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时,他账目处理上的一些习惯性疏漏。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我让张伯设法弄来了近期府中采买的部分账目副本。
仔细比对后,果然在一处不起眼的角落发现了一丝疑点。
虽然不大,但足够让他头疼一阵子了。
我模仿一种毫不相关的江湖人笔迹,写了封匿名信。
让张伯寻了个最不可能引起怀疑的小乞丐,辗转送到了都察院一位以刚正闻名的御史手中。
几天后,萧绝从外面回来,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在书房里大发雷霆。
我隔着院墙,隐约听到他迁怒的咆哮,骂苏婉儿管家不力,连小小的账目都能出纰漏。
苏婉儿被骂得狗血淋头,哭哭啼啼。
我算准时机,“偶遇”了梨花带雨的她。
“妹妹这是怎么了?
萧将军为何如此动怒?”
我语气轻柔,带着恰到好处的怯懦和关心。
她看到我,原本的委屈瞬间掺杂了炫耀的冲动。
“还不是那些刁奴办事不力!”
她撇撇嘴,随即压低声音,开始向我炫耀她是如何揣摩萧绝心意、如何打压那些不听话的下人。
她得意忘形,甚至透露了萧绝一些不为人知的习惯和忌讳。
我默默地记下这一切。
不久,苏婉儿精心准备了一场重要的宴会,邀请了不少京中权贵。
在她向我炫耀宴会菜单时,我故作天真地‘提醒’她:“妹妹,我记得以前爹爹好像说过,萧将军似乎不太喜欢过于油腻的海味?”
“还有那种缠枝莲纹的瓷器,他好像觉得有些俗气。”
苏婉儿一心想表现自己比我更懂萧绝。
听闻此言,果然暗中调整了部分菜品和器皿。
她自以为是地避开了“俗气”,却恰恰撞上了萧绝真正的忌讳。
宴会上,萧绝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重要的客人在看到那些菜品和瓷器时,也露出了微妙的神情。
苏婉儿手忙脚乱地想补救,却越描越黑。
宴会结束后,我听到萧绝在后院,第一次当众严厉地训斥了苏婉儿。
“蠢妇!
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在贵客面前丢尽了我的脸!”
他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
苏婉儿哭着辩解,说自己不知道。
阿念身子本就弱,柴房阴冷,终是染了风寒,咳嗽不止。
我抱着他,心中焦急万分,寻医问药却处处受阻。
在廊下遇到几位看着我长大的苏家旧仆时,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