呛喉咙,酒水洒的满身满脸,甚是狼狈,我却还是对他笑,“汗王,再灌妾身,妾就醉了~……”矫揉的声音刚落,我的脸色瞬时一白。
母亲立于帐中,一瞬不瞬的看着我。
那是我从未料想到会在母亲眼中看到的情绪。
心疼、怜悯,以及睿智的通透。
那一刻,我险些落下泪。
但,我早把自己变成了一个戏子。
在拓跋洪眼中,我还是一脸娇媚的笑。
拓跋洪翘起靴子,好整以暇的看向母亲,嘴角勾的猥琐,“爱妃的母亲果真风韵犹存……”他舔了舔唇,猥琐的意味渐浓,“吵着闹着要见我,莫非也想爬本王的床?”
这般羞辱,母亲何曾受过!
但,她却面不改色,挺直脊背,用通身的高贵和端庄睥睨着拓跋洪,一字一句咬的清楚,“我,大梁一品诰命夫人、相国之妻,诅咒你这蛮夷狗不得好死、必下地狱!”
那一天,拓跋洪雷霆震怒,抽刀便刺进母亲的胸膛。
母亲的血染红我的双眼。
我定在原地,看着拓跋洪一刀接着一刀的插进母亲的身体,看着母亲嘴角含笑的对我轻轻摇头。
我的泪和脸上的酒水混在一起,指甲生生在掌心崩裂。
母亲生来高贵,如雪山之巅绽放的莲。
今日开出血色,死的很惨。
死后更惨。
血肉被野狗分食,骨头被做成各种饰品。
拓跋洪拿着那枚骨簪来找我时,我始终盈盈浅笑,任由他簪在我头上。
父亲也死了。
在被折磨的奄奄一息之时,拓跋洪“大发慈悲”的让他自己选个死法。
父亲选了炮烙之刑。
过程残忍,死状骇人,但他生生给自己留了体面。
至死都是站着的。
拓跋洪很有趣似的在我耳边低语,给我形容父亲死前有多狼狈,烤焦的尸体是何等面目全非。
我始终笑着看他。
说,“此等死法,臣妾也觉得甚是有趣。”
果然,他被取悦,与我在帐中放纵一日。
没去兽园射杀两脚羊取乐。
上次大败,拓跋洪是不会心甘的,又跃跃欲试的要再占大梁城池。
我命莫离悄悄传口信给小皇帝,此时不宜硬战。
小皇帝很聪明,也懂得一兵一卒对大梁来说都何等可贵。
遂,提前迁走百姓,并命守城大将在拓跋洪击鼓宣战之时,连夜逃跑。
拓跋洪顺利占了一座空城。
胜。
我大梁未失一兵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