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萧承逸沈云溪的其他类型小说《寡妇为妻,反派偶像诱我成亲萧承逸沈云溪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奔向朝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宁月公主这话一出,再加上她和身边人的眉眼官司,沈云溪立刻意识到。宁月公主就是故意在刁难宁安公主!且不说同样身为公主的宁安因宁月公主的一句话就像个乐工一样抚琴意味着什么。就看那两人之间的眉眼官司,这其中必然有诈。真不知道这两人同为公主,互相之间争斗图什么?她们又不会继承皇位。古人之间真是麻烦,总会因为各种小事而争强斗狠。不过,宁月公主闹了这么一出的时间,沈云溪也顺利从脑海中提取出她的消息。不能怪沈云溪记性不好,实在是这位宁月公主所表现出来的和历史中的记载大相径庭,让她一时之间完全没联系到一起。史书记载,宁月是三皇子的妹妹,从小便被娇宠着长大。之所以史书会有笔墨提及这位公主,是因为她的皇兄三皇子便是神武国的下一任太子,最后更是成为未来帝...
《寡妇为妻,反派偶像诱我成亲萧承逸沈云溪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宁月公主这话一出,再加上她和身边人的眉眼官司,沈云溪立刻意识到。
宁月公主就是故意在刁难宁安公主!
且不说同样身为公主的宁安因宁月公主的一句话就像个乐工一样抚琴意味着什么。
就看那两人之间的眉眼官司,这其中必然有诈。
真不知道这两人同为公主,互相之间争斗图什么?
她们又不会继承皇位。
古人之间真是麻烦,总会因为各种小事而争强斗狠。
不过,宁月公主闹了这么一出的时间,沈云溪也顺利从脑海中提取出她的消息。
不能怪沈云溪记性不好,实在是这位宁月公主所表现出来的和历史中的记载大相径庭,让她一时之间完全没联系到一起。
史书记载,宁月是三皇子的妹妹,从小便被娇宠着长大。
之所以史书会有笔墨提及这位公主,是因为她的皇兄三皇子便是神武国的下一任太子,最后更是成为未来帝位之争的胜利者,登基为帝。
但史书中的宁月公主温柔善良,和眼前这个
嚣张跋扈的少女毫无关系。
这也就不能怪沈云溪一开始没能想起来。
看着这和温柔善良根本不搭边的宁月公主,沈云溪再次怀疑史书的真实性。
在此之前,她虽然知道史书很多事情会被美化,譬如萧承逸这样的将军也会被污名化,但她没想到,这史书连宁月公主这种不重要的人的描述都是截然相反的!
就沈云溪现在来看,宁月公主明显不是什么好人。
这神武国的历史到底有多少能信的!
只是,她现在不过是这个宴会上地位最低的一个,根本没资格掺和进公主之间的争斗。
好在宁安公主虽然不知道宁月公主暗地里有什么阴谋,可就论刚刚说话的语气,就不可能让自己处于低位者,听她的话。
“宁月,你以为你是谁?你把本公主当什么了?你让我弹就弹?本公主的琴技如何,何时需要你来评价?想听本公主弹琴,你不配!带着你的狗腿子们要多远给我滚多远!”
见她情绪激动,宁月公主反而好整以暇,她露出个似笑非笑的表情,靠近宁安公主,在她耳边道。
“宁安,你何必如此动怒?还是说,你就是琴艺不精,怕被我拆穿,所以才不敢?”
宁安公主到底性格单纯些,又被挑衅了这么久,早就怒火中烧,听到宁月公主居然敢质疑自己最擅长的方向,这下彻底忍不住了。
“开什么玩笑?本公主会琴艺不精?本公主学琴多年,下了多少苦功,有什么拆不拆穿的?要听本公主弹琴是吧?好,我弹就是了,只是等我弹完,你要向我的这些朋友们道歉!”
说着,她就要叫人去取琴,不想宁月公主却拍了拍手。
“何必这么麻烦?本公主已经带来了琴,皇妹,请吧。”
说着,她身后的人群中不知何时已经有人捧出一把琴。
这琴颜色深红透黑,看起来古朴大气,似乎是一把好琴。
可沈云溪心中越发确定,今日这一出,对方早有预谋!
这琴绝对有问题!
因为她认出,捧着这琴的,就是刚才和宁月公主互相使眼色的人!
看来,他们应该是在琴上动了些什么手脚,想让宁安公主在众目睽睽之下,演奏出问题,让她出丑。
到时候,京城中所有人都会知道,宁安公主擅抚琴的名声是假的。
再狠一些的话,会加上其他脏水一起放出去,真假参半的流言往往也更容易让人信服。
最后的结果就是,无论宁安公主后面如何弥补和证明,都无济于事了。
沈云溪心中一时之间不由担忧起来。
这两次相处以来,她能感觉到,宁安公主是个有些天真活泼的少女。
无论什么目的,宁安公主自从见面起都一直对她礼遇有加。
更何况,就阵营而言,她现在已经是宁月公主眼中的敌对方了,就算她像对方身边的其他女子一样曲意逢迎,也无济于事。
沈云溪自己,也没有当狗的爱好。
只是,以她如今的地位和处境,在明面上直接和宁月公主对上无疑是自寻死路。
毕竟,以对方的身份地位,对付宁安公主可能还要使些计策。
可对付自己这种小虾米,只要吩咐一声,弄死也就是顺手的事。
倒是宁安公主,见了那琴眼睛一亮。
“居然是独幽,你还真是好运道,连这等名琴都能弄到。”
宁月公主高傲道:“这等名琴都给你用上了,你还有什么不满的?”
宁安公主却狐疑起来。
“这样好的琴,你舍得给我用?”
见她怀疑起来,宁月公主冷哼一声。
“你以为我愿意?还不是怕你等一下弹不好,找理由说是琴的问题!”
宁安公主瞬间更气了:“好,既然话说到这个份上,那等下本公主演奏结束后,不仅要你向我的朋友们道歉,你还要把这琴赔给我!”
宁月公主的嘴角勾起一个诡异的弧度。
“好啊,只要演奏完,你还想要,给你又何妨。”
如果在平时情绪稳定的情况下,宁安公主必然会因为和宁月公主多年的争斗中对宁月的了解,察觉出不对劲的地方。
可今日他接连被挑衅,哪里还能注意到这些小细节。
听到宁月公主的答复后,她也不等丫鬟动手,自己就气势汹汹的夺过“独幽”,就要找地方开始演奏。
沈云溪想了半天,眼见宁安公主已经拿到了琴就要开始了,她连忙装作要让开位置。
口中还在说:“宁安公主,你坐这边的书案几这里吧。”
实际上,她脚已经故意踩在冰上,整个人身体往地上一滑。
砰!
虽然已经控制好方向和力倒,但那一瞬间的疼痛还是让沈云溪忍不住发出声音来。
“啊——”
她这动静立刻引起了周围人的关注。
之前的那些世家小姐们虽不敢得罪宁月公主,但此时对沈云溪表达一下关心却不至于不敢。
众人纷纷将沈云溪围住,七嘴八舌得询问她的情况。
“大夫人,你怎么了?”
“这是出什么事了?”
“大夫人,你身体现在感觉怎么样?”
车队的行进速度并不快。
前行了一个时辰之后,沈云溪倏地听到两道急促的马蹄声,似是从后方追来,而后有一道低沉的声音从马车外面响起:“侯爷,都解决了。”
萧承逸淡漠应道:“知道了,下去吧。”
刘氏默默地吞了口口水,有些颤抖的问道:“承逸啊,什、什么都解决了?”
方才那一会儿。
刘氏看着自己的儿子,好似从来都不认识过他一般。
萧承逸身上的气势太冷了,又冷又无情,再加上若有若无的煞气,让刘氏不由自主的心头惶恐。
刘氏开口之后,萧承逸的一身冰冷气势,瞬间泄了个干净。
他有些无奈的按了按眉心,而后温声开口:“娘,是后续给大哥扫墓的事情。”
刘氏这才松了口气。
而后,她又看着萧承逸,神情惶恐的叮嘱道:“二柱啊,咱可不能干杀人放火的事情啊。”
萧老爷子不满的看了妻子一眼,低声呵斥道:“说什么胡话?咱二柱如今可是侯爷,咋会干杀人放火的事?就算是要杀人,杀得也是穷凶极恶之人!”
刘氏听完之后,也是跟着连连点头,眼中泛起了泪花:“对对对,瞧我这,胡说什么呢。”
萧承逸听着刘氏二人的话,心中有些不是滋味,立刻温声开口道:“爹,娘,您二老放心,二柱不会做伤天害理之事。”
他方才,的确是命令手下人,去处理掉李家人。
但也是因为那李家人无恶不作,除了他们,也算是为民除害。
他不是嗜杀之人,也从来不错杀好人。
但坏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
大源村离京城路途较远。
马车晃晃悠悠的走了一个月的时间,才总算是到了京城的地界。
这一个月的时间里,沈云溪也见到了截然不同的风景,一路上跟着萧承逸吃好喝好,她原本瘦弱的身子,也更结实了些。
刘氏老两口的身子也比从前硬朗了。
老两口一路上见了不少风景,眼界都开阔了不少。
饶是如此,到了京城之后,二老也是在城外望着京城高大宏伟的城墙,震撼得说不出话来:“这,这京城的城墙——也太高了吧?”
“这么大一座城,能容下多少人啊?”
老两口看着高大城墙,再看着另一边进京的人排成的长队,惊得合不拢嘴。
沈云溪心中也是有些感慨。
她心中清楚,等到进了京城之后,一切——都将会截然不同!
这一路上。
她跟着萧承逸,也学了不少东西。
萧承逸看兵书的时候,她也会好奇的跟过去看,央求萧承逸,她也想学习、识字。
萧承逸倒也随便的教她一些,沈云溪顺理成章的,展现出了她恐怖的,让萧承逸都为之侧目的学习能力。
明明只是一个乡野丫头,从前大字不识一个。
但怎么好似能过目不忘呢?
记忆力好得惊人,悟性也高。
倒真是让萧承逸不动声色间,对她刮目相看。
进京城的队伍,很快便排到了他们。
亮明身份之后,守城的士兵极其恭敬的将他们迎进城去。
而城内,更是一片繁华景象。
街道上熙熙攘攘,无数的小摊贩正在叫卖着,街道两侧还有数不清的店铺,亦有小楼耸立,隐约间还能听到唱戏和奏乐之声。
正是一片太平盛世景象。
沈云溪好奇的掀开轿帘往外看,心脏“噗通噗通”乱跳。
她想——
她若是以后能穿回去,她一定要将这些全都记录下来!
太平盛世,空前繁华。
这是和现代的繁华截然不同的另一番景象。
而马车穿越了京城中最繁华的街道,朝着侯府行去,很快,便已经抵达了侯府。
“恭迎侯爷回府!”
马车外,传来震天的呼喊声。
侯府大门开着,一众侍卫和佣人分立两侧,全都恭敬的行礼。
萧老爷子和刘氏下车的时候,险些被眼前的阵仗吓得一个趔趄。
萧承逸眸光漠然的扫视众人,淡漠开口:“免礼。”
沈云溪是最后一个下马车的。
当她从马车上下来时,十分敏锐的察觉到,周围人的视线全都落在了她的身上。
或是好奇,或是探究,或是惊讶。
除却侯府本身的人外,外面也有一些人在张望着,似是也有人在窃窃私语。
众人很快进了院子。
穿过一道绿荫满满的长廊之后,才来到了侯府的后院。
后院院内,还有一片湖,一座假山,风景极好。
管家很快走了过来,恭敬的对着萧承逸行礼:“侯爷,院落都已经安排好了,老爷和老夫人住在熙春院,大夫人住在碧虹院。”
“丫鬟仆从皆已经安排好了。”
“且侯爷您一路上舟车劳顿,府中厨子已经备好饭食。”
萧承逸淡漠点头,他看了一眼爹娘和沈云溪,对着身侧的人吩咐:“带老爷老夫人和大夫人去自己院子,收拾一番后,来前院用膳。”
很快便有人分别带着沈云溪他们,回了自己的院落。
沈云溪看着大的没边的侯府,心中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侯府——
真大啊!
放在现代的话,怕是能值几个亿!
且一看这座府邸,从前便没有太多的生活痕迹,想来是神武国如今的陛下,刚刚赐给萧承逸的。
自己这条金大腿果然没抱错!
碧虹院内,十余个丫鬟仆从对着沈云溪恭敬行礼:“参见大夫人。”
沈云溪将自己的东西简单收拾了一番,又在丫鬟的伺候之下梳洗,换了件衣服。
当然,全程沈云溪都表现得诚惶诚恐,一副唯唯诺诺,不知所措的样子。
毕竟这是萧承逸的府邸,她从前出身乡下,自是没见过这样的世面。
还是得表现得惶恐一点好,免得让萧承逸察觉到不对劲儿。
这位定安侯,可是无比敏锐的。
梳洗好之后,沈云溪在丫鬟的带领下,再次回到了前院。
萧老爷子和刘氏已经到了,而这两个人,现在也是焕然一新,但还是有些拘谨和局促的绞着袖子。
刘氏的神色更是有些恍惚。
她——没在做梦吧?
对于萧承逸的复杂心思,沈云溪可毫不知情。
毕竟,任凭她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都那么小心谨慎了,萧承逸还派人盯着她。
沈云溪逛了半天街,眼看她和碧云的手上都拿不下东西后,终于决定偃旗息鼓。
提着大包小包回府后,沈云溪开始分拣礼物。
她买了一些衣服首饰,街边小吃糕点。
把有刘氏和萧老爷子的分出来,沈云溪想了想,又把萧承逸的那份分了出来。
她吩咐碧云将萧承逸的那份拿去给他的小厮,自己就带着刘氏老两口的份前往了他们的院子。
刘氏老两口作为整个定安侯府辈分最大的人,住的院子自然也不小。
沈云溪到时,萧老爷子正一脸木然地听着刘氏眉飞色舞的说着前天宴会的事。
看萧老子的表情,这个话题显然在这两天不只一次说起。
见沈云溪来了,萧老子如蒙大赦,他冲沈云溪笑了笑,找了个借口就要走。
“云溪来了,她找你肯定有要紧事,我先走了。”
眼见人要走,沈云溪连忙挽留。
“爹,你别急着走,是我今日出府逛了逛京城,给你们二老带了些礼物,还有些要趁热吃的吃食,你要是走了,一会儿就凉了”
说着,她晃了晃手中的有油纸包,爹,娘,你们猜猜里面都是些什么吃的?”
刘氏鼻子嗅了嗅,有些惊奇:“怪了,我怎么好像闻到了桂花香味?现在这个时节,还有桂花?”
沈云溪笑着从手中的油纸包里拿出一个方方正正的。
拆开一看,里面赫然是几块桂花糕。
“娘,这桂花糕的桂花香味,是店家秋日的时候摘下的桂花,酿制成了的桂花蜜,这才得以保存这么久,您快尝尝。”
刘氏接过她手里的桂花糕,吃了一口,眼睛瞬间眯了起来。
“真不错,这桂花味儿浓,还甜丝丝的。”
一旁的萧老爷子见了,不满得哼了哼。
“哼,这种甜兮兮的东西有什么好吃的?”
刘氏白了他一眼:“怎么,过了几天好日子,甜的东西就不爱吃了?不是你喝碗糖水都舍不得的时候了?”
萧老爷子连忙求饶:“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诶呀......”
眼见萧老爷子有些下不来台,沈云溪赶紧解围。
她又打开了荷叶鸡的油纸包,浓郁的肉香味扑面而来,瞬间勾起了几人的馋意。
“娘,爹一定是闻到这肉香味,所以才那么说的。”
萧老爷子忙不迭得点头,他伸手就要去抓,被刘氏又瞪了一眼后,才任由身边的丫鬟拿去厨房切了。
接下来,沈云溪又拿出新买的首饰给刘氏看。
“娘,你看这支簪子,你戴着正合适。”
刘氏顺着她的话看去,只见沈云溪手中拿着一个木盒,盒子精美,还雕着纹样,里面躺着一支纯金的簪子,是莲花的样子,看起来富贵又精美。
刘氏连忙摇头:“娘这么大年纪了,哪用得上这个?这金子做的,一定不便宜吧,还是你自己留着戴吧。”
“娘,这莲花在京城都是你这个年纪戴的,再说了,您如今是定安侯的母亲,要是打扮的太过朴素,只会让人以为侯爷不孝顺。”
“可,这也太......”刘氏还有些犹豫。
“又不是头上戴满了首饰,娘,这就是支金簪,还是用侯爷的钱买的,您就当是侯爷孝敬给您的。”
听沈云溪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刘氏只得由着她把金簪插入发髻中。
见刘氏收下金簪,沈云溪又陪着刘氏二人说了会儿话,哄得二人笑声连连,对着各种新鲜物件左瞧右看。
沈云溪仨人在这厢和乐融融,萧承逸的前院中,就是另一番景象。
萧承逸刚接到沈云溪回府的消息不久,还在思索其中有没有可疑的点,就收到了来自她的礼物。
他皱眉看着托盘中的点心还有两套衣服,半晌没看出什么不对劲后,示意让身边的小厮将衣服收好。
又问:“大嫂可还有什么话带给我?”
小厮一愣,碧云把东西交给他的时候,也只说了这是大夫人给侯爷带的礼物,别的什么都没说啊。
心里这么想了,他也就如实回答了。
闻言,萧承逸更加起了疑心。
有道是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这女人每次见到他都是畏畏缩缩的,平日里要多远躲多远。
这次怎么会无缘无故给他送衣服送吃的?
见他面色不虞,小厮想了想,到底还是补上了一句。
“大夫人给老夫人和老爷也买了礼物,现下正在老夫人院里陪着说话去了,侯爷要见大夫人吗?”
听到这话,萧承逸也想通了。
原来是不好厚此薄彼,侯府几人都有,不方便漏了他而已。
他打了个手势,让人把衣服放回自己的卧房,又看了看那些点心。
萧承逸平日里对这些甜腻的东西并没有什么兴趣,今日不知为何,面对着这只是顺带送来的点心,他却觉得肚子有些饿了。
他装作不经意般随手拿了块点心,一边吃,一边翻看着自己的公文。
萧承逸书房中发生的事,沈云溪全然不知,她又陪了刘氏了会儿话,就回去休息了。
明日去参加赏花宴的日子了,也不知道会有什么事等着她,她要养好精神才是。
今日上街时,沈云溪专门挑了一家高档的首饰铺子,里面出入的都是高门显贵的夫人小姐。
因明日就是赏花宴,这些夫人小姐们少不得要说上几句。
沈云溪彼时正装作挑选首饰,实际竖着耳朵听着她们的讨论。
从这些对话中,她了解到,这次赏花宴赏的是京城一处园林中的梅花。
这梅花林乃是京中冬日一景,每年这个时候都会在举办一次赏花宴。
当然,这也算是世家小姐们交流,展示才能的场合。
沈云溪当时心中就叹了口气。
自家的宴会相安无事的过去了,但这赏花宴,来的人只会更多。
别的不提,就说宁安公主,她没来定安侯府的宴会,可赏花宴,她却是要去的。
这足以说明这场宴会的规格。
规格越大,人越多,出幺蛾子的几率就越大。
再加上她初去京城,也算是近期热点人物,只怕这场赏花宴赏她不会太平了。
然而任凭沈云溪如何担心,她第二日还是起了个大早,任由丫鬟为她梳妆打扮后坐上马车,前往了梅园。
一下马车,沈云溪刚将请帖交给门口迎客的侍从,就听到一个兴奋的声音。
“嫂嫂,你来啦!好巧,我也刚到,你快到我这儿来!”
数九寒天,天寒地冻。
郊外的大槐树下。
只着白色单衣、身形瘦弱的女子瘫软在大树下,面色苍白得几乎透明,就连睫毛和头发上,都已经挂上了冰霜。
突地,女子猛地睁开眼。
周遭寒冷到极致的环境,让她不由自主的打着哆嗦,上下牙关开始打架,四肢百骸更早已经被冰冷侵蚀,似是动都动不了了。
沈云溪整个人都蒙了。
这......这特么是什么情况?
她不是刚通宵赶完了三万字的论文,一头栽倒在温暖的被窝里,准备直接睡个不省人事吗?
现在怎么......
沈云溪还来不及想清楚这是什么情况,头部却一阵刺痛,一段不属于她的记忆,争先恐后的涌入脑海之中。
接收完全部记忆之后,沈云溪瘫坐在大槐树下,欲哭无泪。
“他爹的,我是造了什么孽,穿越就穿越吧,穿到这种天崩开局!”
原主和她同名同姓,也叫沈云溪,但村子里的人都喊她李二丫,她早便清楚自己并非是爹娘的亲生女儿,而那李家对她也并不好,动辄打骂,脏活累活全都丢给她干,嫌弃她是个赔钱货,百般磋磨。
原主性格懦弱,也不懂得反抗。
而这一次,李家将她以五两银子的价格,卖给了隔壁村一户人家冲喜。
那家的大儿子身患重病,据说是不治之症,已经药石无医,所以老两口迷信了一回,准备高价给儿子寻个冲喜新娘,看能否挽回儿子的一条命。
可是。
原主刚进门,那新郎官便一命呜呼。
于是婆家人说她克夫,愤怒之下逼迫她只着白色单衣,到野外去抱树,说什么先克树,便不再克人了。
还必须抱满三天,并差了人来盯着她。
在这个滴水成冰的季节,原主本就身子瘦弱,直接一命呜呼了,而她恰好就穿了过来。
盯着她的人早就因为天太冷跑路了,只剩她自己孤零零在这野外,天色更是逐渐黑了下来,蚀骨的寒冷包裹着沈云溪,似是要将她彻底吞没。
沈云溪哆哆嗦嗦的骂着,一开口冷风便疯狂的往嘴里灌,更是差点带走了最后一丝温度。
她缓慢的活动着早已经冻僵了的四肢,上下牙关疯狂打颤,四肢僵硬得仿佛不是自己的。
能不能来个人救救她啊?若是没人来的话,刚穿越过来的她,肯定也要冻死在这冰天雪地里了!
也不知道再冻死能不能回到原来的世界,她熬夜写完的论文,还没有提交呢!
强烈的求生欲迸发出来,沈云溪艰难的爬了起来,活动之下,总算是能找寻到一丝暖意。
“哒哒哒......”
一阵马蹄声突然传来,还有马车车轮的轱辘声。
沈云溪立刻跌跌撞撞的,往旁边的官道上跑。
“救......救命!”
“救命!”
沈云溪踉跄跑到官道边上,猛地一头栽倒在地,嘴里面更拼命的喊出“救命”二字。
她的意识冻得有些模糊了。
朦胧中,她听到马蹄声停了下来,一人站在了她的身前,扭头冲着身后马车里的人道:“侯爷,是个看上去快要冻死了的女人!”
马车轿帘被一只修长且骨节分明的大手掀开。
那人居高临下的睨着瘫软在地上,出气比进气多,狼狈得不行的白衣瘦弱女子,微微皱起了眉头。
这荒郊野岭的,如此冷的天,怎会有一名女子倒在路边?
“带她上来。”
清冷的声音响起。
听在沈云溪的耳中,如同天籁。
马车内放着暖炉。
沈云溪被抱上车之后,便被放在了车内的软垫上,还被盖上了一件大氅,周围暖烘烘的,原本游离的意识,也在一点点的回归。
萧承逸眸光漠然的看着对面的女人。
年岁不大,看上去不过十四五岁的模样,身子瘦弱得不像话,一张巴掌大精致漂亮的小脸,此刻苍白得几乎透明,身子僵硬的蜷缩在那里,哪怕马车内的温度不低,她还是冷得瑟瑟发抖。
这女人,为何会在荒郊野岭?
若非这条路是他回家的必经之路,恰好撞见了,她定是要冻死在这里了。
想到回家,萧承逸的眼底柔软几分。
离家八载,也不知爹娘和他那体弱的大哥是否安好?
沈云溪只觉得四肢都开始麻木了起来,意识终于回归,她努力抬眼望去,却被对面的男人震得恍了神。
那男人一身玄色衣袍,端正的坐在对面,一张脸俊美得不像话,而一双幽深的眸子,此刻正盯着她,幽深的眼底里,不带半分情绪。
“多、多谢公子救命之恩!”
沈云溪努力的爬了起来,在男人面前跪下,声音中带了几分哀求:“求求公子好人做到底,救救我好吗?”
她声音娇弱无力,一双清澈的眸子里潋滟着水光,看上去倒是极容易让人生出保护欲来。
萧承逸不动声色的盯着她,等着她的下文。
沈云溪咬着下唇,继续道:“我、我是被卖给别人冲喜的,结果刚进门,丈夫便死了,婆家说我克夫,逼着我去野外抱树......”
“若不是遇到公子路过,我这条小命,都得交代在这里了。”
“公子,求求您救救我吧,哪怕为奴为婢,我也愿意!”
婆家那个火坑,她是肯定不会再回去了,至于养父母那里,她更不会回去,回去说不定会被打死。
就算不打死,也会被发卖。
在这女子艰难的世道中,她如今唯有紧紧地抱住面前的这条大腿。
这男人,仅仅是看衣着、容貌气度,便可知他绝非一般的大人物,或许留在他身边,才有一条生路!
萧承逸垂眸看着艰难跪伏在他面前,声音虚弱,脸颊垂泪的娇弱女子。
她瘦得已经皮包骨了,此刻垂眸啜泣的样子,更是让他心中,不由自主的生出了几分恻隐之心。
萧承逸抿了抿唇,偏开了视线,声音清冷的开口:“好。”
沈云溪顿时惊喜的道谢:“多谢公子,公子一定是个好人!”
好人?
萧承逸唇角微勾,似是透着几分讥讽。
他可从来不是什么好人。
“侯爷,我们到了。”
车厢外传来收下恭敬的声音。
萧承逸瞥向沈云溪:“下车吧。”
沈云溪小心的掀开轿帘往外看去。
但当她看到眼前的景色时,瞬间惊得目瞪口呆。
怎么......怎么回到这里来了?!
举办宴席?
萧逸轩这是看她学好了初中课程,就开始给她上奥数了?
沈云溪脑子一激灵,霍然站起身,打开门,刚想说些什么,看到毕恭毕敬站在门前的管家,瞬间冷静下来。
她立刻切换自己的表情,勉强扯出一个笑,刚要说出口的咆哮也转化成更符合人设的话。
“管家,我这初来乍到,对京城中的各家关系也不熟悉,万一请到了不合适的人,或者犯了什么忌讳,岂不是让京城中的人都看了侯府的笑话?要不还是算了吧。”
管家为难道:“大夫人,这其实是侯爷的意思,一来,侯爷作为朝廷新贵,理应宴请宾客,庆祝封侯之喜;二来,侯爷如今尚未娶妻,又年轻有为,早有不少人家都送来了自家小姐的名帖,正好借此次宴会选亲。”
说着,他又从袖中掏出一摞帖子,恭敬奉上。
“大夫人,这都是各家送来的小姐名贴。”
沈云溪沉默了。
人家这理由实在合情合理,就是现代升官发财又要请客吃饭,更别说更讲究人情世故的古代。
她默默接住这一打名贴,挤出一个笑来。
“好,我知道了,我会努力的。”
说完,她带着那一打名贴,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整理了半天,才把那些帖子整理完。
沈云溪叹了口气,带着帖子去找刘氏。
这十几天下来,刘氏也习惯了不少侯府的生活。
就是如今住在京城,沈云溪忙着学习怎么管理侯府,萧承逸成天忙公务,她也只能和萧老爷子说说话了。
成天对着一个人说话也让她感到无聊了。
此时见沈云溪抱着一打名帖过来,她眼神一亮。
“云溪,听说你最近都在忙侯府的事,现在这是忙完了?”
沈云溪无奈一笑,举起手中的名帖。
“娘,我现在有新的要忙的事了。”
刘氏接过她手上的帖子,好奇询问。
“这是什么?”
“这是京城里大家闺秀的帖子,这上面写着她们的一些家世,性情之类的。侯爷年少封侯,还未娶妻,可是京城大家闺秀心中的金龟婿呢。”
刘氏闻言,欣喜起来。
“这倒确实是件好事,承逸年纪也不小了,早些年出去打仗,没能娶妻,村里他这个年纪很多孩子都能下地帮忙了。我本来还在担心到京城该怎么给他说亲,这下倒是巧了。”
沈云溪笑了笑,开始给她介绍起这些名门闺秀。
“这是兵部侍郎的千金,据说跟着兵部侍郎上过战场,和侯爷会有话聊......”
“这是安平侯的女儿,说是在家教养的很好,从小就跟着安平侯夫人学着管家......”
刘氏闻言,笑了起来。
“管家?云溪,侯府有你管家就够了。”
沈云溪露出一个讨饶的表情。
“娘,我哪里能和精心培养出来的大家闺秀比呢?说真的,我这些天都很怕,怕我管不好,给侯爷惹了麻烦。”
刘氏拍了拍她的手,以示安慰。
“既然你觉得这个不错,那有时候就重点观察一下。”
说着,她又叹了口气:“唉,也不知道这么多好姑娘,承逸能不能看上一个。这孩子,从小到大都很有主意。”
闻言,沈云溪想起了一件事。
她记得,历史上的定安侯从未婚配,看来这次相亲宴,是被刘氏说中了,很有主意的萧承逸是一个都没看上。
只怕这些递名帖的世家小姐,是痴心错付了。
不过,萧承逸娶不娶妻都和沈云溪没关系,她虽然想改变他的悲惨命运,但还没多管闲事到连人家结不结婚都想改变。
她的当务之急,是去搞清楚古代的宴席该怎么办。
见她面露苦恼之色,刘氏连忙问询。
“云溪,怎么了?”
“娘,我没事,就是没办过宴席,怕搞砸了。”
刘氏连忙道:“没事,你看,你原先也没管理过这么大的侯府,一天下来也学会了,娘相信你,这一次也一定可以!”
说着,她又把手中的名贴交还给沈云溪。
“娘不识字,这些帖子还是放在你那吧,你先忙你的吧,等你有空了,再带着过来给娘说说。”
沈云溪无奈,只好将看来的帖子又原封不动的带了回去。
接下来几天,沈云溪彻底没了空闲日子。
她不仅要跟着管家了解京城各家的人情往来,有无恩怨,还要了解宴席上的各种习俗规矩。
好在先前的学习没有白费,虽然有些忙,但好歹没有出乱子。
开宴的日子很快就到了。
沈云溪起了个大早,安排管家在门口迎客。侯府门口很快热闹起来,作为朝中新贵,萧承逸的封侯宴自然很多文武大臣前来恭贺。
按神武国规矩,宴席上男客和女客是分开的,男客自然被带到了前院,由萧承逸亲自招待。
女客这边,刘氏是长辈,招待的事也只能让沈云溪来了。
沈云溪一大早将该交代的事交代完了,就开始迎接源源不断的带着自家小姐前来赴宴的夫人。
如今刚过冬,所以气温有些回暖,但在风口迎客,还是她冻得手脚冰凉。
悄悄将手往袖子中缩了缩,沈云溪一边应付着来宾,一边不动声色的观察现场有没有出事。
要知道,前世她看的那些宅斗小说里,宴会可是各种事故的高发地!
互相下药,栽赃陷害,撞破奸情,私相授受......
这之类的事,事发地都是在宴会上。
如果是在别人家,沈云溪作为一个和她们没有利益纠葛的“已婚人士”,是很乐意吃瓜看戏的。
可要是在她自己家,还是她自己举办的宴会上出了事......
沈云溪想撕了闹事的人的心都有!
好在目前为止,还没出什么意外。
她只要保持着微笑,把人引到刘氏那里就可了。
终于,等人都到的差不多了。
沈云溪刚想找机会稍微躲躲懒歇一歇,就见刚才还老老实实跟在自家长辈身边的诸多世家小姐不知何时已经成群结队。
且都朝着她的方向来了!
沈云溪深吸一口气,脸上保持着微笑。
心里却忍不住咆哮。
救命!
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