。

“陆哥,你不是说和大嫂不熟吗?”

陆星远被他蠢得气个半死,踢他一脚,骂道:“不想死就闭嘴。”

时语也想到这一茬,挖苦道:“我都忘了,学、弟亲口说和我不熟。”

她挣开陆星远,和顾祁一起离开。

她和顾祁都被导员安排了事情,现在正好顺路一起过去。

陆星远眼看着时语和顾祁离开,却一点儿办法也施展不出,更恼火了。

林鑫见状大叫不妙,陆哥这次可能要发飙。

赶紧逃跑,却被陆星远一把薅住。

“往哪跑林鑫?”

林鑫疯狂摇头,“陆哥,我没跑,我错了!”

……

“陆哥,你昨晚彻夜未归,不会就是和大嫂在一起吧。”

林鑫揉着泛疼的屁股,站在陆星远身后一脸八卦地问他。

陆星远正在穿军训服,闻言抬眼瞥了一下林鑫,继续漫不经心地系腰带,随着搭扣入鞘的清脆一响,陆星远单音节“嗯”了一声。

像是听到了不可思议的事情,林鑫瞪大了眼睛,很快又笑得一脸奸邪,“那你有没有和大嫂发生什么?比如……”

陆星远推开林鑫靠近的脸,“你是不是活腻了,话这么多。”

刚吃过亏,林鑫立马闭嘴,但眼笑得更弯了。

没想到不近女色的陆哥有一天也会拜倒在女人的石榴裙下,他今天晚上一定要告诉江北这件事。

想想江北震惊的表情,林鑫就忍不住心里的激动,想立刻就告诉他。


吃过饭之后,时语就一直在看书。

舍友们都不在宿舍,只她一个人,很安静。

八点多的时候,收到导师的信息,让她去办公室一趟。

海城大学没有晚自习课,教学楼区黑漆漆的,只有几间活动教室亮着灯。

导师的办公室在教学楼的后面,这个时间点,需要她穿过一条长长的走廊才能过去。

一楼的教室都关着,走廊一盏灯也没亮,只有安全出口四个字冒着绿光。

有些吓人。

时语加快了步伐。

很快到了导师的办公室。

敲门,进去。

看到埋在一堆资料中的导师,一脸专注地对着文献。

时语见状没好意思打扰他,在对面不远的沙发坐着等他。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导师才从资料中抬头,注意到她。

“时语,你过来。”

时语起身走过去。

导师摘下眼镜,疲惫地揉了揉酸疼的眼角,然后又戴上,从电脑找出一份儿文件,打开说:“你的论文题目确定是这个了?”

时语不知道他怎么突然这么问,难道是她选的题目不行吗?

“是的,导师。”

导师看着题目,皱了皱眉,又连续叹了几口气。

个个叹在时语的心上,更加忐忑了。

她上学以来,一直勤勤恳恳,连续三年绩点学院排名前三,导师也对她青睐有加,还从来没有这么愁眉苦脸过。

“好是好。”画风突转,导师关了页面,转向她,不冷不淡地说了这么一句。

可她听着怎么更像是不好呢。

“研究方向是好的。”

时语松了口气。

“但......“

导师您就不能一句话说完吗?

“这个论文体量会很大,需要你查阅的资料也很多,耗费的时间可能是正常论文的两倍,你确定还要选择吗?”

现在的年轻人浮躁得不行,没有几个人能潜心去研究学术。

虽然时语算是这届学生中他比较满意的,但是论文后期的工程非常艰巨,他不确定时语能不能坚持下来。

时语还以为出了什么问题,结果一听,提着的一颗心终于落下。

“不改了导师,我很喜欢这个研究方向。”时语一笑,郑重说。

导师很满意她的回答,也跟着笑了下,算是对她的鼓励。

临走,导师又给她列了很多有助于她论文的书单和文献,时语非常感激,收好道谢后,才离开。

返回的路上,时语感觉身后有人一直跟着她。

走到有光亮的地方,余光一瞥,看到一个男性的影子。

她突然想起,最近学校群里,有人发帖说校园晚上频繁出现暴露癖,有好多女生都遭到了骚扰。

不会这么倒霉被她遇到吧!

努力镇定下来,蹲下身假装系鞋带,顺手从地上捡起掉落的树条,伺机而动。

背后的影子越靠越近。

就是现在。

时语捂住眼睛,猛地转身用树条戳向男子,大喊:“别过来,再过来我就喊人了!”

男子迟迟未有动静,时语以为他被吓跑了,于是松开手,睁眼看到了面前的陆星远。

时语愣住。

脱口而出:“怎么是你?”

陆星远一听,脸色瞬间就变了,阴阳怪气地说:“你以为是谁?下午的那个小白脸儿吗?”

时语没明白他口中的小白脸是谁,后来一想,才发觉他说得是白辛。

气氛缓和下来。

想到两人别扭的关系,时语不知道该开口说些什么。

于是就这样站着,保持沉默。

陆星远盯着她圆圆的脑袋,又好笑又好气。

下午都能跟其他的人有说有笑,一碰到他就一言不发。

怎么,他就长了张让人变哑巴的脸吗?

内心翻腾的陆星远,丝毫没认识到自己的原因。

不过几秒钟后,陆星远终于泄了气。

走过去,一把抱住时语,在她颈侧蹭了蹭,闻到了他日思夜想的香味,那些压在心里的阴霾瞬间一扫而光。

接着伏在她耳边,低低地说了句:“姐姐,我好想你。”

他被时语一丢就是三年,整整三年,她一次都没去见过他。

再次相遇,他本想生她几天气,白天故意刺激她就是想让她过来哄哄他。

他一哄就好的。

可是姐姐不仅不哄她,还对他视而不见,还有了新的弟弟!

他怎么不慌。

时语被他抱着,大脑一片空白。

她刚刚好像听到陆星远叫她“姐姐”。

声音和白天的冷淡疏离截然不同,是乖巧温顺的。

这个认知,一下将时语拉回到三年前的那个晚上。

陆星远从背后抱着她,在她肩窝里撒娇喊她姐姐的场景。

微风卷起树上的枝叶,带起一阵沙沙声。

时语久违地听到了心跳加快的声音。

咚咚咚地,连着胸腔也跟着震动。

她说:“我也想你了。”

然后,手不由自主地抬起,像那年那样揉了揉他毛茸茸的头发。

不知道过了多久。

陆星远才放开她。

夜里很暗,只有微弱的灯光照过来。

时语抬头看到陆星远亮如星光的眸子,弯起了一个好看的弧度,黑睫扑闪着,很可爱。

“姐姐,你今天对我好冷淡。”刚得了点儿甜的陆星远,就忍不住开始细数时语的过错。

时语瞥了他一眼,好气道:“是谁先说和我不熟的?”

陆星远碰了碰鼻子,丝毫不觉得自己做得不对,“你丢下我三年,都不能让我跟你闹闹脾气吗?”

那件事确实是她做得不对,时语感到很愧疚。

“对不起,星远。”

“当初是我食言在先,你不认我这个姐姐也没关系。”

“不,我就只认你。”陆星远牵起时语的手紧紧握着,心里涌上不安,他怕时语又不要他。

“我低头认错好不好,姐姐,我不闹脾气了,你别不要我。”

声音里染上了几分哭腔,眼神可怜巴巴地。

时语语调不自觉地降低了一些,“我没有不要你,我只是觉得很愧疚。”

“姐姐既然愧疚的话,那接下来你可要好好弥补我。”陆星远嘟囔道:“你都不知道我这些年都怎么过来的?”

时语问:“陆家对你好吗?”

陆星远用力地摇头,埋怨道:“不好,一点儿都不好!”

只要不是和时语在一起,在谁家他都觉得不好。

难怪她白天看着陆星远除了长高了,好像也更瘦了。

原来他在陆家过得这么不好,心里的歉意更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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