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饿郎缠身:买个娘子生娃子结局+番外小说

火柴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月光从窗棂钻了进来,给破屋增添了些许微光。微光下,林晚秋咬着唇,秀眉紧紧皱着,表情是相当的纠结。她自己起来?茅坑在什么地方她都不知道。想了想,她还是拿手指戳了戳江鸿远的肩膀,哎呦妈呀,这肉跟铁坨子似的,梆梆硬。没动静。林晚秋又加大了些力度戳。还是没动静。没办法,她只能开口叫人:“……江猎户,江猎户。”江鸿远倒头能睡着,但是有一点风吹草动立刻就能醒来,这是他多年在山里打猎养成的习惯,因为有时候想打大家伙,就会去深山,这样一来,十天半个月都是要住在野外,没有点儿警觉性的话他早就是野兽口中的亡魂了。林晚秋一戳他肩膀其实他就醒了,一双山鹰似的锐利眼睛睁着,从眼底泛出浓浓的失望。还是叫他江猎户啊。“江……”“叫远哥!”江鸿远闷哼哼的出声,冷不...

主角:林晚秋江鸿   更新:2025-05-03 19:4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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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晚秋江鸿的其他类型小说《饿郎缠身:买个娘子生娃子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火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月光从窗棂钻了进来,给破屋增添了些许微光。微光下,林晚秋咬着唇,秀眉紧紧皱着,表情是相当的纠结。她自己起来?茅坑在什么地方她都不知道。想了想,她还是拿手指戳了戳江鸿远的肩膀,哎呦妈呀,这肉跟铁坨子似的,梆梆硬。没动静。林晚秋又加大了些力度戳。还是没动静。没办法,她只能开口叫人:“……江猎户,江猎户。”江鸿远倒头能睡着,但是有一点风吹草动立刻就能醒来,这是他多年在山里打猎养成的习惯,因为有时候想打大家伙,就会去深山,这样一来,十天半个月都是要住在野外,没有点儿警觉性的话他早就是野兽口中的亡魂了。林晚秋一戳他肩膀其实他就醒了,一双山鹰似的锐利眼睛睁着,从眼底泛出浓浓的失望。还是叫他江猎户啊。“江……”“叫远哥!”江鸿远闷哼哼的出声,冷不...

《饿郎缠身:买个娘子生娃子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月光从窗棂钻了进来,给破屋增添了些许微光。

微光下,林晚秋咬着唇,秀眉紧紧皱着,表情是相当的纠结。

她自己起来?

茅坑在什么地方她都不知道。

想了想,她还是拿手指戳了戳江鸿远的肩膀,哎呦妈呀,这肉跟铁坨子似的,梆梆硬。

没动静。

林晚秋又加大了些力度戳。

还是没动静。

没办法,她只能开口叫人:“……江猎户,江猎户。”

江鸿远倒头能睡着,但是有一点风吹草动立刻就能醒来,这是他多年在山里打猎养成的习惯,因为有时候想打大家伙,就会去深山,这样一来,十天半个月都是要住在野外,没有点儿警觉性的话他早就是野兽口中的亡魂了。

林晚秋一戳他肩膀其实他就醒了,一双山鹰似的锐利眼睛睁着,从眼底泛出浓浓的失望。

还是叫他江猎户啊。

“江……”

“叫远哥!”江鸿远闷哼哼的出声,冷不丁的,声音又大,差点惊得林晚秋憋不住。

“啊……”

“叫远哥!”

“远……远哥。”一个称呼而已,林晚秋没有跟少年老相的糙汉计较。

这娇娇滴滴,宛若三月莺啼的声音让江鸿远的耳朵都酥了。

林晚秋,也很郁闷,出口之后连她自己都起鸡皮疙瘩。

之前嗓子火烧火辣的,头也混沉,她倒是没发现这具身体的嗓音这么娇婉。

现在喝了药,饭也吃了,身体舒服不少,她才惊觉……

这娇弱小白花的人设,自己可以说是非常相当极其的不适应。

“干啥?”

“那个……想问问净房在哪里。”

背身对着林晚秋的江鸿远咧嘴一笑,他就知道,小媳妇肯定会尿急。

不是他猥琐,而是他觉得,坦诚相见的才是夫妻,不管好的不好的,羞不羞涩的事儿都会袒露在相互眼前的才是夫妻。

“咱家没茅房!”

林晚秋:……

那咋整?

“你等着,老子去给你拎恭桶!”

说完,江鸿远就起身了出门了,很快,他就拿了一个木桶进来。

接着,他便去床上搀扶林晚秋。

“我自己来就成,你……你出去一下。”林晚秋下意识的避开他伸来的手,江鸿远一下子就不高兴了:“休想,老子用野猪把你换来的!

病歪歪的……你要是下床摔死了算谁的?

老子连药连米粮都亏了!”

说完,他就上手将林晚秋打横抱起,直接在恭桶前放下她,然后一手穿过她的胳膊,环着把住了她,一手直接扯下她的裤子。

臭流氓!

不要脸!

林晚秋忙坐了下去,用双手把衣裳往下扯,试图遮挡一下。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屁股凉飕飕的,淅淅沥沥的声音在房间中响起,林晚秋恨不得挖个洞把自己埋了。

偏生……

这晚上水喝太多……她尿了好半天。

没脸了。

活了二十八年的老脸就在这个晚上丢尽了!

完事儿之后,林晚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提上了裤子,身手非常矫健的窜上床,用破被子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

江鸿远提着恭桶出门,心里非常的高兴,瞧样子,小媳妇怕是能养回来,不会像前世似的,早早的就死掉了。

前世,小媳妇就是在这个年纪,病死在林家的柴房里。

江鸿远打水把恭桶涮干净才回屋,回屋之后,他也没打扰把自己裹成蚕茧的小媳妇,而是挨着她侧身睡下。

小媳妇还病着,瞧她战战兢兢的样子,还是让她睡个好觉吧,反正以后的日子大把大把的,不着急。

很快,江鸿远均匀的鼾声再次响起,过了许久,林晚秋发现他似乎睡熟了,而且确实没有碰自己的意思。

极度疲惫的她,终于抵不过困意,也渐渐的闭上眼睛。

只是,这天到了夜里就更冷了。

破洞的窗户还有冷风吹进来。

迷迷糊糊的林晚秋情不自禁的往床上比较暖和的地方靠去……

不够啊……还是冷,林晚秋使劲贴着热源,把自己卷成一幅小兽的模样。

睡到半夜,江鸿远就被拱进自己怀里卷着的林晚秋给弄醒了。

娇软的人儿在怀,立刻就唤醒了他的纯阳之力。

不过他还是忍着,手也不敢乱放乱动,生怕自己会忍不住禽兽起来。

还是得进山好好打个大家伙啊,都是有婆娘的人了,总不能让婆娘跟着自己挨饿受冻吧……

江鸿远强行压下心里澎湃的谷欠念,只是等他睡着的时候山下村里的公鸡都打了头遍的鸣了。

林晚秋揉揉惺忪的睡眼,忽然,她瞪大了眼睛,尼玛……她特么的趴在汉子身上,把人家抱得紧紧的!

重点是……

她抱的汉子!

汉子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而她则扑在人家身上……

几辈子的老脸都没了!


“你们不服气就去报官,别在老子家里嚷嚷,滚,都给老子滚!”江鸿远出来了,是一个都不惯着。

他黑着一张脸,一身的戾气毫不收敛,凶狠的目光盯着周遭所有人,脸上那道疤痕在怒意下更加狰狞了。

周遭的人被他吓唬得退出了小院儿,江鸿远的眼神落在林夏至的身上,他捏了捏拳头,发出‘咯咯’的响声。

笃定自己挑拨离间会成功的林夏至没料到江鸿远根本就没有听进去,她气极了,这个江鸿远是个傻子么?

可她又怕挨揍,之前被江鸿远踹的那脚还疼得很呢。

林夏至吓得慌忙跑出了小院儿:“江鸿远,你不识好人心,你等着,等着被林晚秋弄死,等着林晚秋给你戴绿帽子。”

她边跑边嚷嚷,根本就没管被江鸿远扔出院门的林发才。

林发才揉着自己的老腰,一瘸一拐地追了上去:“夏啊,等等爹。”

村民们:……

没谁料到事情会闹到这一步的,说实在的,这事情的转变来得太快,搞得他们都下不来台。

“你弟弟没伤到要害,只是小伤,他只是身子太虚了,所以才会晕过去。

他身上有别的病症,如果在吃着药的话,那我就不给他开药了,外伤我瞧着你们处理得很好,金疮药也是上好的……只要好好养几天就成了。”

被江鸿宁请来的郎中从屋里走了出来,跟江鸿远拱手道。

江鸿远忙从怀里摸出几个铜板来交给郎中,没开药,但是出诊的钱却是要给的。

郎中收下了,在众目睽睽中淡定离开。

村长等人的脸色精彩极了,这就说明人家江鸿博没事儿?

他们来人家闹是不占理?

而且人家江鸿远已经放话了,若是他们有意见就去县衙告去,敢让他们随便告……可见江鸿博一定是没事儿。

这个时候,村民们就开始记恨起嚷嚷着林晚秋杀人的人来了。

刀子似的眼神飕飕地飙向宋五婶儿,宋五婶儿也委屈啊,她也是看到江鸿博躺在血水里,然后才误会的。

林晚秋这个时候站了出来,她环视一周之后便道:“今天的事刚开始是个误会,我也相信作为村长,不可能谁家都出人命了他还能坐视不理。”

“对对,都说你杀了人,我肯定要带人来看个究竟。”对于林晚秋识相地给他台阶下,村长很满意,自然是顺着她的话说下去。

林晚秋又道:“宋五婶儿一进屋就看到鸿博晕倒在地,地上还有血,而我又恰巧在场,有误会我也能理解,只是,宋五婶儿怎么知道我是在救人还是在杀人?

所以,往后若再遇到这样的事儿,还是报官的好,至少衙门还讲究个证据,不会凭着自己心里想的什么而将人随便定罪。”

宋五婶儿的脸红了又红,只能呐呐地应下,非常难堪。

“说实话,若是今天我男人没有立刻回来,说不定我已经被你们沉塘了,我没有杀人,可你们却不问青红皂白就将我沉塘,你们就是杀人犯,我便冤死了。

我听说,冤死的人魂魄不能进轮回,既然不会进轮回……那自然是留在这世间有怨报怨,有仇报仇直到魂飞魄散。”

林晚秋冷笑着说完这段话,这个时候的人都敬畏鬼神,村民们听了只觉地后背凉飕飕的,可不是么,人家林晚秋若是被他们弄死了的话……搞不好会变鬼来找他们算账。

“所以我奉劝大家,下次再遇到这样的事儿,一定要坚持报官,让官府来判,这样,不管最后结果冤不冤枉,都跟你们没关系。

事情已经清楚了,我也不追究到底是谁非要坚持让我沉塘,反正坚持让我沉塘的人,不但想害我,还想害村里的其他人。

现在我没事儿,大家也没有犯下杀人的大错,这件事儿就到此为止。

以后,大家上我家做客我欢迎,没茶招待还有水。

但若是像今天这样……我林晚秋就算招架不起,我想我男人回来之后会为我讨回公道的。”

林晚秋的一番话连敲带打,把村民们说得一愣一愣的,就林夏至和林发才冲在最前面,一副急吼吼要将她沉塘的模样,不用想,林晚秋就知道沉塘的主意是谁出的。

来而不往非礼也,林晚秋就用这三两句话挑起村民们对林夏至父女的不满。

她林晚秋什么都吃,就是不吃亏。

果然,她的这番话一出,不少村民都反应过来了,这一路一直都林夏至父女蹦跶得最厉害,这林夏至父女到底想干什么?

村长的脸色更为难看了,的确是林发才跑去跟他说要沉塘的,他之前可是说的要把林晚秋扭送官府,都是林发才一直劝他!

林夏至父女这就被村长记下一笔了,竟然算计到他面前来了。

联想到之前林家嚷嚷出林晚秋勾引周二能,就周二能那样的……然后林晚秋被他们作贱得快死了就卖给了江猎户,这事儿他是做了见证的。

当时他还在想,这林家将奄奄一息的姑娘卖给江猎户那是想让姑娘死。

现在看来,他们可不是想要姑娘死咋的,不但想要姑娘死,还想将全村人都拉下水,让全村人都成为杀林晚秋的凶手,到时候就算江猎户回来媳妇没了,就是要找人报仇都不成。

难道他还能跟全村人都作对不成?

这两父女真真儿的打的好主意啊!


江鸿博不止一次的想过死。

但每次都下不了这个决心。

昨晚他听了墙角,知道这个女人也无心跟大哥过日子,他心里刚刚升腾起来的希望就又破灭了。

这个时候的江鸿博强烈的自责着,想死的念头充斥着他的脑子。

一心想死的江鸿博都不知道江鸿宁什么时候出去的,他抬眼望了下四周,目光落在江鸿宁放在床头柜子上的针线筐上。

一根锥子躺在针线筐里,看到锥子,他仿佛看到了希望。

可以死掉的希望。

他瘫在床上挨日子……还不如死了,早死早超生,自己能少受些罪,也能不连累大哥和弟弟。

“三弟……”

“三弟……”

江鸿博虚弱的叫着,好在江鸿宁就在房门外,没让他喊两声就听见了:“来了,二哥,你要什么?”

江鸿博从枕头中摸出一个荷包递给他,去村里买两个鸡蛋回来。”

这荷包江鸿宁也有,是过年的时候大哥给他们两兄弟的,荷包里有十个铜钱。

他自己的早就用了,江鸿博因着瘫在床上,并没有用钱的地方,所以就一直存着。

“快点拿着,我想吃鸡蛋羹。”见江鸿宁踌躇,江鸿博就催他。

江鸿宁这才接过荷包:“那成,我这就买去。”

江鸿宁出门还不忘将大门用锁头挂上,然后撒丫子就往村里跑。

打发走了江鸿宁,江鸿博就不怕有人会进屋。

他咬着牙,用一双手撑着,艰难的挪动着自己的身子。

“咚……”他滚下了床,还好有被子裹着,落地的声音并不大。

江鸿博子躺在地上缓了缓,就费力的爬向柜子。

他的双腿无力,全靠一双手撑着。

爬到柜子前面,他又歇了歇,好不容易够到了柜子上的针线筐子,筐子被他打翻在地,里面的东西滚得到处都是。

不过这都无所谓,他只要能拿到锥子就成。

江鸿博爬到锥子落下的地方,一把抓起锥子,想也不想就往自己的胸口插。

“咚……”

锥子入肉,剧烈的疼痛袭来,江鸿博只觉得自己不多的力气渐渐的没了,很快,他便陷入了一片黑暗,没了知觉。

这边儿窝头蒸好了,可是江鸿宁还没回来,林晚秋就从灶膛中取出一根木头把火灭了,只留小火在灶膛里烧着。

然后她就出了灶房,去院子里晃了一圈儿,把墙角的柴火码放整齐,又拿大扫帚把院子扫一扫。

做完这些事儿,她就去推院子的门,推不开。

嘿,江鸿宁这个小家伙还真将院门给锁了!

她趴在门缝处往外瞧,只见田间的一条小道上,江鸿宁小小的身影飞快的往回跑着。

一个中年妇女跟他在路上遇到,鸿宁就停了下来跟她说话。

看到江鸿宁回来了,林晚秋就去灶房舀水将自己的手洗了,然后把火熄灭,将窝头捡出来,又拿碗盛了三碗粥出来。

想着自己生病都是小鸿宁在伺候她饮食,现在她恢复了些力气,就帮鸿宁伺候鸿博的饮食,算是……讨好一下小家伙,省得他一天像防贼似的防着她。

林晚秋坚信,只要她坚持,鸿宁的心一定会被她捂热的。

到时候,就不会处处都盯着她了。

林晚秋这么想着,就端着粥和窝头,往江鸿博的房间去了。

“鸿博,我是林晚秋,我可以进来么?”林晚秋站在门口问。

屋里一点儿声响都没有。

“鸿博……我可以进来么?”

“鸿博……我进来了!”

林晚秋连问了几句都没有人吱声,她想着一个重病在床的人怕是没什么力气答应,干脆就用脚轻轻踢开了房门。

“啊……”

“哐当……”

“鸿博!”

门开了,入眼便是一片狼藉,接着就是一个瘦弱少年躺在地上,他的胸口插着一根锥子,血水将他胸前的衣裳浸湿了一大片,猩红猩红的,刺得人眼晕。

“鸿博你怎么了?”林晚秋下意识的就去查看江鸿博的伤,可是,正当她蹲在江鸿博身边的时候,江鸿宁回来了。

“二哥……”

“你杀了我二哥!”

江鸿宁就像一头受伤的猛兽,朝着林晚秋咆哮。

“哎呦……这是咋的了?”

“天呐……杀人啦……林晚秋杀人啦……”

跟着江鸿宁进来的妇人瞧见屋里的状况,吓得脸都白了,她尖叫一声,叫嚷着就从江家跑了出去。


林晚秋可不知道小叔子害羞了,她麻利的把他安顿好,江鸿宁就搬了一个小板凳到江鸿博跟前,并将《三字经》递给他。

很快,院子里就响起了读书声,江鸿博的声音不大,但江鸿宁的声音洪亮。

阳光,少年,农家小院儿。

这样的场景非常的温馨,林晚秋觉得光是瞧着心情就很好。

她把前天剩下的野鸡杀了,然后照例炖成鸡汤。

接着把江鸿宁大清早就出去采摘的野菜洗干净,准备中午做个野菜炒鸡蛋。

再焖个白米饭,这样就够他们三个吃了。

江鸿博受不得累,教江鸿宁念了一会儿就气喘吁吁了,江鸿宁就不让他教了,自己捧着书一遍又一遍的读学了的字句。

然后他又找了根树枝在地上写画起来,起先不像,但多写几次还是能看出是个什么字儿了。

写着写着,灶房里就飘出了鸡汤的香味。

暖烘烘的太阳晒在江鸿博的身上,他觉得非常的舒服,虽然依旧有风,但他盖得厚实,并不觉得冷。

江鸿博觉得有些恍惚,他本以为自己再难见到太阳,大哥忙,小弟根本没力气把自己弄出来。

再者自己病怏怏的,也怕吹了风加重病情,所以自打他生病以来就很少出门。

现在……他坐在阳光下,看着弟弟在地上写字,闻着灶房传出的鸡汤香味,江鸿博觉得这日子就跟神仙过的一样。

宁静而温暖。

真想这日子能一直这么过下去。

晌午,林晚秋把桌子搬到院子里,三个人坐在一张桌子前吃饭。

白米饭,满满一大盘子的野菜炒鸡蛋,还有一大碗的鸡汤。

光是看着就让人流口水。

江鸿宁照旧心疼粮食,这可是白米饭啊!

干饭!

以前也就每年过年的时候有机会吃一点儿,平常是想都不要想。

“嫂子,我吃不了这么多,给你拨点儿。”

林晚秋捂着碗:“锅里还有,这次我买的粮食够咱们吃到你哥打猎回来!

放心吧,以后咱们的日子会越过越好,你二哥的病也会好起来的。”

“鸿宁,听嫂子的。”江鸿博对江鸿宁道。

是啊,日子会越过越好的,大嫂一进门,他们吃的东西多了,有新鞋子穿,还有书可以念。

而且,他的身子骨也感觉好些了,再者,那天若是没有大嫂……他的命怕是没了。

“嗷……”

“你正在长身体,要多吃点,长得壮实才能保护我和你二哥。”林晚秋又补了一句,哄熊孩子就得这么来。

否则他就算答应了也管着嘴,一样要挨饿。

闻言,江鸿宁脑海中就闪现出那天大嫂被村长带人逼迫的事儿,他眼中闪过坚定的神色:“放心吧大嫂,我听你的,多吃点儿,长壮实点儿以后好保护你和二哥。”

林晚秋满意的点头,并给他夹了好大一筷子菜:“你们一个安心学念书,一个安心养病。

大嫂有赚钱的法子,只是以前老林家总欺负我,我不愿意挣钱给他们花而已。”

林晚秋先给两个孩子打预防针,等以后暴露的时候,至少两个孩子能帮自己打掩护。

她已经想好借口了,等江鸿远回来,她就实话实说自己在抄书卖钱。

至于她什么会认字的,林晚秋已经从原主的记忆中找到了完美的借口。

她这个说法两个孩子立马就接受了,毕竟林晚秋在林家过的啥日子全村人都知道。

午饭过后,江鸿宁不用林晚秋上手就将碗筷收拾了去洗,而林晚秋则扶着江鸿博进屋,在外头待久了也不好,他到底病弱了太久,有些事儿欲速而不达,得慢慢来。

林晚秋午睡了一会儿就起来抄写《论语》,到了晚饭时间就去做饭,不是她有多勤快,实则是不想吃江鸿宁这个小抠门儿做的饭菜,啥都舍不得放,能好吃才怪,就是想吃饱也是不能的。

晚上洗漱好了躺在床上,林晚秋进闲鱼一看,哎呦妈呀,五套书全部都卖完了!

一共卖了九千二百块!

差点就上万了!

林晚秋激动坏了,有了这笔钱,她可以在闲鱼上买不少东西。

手上有钱,心中就不慌了。

林晚秋美美的睡了一觉,连油灯都忘记吹了。

等到第二天早晨她把两套薄棉衣裤给江鸿宁兄弟的时候,两兄弟都红了眼眶。

嫂子又熬夜帮他们做衣服。

“嫂子,我以后一定会孝顺您。”江鸿宁说着说着眼泪就掉下来了。

有人孝顺当然好了,傻子才拒绝:“乖!”林晚秋抬手揉了揉江鸿宁的头,然后把他往屋里推:“赶紧去换上,以后嫂子还给你们做。”

说完她就给江鸿宁两串钱,一串十个铜板,两串二十个铜板:“你去村里相熟的人家买些菜回来,咱们家也不能只吃野菜。”

江鸿宁心疼钱,想说野菜也是菜,但心里挣扎了一下之后,到底还是收下了钱并答应下来。

他都说了要孝顺嫂子,当然是嫂子说啥就是啥了。

江鸿宁换好衣裳就出门了,小脸儿上的笑容挡都挡不住。

“嗨呦……这是谁啊?穷鬼换衣裳了啊,啧啧,还有新鞋!”江鸿宁半道上被几个孩子拦了下来,他脸上的笑容顿时就没了。

拦着他的人是徐三家的徐多宝,林夏至的儿子林金宝,以及徐多宝的两个跟屁虫钱有根和赵三娃。

徐多宝和林金宝背着布包,他们两个是结伴去隔壁村上私塾,不曾想竟在半路遇到了江鸿宁。

林金宝去推搡了江鸿宁一把:“穷鬼咋忽然有新衣裳新鞋子穿了?不会是你大哥不在家,你大嫂趁机卖屁股挣的银钱吧?”

“哈哈哈哈……肯定是,你娘不是说她总勾引你爹么?那钱肯定是野男人给的!”徐多宝闻言就跟着笑,看江鸿宁的眼神要多鄙夷有多鄙夷。

“哈哈哈,江鸿宁的大嫂卖屁股!”

“江鸿宁的大嫂是破鞋!”赵三娃和钱有根凑热闹,四个人围着江鸿宁拉拉扯扯的。

江鸿宁红了眼,他猛地把林金宝推倒在地,骑在他身上就开揍:“你娘才卖屁股,你们全家都卖屁股!”


“诊费药费是多少,我给您拿。”出了房门,林晚秋就问郎中。

跟来的小厮忙道:“不用,夫子嘱咐过,这钱他来给。”

林晚秋道:“夫子肯去村长那里帮我们要药钱已经是帮了我们大忙了,我们怎么能让夫子掏钱看伤。

况且,我也只是垫付,村长会把药费给我们送来的。”她打算让江鸿宁和江鸿博读书,所以秀才这种生物还是不要得罪狠了,如果这个朝代的规矩和她了解到的出入不大的话,科举考试是需要几个秀才作保才行。

而在乡下,秀才可不多,一个村儿能出一个就算是风水好!

对于邻村老秀才的到来,村长徐福的脸都笑烂了。

“哎呦……稀客稀客,您快里面儿请。”徐福殷勤的把老秀才请进堂屋上坐了,就招呼婆娘:“赶紧的,给先生泡杯茶,就泡滔子拿回来那个,县太爷赏的那罐。”

秀才是功名,算是士这个阶层了,见了县官都是不用下跪的,还能自称学生。

徐福当的是村长,见的世面多,所以对老秀才尊重的很。

“不用客气了,我来是有一桩事情找你。”老秀才沉着脸面道。

“您能来,我们这个寒舍……真是……真是……我们一家的荣幸。”说话间,他婆娘就将茶水端过来了,徐福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老秀才到底是知书达理的人,做不出损人面子的事儿,于是便礼貌的端起茶盏喝了一口。

陈茶!

他穷酸是穷酸,但是却好风雅,茶之一道还是讲究,虽然喝不起好的,但至少是平常用的都是新茶。

听徐福说这茶是县太爷赏给他儿子的……只是不知攒了几年。

这汤色浑浊,滋味涩口,老秀才也是后悔,他为啥要喝那么一大口进去,这又不能吐,只能吞肚子里了。

“我今儿来就是说说徐多宝的事儿,你们不必忙活。说完我就走。”老秀才心里腹诽的功夫,徐福已经吩咐他婆娘出去买肉,要招待老秀才吃晌午饭。

徐福十分热情的将他按在座椅上:“要的要的,已经这个时候了,说完事儿就到饭点了……”一面示意他婆娘快去。

徐福的婆娘孙氏一脸笑容的往村里屠夫家走去,路上遇到打听的村民,她就得意的跟人家说,隔壁村的李秀才去他们家串门儿,晌午要在他们家吃饭。

村民们羡慕极了。

那可是秀才老爷啊。

他们就两个孩子在隔壁村上私塾,给他们嫉妒得啊……可惜这私塾不是他们这些泥腿子家里的娃能上得起的。

肚子都吃不饱那里来的闲钱供孩子念书,且不说这一年的束脩都够他们一家子几个月的嚼用了,就是那笔墨纸张,那可老费银钱了,一样比一样贵……这一大家子一年的嚼用扔进去也买不了多少。

“他徐家婶子,这秀才老爷去你家吃饭是有啥事儿啊?”

“你们家老三的孩子不是在秀才老爷哪儿念书么?难道是那孩子聪明,得了秀才老爷的赏识?”

孙氏扶了扶鬓角,得意道:“正是为了多宝来的。多宝这孩子是机灵,知道用功读书,哪像我家的孩子,从小就知道舞枪弄棒。

不过老大的孩子也在县城上了私塾,听先生说也是个读书的料子。”

“哎呦,要我说,你们徐家就是风水好,兴旺,瞧瞧这一个两个的不是当捕快吃官饭,就是念书厉害。

要我说,你们徐家肯定要出读书人,搞不好以后还能出个状元郎呢!”

“可不咋的,我也觉得老徐家的宅子上头有紫气,将来那是大富大贵的人家。”

“瞧瞧,同样是养儿孙,咱们这些屋里头都养了些啥,干啥都不成,只能对付着田地使些个臭力气,汗水砸地上摔八瓣儿,勉强挣些个嚼用糊口,不至于饿死。

可老徐家的子孙的,那个可是个顶个儿的好。”

孙氏在众人的吹捧中去了屠夫家买了肉,又在吹捧怀中往回走,心里别提多舒坦了。

夫子上自家来能有啥事儿,定是为了老三家的孩子,夫子这么看重老三家的孩子,说明老三家的孩子学得好。

不知道是不是要说多宝去考童生的事儿,哎呦,七岁就去考童生,不管中不中都是脸面!

要说人家秀才就是会做人,这么大的事儿知道来找她家男人,而不是去找多宝爹娘。

多宝爹娘就是上不得台面的泥腿子,能有啥见识,咋跟她男人比?

要说这多宝以后有出息了,也是他们家成才的助力。

孙氏美滋滋的想着好事儿,嘴里哼着小调,乐悠悠的往回走。

“哎呦,这不是婶子么,买这大块儿肉,家里有喜事儿啊?”半道,孙氏遇上了林夏至,林夏至一边儿嗑瓜子儿一边儿盯着孙氏手中的肉,两眼放光地问。

孙氏心里不待见林夏至,就是因为林夏至父女,她家男人才在村里人面前丢了那么大个脸面。

“这不是老三家的多宝念书厉害么,私塾的夫子上咱们家找老头子夸奖他来了,夫子可是秀才老爷,是有功名的,咱们家自然是要好好招待的。”她倨傲的说完,果然见林夏至的脸色僵了僵。

“我说你们家也是,我可是听多宝说过,你们家金宝常常挨夫子的打,课业总是完不成。

我说你们啊,这家里也不富裕,把小妹都卖给克妻的猎户了……还是实在点儿踏实过日子的好,何必拿钱去供个没天分的孩子念书呢?

这不是浪费银钱么?”

林夏至被孙氏几句话挤兑得要死,心说徐多宝又不是你儿子。

况且谁不知道谁,他们家金宝可是说了,徐多宝的打挨得可是比他多。

既然徐多宝都能得到先生的夸赞,那他们家金宝也一定能。

只是夫子碍于徐多宝的大伯是村长,所以才先去了村长家,等会儿吃了晌午饭,一定会来她们林家的。

一想到这个可能,林夏至就像是打了鸡血似的,匆匆跟孙氏打了声招呼就往家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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