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桂芳又怀了孕,徐建盛欣喜若狂,以为是老天眷顾。
实际上是李桂芳耐不住寂寞,趁他长途出车与别人勾搭,怀上了孽种。
那时他们早就给我上了户口,计划生育又抓得严,为了不影响工作,只能将来之不易的儿子挂到了乡下弟弟名下。
两人是拐卖婴儿的共犯,偷盗是李桂芳完成的,但后续扫尾、搬家、销声匿迹都是徐建盛一手主导。
最后,两人因拐骗婴儿被判有期徒刑五年。
徐天耀没了父母,还欠了一屁股赌债,又跑到我们学校来撒泼。
这次,在我室友的带领下,他被正义感十足的同学们骂了个狗血淋头。
“警方都出通报了,你爸妈拐骗儿童,你还敢上门挑衅?”
“晓晓跟你压根没有血缘关系,她没报复你就不错了,你还敢送上门来?”
“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这人从根儿上就坏了,难怪会借一屁股赌债,快赶他走,谁知道还会干什么坏事。”
舆论真是个任人打扮的小姑娘。
我站在人群后头,看徐天耀被愤怒的人群淹没,口水、臭鸡蛋、烂西红柿,甚至不知道掏出了米田共,砸了他一身。
我捂着鼻子后退,任他绝望地嘶喊:“姐,我错了……”后来听说徐天耀路走得更歪了。
他被家人溺爱惯了,养不活自己只能去小偷小摸。
被人抓住痛打一顿是家常便饭,后来因为越界偷东西,被人黑吃黑砍断了三根手指。
最后一次,是偷窃了一串价值百万的珠宝,因盗窃金额特别巨大,被判有期徒刑十二年。
虽然他大喊“冤枉被人陷害不知道那么贵”,可铁证如山,不容辩驳。
他到底还是锒铛入狱,与徐建盛、李桂芳殊途同归。
我大学四年勤工俭学,靠兼职收入和奖学金完成了学业,因为成绩优异,还申请到了国外全额奖学金的研究生深造机会。
漫步在春日的耶鲁校园,我深吸了一口雨后自由的空气。
微风送来阵阵郁金香迷人的香气,一只被雨沾湿,却又努力震动翅膀的蝴蝶在花瓣上奋力挣扎。
我轻轻吹了口气,她潮湿的翅膀渐渐风干,终于振翅而起,在空中划出自由的弧度。
飞吧,小蝶儿,我在心里默念,去这个世界闯闯,只要它睁眼看看,就会知道,你是多么好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