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空气中织成蛛网。
“知道为什么蝴蝶死后颜色会褪吗?”
他举起滴着防腐剂的针管,玻璃表面映出我惨白的脸。
“因为它们需要活体注射才能保持鳞粉的璀璨。”
针尖在静脉上方游移。
“就像你姐姐,如果不用特别的方法保存,很快会腐烂成我不喜欢的样子。”
我突然想起停尸间里姐姐异常红润的面颊,当时顾言哭着说要亲自做遗体护理,现在他白大褂内侧的口袋里,还别着那支雕着蛇纹的注射器。
“你疯了!”
我挥开他的手,撞翻的标本箱里飞出几百对蝶翼。
顾言在纷飞的磷粉中轻笑,突然扯开领带将我按在蝴蝶墙上。
冰凉的金属器械贴着大腿内侧滑动,他在我颈间深吸一口气。
“三年前你在图书馆顶楼乱跑时,就该知道会有这天。”
记忆像被撕了开缺口的虫茧……那天暴雨前的闷热中,有人用乙醚手帕捂住我的口鼻。
混沌中听见实验器材碰撞的脆响,冷金属台面贴上后背的触感,以及皮带扣滑过锁骨的战栗。
可第二天醒来时,姐姐却说我在自习室睡着了。
顾言咬开我的衬衫纽扣,犬齿在锁骨留下月牙形血痕。
“当时你咬破了我的手套。”
他褪下左手乳胶手套,虎口处赫然有道陈年伤疤。
“不过现在不用伪装了。”
警报器突然轰鸣,顾言啧了一声,从抽屉取出镇静剂扎进我的上臂。
意识消散前,我看见他对着监控整理领带,又恢复成温文尔雅的顾医生模样。
再次醒来是在医院VIP病房。
顾言正在给实习生讲解病例,投影仪蓝光将他侧脸镀成冷硬的石膏像。
“患者出现典型的创伤后应激反应。”
他敲击键盘调出脑部CT。
“杏仁核区域异常活跃会导致记忆混淆。”
我的尖叫卡在喉咙里,发不出声音,瞳孔里满是恐惧——那些CT片根本不是我的。
顾言转身露出悲悯的神情,当着众人面握住我发抖的手。
“别怕,把那天看到的幻觉都说出来。”
他指腹按在我腕间的青紫针孔上。
“是不是又看到蝴蝶从姐姐眼睛里飞出来?”
护士们交换着同情的眼神,我这才发现病历本上写着“精神分裂症”,而所有医嘱签名栏都写着顾言的名字。
<3-雷雨夜他又来了。
心电监护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