刃穿透他左肩，“芯片……给卓凡……”染血的金属片塞进我掌心时，他坠入成堆的服务器残骸中。
卓凡的獠牙离盖云动脉只剩半寸。
“杀了我，她的记忆就永远锁死在谎言里。”
盖云咧开染血的嘴角，掌心亮起天赋篡改的蓝光，“你猜，是她先崩溃，还是你先发疯？”
我握紧芯片按向读取器，防空洞突然剧烈震颤。
二十年前的实验影像强制投射在墙面：幼年卓凡被铁链锁在S-7合金舱内，而握着注射器的研究员转身——那张脸竟与我有七分相似。
“妈妈……？”
手镯突然迸发青光，前世记忆如洪水倒灌。
我终于看清爆炸那天真相：是盖云戴着卓凡的面具按下引爆器，而真正的卓凡扑向我时，胸口绽开血花的形状与如今契约印记一模一样。
“卓凡！”
兽吼震落顶壁灰尘，他在我尖叫声中生生拧断自己兽化的右臂。
剧痛让他恢复刹那清醒，染血的手指点上我眉心：“看清楚……是谁陪你死过一回……”月光从防空洞裂缝漏进来时，我的眼泪砸在基因检测报告上。
费楠躺在急救舱里比了个中指，全息屏闪烁着他的临终留言：“下次再救你男朋友，咖啡豆涨价十倍。”
卓凡的断臂缠着止血带，兽耳因虚弱而耷拉着。
他爪尖轻点我手背，光屏浮出芯片解码内容——鲜于氏用克隆体伪造实验记录的铁证，以及母亲研究日志的最后一页：“天赋种子不是武器，是留给小雪的家书。”
他尾巴卷着偷来的医疗胶布，歪歪扭扭在我石膏上画了只戴眼镜的黑豹。
8 防空洞里的反击盖云的皮鞋碾过防空洞积水时，我正对着S-7合金墙练习惊恐的表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