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手机屏幕上那小小的“已售出”和简单的评价,我的眼睛一下子就湿润了。
这不仅仅是几十块钱,这是对我能力的第一次肯定!
是我重新站起来的第一步!
总算不是‘一文不值’了,对吧?
就在我沉浸在这份小小的喜悦中时,手机响了。
屏幕上跳动的名字,让我的笑容瞬间凝固——是前婆婆,周美兰。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
“喂,清浅啊,” 电话那头传来周美兰一贯尖酸刻薄的、带着优越感的腔调,“我听阿辰说你搬出去了?
找到地方住了吗?
可别露宿街头给我们江家丢人啊!
要我说,你当初就该听我的,安安分分在家待着,非要闹什么离婚……”她后面的话我没再听下去,只是平静地打断她:“阿姨,如果您打电话来只是为了说这些,那我想我们没什么好谈的。
我很忙,再见。”
说完,我直接挂断了电话,并将她的号码拉黑。
呵,丢人?
当初是谁嫌弃我生不出儿子?
是谁在我流产后,连一句安慰都没有,反而指责我身体不好耽误了他们江家传宗接代?
如今,我已经不是那个需要看你们脸色、任你们拿捏的林清浅了。
我低头,看着手机上那笔刚刚到账的、数额虽小却意义重大的“第一桶金”,又抬头看了看窗外明媚的阳光和工作室里焕然一新的景象。
心中那股被压抑了太久的、名为“不甘”和“希望”的火焰,彻底燃烧了起来。
江辰,周美兰,你们等着吧。
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们为今天的轻蔑和刻薄,付出代价!
总有一天,我会站在你们需要仰望的高度,让你们知道,离开你们,我林清浅,只会活得更精彩!
第四章:蛰伏与微光日子像是指间的流沙,看似缓慢,实则悄然流逝。
我在梧桐路17号的工作室里,过上了一种近乎与世隔绝的生活。
白天,是画不完的设计稿,踩不停的缝纫机,和指尖偶尔被针扎破的细小痛楚。
夜晚,是台灯下啃读专业书籍的安静,和窗外老街传来的、遥远而模糊的市声。
很累,也很……充实。
那种重新掌控自己生活,为自己热爱的事业而奋斗的感觉,是我在过去七年婚姻里从未体验过的。
虽然物质上远不如从前,每天粗茶淡饭,出门靠公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