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话不妨直说。”
傅婉接过酒杯,与他交臂饮尽。
酒液辛辣,呛得她眼角泛红。
“祁家世代经商,最重信义。”
祁越放下酒杯,声音平静,“你我成亲虽是意外,但既已拜堂,我自会尽丈夫之责。
只要你安分守己,祁家不会亏待于你。”
傅婉了然地点点头。
这话听着像交易,但至少明确了彼此的位置。
她抬起头,轻声道:“我既入了祁家门,自当以祁家为重。
只要夫君待我以诚,我必不会让夫君失望。”
烛光下,她清澈的目光不闪不避,带着几分坚定。
祁越凝视她片刻,突然伸手拂过她的脸颊,惊得傅婉瞪大了双眼。
“你有些不一样。”
祁越回味地搓了搓手指,指尖还残留着傅婉脸颊的嫩滑,“原以为你是只小白兔,没想到是一只伪装的小狐狸。”
傅婉耸耸肩:“我只是一个庶女,在傅家若是不伪装一番,又怎能安稳长大。”
说完,她扭头看见杜衡已经开始宽衣。
傅婉的脸“腾”地烧了起来,慌忙别开视线。
虽然早知道会有这一刻,但真到了眼前,还是忍不住浑身僵硬。
“不必害怕。”
祁越的声音突然柔和了几分,“若你不愿,可以改日。”
傅婉惊讶地抬头,没想到这个男人会顾及她的感受。
她咬了咬唇,轻声道:“我...今夜便是洞房花烛,我没有不愿。”
祁越眸光微动,伸手抬起她的下巴:“傅婉,在我面前,不必强求自己,你可以做真正的自己。”
说罢,他一手揽腰抱起傅婉,往床榻走去。
傅婉觉得酒意上头,迷迷糊糊中感到一双温热的手掌抚上她的衣带。
她闭上眼,任由自己沉沦在温柔的旋涡里。
与此同时,周家小院的新房内,却是另一番景象。
“这是什么破地方!”
傅容一把扯下盖头,瞪着眼前简陋的屋子,“连我傅家的柴房都不如!”
周文轩站在门口,脸上带着几分疲惫和无奈:“娘子稍安勿躁。
周家家贫,委屈娘子了。”
“委屈?”
傅容厉声尖叫道,“的确是委屈,从小到大,我就没住过这样的地方。”
她指着破旧的桌椅和床榻,“你看看!
这能住人吗?
屋内摆设全都破旧不堪!”
周文轩默默走到桌前,倒了两杯酒:“娘子,合卺酒...喝什么喝!”
傅容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