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地皱了皱眉:“你为何总是针对娇娇?
她敬你如长姐。”
我简直要气笑了:“她也配与本宫的皇妹相提并论?”
他似乎也被我激怒了:“永宁,当年你拆我们姻缘,本就是你对她有所亏欠,若不是你推波助澜,她何必被姑母许给别人,她处处忍让你,你为何不能放过她呢?”
即使不再执迷不悟,骤然听见谢栩这些话,我胸口还是止不住发疼。
我当年确实对谢栩一见倾心,可若是谢栩无意,我定不会多加纠缠。
是谢栩亲口告诉我:“家里人玩笑间订的娃娃亲,我与她并无过多交集,如今大了,更是不作数了。”
我才会向父皇求得一纸赐婚圣旨。
可到头来,骂名我背了,同情他享了,仕途我给他铺好了。
他却怪我拆散了他的金玉良缘,要我对陈娇娇永怀愧疚。
我忽地有些喘不上气,胸口一阵剧痛。
顶着谢栩打量的目光,“呕”地吐了他一身血。
意识模糊间,我听到谢栩慌乱不堪的声音:“永宁......”向来从容冷淡的谢栩,也会有这么失态的模样么?
7.再度睁眼。
我刚动了动指尖,握着我的手便一下抓紧。
谢栩这么多年来,头一遭俯下身哄我:“殿下,喝水么?”
我冷冷地打量他。
谢栩眼中尽是红血丝,人也憔悴了些,不知是有几日不曾闭眼了。
放在以前,我肯定心疼的不得了。
可我如今看着他这副模样,却一点感觉都没有。
从前我与谢栩在一处,都是我想尽方法找话头聊。
可如今我不说话,谢栩却话多了起来。
没得到我的回应,他便从一旁端来一碗热气腾腾的药。
他从没有像现在这般温柔过:“殿下,那喝点药,好不好?”
我一看见他,心中躁郁之气便止不住翻涌。
他将玉勺抵在我唇边,耐心地等我张口。
却被我挥手打翻。
“本宫说过了,本宫的任何事,都与你无关,何须装模作样。”
滚烫的药液全倒在一向爱洁的谢栩外衫上,就连他的眼睫上都溅了一滴。
可他却只是垂眸,查看我有没有被烫液波及。
说出的话简直不像谢栩会说的:“永宁你只不过是生病了,病好了就好了,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我不过是命不久矣,又不是要与他和离,他何必惺惺作态呢?
我不耐地推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