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家医院?
她到底怎么了?”
大妈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转身走了。
我坐在岩石上,脑子一片空白。
李婉,她怎么会生病了?
我突然想起那封信上的消毒水味,难道……我的心猛地一沉,一种巨大的恐惧和自责瞬间涌上心头。
我站起身,朝着医院的方向飞奔而去。
我必须找到她,我不能失去她,不能让我们的故事就这样结束。
我站在医院305号病房外,手心全是冷汗。
病房的玻璃反射着冷冰冰的白光。
我透过玻璃往里看,李婉躺在病床上,瘦得像一片枯叶。
她正在给一个五岁左右的小女孩梳马尾辫,动作轻得像怕惊动什么。
小女孩的双眼一直盯着李婉,像是怕她突然消失。
走廊里突然传来脚步声。
一个护士快步走过来,眼神一瞥就锁定了我。
她停下,双手叉腰,声音硬得像要把人戳出血:“你就是李婉医师的家属吧?
都住院十几天了,你们怎么一点都不关心?
癌症晚期了,命都快没了,你们还躲在外面磨蹭?!”
她喷出的怒气几乎要把我吞没。
我感觉脑袋嗡的一声炸开,像被重锤猛击。
李婉,癌症晚期?
这怎么可能?!
我僵在原地,眼珠一动不动,死死盯着病房里。
李婉抬起头,我们的目光撞了个正着。
她的眼神里藏着惊愕、痛苦、还有点解脱的光。
她原本水灵灵的大眼睛,现在深陷在眼窝里,眼白泛黄。
高挺的鼻梁被憔悴削薄得只剩一道影子。
她朝我轻轻一笑,那笑像在冰天雪地里开出的花,带着一丝丝颤栗的暖意。
我感觉心脏被一只手攥紧,又像被一把刀狠狠刺穿。
我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咚咚咚,响得几乎要震碎耳膜。
我想喊她的名字,可喉咙像被堵住,发不出一丝声音。
我想冲进病房,可双脚像灌了铅,挪不动分毫。
我只是呆呆地站着,看着她,看着她为小女孩梳着头发,看着她眼里的光一点点黯淡下去。
病房里的消毒水味浓得呛人。
李婉把梳子轻轻放在床头柜上,她转过头,目光扫过我,那眼神像是在说“别过来”。
我愣在原地,全身僵硬,大脑一片空白,只听见那护士还在碎碎念:“你们这些家属,真没心没肺!”
她的声音像一把钝刀,一下一下割在我心上。
李婉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