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傲雪忽然笑了,笑声里带着几分讥诮:“霍霆舟,我们都是成年人了。
商业联姻需要的是利益,不是爱情。”
霍霆舟猛地逼近一步,阴影完全笼罩住她:“那我们这些年的相处算什么?
我是爱你的,你就不能回头看看我吗?”
江傲雪终于抬眸看他,眼神平静得像在看一个陌生人:“我只把你朋友”她轻轻晃了晃酒杯,“仅此而已。”
这句话像一记耳光,霍霆舟踉跄着后退半步,脸色煞白:“所以这些年...你对我有过...从未有过男女之情。”
她一字一顿,像在宣读判决书。
夜风突然变得刺骨。
霍霆舟喉结滚动,声音嘶哑得可怕:“那顾斯君呢?
你爱他?”
——阴影里,顾斯君端着香槟的手指蓦地收紧,杯壁映出他骤然暗沉的眼眸。
江傲雪沉默了片刻。
远处宴会厅的乐声飘来,夹杂着模糊的笑语。
“这不重要。”
她最终说道,“重要的是,他能帮我实现抱负。”
霍霆舟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几分疯狂:“好,很好。”
他抬手想碰她的脸,却在半空僵住,“江傲雪,你会后悔的。”
他转身的瞬间,撞上了不知站了多久的顾斯君。
两个男人在昏暗的光线中对视,空气里仿佛有刀光剑影。
“恭喜顾总。”
霍霆舟讥讽地勾起嘴角,“得到了一个没有心的女人。”
顾斯君神色未变,只是微微侧身让开路:“谢霍少吉言。”
宴会厅的灯光突然大亮,乐声转为欢快的圆舞曲。
江傲雪站在光影交界处,红裙被镀上一层金边,美得惊心动魄,也冷得遥不可及。
而顾斯君站在阴影里,指腹摩挲着香槟杯沿,眼底暗潮汹涌。
10加冕婚礼当天,晨光透过纱帘洒进化妆间。
江傲雪坐在镜前,指尖轻轻抚过钻石项链的坠子——那是顾斯君今早派人送来的,据说镶嵌着南非最纯净的钻石,在灯光下会折射出极光般的色彩。
她盯着镜中的自己,忽然想起昨夜顾斯君在电话里的低笑:“江总,明天之后,你的商业版图会扩张37%。”
——他总是这样,连诱惑都带着精准的计算。
房门突然被推开。
霍霆舟带着浓重的酒气闯进来,他的目光死死盯着她雪白的婚纱,声音嘶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现在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