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我老公他们律所接的离婚案,十个有九个都是先发现对方出轨的蛛丝马迹。”
桑芮摇摇头,加快了脚步。
“立霄不是那种人。”
“所有被出轨的妻子一开始都这么说。”
颜初翻了个白眼,但还是识相地换了话题,“对了,你工作室最近怎么样?”
提到自己的花艺工作室,桑芮的表情终于轻松了些。
“还不错,上周接了个婚礼布置的活儿,新人特别满意,又给我介绍了几个客户。”
“我就说你有天赋!”
颜初拍拍她的肩膀,“当初迟立霄还反对你开工作室,说什么‘我养你就好’,现在看看,幸亏你没听他的。”
在地铁站分别前,颜初突然拉住桑芮的手。
“芮芮,我知道你不爱听,但作为闺蜜,我必须提醒你——多留个心眼。
如果迟立霄真的问心无愧,他就不该总是躲躲闪闪的。”
桑芮没有回答,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二十分钟后,桑芮来到了位于三里屯北小街的“栖芮”花艺工作室。
这是一间不到五十平米的小店,门口挂着简约的木质招牌,橱窗里摆着她最新设计的鲜花作品。
推开门,铃铛清脆地响了一声。
她的助手林小满正在整理刚到的一批鲜花。
“芮姐早!”
林小满抬头打招呼,“今天到的厄瓜多尔玫瑰品质特别好,我按你说的先处理了。”
桑芮放下包,走过去检查鲜花。
她拿起一支白玫瑰,轻轻抚摸花瓣的丝绒质感。
“确实不错,这批可以做我们下周高端客户的花盒。”
工作室的一天就这样开始了。
桑芮喜欢这样的节奏:修剪花枝、设计造型、与客户沟通。
在花香环绕中,她可以暂时忘记迟立霄的异常行为,忘记自己心中的不安。
中午十二点半,桑芮正和林小满一起吃外卖,工作室的电话响了。
“栖芮花艺,您好。”
桑芮接起电话。
“请问是桑芮女士吗?”
一个陌生的女声,语气有些急促。
“我是,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的?”
“我需要一束特别的花,今天下午就要。”
对方说,“必须是您亲自设计并配送。”
桑芮微微皱眉。
这种要求很少见,通常客户不会指定由谁配送。
“能说说您的具体要求吗?”
电话那头停顿了几秒。
“十一支白玫瑰,三支蓝绣球,配银莲花和尤加利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