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取到冰，他们就不让我下去。
我手脚并用，就像当初给冷珩采药一样，一点一点往上爬。
等到了山顶，我的双手早已磨得溃烂。
摸到冰的时候，血顺着纹理往下流。
我再也撑不住，晕了过去。
7
再醒来，我已经回到了山下。
睁开眼，就看到了熟悉的装饰，这是冷珩的房间。
而它的主人正在外间怒骂。
“什么叫药石无医？”
“她精气消耗得这么厉害，为什么不来告诉我？！”
蛇医声音里带着颤抖：“上次，我要跟您说，您……”
冷珩想起来了，那时他不想知道我的消息，只是听到名字，就挥退了蛇医。
他一时语塞。
再开口，声音已经黯淡下来：“那孩子呢？为什么也不告诉我？”
“青青姑娘被毒哑了，说不出来，也、也不让我说。”
“为什么不让你说？”
蛇医支支吾吾：“这……”
不用他说，冷珩也猜到了。
是我生他的气，不愿意说。
但他肯定不知道，我就等着这一天呢。
这是他的第一个孩子，如今失去了，他不可能没有触动。
而且就算我能活，也不会生下这个孩子。
没有父亲的庇佑，又有一个人类母亲，它就算出生了，也要经历诸多磨难。
片刻后，冷珩沉默着走进来，看到我的那瞬间，眼睛倏然亮起。
“青青！”
他伸出手想摸我的脸，被我一把抓住，甩了开。
我喝了解药，已经可以说话：“你刚摸完别人，别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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