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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你到极致,爱却早已深入骨髓苏婉江忱序全章节免费阅读

余越越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苏婉苦笑了笑,他们就是两个命苦之人聚集在一起,在这吃人的江府中,慢步前行。“照顾好大爷,我去看看念念。”小厮应下,看着苏婉离开,张了张嘴想说什么,还是抿住,没有说出口。方才主子昏迷时,他看见二爷身边的人来了锦园,应该是要大少夫人过去的吧。他看了眼昏睡的江书宴,轻叹了口气。主子都不管,他一个当下人的,又有什么资格置喙呢。就像主子说的,人家本来就是一对,主子一个空有名分之人,凭何去管。苏婉来到主屋,念念在翠儿的守护下睡的很香甜。头上被白纱布包裹的很厚,更映衬的她那张小脸肌肤雪白,只是透着丝丝苍白的羸弱。苏婉温柔的抚了抚她的头发。“翠儿,我留她在身边,是不是错了?”“少夫人。”翠儿眼眶立时红了,“大姑娘就是您的命根子,相依为命四年,您别这...

主角:苏婉江忱序   更新:2025-05-01 11: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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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婉江忱序的其他类型小说《恨你到极致,爱却早已深入骨髓苏婉江忱序全章节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余越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苏婉苦笑了笑,他们就是两个命苦之人聚集在一起,在这吃人的江府中,慢步前行。“照顾好大爷,我去看看念念。”小厮应下,看着苏婉离开,张了张嘴想说什么,还是抿住,没有说出口。方才主子昏迷时,他看见二爷身边的人来了锦园,应该是要大少夫人过去的吧。他看了眼昏睡的江书宴,轻叹了口气。主子都不管,他一个当下人的,又有什么资格置喙呢。就像主子说的,人家本来就是一对,主子一个空有名分之人,凭何去管。苏婉来到主屋,念念在翠儿的守护下睡的很香甜。头上被白纱布包裹的很厚,更映衬的她那张小脸肌肤雪白,只是透着丝丝苍白的羸弱。苏婉温柔的抚了抚她的头发。“翠儿,我留她在身边,是不是错了?”“少夫人。”翠儿眼眶立时红了,“大姑娘就是您的命根子,相依为命四年,您别这...

《恨你到极致,爱却早已深入骨髓苏婉江忱序全章节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苏婉苦笑了笑,他们就是两个命苦之人聚集在一起,在这吃人的江府中,慢步前行。

“照顾好大爷,我去看看念念。”

小厮应下,看着苏婉离开,张了张嘴想说什么,还是抿住,没有说出口。

方才主子昏迷时,他看见二爷身边的人来了锦园,应该是要大少夫人过去的吧。

他看了眼昏睡的江书宴,轻叹了口气。

主子都不管,他一个当下人的,又有什么资格置喙呢。

就像主子说的,人家本来就是一对,主子一个空有名分之人,凭何去管。

苏婉来到主屋,念念在翠儿的守护下睡的很香甜。

头上被白纱布包裹的很厚,更映衬的她那张小脸肌肤雪白,只是透着丝丝苍白的羸弱。

苏婉温柔的抚了抚她的头发。

“翠儿,我留她在身边,是不是错了?”

“少夫人。”翠儿眼眶立时红了,“大姑娘就是您的命根子,相依为命四年,您别这么说。”

苏婉摇了摇头,“可我总是让她置身危险之中,没能很好的保护她,若是将她……交给他,一定不会这样。”

“大少夫人,大姑娘一定不会离开您的,您已经在尽全力护着她了。”翠儿努力的安慰。

苏婉俯身在江念念额头印下一吻,低低应了一声。

她知晓什么才是对念念好的,可她舍不得,更担心那个人知道之后,更会纠缠报复。

她的事情还没有完成,没有多余的时间耗费在这上面了。

再等等,等一切顺利,她替爹娘,大哥报了仇,再让她回去她爹爹身边,这几年,就暂且陪着她这个自私的娘吧。

她很清楚那个人的脾气,若是知晓念念是他的女儿,一定会立即将念念从她身边带走的。

毕竟,他那么恨自己。

而念念,是她在江府中唯一的慰藉,是当年和他分开后,支撑她活下去的动力。

她舍不得!!

苏婉收拾了一番,披上披风准备离开。

翠儿吓了一跳,“少夫人,这么晚了,你这是要去哪?”

说完之后,她就立即反应了过来,眉头微微皱着,“少夫人,大爷和大姑娘都离不开您,要不,今晚不去了吧?”

其实,她是担心,每次苏婉去忱园,她都要提心吊胆的一直到苏婉回来。

苏婉倒是想,但怎么可能,就是如今,那个人指不定气成了什么样,要怎么报复她呢。

她对他的脾气,还是有几分了解的,尤其是今夜风宿来了两回,明显是他动怒了。

“大爷那边有胡祥照顾着,你守着念念就是,放心,我很快就回来。”

这话说出来,苏婉自己都底气不足。

江忱序若是很生气,后果,谁都说不准,以往她有底气和他争辩,和他辖气,仗着他的喜欢肆无忌惮,为所欲为。

而如今,她连说不的资格和权利都没有。

苏婉拉开房门的时候才发现,天空不知何时飘起了雪,不大,裹挟着冷风却也冷的厉害。

她紧了紧披风,慢步走进了风雪中。

忱园,黑的伸手不见五指,就连以往廊下一直亮着的琉璃盏,今日都没有点。

苏婉站在院中,眉头微皱,红唇紧抿着。

他睡了?

还是不想理会自己。

冷风夹杂着雪花刮在人的脸上,像是刀子一般生疼。

她凭借着记忆,往书房的方向摸去。

她推了推门,却是推不开,而偌大一个忱园,也没有风凌,风宿的身影,苏婉心中知晓,这应该是江忱序的意思。

他彻底动了怒,不肯见她了。


只要她乖乖的待在院子里,别出来乱窜,她是没有功夫去料理她的。

毕竟,她不算是江家人!!

刘大夫不知自己是该松口气,还是什么,他要哭不哭,要笑不笑的咧咧嘴,“大少夫人…放心,小人明白该怎么做了。”

“嗯,你退下吧。”

刘大夫掉头就走,仿佛生怕慢了一步就走不掉了似的。

“娘亲,您和大夫方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啊?”江念念稚气的抬头问道。

苏婉笑了笑,抚摸着她睡得红扑扑的脸蛋,“我们什么都没说,头还痛不痛了?”

江念念摇摇头。

苏婉便让刘婆子进来侍奉江念念起身。

她在江府可用之人太少了,最为忠心的只有翠儿和刘婆子,其余两个丫鬟都分散在外面办事儿。

而想要扳倒内宅中的妇人,只能用府中的人,要刘大夫彻底为自己所用,还要再费些心思。

其实苏婉知晓,想要一个人彻底闭嘴,只有一种方式最为保险。

可若非是走投无路,她并不愿意那么做,而江忱序如今又盯她盯的紧,她不能再送一个把柄给他。

傍晚时分,风凌避开众人的视线,将汤药给苏婉送了来,让苏婉诧异的是,他并没有带来江忱序的命令。

就是说,今晚,她不必再去忱园了。

她身心都放松了不少。

江书宴一直在房中养伤不曾出来,苏婉每日都会去探望他,而江念念也日渐活泼了起来,脑袋上的伤已经困不住她放飞的心了。

更为罕见的,是江夫人,也出奇的安静,没有要求苏婉去晨昏定省,即便苏婉不去,也不派人来催。

苏婉觉得,她应该是被那日的江书宴给吓到了。

苏婉避着冷风养病,江念念被刘婆子带着,只是她古灵精怪的,常常哄的刘婆子一个不注意就偷跑出去。

这一日,地上的积雪全部化掉,路面上湿哒哒的,她支开刘婆子后,就朝忱园跑去。

江忱序正在书房批阅公文,就听见院中响起哒哒哒得跑步声。

不一会儿,江念念跑红了一张脸,推开门进屋,“二叔,我来拿果子。”

“……”江忱序看着突然出现的小家伙,才倏然想起了收了她钱买东西这档子事儿。

“那东西隔夜便不能吃了,我看你这些日子都没来,担心放坏掉,你坐着等一会儿,我让人去买。”

江念念蹙了蹙眉,“二叔那么厉害,不能让人给我送去锦园吗?”

她等了那么久都没有消息,若非是生着病,早就来要了。

“……”

小脑袋转的倒是快,江忱序给风宿递了个眼色,风宿就立即出门去了。

“等不了多久的,坐着等一会儿吧。”

“嗯。”江念念十分乖巧的在他对面的小凳子上坐下,小凳子很小,她也小小一只,坐在上面看着江忱序,很萌,很可爱。

有了之前的猜测,江忱序目光几乎是没怎么离开过江念念,眸底是深深的探究和怀疑。

那张小脸,有六七分像苏婉,其余的,很像江家人。

“二叔, 怎么了吗?”江念念奶声奶气的问道。

江忱序抿唇,眉头微微蹙着,“你今年,几岁了?”

“二叔之前问过好多次这个问题,怎么都不记得了吗,念念三岁啊,你怎么比念念摔到头之前还要笨呢。”

三岁。江忱序并不对小家伙的回答抱有希望,因为年龄,凡是对外公开的事情,苏婉一定早就叮嘱过了,也能做的天衣无缝。

不过江念念说的摔到头,却让他眉头一皱。


“江忱序,我头疼。”

她下意识伸出手,攥住了他的衣袖,慢慢闭上了眼睛。

江忱序看着那只布满疤痕的手,眉头微微蹙着。

“我说了,不舒服就回你的锦园去。”他拂掉了苏婉的手,才发觉了几分不对劲的地方。

他回头,发现苏婉不知何时昏睡了过去。

“苏婉。”

“苏婉。”

他接连唤了两声,苏婉都没有任何动静,紧紧闭着的眼睛,连睫毛都没有眨一下。

江忱序眼中有一抹慌乱,立即轻推了推了她的身子,“苏婉,你醒醒。”

“风凌。”

寒风呜咽中,忱园的灯火接连亮起,犹如白昼,风凌匆忙走进书房,当看见屋中景象时,吓了一大跳。

“主子。”

“去请大夫。”江忱序立即命令。

风凌已经很久不曾见到如此焦急忧虑的主子了。

大少夫人躺在主子身上,被锦被紧紧包裹着,只余一张通红的脸蛋露在外面。

“是。”风凌转身离开书房,消失在了寒风中。

此时院中已经落了一层薄薄的白,雪并没有停的意思,反倒是愈来愈大。

“江忱序,”苏婉的声音无意识响起,“我冷。”

她被江忱序抱着,蜷缩着身子往他怀里躲去。

江忱序身子微僵,但还是下意识揽住她,给她增添几分暖意。

“江忱序,”苏婉再次呢喃开口,“你…为什么要回来呢。”

她声音低哑,可江忱序还是听清了,面容瞬间变得冷沉下来,搂着她胳膊的手微微用力。

“嘶……疼。”苏婉发出一声痛呼,唇撇了几撇,“你一回来就欺负我。”

江忱序冷声开口,“你很不希望我回来,是吗?”

不希望他回来,是不想看见他,不想被他纠缠吗?

“你就那么喜欢那个病秧子?”江忱序这句话说的咬牙切齿。

苏婉不赞同的蹙了蹙眉,“书宴哥是个好人,你别那么说他。”

江忱序都快气笑了。

都病成这个鬼样子了,还不忘护着他,当真是情深义重啊!!

可当初,为何偏偏对他如此心狠呢?

“苏婉,你后悔吗?”江忱序突然问道。

他垂眸看着闭着眼睛,拧着眉头一脸不适的女子问道,“回答我,你后不后悔?”

只要你说后悔,我便……

江忱序手指微微攥紧,苏婉却像是彻底昏睡了过去,再不接话。

“苏婉。”他轻轻晃了晃她的身子,“告诉我,你可曾后悔过,当初那么对我?”

“你真的喜欢江书宴吗。”

苏婉眼皮子努力睁开,又瞬间合上,眉头紧锁,“你…别晃我,我难受。”

她倒在他身上,十分自然的拥住他的腰身,“我想睡一会儿,你别吵。”

江忱序闭了闭眼,一口气憋在心里,不上不下,难受的紧。

他突然勾了勾唇,觉得自己可笑的很,苏婉做的每一件事儿都在证明她对江书宴的心意。

偏偏他,屡教不改,非要亲口听她说出来,给自己寻不痛快。

“我就不该对你这个女人有半分希望和心软。”

他很想将她扔出去,可垂头看着苏婉烧的通红的脸,最终还是没有动手,只是脸色却冷的吓人。

……

风凌带着大夫回来时,苏婉还保持一开始的姿势,躺在江忱序怀里。

风凌倒是没什么表情变化,大夫却是瞬间瞪大了眼睛,用一种不可置信的神情看着二人。

若是自己没有记错,天黑之前,昏睡的那位还守在大爷床前,这会儿,怎么又躺在了二爷的床上?

大夫的表情堪称傻眼,大脑有一瞬的宕机。

下一瞬,就觉得,自己应是要性命不保,嘴唇都开始哆嗦。


“明日随我去趟伏灵山。”

江忱序突然响起的话打断了苏婉的思路,更让她愣在当场。

手中的东西都滑入了墨汁中。

“去,去那干什么?”

“探望祖父。”江忱序语气平静,说完后,抬眸看向了苏婉,“怎么,不想去?”

他蹙着眉,眼中已经有了不悦。

“苏婉,祖父一直对你那么好,你半分良心都无的吗?”

苏婉的手微微发抖,红唇也死死咬着,才克制着情绪没有表露出来。

“他对我好,只是因为你。”

又或者,是愧疚,是补偿。

江忱序微微蹙眉,有些不明于苏婉的反应,“你怎么了?”

幼时,她不是一直都很喜欢祖父吗,他还以为她闷在江府这么久,会想要出去走走。

“那是你的祖父,不是我的。”苏婉推开砚台,掉头就要走。

江忱序起身,眼疾手快的抓住了她的手腕,“苏婉。”

苏婉挣脱了几下,没有挣脱开,就背对着江忱序,没有再动。

江忱序目光慢慢冰冷,从书案后走出,“你为什么不想去,是不敢面对吗?不敢面对他老人家的期许,和你自己的良心,是吗?”

“我没有。”苏婉突然拔高了音调,眼睛充斥着血丝,“一直都是你江家对不起我!!!”

“你在说什么?”江忱序眉头紧皱。

苏婉长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下心情,“没什么,如今你我身份不比当初,自然不能一起出门,招人闲话。”

这个理由,倒像是真的。

江忱序看着苏婉红通通的眼睛,下意识松开了她,沉声道,“不愿意去就不去,发那么大火干什么。”

苏婉偏头,两行清泪落下,只是她以极快的速度给擦了去,并没有让江忱序瞧见。

江忱序将她推回了书案旁,“继续研墨。”

苏婉才重新执起墨块,只是她再也没有心思去看那些卷宗,脑子里乱的很。

烛火摇曳下,将两个人的身影都拉的很长,她侧眸看向一旁的江忱序。

如今的情景,不正是当初他们所幻想的一幕,可时过境迁,有些事儿终归是不一样的。

他们之间,隔着的太多太多了。

她平复了下心情,低声说道,“后日临南将军府设宴。”

“嗯。”

“江夫人说,赵氏被关着,就只能我去。”

“嗯。”

“可我不想去。”

江忱序笔尖一顿,抬头看着苏婉,“你想说什么,一次性说完。”

苏婉抿唇,“你可以把赵氏放出来吗?”

江忱序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目光不经意掠过她的手,“她那么对你,你要放她出来?”

“比起关着她,去参加宴会让我更不痛快。”

江忱序突然轻笑了一声,“你是不想去,还是不想见到周遇初?”

“……”

苏婉不说话,江忱序眼神更冷。

“我都不怕旁人嘲笑我眼瞎,你怕什么。”

二人当年的事儿,闹的皇城沸沸扬扬,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作为那个被抛弃的,都不怕,她这个负心女,倒是娇气起来。

苏婉被怼的哑口无言。

江忱序低头继续处理卷宗,等书案上的卷宗都看完时,已经是一个时辰后了。

他脖子酸疼的厉害,微微后仰靠在椅子里,突然,身上传来了不轻不重的力道,江忱序微微偏头,合上了眼。

时间仿佛定格在一刻的安宁,没有四年前的背叛,也没有阴阳怪气,言语讥讽。

直到苏婉的一句话,将江忱序拉回了现实,“大理寺的那桩案子,如何了?”

江忱序犹如被人兜头浇了一盆冷水,甩开了苏婉的手,坐直身子。

苏婉抿了抿唇,揉了揉被他甩疼的手腕。


苏婉眉头紧蹙,似乎是瑟缩了一下,起身寻着叫声走了出去。

灵堂中归于平静,一个黑影迅速从房顶坠落,无声无息的朝棺材走去。

……

苏婉在院子里转了一圈,并没有发现异常,她驻足脚步微微蹙眉,回头看向了挂着白幡的灵堂。

夜晚有凉风吹过,显的萧瑟又惊悚。

苏婉抬步回去。

灵堂中和她离开时没有什么区别,安静的落针可闻。

她蹙眉片刻,眸子微微眯起,抬步朝棺材走去,却在最后一步时顿住了脚步,目光定格在了地上。

那里,有一片枯黄的树叶,不知何时飘了进来。

苏婉弯腰,将那片叶子捡起来。

片刻后,重新回到了蒲团上跪好,不知是冷的还是怎么,她手脚慢慢冰凉,面色微白。

那片树叶在她手中,也被攥成了粉末。

他终究,还是生疑了吗。

……

许是伤口没有得到及时的处理,苏婉半夜时发起了高热。

守在门口的小厮后半夜都害怕的躲了起来,所以并没有人发现苏婉昏厥。

赵清莹是第一个来到灵堂的,也不是说她多么孝顺,只是想瞧一瞧苏婉的狼狈,顺便讥讽一番。

毕竟当年二人为了争江忱序,可是结下了不小的梁子。

赵清莹也是权贵之女,被千娇万宠的长大,这辈子唯一受过得挫折,都是苏婉给的,她怎么会不讨厌她呢。

只是刚进门,她就吓了一跳。

“苏婉。”

她叫了好几声,倒在地上的女子却没有一点反应,赵清莹想起老夫人死的那日。

她之所以怀疑老夫人的死和苏婉有关,就是因为那日,她和苏婉发生了口角,苏婉说,老夫人给了她一套十分华贵的宝石头面。

都是孙媳妇,她自然不高兴,就想着去寻老夫人也要一套,可是她叫了一声,老夫人都不吭声。

她就上前推了推她。

然后,不知何时已经咽了气的老夫人被她推的侧过了身,那张枯黄的脸,瞪大的眼睛,直直看着她。

赵清莹吓的一口气没上来,连尖叫声都没有发出来,就双眼一翻昏了过去。

她觉得,一定是苏婉在报复她。

她也许不如她心眼多,但自认也不算蠢,所以,苏婉一定早就知道老夫人没了,才故意设计吓她。

只可惜,只是怀疑,如此没有逻辑之言,根本就没有人相信她。

“你,去看看。”她咽了咽口水,推了自己身侧的丫鬟出去。

那日老夫人的死像,已经给她带来了阴影。

小丫鬟畏畏缩缩的上前,闭着眼睛将手探向了苏婉的鼻息,只是刚一碰到,就立即吓得弹跳而起,收回了手。

尤其,不远处还摆放着一口棺材,更为渗人。

“怎么了?死了?”赵清莹连连后退。

赵清莹的第一想法是,一定是江忱序干的,他寻苏婉报仇了。

“没,没有,人是热的,应该是昏厥过去了。”小丫鬟结结巴巴。

赵清莹长舒了一口气,瞪了丫鬟一眼,“那你叫什么。”

吓死她了,还以为苏婉被江忱序给暗杀了呢。

知道人没死,她胆子就大了不少,走上前将苏婉身子翻了过来,“好烫。”

她缩了缩手,“怎么烧成了这个样子。”

这时,原本应守在门口的小厮才匆匆回来,瞧见赵清莹都吓了一跳。

这位主儿今日怎么来这么早。

“三少夫人。”

赵清莹面色不悦,“你们干什么去了?大少夫人高热昏厥你们不知道吗?”

小厮看了眼倒在地上的苏婉,面色有些难看,紧张不已。

大少夫人不得宠,谁会将她放在眼中,这些日子他们躲懒,大少夫人也不理会,自然都会松懈。

愈发肆无忌惮。

“玩忽职守,你们好大的胆子,秀儿,通知管家,昨夜守夜之人,通通仗责三十,再有下次,立即赶出府去。”

江夫人如今算是半个甩手掌柜,赵清莹说话还是十分有用的。

那几个小厮跪在地上,连求饶都不敢。

“再寻几个婆子来,将她抬回去。”

赵清莹嫌弃的看了苏婉一眼,惩罚下人并非是她可怜苏婉,而是自己半个当家人的身份。

苛待长嫂的名头,她可不担,纵使她背地里做了不少这种事儿。

秀儿立即领命出去,

苏婉突然发出了一声嘤咛,睁开了一双迷蒙的双眼,许是被烧的,她眼中还带着一屡茫然。

赵清莹趁她不清醒,还用鞋尖用力朝苏婉腿上踢了一下。

不是厉害吗,不是对她耀武扬威吗,如今不还是样样不如她。

不得公婆喜爱,夫君是个病秧子,生的又是个赔钱货。

这些,都是赵清莹自认为可以压她一头的资本。

可她还是讨厌她,因为她就是个狐媚子,很会得男人喜欢,不论是江忱序,还是江书宴,都对她视若珍宝。

连自己那个不成器的夫君,都曾觊觎她的美色。

苏婉痛苦的蜷缩了下身子,口中喃喃自语说着什么。

赵清莹没有听清,便伏下身子,才总算是听清她断断续续说的话。

“老夫人,我不是故意害你的。”

“你别来找我,我求求你,别来找我。”

赵清莹一双眸子瞬间瞪大,不可置信的看着苏婉。

老夫人当真是她害的!!!!

她先是震惊,随后就是狂喜。

谋害祖母,这可是天大的罪名,足够将苏婉抓起来,斩首示众了。

秀儿找来了婆子,就要拖苏婉出去,赵清莹立时阻拦,“你们都退下,别动她。”

说完,就直接跑了出去。

……

忱园。

江忱序仰躺在摇椅中,双腿搭在了小几上,微阖着眼,闲散的姿态将他身上的冷气驱散了一些。

那张脸的线条却依旧冷硬。

“属下将…大少夫人支离了片刻,探了老夫人的尸身,并没有中毒的迹象,至于是不是其他死因,时间有限,属下还来不及细查。”

江忱序缓缓点了点头,并没有说话。

“主子,会不会是咱们多虑了,老夫人毕竟是江秦的亲生母亲,应该不会被害才是。”

“应该?”江忱序抬眸,平静无波的眼看着风宿。

风宿立即垂下头,“等晚上,属下再去探。”

“嗯。”

房中陷入了短暂的沉默,风宿突然说道,“主子,昨夜,属下是有机会,可以杀了那个人的。”

江忱序点在扶手上的指尖突然顿住。

他自然知晓,风宿说的那个人是谁。

风宿见主子不说话,眼中爆发出森冷的寒意,“主子,那个女人欺您骗您,害得您差点死在西北,难道还不足以让你对她狠下心吗?”

那个人的名字,是主子的逆鳞,这四年来,从不允许任何人提及。

可如今仇人就在眼前,为何还要隐忍。

有风从窗棂吹进来,吹动了书案上的宣纸,发出沙沙声。

江忱序没有说话,目光定格在了那些宣纸上。

半晌,他才缓缓开口,“把书案扔了。”

她的画技出神入化,可字迹却难以入目。

她说,等成亲后在新房中摆上一张书案,让他教她簪花小楷,他们日日对窗习字,看尽四季繁花。

那日回来,他就寻工匠打造了这张书案,放在了房中,夜夜坐在那里,期盼着那一日的到来。

杀她,自然容易。

江忱序微微合上眼,唇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

可凭什么,凭什么让她如此轻松的死去,如今的日子,不才算是更为痛快的惩罚吗。

感情上的事儿,是他蠢,他认。

可她欠他的,也得还。

风宿以为是主子狠不下心,应下之后又说道,“就算不取她性命,昨夜应当也够她熬的。”

江忱序抬眸,看着风宿。

“属下昨夜学猫儿叫,狠狠吓了她一番,属下看她那模样,估摸着也要吓出病来。”

闻言,江忱序突然之间陷入了沉思。

“幼稚。”他突然说了一句,缓缓闭上眼睛,往事儿不堪回首,不想也罢。

“二爷,二爷,出事了。”风凌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

……

苏婉被拖去了江夫人的院子。

她烧的迷迷糊糊,似是半昏半醒。

江夫人看了眼她的模样,不怎么确定的看向赵清莹,“都病成这个样子了,你确定她不是说胡话?”

“母亲,正因如此,说出的话才可信不是,若是不心虚,她为何要那么说,又害怕什么?”

江夫人觉得赵清莹说的有道理,可此事非同小可,一旦闹开,对江府可并不是好事儿。

她不喜欢苏婉,是因为她和江忱序的那段过去,可如今,人毕竟是她的儿媳妇。

“你父亲不在府中,此事儿还是等你父亲回来再说吧。”

江夫人虽刻薄,但不是个愚蠢的,不敢私自处置。

赵清莹眼珠子转了转,说道,“不用等父亲,府上不是有一个现成的人吗。”

江夫人微怔,旋即有些不快。

那个贱种?

“母亲,此事儿由他来处置最为合适,若祖母之死当真和苏婉有关,那咱们正好可以借他的手给处置了,传出去,究竟是苏婉谋害祖母,还是二哥恨极报复,谁又说的清呢。”

一箭双雕,又除了眼中钉,又甩干净了污名,她们没有半分的损失。

至于外界传言,那还不是风往哪吹往哪倒。

江夫人的一双三角眼微微眯了起来,似乎是在沉思赵清莹所言的可行性。

对那个贱种,她是十分厌恶的,尤其是她两个儿子都不成器,他却风光回朝。

一个庶房的庶子,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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