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观众被他们的音乐深深打动,掌声经久不息。
演出结束后,林晚棠和陈默生站在后台,相视而笑。
这一刻,他们知道,琴房里的秘密,已经变成了他们之间最珍贵的回忆,而未来,还有更多的美好等待着他们去创造。
2002 年夏,广州的天空像被泼了墨汁,厚重的乌云在城中村的上空翻涌,仿佛随时都会压垮这片密集的低矮建筑。
潮湿闷热的空气裹挟着大排档飘来的油烟味、下水道的腐臭味,还有不知谁家晾晒衣物的淡淡霉味,让人喘不过气。
林晚棠蜷缩在出租屋斑驳的木椅上,手中攥着那张被揉得皱巴巴的录取通知书。
通知书上烫金的校名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烁,却刺得她眼睛生疼。
窗外,雨开始淅淅沥沥地下起来,敲打在铁皮雨棚上,发出单调又嘈杂的声响。
她咬着嘴唇,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猛地将通知书撕成两半。
纸片纷飞,像她破碎的梦想,纷纷扬扬落入锈迹斑斑的垃圾桶。
隔壁房间里,陈默生的贝斯声如泣如诉地传来,低沉的音符混着楼下大排档此起彼伏的吆喝声、划拳声,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
林晚棠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屏幕上跳动着 “母亲” 的名字。
她迟疑了一下,还是接通了电话。
“你真要跟那个搞摇滚的混?”
母亲尖锐的声音从电话那头刺出来,带着毫不掩饰的厌恶,“他连份正经工作都没有!
你看看你现在,住这种破地方,大学也不好好上!
你到底想干什么?”
林晚棠的眼眶瞬间红了,喉咙像被一团棉花堵住,半晌才挤出一句:“妈,你不懂......我不懂?
我走过的桥比你走过的路都多!
你要是跟他在一起,就别认我这个妈!”
母亲的怒吼震得林晚棠耳膜生疼。
她浑身颤抖,泪水终于决堤,啪地一声挂断了电话。
就在这时,出租屋的门 “哐当” 一声被撞开。
陈默生摇摇晃晃地闯了进来,身上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
他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黑色皮夹克,里面是一件印着骷髅头的黑色 T 恤,脖子上的银链子随着他的动作晃得刺眼。
凌乱的长发盖住了他的眼睛,下巴上的胡茬透着几分不羁。
“听说你要出国?”
他的声音沙哑,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