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还有赵春燕的丈夫。
7赵春燕眼前一亮,还以为自己等到了救星。
她胯步猛的冲到他们面前,哭哭啼啼的诉说了自己的委屈。
厂长扶了扶老花镜,颇为不耐烦。
“哭什么,好好说,到底怎么回事儿?”
她添油加醋的向两人解释了刚才的经过,大概就是——我质量作假,才得到了生产标兵的称号,还撺掇同事成立小团体孤立她。
厂长自然是不信她的一面之词,他无奈扶着头,“拿着这条裤子,你们都跟着我到办公室来,其他人继续工作。”
赵春燕得意一笑,白了我一眼,仿佛以为自己赢定了。
她不知道,我来自21世纪。
我做的裤子有着这里所有人都不知道的防伪标志。
“我采用的是阶梯式裁剪法。”
钢笔尖在稿纸上划出流畅的弧线,“把线剪开就能看到。
不信的话,我可以把今天做好的货拿来对比这种剪法不仅省布料,还效率极高。”
赵春燕轻蔑一笑,“什么阶梯式裁剪法,听都没听过,瞎编的吧?”
这是前世港商代工时偷学的技巧,她当然没听说,现在这个时候这方法还传到内陆来呢。
果不其然,在厂长的对比下,破案了——她拿来的那条裤子根本不是出自我手。
“怎么可能!
你们……你们一定是串通好了要整我——”厂长揉了揉鼻梁,让她丈夫赶紧把她拉走。
为了奖励我“研发”出这种方法也为了宽慰我,厂长给我发了一笔可观的奖金。
走出办公楼时,夜风卷着樟脑丸的气息扑面而来。
赵春燕蹲在花坛边哭花了她珍贵的紫罗兰眼影,她丈夫正在给保卫科的人递大前门香烟。
我心情大好,哼着小曲儿回了宿舍。
熄灯后,我在账本上划掉新数字——离攒够启动资金还差三十三块六毛。
刚好是我一个月的工资。
8五月,我从纺织厂离职。
梧桐树影婆娑的午后,我用最后一枚钢镚儿在供销社换了半斤菜籽油。
三轮车后座绑着的竹篓里,十多个贴着红纸的玻璃罐叮当作响,每个罐子里都封存着我调配了多次的秘制酱料。
“个体经营许可证”被我用糯米浆糊贴在铁皮餐车上,这是今早刚从工商局领回来的。
“五香、麻辣、甜辣、怪味——五毛一斤,先尝后买嘞!”
第一声吆喝出口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