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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虐惨后,养父母才真的后悔裴音谢云笙全局

一瓶清酒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就是,也不怕丢人,还真以为自己还是从前那个盛家的大小姐吗?盛家不过是看在从前的情分上,勉强收留一下她而已。”“谁说不是呢,不然怎么叫她坐着下人坐的马车,那样寒碜。”“身上的衣裙用的倒是好料子,可惜了,穿在这样低贱的人身上……快走快走,我可不想和她碰到,谁知道身上有没有什么脏病传染。”周围的议论声从裴音下马车开始就再也没有停下来过,绿珠的脸上有些恼意,可裴音却是面色不变,她早就预料到了这一幕,左不过是言语上受到一点儿羞辱罢了,到底这些贵女夫人们不敢在大长公主的地方闹出什么动静来。“音儿,快随我进去。”盛夫人也听到这些话,心中不自觉的对裴音多了几分厌恶,只觉得这个女儿败坏了自己的名声,可到底也要在众人面前装出一副慈母的样子,便勉强扯出...

主角:裴音谢云笙   更新:2025-04-30 14:3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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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裴音谢云笙的其他类型小说《我被虐惨后,养父母才真的后悔裴音谢云笙全局》,由网络作家“一瓶清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就是,也不怕丢人,还真以为自己还是从前那个盛家的大小姐吗?盛家不过是看在从前的情分上,勉强收留一下她而已。”“谁说不是呢,不然怎么叫她坐着下人坐的马车,那样寒碜。”“身上的衣裙用的倒是好料子,可惜了,穿在这样低贱的人身上……快走快走,我可不想和她碰到,谁知道身上有没有什么脏病传染。”周围的议论声从裴音下马车开始就再也没有停下来过,绿珠的脸上有些恼意,可裴音却是面色不变,她早就预料到了这一幕,左不过是言语上受到一点儿羞辱罢了,到底这些贵女夫人们不敢在大长公主的地方闹出什么动静来。“音儿,快随我进去。”盛夫人也听到这些话,心中不自觉的对裴音多了几分厌恶,只觉得这个女儿败坏了自己的名声,可到底也要在众人面前装出一副慈母的样子,便勉强扯出...

《我被虐惨后,养父母才真的后悔裴音谢云笙全局》精彩片段


“就是,也不怕丢人,还真以为自己还是从前那个盛家的大小姐吗?盛家不过是看在从前的情分上,勉强收留一下她而已。”

“谁说不是呢,不然怎么叫她坐着下人坐的马车,那样寒碜。”

“身上的衣裙用的倒是好料子,可惜了,穿在这样低贱的人身上……快走快走,我可不想和她碰到,谁知道身上有没有什么脏病传染。”

周围的议论声从裴音下马车开始就再也没有停下来过,绿珠的脸上有些恼意,可裴音却是面色不变,她早就预料到了这一幕,左不过是言语上受到一点儿羞辱罢了,到底这些贵女夫人们不敢在大长公主的地方闹出什么动静来。

“音儿,快随我进去。”

盛夫人也听到这些话,心中不自觉的对裴音多了几分厌恶,只觉得这个女儿败坏了自己的名声,可到底也要在众人面前装出一副慈母的样子,便勉强扯出三分笑意,冲着裴音招呼,可却没有丝毫等她的意思,带着盛鸾亲昵的走在前头,只留裴音像个丫鬟一样跟在后面。

“听闻今日侯府也要来赴宴,你一会儿先同我去见见侯夫人,她想必也是想念你的。”

拍了拍盛鸾的手,盛夫人面露喜色。

大长公主同侯夫人交好,若是能借机在大长公主面前露脸的话,对鸾儿也是有好处的,至于音儿……

盛夫人暗暗叹了一口气,不自觉的放平了语气道:“音儿,你且在宴席上等等,娘带着鸾儿去各家夫人那边见礼,你的身份……到底不太方便。”

“是,夫人。”

本就不愿意去那些场合的裴音自然没有不应的道理,也不知道盛夫人为什么会觉得她会喜欢那样的场合。

等到盛夫人同盛鸾走远了以后,绿珠这才小声开口:“小姐,夫人这是要带着大小姐去见侯夫人么?”

“是与不是都同我没有关系,大长公主乃是陛下一母同胞的长姐,身份非同一般,今儿个若是惹出什么乱子,引得大长公主不快的话……”

裴音皱了皱眉头,绿珠立刻便会意了,闭上了自己的嘴,只低着头不说话。

虽说赏花宴不过是噱头,大长公主办这个赏花宴也不过是借了一个名头,给京城中这些高门大户人家相看的,可赏花赏花,也不能没有一点儿花,再加上大长公主这样的身份,府上早就安置好了不少珍奇品种的花卉,有不少都是如今这个时节少有的,更别说还有些花房特别培育出的新种。

“这兰花倒是别致,鲜少见到这个颜色的。”

一株浅紫色的兰花引起了主仆二人的注意,只裴音刚上前两步,就听到一个熟悉且刺耳的女声传来。

“贱奴还是离这高洁的花远一些,免得污了长公主殿下特地寻来的兰花!”

谢敏敏的语气里是毫不掩饰的对裴音的厌恶和不懈,她身后跟着的丫鬟也一并附和道:“郡主说的是啊,什么样的人配什么样的东西呢,奴婢瞧着郡主和兰花倒是十分相配。”

“哼,这话倒也不用你说,本郡主自然是知晓的。”谢敏敏面色骄傲的瞥了丫鬟一眼,而后将目光重新回转到裴音身上,“你这样的身份,竟然也能来赏花宴,长公主殿下也实在是心慈……我警告你裴音,你若是还肖想着和表哥的婚事,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这一番下来,盛郢的脸上也有些挂不住了。

娘不是说给她送了很多好东西么?怎么屋子里什么都没有?

瞧见盛郢责备的眼神,盛夫人心中免不了将责任都推给裴音。

“你这孩子也是,若是缺了少了,只管来找我要就是了,何必委屈忍着呢?”

“母亲说的也是。”盛郢当即表示赞同,“你如今也算是盛家的女儿,摆出这种姿态做什么,难不成是要让人觉得我们盛家故意苛待你么?”

这些话裴音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她始终想不明白,这些事情分明都不是她的错,为什么盛家的人最后推来推去,总会将问题都推到她的身上。

盛郢没来过她的屋子?

盛夫人没来过她的屋子?

怎么就没一个人替她安排呢?说白了就是不上心而已。

真正心疼的只有盛老夫人,之前她在病中没有这些精力,如今身子骨渐渐好起来了,怎么还能让自己的孙女儿住在这样的地方?必然是要好好置办一番的。

不过这话如今不好说出口,虽然管家权交出去了,但是盛老夫人的私库好东西可不少。

裴音原本想着的是这些人搜屋子没搜出个所以然来,她就可以开始下一步计划了,可没想到的是盛鸾突然开口了。

她小心翼翼的扯住了盛郢的袖子。

“哥哥,鸾儿真的不在意那个玉佩,鸾儿相信姐姐没拿,况且那本就是姐姐从前贴身佩戴的,是鸾儿不自量力占有了……”

虽说盛鸾没说什么旁的话,且听着好似在给裴音开脱求情,可话中的贴身佩戴几个字,还是让盛郢不由皱眉。

是啊,这东西并不一定藏在屋子里,也有可能戴在身上!

“玉佩是不是在你身上!?”

盛郢毫不客气的冲着裴音叫嚷。

“若是在的话,赶紧还给鸾儿!她如今才是盛家的大小姐……否则别怪我这个做兄长的不客气,叫人搜身了!”

“放肆!”

盛老夫人这下是坐不住了,怒斥一声。

就连裴音也惊到了,她这是低估了盛郢的下限么?原本她以为盛郢再怎么不待见自己,带着丫鬟婆子们来搜屋子已经是极限了,可没想到盛郢居然会说出要搜身!

女子被搜身本就是奇耻大辱,只有那些犯了大错的丫鬟婆子才会被搜身,更别说京城之中高门大户的贵女小姐了,从来没有听闻过哪个小姐夫人是被搜身过的,就连大理寺查案的时候,非必要也不会搜女眷的身!

可为了一个还不知道是不是丢在雨潇阁的玉佩,盛郢居然当着众人的面,要搜裴音的身!

这简直是将裴音的脸面名声往地上踩!

裴音的眼神瞬间暗了下去,这一出是她没算到的。

或许她到底还是忘不了那个小时候总是带着她玩,站在前头保护她的兄长,所以没想到盛郢会做出这样恶心人的事情。

“我看谁敢,今儿个你们要是敢搜音儿的身,就从我身上踏过去!”

盛老夫人气的脸色通红,瞧着气都不顺了,一边的许嬷嬷连忙帮着顺气,心里也憋着一口气,有些气恼的看着盛郢。

“我……我说的也没错,这东西本来就是贴身戴着的,藏在身上……也不是不可能……”

盛郢方才那话只不过是一时冲动,可如今话都说出口了,要是收回去的话岂不是显得太没面子了?


裴音面上摆出疑惑的模样,眉目微微皱起,好似对这件事情完全不知道的样子。

“祖母怎么会问我呢?妹妹的院子和我隔得很远。”

雨潇阁在盛家宅院的角落里,和备受宠爱的盛鸾住着的地方相隔甚远。

听到这话的盛夫人面上露出几分尴尬神色,轻咳了一声,将话给接了过去,言语之中就没有了盛老夫人的那种信任,几乎是认定了裴音就是拿走玉佩的人。

“鸾儿说前两日才去你院子里,回去就瞧见玉佩不见了,想说是不是丢在雨潇阁被你捡着了。”

盛夫人说话的时候还不自觉的瞧了盛鸾一眼。

“你也别怪鸾儿,那天回去以后鸾儿就发现东西不见了,可又不想落了你的面子这才……要不是今儿个下头照顾着的丫鬟婆子无意间说起,我也是不知道这事儿的。”

这话虽然说的有些委婉,可几乎和让裴音直接将东西交出来没什么区别了,盛老夫人的脸色霎时就沉了下去,有些不满的看着盛鸾。

“哦?既然鸾儿前几日就发现丢了东西,应该找找吩咐丫鬟婆子去找才是,怎么如今才说,就是掉在了旁的地方,只怕也找不到了吧?”

面对盛老夫人的维护,裴音心中有些感动,可她清楚,如今不是她说话插嘴的好时候,否则之前的计划布局都要功亏一篑了,于是便也没说话,摆出一副低眉顺眼的模样。

那边的盛鸾瞧见老夫人不善的目光,立时就红了眼睛,声音颤抖道:“鸾儿……鸾儿也不是故意的,原本想着那玉佩没什么要紧的,可母亲说那玉佩是当年宝华寺里特地求来保平安的,若是不见了未免有些……”

“是啊,鸾儿原本还想瞒着的,是我叫她找回来,母亲你也是知道的,那块暖玉是特地拿到宝华寺那儿,求了住持亲自雕刻的,价值千金不说,可是开过光的平安玉佩,若是就这样不明不白的不见了也有些……”

盛夫人站出来维护盛鸾,她心中有些怨恨盛老夫人的偏心,把裴音护的好像是眼珠子一样,偏偏这样乖巧退让的鸾儿盛老夫人却每每为难。

可盛老夫人到底是盛家的长辈,是她的婆母,就连带着盛将军为了自己的孝名,也不敢直接同盛老夫人顶嘴,更别说她这个做儿媳妇的。

况且两个孩子的婚事还是得盛老夫人出面,她也不想将人给得罪了,于是心里憋着的话也就没有说出来,只是脸色到底沉了几分。

她素来是沉不住气的,裴音都能看出来她对盛老夫人有怨念,睿智如老夫人怎么会看不出来?

旁的话盛老夫人也没说,只接过许嬷嬷换来的热茶,而后声音带着几分嘲讽说道:“淑玉,若是我这老婆子没记错的话,这玉佩当初是给音儿求的吧?”

“年纪大了,虽说我年轻的时候不信佛,可如今到底也懂了一些,求的时候写的是音儿的名儿,如今保的是鸾儿的平安?”

盛夫人一下子就说不出来话了。

她当初也没想这么多,只想着鸾儿身子不好,这东西寓意吉祥,给鸾儿带着若是能让神佛庇佑,叫鸾儿的身子康健一些也就好了,一时之间忘记了这玉佩当初求的时候,用的是裴音的名义!

“祖母也太偏心了些吧?这玉佩保的是盛家嫡女的平安,如今的鸾儿可不就是盛家的嫡女!”


按照眼前盛夫人的说法,她难不成还要感激涕零的收下这迟来的伤药?伤好了来送药,孩子死了知道喂奶了,有什么意义?

府上的下人们素来都是看人下菜碟的,若是主子没有示意,哪里敢下了狠手的去打?

裴音如今已经习惯了盛夫人的做派,再不会感到一点儿委屈,只觉得好笑。

“既如此,那按照夫人的意思,我应该如何?”

“该收下这药,而后对着将军和夫人感激涕零么?”

“音儿,你怎么能这么想我们?”

裴音习惯了盛夫人的言行,可盛夫人没有习惯裴音。

在她看来,从前那个摔了一跤,蹭破点皮都会跑到自己面前撒娇的小姑娘,如今变成这幅样子的理由只有一个——她在怨恨自己,怨恨盛家,故意闹别扭!

“你是不是还在恨三年前的事情!”盛夫人的捂着心口,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可你让娘怎么办,娘也没办法啊!鸾儿已经受了十几年的苦,才回来没几天日子,你叫我怎么忍心让她去那样的地方受罪!”

那样的地方……?

裴音的呼吸停滞一瞬。

她怎么能用这样随意的口吻说出这刀子一样的话?

怎么能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狠狠捅进她的心呢?

“我原以为夫人……不知道那是什么样的地方。”

她的声音很平静,平静的像是一滩死水,没有一点儿波澜。

也没有一点儿恨意。

盛夫人有些慌神了,她宁愿从裴音的语气里听到对自己的恨,这样多少能让她的良心稍安,可裴音的话语里留下的只有冷漠。

那个曾经娇俏可爱,对自己亲近乖顺的女儿,好似彻彻底底的和她离了心。

盛夫人拿着伤药的手不自觉颤抖,药瓶滚落在地上碎了过去,浓烈的药油味道在屋子里散开。

那手猛的抓住了裴音的胳膊,好似这样就能抓住三年前的裴音一样。

“娘也是没办法,娘真的没办法啊……”

她的声音也一并颤抖起来,抓住裴音胳壁的力道不自觉大了几分,裴音任由她掐着,也不反抗,只木然的站在原地。

“音儿……”

“盛夫人,奴婢不是你的音儿,只是盛家的下人而已,盛夫人还是不要屈尊降贵,在奴婢这儿久留了。”

说罢,竟是直接将人给赶了出去。

盛夫人只觉得自己好似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失魂落魄的由着下人搀回了自己的院子,当夜就病倒了,府上很是忙乱了一阵,虽说没什么大问题,却也连着病了好几日。

从雨潇阁离开就病了,这意味着什么?

明眼人都看的出来,盛夫人定然是因为裴音才病的。

盛郢实在是气不过,他那天弄伤了裴音,原本心中是有愧疚的,所以离开之后觉得别扭的很,许久都没有去见裴音,可如今瞧见裴音用受伤的事情拿乔闹脾气,甚至气病了母亲,他心中就对裴音又燃起了怒火。

“她也实在是骄横跋扈,教坊司那三年都没让她改了这性子!”

提到教坊司,床上躺着的盛夫人面上显露出三分尴尬之色,轻咳了一声。

“是娘不好,说了些话惹你妹妹不快,你不要怪她。”

“是啊哥哥,姐姐想必也不是故意的。”一边来探病的盛鸾也皱眉开口道,“姐姐吃了这么多年的苦,心中对我和娘有不满也是寻常,鸾儿日后定然会对姐姐加倍的好。”

“你啊,就是太心善了,听闻你还要带她去赏花宴?就算是为了和侯府的……”

还没等他说完,话就被盛夫人打断了,她用眼神示意盛郢,而后柔声将盛鸾给支了出去,只说去看看下人们药熬好了没。

等到懵懵懂懂的盛鸾离开以后,盛夫人才责怪的看了盛郢一眼。

“你也是莽撞,怎么能当着鸾儿的面提起这些?她最是心软的,怎么会同意呢?也是我这个娘不得不下狠心,对不住音儿……”

说罢,有些懊恼的捶胸,眼泪又涌了出来,面上是十足的羞愧。

“娘,这都是她欠我们的,况且当初和侯府定亲的本就是我们盛家的嫡女,如今的鸾儿,主动开口换亲那也是她应该为鸾儿做的。”盛郢不解道,“她若是安分守己些,日后有我们将军府做靠山,何愁找不到门当户对的夫婿?何必非要置气同鸾儿争抢侯府婚事!”

这话好似点醒了盛夫人一般,她霎时就止了眼泪,好似找到什么叫她不那么愧疚的依仗。

对,只要裴音还是她们将军府的女儿,看在将军府的面子上,也不愁找不到好夫婿!等鸾儿的婚事定下了,再给音儿找门好亲事,也算是补偿她,不愧对她们这一场母女情分了。

盛夫人这一番自我催眠安慰倒是起了效,因着对裴音愧疚的心病也日渐好了起来,满心满眼的想着给裴音物色个好夫婿,一来是补偿裴音,这二来么……到底她和侯府议亲过,若是久久未嫁的话,外人议论起来,影响鸾儿和世子的感情,也坏了两家的名声。

只这第二点,盛夫人从未提起,只作不知。

虽然不知道赏花宴的内幕,也不知道自己马上就要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定下终身大事,可裴音也着实得了几日清净,趁着这机会,见到了苏眉儿安排的人。

一个十三四岁左右的小姑娘,头发不知道为何剪得如同狗啃一样参差不齐,再加上瘦弱干瘪的身子,倒像是一个假小子,就连名字也没点儿姑娘样,只眼睛干净陈澈,不似那些贼眉鼠眼的人。

“你叫小六?你这头发是怎么回事?”

她柔声问道。

“被人拿火烧了,然后就剪了。”小六话并不多,迅速的将一个食盒递了过来,“这是小姐今日的饭食,送菜的嬷嬷不得空,打发我来一趟。”

裴音摸了摸食盒底部的暗格,心中了然,面上不显,将食盒接过。

“你且等我片刻。”

她回房从自己为数不多的行囊里拿出一个头巾,那是从前裴音在教坊司里做活时束发用的。

小六是苏眉儿的人,裴音知道苏姐姐的性子,送来办事的人一定是心腹,故而也对小六有几分善意。

“我也没什么好东西,你若不嫌弃便拿去用吧。”


不,不可能会是她,怎么会是她!

裴音怎么会在这里?

自己刚才说的话,她……她难道全都听到了吗?!

巨大的羞愧夹杂着意义不明的情绪涌了上来,盛郢的心猛地被撕扯开来。

“哥哥……”

就在盛郢浑身僵硬的时候,盛鸾的声音把他给拉了回来。

看着边上娇弱哭泣的亲妹妹,他心里异样的情绪很快便消失了。

是了,自己根本就没错!

她本就代替鸾儿过了这么久的好日子,早就应该偿还了。

况且她的名声已经脏的不能再脏,和如今的鸾儿怎么能比?

盛家能再接纳裴音回来,已经对她仁至义尽!

再抬头看过去的时候,那双酷似裴音的双眸已经彻底消失在眼前了。

盛郢也就没有多想,心安理得的拉着盛鸾离开了平笙坊。

人是走了,可那边的苏眉儿却气得不轻,若不是裴音拦着她,她便要直接上去揭穿盛鸾的真面目了。

“他,他还是人吗?你身为女子,名声多重要啊,他怎么能……”

听到苏眉儿替自己打抱不平的话,裴音只是凄冷一笑。

“我本就不是盛家的女儿,我的名声对他们又有什么所谓呢?再说了,我这样一个从教坊司里出来的女子,哪里还有什么名声。”

“可……”

苏眉儿还想多说些什么,却被裴音握住了手,她的手在这三年的折磨之中已经横生不少伤口,粗粝却十分有力。

“苏姐姐,没必要为了这点小事招惹将军府。”

虽说苏眉儿手段了得,已经将平笙坊牢牢掌握手中,可到底身后没有什么背景,若是和自己有过多牵扯得罪了将军府,保不齐会被查出教坊司逃奴的身份。

她不想要为了自己出气,害了真正关心自己的人。

“哎……好,我知道了,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出去,你回去的时候小心些,过几日药材采买好了,我传消息给你。”

为了不让人发现裴音的身份,两个人都十分小心,并没有让人护送。

裴音脚程很快,等她回到将军府的时候春桃根本就没有发现自家小姐已经消失了一个多时辰了,还在外头瞌睡躲懒。

她这样惫懒,倒是方便了裴音不少,故而裴音也懒得同春桃计较,轻手轻脚的换好衣服便睡下了。

第二日晨起,春桃就顶着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走了进来,声音尖锐的冲着裴音说道:“小姐,将军让小姐立刻过去。”

她不用多想,就知道定然是为了昨天的事情,面上只装作不知道的样子,淡然走出了院子。

才出院门,就瞧见外头等着的盛郢。

他脸上有些着急的神色,不用想也知道是为了盛鸾,裴音只当做没看到,转身就要走。

见到她这样的态度,盛郢心中顿时恼怒起来。

自己一大早就在这里等着,她居然还给自己甩脸色看?当真还把自己当做盛家嫡亲的女儿吗!

“你给我站住!”

他一把就将裴音扯了过来,手上的力道让裴音不自觉皱眉。

“少将军有什么事。”

“呵,少将军,你还要闹脾气到什么时候!”盛郢冷笑一声,“我问你,你昨晚到底为什么会出现在平笙坊。”

“你知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居然敢背着家里偷偷去!你是想让整个盛家和你一起丢脸吗?”

“呵,到底是从教坊司出来的,天生就喜欢往不干不净的地方去。”

原本盛郢昨日回府的时候就想来质问裴音,可或许是受了惊吓的缘故,盛鸾的心疾又发作了,盛郢便一直照顾着。

直到听闻盛将军让人唤裴音过去问罪,他才匆匆赶来。

为了不让人发现自己和苏眉儿的关系,裴音自然不能承认自己去过平笙坊,便直视盛郢的双眼,一字一句的说道。

“奴婢不知少将军的话是什么意思,奴婢昨夜一夜都在房内,春桃一直守着门,奴婢是出不去的。”

“你说谎,昨夜我明明……”

盛郢的话说到一半,在看到裴音那似笑非笑,带着几分讥讽的目光时候就彻底停住了。

他心中顿时涌上来一股子恼怒,就像是被戳穿自己心思一样。

是了,他根本就没有真的见到裴音,只是看到一个酷似裴音的人罢了。

“奴婢不知道少将军见到的是谁,兴许在少将军眼里,奴婢和那些舞女没什么区别。”

裴音行礼便要走,身后的盛郢像是猛然想起自己来的目的,压低了声音道。

“鸾儿心疾犯了,你说话注意点分寸,要是害的她出事,我不会放过你!”

这样的话,盛郢曾经为了她和旁人说过无数次。

没想到,如今却落到了自己身上。

“少将军的意思是,让奴婢认下自己没做过的事情?”

盛郢被这话堵得眼神躲闪,可却没有否认。

裴音心中自嘲,懒得和他多说什么,却也沉默的跟在领路嬷嬷身后去了盛家大堂。

步子刚踏进大堂里头,就听得上头的盛将军一声怒斥,猛地一拍桌板。

“逆女,还不快给我跪下!我们盛家的脸面都要被你这个不知廉耻的逆女给丢光了!”

“教坊司的事情也就罢了,如今居然还敢去平笙坊!”

“将军息怒,奴婢不知道做了什么事情惹怒了将军,请将军饶了奴婢!”

裴音几乎是条件反射的跪下磕头谢罪,这是她在教坊司养成的条件反射,若是不做出这样谦卑到骨子里的模样,她恐怕早就被打死了,根本就不可能活着离开那吃人的地方。

瞧见裴音这幅卑微的模样,一边的盛夫人忍不住开始抹眼泪。

“将军,音音可能就是太想和兄长亲近了,才跟着去那地方的……这么多年没见到音音,将军您不要责罚她了。”

“你还替她说话!要不是她当初非要凑近了瞧那万寿图,怎么会给我们盛家招惹出这样的祸事!”

盛将军的脸上早就不见了当初对女儿的宠溺慈爱,只有厌恶憎恨。

“她以为这些年来只有她受苦吗?我在朝中如履薄冰战战兢兢,都是拜她所赐!还不都是你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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