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娇娇有些不耐地问我:“殿下还在犹豫什么?”
我眨了眨眼,无比和善地开口:“本宫在想,治你一个什么罪名,才能让本宫开心一些。”
我松开了拉住侍女的手,侍女便带着几人怒气冲冲朝她走去。
陈娇娇小脸瞬间煞白,惊恐地往后退去:“殿下、殿下你不能这样对我!
我若有什么好歹,表哥不会放过你的!”
我怜悯地看着她:“谢栩能拿本宫如何呢?
正如你所说的,你们谢家所有人都是靠仰仗本宫鼻息过活,稍微惹本宫不快,便是灭顶之灾。”
侍女指挥侍卫拿刀朝她耳朵劈去,室内顿时响起一阵不似人声的惨叫。
我被刺得皱了皱眉。
陈娇娇被侍卫摁在地上,也不忘恨恨地盯着我:“李永宁,你这样草菅人命,就不怕后世笔墨对你口诛笔伐,遗臭万年吗?”
我叹了口气:“怕啊。”
我看着她眼中倏忽升起的光,又残忍地笑了笑:“可是正如你说的,本宫都快死了,还在乎什么狗屁名声啊?”
10.陈娇娇没死,我好心留了她一命。
只是她的两只耳朵都被侍女割了下来,作为对我不敬的惩罚。
我拦都拦不住。
看她被侍卫自作主张丢出府时,那疯疯癫癫的模样,或许也离死不远了吧。
谢栩晚间来找我,我以为他是来对我兴师问罪的。
可他却连提都没提他那命不久矣的青梅表。
而是来哄我喝药的。
听侍女说,陈娇娇堵在公主府门前等谢栩给他一个公道。
谢栩却对她避之不及,甚至撂下一句:“惹得永宁不快,几次三番挑衅,这是你的报应。”
陈娇娇笑得眼泪里带了血:“表哥,这是我的报应,那你的呢,你的报应是不是也快了?
我们这么多人,伤李永宁最深的可是你啊。”
侍女说,谢栩听完她的话,脸色白的能去当水鬼。
想到这,我不禁打量起谢栩如今的模样。
自我病倒起,他已不知多少日没好好合眼睡过一觉了。
我一日日消瘦,他也不遑多让,一时分不清我与他究竟是谁病了。
他垂首的片刻,我在他的鬓间瞥见几丝灰白。
上次他这副模样,还是我婚后第二年小产。
我小产后病了数月,他白日里上朝执事,夜里回了府还得照顾我。
我为这个逝去的孩子哭得不能自已。
他沉默地抱着泣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