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内有罕见的基因突变。”
“你是谁?”
林小羽的手摸到身后滚烫的热水器外壳,“为什么知道朵朵的病房号?”
男人没有回答,从纸袋里拿出个透明药瓶,银色瓶盖在灯光下泛着冷光:“这是临时抑制药剂,能延缓ALG-7基因的恶化。”
他往前又走了一步,鞋底碾过水洼的声音让林小羽想起昨夜梦见的、缠在梧桐树上的蛇,“但你最好跟我们走,有些事需要当面说清楚。”
药瓶在两人之间悬空的瞬间,开水间的灯突然熄灭了。
林小羽本能地转身撞向安全通道的门,金属门把手在掌心磨出红印的同时,她听见身后传来纸袋坠地的声响,以及苹果滚落在瓷砖上的咕噜声。
跑出医院侧门时,雨已经停了。
路灯把梧桐树的影子拉得老长,像无数双悬空的手。
林小羽摸向口袋里的手机,才发现刚才跑太快,充电器线勾住了门框,此刻只剩机身在掌心发烫。
朵朵床头的呼叫铃还没关,她能想象女儿醒来发现妈妈不在时的哭声,可那些黑色纹路在记忆里不断放大,像要从视网膜里钻出来。
街角的便利店亮着暖黄色的灯。
林小羽推门进去时,穿橙色工装的店员正在擦货架,玻璃柜里的关东煮咕嘟冒泡。
她盯着冷藏柜里的盒装牛奶,突然想起朵朵出生那年的深秋,也是这样的雨夜,她在产房外看见护士怀里的婴儿手腕上,有片淡青色的胎记,形状像片小梧桐叶。
“叮——”手机在掌心震动,陌生号码发来条短信:市立医院地下三层停尸房,19号柜,你父亲的东西在那里。
手指在屏幕上打滑,林小羽差点摔了手机。
父亲已经去世七年,火化证明还摆在老家的衣柜抽屉里。
她踉跄着撞翻旁边的货架,泡面桶稀里哗啦掉在地上,店员的惊呼声被甩在身后,她只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以及短信末尾那个熟悉的符号——片残缺的梧桐叶图案,和刚才男人耳后的胎记一模一样。
医院后巷的路灯坏了三盏。
林小羽摸着墙往下走,潮湿的墙面上有水渍结成的暗纹,像某种古老的文字。
地下三层的铁门虚掩着,腐坏的气息混着消毒剂的刺鼻味道扑面而来,冰柜的蓝光在黑暗中连成冷硬的直线。
19号柜的号码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