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年,可惜他们去年在寻亲的路上出了意外,不幸罹难。”
“啊?”
我惊得说不出话来:“可我爸,不是,可徐建盛说我是他们捡回来的?”
女警官摸了摸我的脑袋,轻声道:“这个案件还在调查中,放心,到时警方肯定会给你一个公道。”
我茫然地点了点头,这一天,我找到了亲生父母,又彻底失去了他们。
我出警局的时候,徐天耀还在大喊大叫:“爸,来都来了,让警官给咱免费做个亲自鉴定吧,回去好上户口啊爸!”
二胎政策放开以后,徐天耀怕继承不了遗产,一直怂恿着要做亲子鉴定,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拖到现在还没做。
等结果出来以后,我终于知道这件事一直拖沓的原因:他竟然不是徐建盛的亲儿子!
“不可能,我不信!”
拐卖案件与徐天耀无关,被请出警局大门时,他仍在不依不饶地叫嚣:“肯定是你们搞错了,我怎么可能不是我爸的种呢!”
徐建盛吃红着眼咆哮,像一头失去理智的熊:“李桂芳,你敢给老子戴绿帽子?”
他嘶吼着要挣脱束缚,却被警察一个屈肘狠击锁骨凹陷,然后反缴双臂按在了地上。
他不甘地怒吼:“李桂芳你个贱人,你给老子等着,看出去了老子不弄死你!”
李桂芳吓破了胆,温热的液体顺着裤管而下,散发难闻的腥臊味儿。
她不受控制地打着冷颤,紧紧抓着身旁女警官的手,像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根浮木:“警官,我,我交代,当年就是徐建盛拐卖的孩子!”
“贱人,你敢!”
徐建盛一声爆喝,却很快被警方带进了讯问室。
再坚不可摧的堡垒,由内部攻破起来,都会如砍瓜切菜一般轻而易举。
为了减罪脱刑,两人互相攻讦,如竹筒倒豆子一般,将对方的罪行吐了个一干二净。
警方很快调查清楚。
当年李桂芳结婚后,好几年肚皮一点动静都没有,婆婆每日叫骂她是“不下蛋的母鸡”,连爱人徐建盛也开始嫌弃她,在外面勾搭别的女人。
李桂芳恐慌之下,利用在医院当护工的职务之便,偷了一个婴儿出来。
彼时徐建盛正好体检,查出了自己有弱精症,可能一辈子不会有自己的孩子,所以捏着鼻子认了下来,还搬家逃到了本市定居。
后来过了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