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秋日文学网 > 其他类型 > 娘子树敌太多,我被迫上位了后续+完结

娘子树敌太多,我被迫上位了后续+完结

洛春水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你不说,那就早点下地狱。”她从怀里取出化妆包,先是把自己化回了先前的寡淡面容,而后用银针封了翠雀的喉咙,让她发不出声来。翠雀脸上终于爬上一丝惊恐。试图开口质问,但嘴巴根本张不开,拼命眨眼,对方也不理会。冯清岁走上阶梯,轻敲了两下门,门外随即响起三下敲门声,这是她和五花约定的暗号。她打开门,让五花进来。“将她带去那个异族斗奴那边。”五花提着翠雀往肩上一放,轻松迈开步伐。那异族斗奴被关在一处半人高的围栏里,遍体鳞伤地躺在地上,脖子上紧紧套着锁链。冯清岁和五花带着翠雀走过来时,他抬眸看了一眼,又蔫蔫地垂下眼皮。“想离开这里吗?”冯清岁在他身侧蹲下,轻声问道。他睁开眼睛,定定地看着她。显然听懂了她的话。“想的话,别出声。”冯清岁说完,拨开...

主角:冯清岁纪长风   更新:2025-05-06 17:03: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冯清岁纪长风的其他类型小说《娘子树敌太多,我被迫上位了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洛春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你不说,那就早点下地狱。”她从怀里取出化妆包,先是把自己化回了先前的寡淡面容,而后用银针封了翠雀的喉咙,让她发不出声来。翠雀脸上终于爬上一丝惊恐。试图开口质问,但嘴巴根本张不开,拼命眨眼,对方也不理会。冯清岁走上阶梯,轻敲了两下门,门外随即响起三下敲门声,这是她和五花约定的暗号。她打开门,让五花进来。“将她带去那个异族斗奴那边。”五花提着翠雀往肩上一放,轻松迈开步伐。那异族斗奴被关在一处半人高的围栏里,遍体鳞伤地躺在地上,脖子上紧紧套着锁链。冯清岁和五花带着翠雀走过来时,他抬眸看了一眼,又蔫蔫地垂下眼皮。“想离开这里吗?”冯清岁在他身侧蹲下,轻声问道。他睁开眼睛,定定地看着她。显然听懂了她的话。“想的话,别出声。”冯清岁说完,拨开...

《娘子树敌太多,我被迫上位了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你不说,那就早点下地狱。”

她从怀里取出化妆包,先是把自己化回了先前的寡淡面容,而后用银针封了翠雀的喉咙,让她发不出声来。

翠雀脸上终于爬上一丝惊恐。

试图开口质问,但嘴巴根本张不开,拼命眨眼,对方也不理会。

冯清岁走上阶梯,轻敲了两下门,门外随即响起三下敲门声,这是她和五花约定的暗号。

她打开门,让五花进来。

“将她带去那个异族斗奴那边。”

五花提着翠雀往肩上一放,轻松迈开步伐。

那异族斗奴被关在一处半人高的围栏里,遍体鳞伤地躺在地上,脖子上紧紧套着锁链。

冯清岁和五花带着翠雀走过来时,他抬眸看了一眼,又蔫蔫地垂下眼皮。

“想离开这里吗?”

冯清岁在他身侧蹲下,轻声问道。

他睁开眼睛,定定地看着她。

显然听懂了她的话。

“想的话,别出声。”

冯清岁说完,拨开他额前的乱发,端详了片刻,让五花将翠雀放到边上,照着他的模样给翠雀画仿妆。

翠雀和这异族斗奴都是大眼睛尖下巴,仿起来不算难。

画完后,她将翠雀的发冠取下,将她的头发弄乱,又从斗奴身上揩了些血迹,抹到她头脸上。

翠雀终于明白她想做什么。

拼命朝喉咙使劲,试图喊人救命。

喉咙却袭来一阵阵尖锐疼痛。

“你想死得快一点的话,尽管用力喊。”

冯清岁淡淡道。

随即收好化妆包,示意五花按住翠雀,解开她手脚缚着的绳索,将她的外衣除下,换给斗奴。

又把斗奴那身破破烂烂的粗布衣服,穿到了翠雀身上。

——你怎么敢!

翠雀疯狂叫嚣,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待冯清岁将斗奴脖颈上的项圈取下来,戴到她的脖颈上,她打了个寒颤。

——放了我,我可以告诉你冯惜女儿怎么死的!

冯清岁读懂了她的表情,平静道:“是你亲手杀的?”

翠雀猛摇头。

“韩瑞轩杀的?”

翠雀迟疑了一下。

“你不清楚?”

翠雀点头。

“你将她引出来,是想借刀杀人,对吗?”

翠雀没有动作。

冯清岁脸色冷了几分:“你借的那把刀,是太子?”

魏氏和她提过,寿宴当晚,帝后遣了人送礼,并未亲至,只有太子来了。

翠雀脸上露出一丝惊骇。

万没想到,冯清岁居然一猜就中。

“难怪。”

冯清岁喃喃道。

难怪姐夫会触怒皇帝,被打下天牢。

太子是人人赞颂的储君,德才兼备,方正贤良,来荣昌侯府贺寿闹出了人命,荣昌侯府势必为他遮掩。

姐姐和姐夫得知小与死讯时,未必知道是太子的手笔,但小与定然死得不同寻常,让他们一眼就识破荣昌侯府的伪词。

他们或许想过将事情闹大——寿宴宾客云集,皇亲国戚,高门大户,济济一堂,闹开了才有可能为小与讨公道——但想必荣昌侯府没给他们这么做的机会,第一时间限制了他们的人身自由。

所以他们选择了隐忍,选择了接受荣昌侯府的安抚。

而后试图告到皇帝面前,不曾想,真正的凶手就在东宫,他们的状,根本没有机会告出口。

这些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贵人,处理了不知多少这样的“麻烦”。

捏死一个侍郎,摧毁一个门庭,对他们而言,不值一提。

可是,凭什么。

蝼蚁的命,就不是命吗!

她深吸了口气,压下心头的暴怒,在翠雀的双肩各扎了两针。


是她演技太好,还是他猜错了?

夜里,燕驰向他禀报,冯清岁离开慈幼院后,去找了一个叫吴元庆的前绸缎商。

“找他做什么?”

纪长卿询问。

燕驰垂首:“属下被那个大馋丫头拦住了,离得有点远,没听清他们的对话。”

纪长卿:“……”

正要骂一句“要你何用”,忽而想起好像在哪看过吴元庆这名字。

思索片刻,他想起来了。

翻开账册,找到吴元庆的名字后,纪长卿对冯清岁身份的猜测不禁有些动摇。

这吴元庆是一个叫翠雀的女孩的领养人,翠雀和冯随同岁,在被领养的第三年,因感染痘疹不治身亡。

账册附了仵作对翠雀的验尸格目,但纪长卿当过地方官,知道验尸一事能做多少手脚,不会把记录当做事实。

“明日你去查一下吴元庆和他当年领养的那个孩子。”

他吩咐时安。

时安点头:“好。”

等翌日散朝回府,时安把查探到的消息说了,末了,补充道:“吴元庆一家三口今日一早就带着全部家当出了城,不知去向。”

纪长卿:“……”

手脚真快。

他这边刚开始查,冯清岁就把关联人士调走了。

她到底是翠雀还是冯随?

想到药书上记载的,翠雀味苦,性寒,有大毒,能杀虫,以及死得不明不白的平安堂荀大夫,纪长卿觉得这名字挺适合她。

刚走进荣昌侯府世子夫人所在院落的冯清岁突然感到一阵恶寒。

脚步不由一顿。

是谁,在背后蛐蛐她?

五花突然扯了一下她的袖子,待她看来,往前指了指。

前方回廊远远走来一高一矮两个男子,高个的,正是荣安侯世子韩瑞轩,矮个的……认出是翠雀所扮,她脚步一转,带着五花朝右侧凉亭走去。

凉亭周围种了一圈竹子,密不透风,将她们的身影遮得严严实实。

两人经过时,翠雀娇嗔了句:“爷,这次要是您输了,就把妾身和您说的那只寻来吧。”

韩瑞轩啧了一声:“怎么说话的?”

“妾身这不是听您说新来那斗奴厉害,连胜了好几场,替常胜将军担心嘛。”

“你以为常胜将军为什么叫常胜将军?它从来就没输过!”

“好吧,是妾身多虑了。”

“你就甭操心了,等会好好看着。”

……

等两人出了院落,冯清岁给了五花一个眼神,五花点点头,朝院门口走去。

冯清岁独自去见魏氏。

“我那丫鬟突然闹肚子,我让她回去了。”

她对魏氏道。

魏氏浑不在意,她正忙着照镜子。

“你看我这下巴,轮廓是不是清晰了许多?”

冯清岁点头:“先前有点双下巴,如今完全没了,脸看着小了许多。”

魏氏高兴了片刻,又叹起气来:“再小也是大饼脸,跟人家的瓜子脸完全没法比。”

“牡丹用不着和百花争艳,”冯清岁宽慰,“您这脸天生就是做正室的。”

魏氏便又高兴起来:“还是你会夸人。”

冯清岁趁机问道:“方才我进院看到世子爷和一个清瘦男子从院里出去,吓得赶紧躲起来,这里不是内院么,怎么其他男子也能出入?”

魏氏那张大饼脸顿时拉成大奔脸。

“男子怎么可能出入!”她阴沉沉道,“是那小贱人扮的男装,不是头一回了,先前老夫人寿辰,她也扮成小厮,跟在爷们儿身边,一点规矩都没有!”

原来如此。

冯清岁垂下眼睫。

寿宴那天,翠雀是女扮男装跟在荣安侯世子身边。

“难怪你头疼。”冯清岁微微一笑,“她实在太受宠了些。”


荣昌侯老夫人寿宴后,翠雀死了个贴身丫鬟。

“原先那丫鬟,是世子跟前伺候的,极聪明伶俐的一个人,被她要了去,也不知耍了什么手段,让那丫鬟对她忠心不二,连世子的话都不听,只听她的。”

和冯清岁相处愈多,魏氏发的牢骚也愈多。

“有次世子让她送西瓜过来,也不说是世子送的,我还当是那小贱人送的,刚好闹肚子,随口说了句谁要吃她的烂西瓜,让她端回去。”

“回头就挨了世子一顿骂,说我大不敬,连陛下赐下的西瓜都敢嫌弃。”

“我才知道,那个西瓜是陛下送给皇后,皇后送给老夫人,老夫人送给世子的。那贱婢一句话没说,不是故意让我误会,害我不敬吗!”

“要不是老夫人寿宴在即,府里不宜见血,我铁定要教训那贱婢一番,没想到老天有眼,寿宴刚过没几天,那贱婢就吃毒蕈死了。”

冯清岁一脸讶异:“侯府里还能吃到毒蕈?难道采买出了差错?”

“采买如何会犯这种错?”

魏氏嗤笑。

“那贱婢自己贪吃,采了花盆里长出来的蘑菇,以为是美味,结果把自己毒死了。”

冯清岁眸色闪了闪:“原来是自作自受。”

“可不是,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魏氏说着,双手掐了掐自己的腰身。

“我好像又瘦了一点。”

冯清岁点头:“应该瘦了两三斤。这几天是不是感觉精神了许多?”

“正是!”魏氏眉开眼笑,“先前总是一吃完就犯困,一天到晚都无精打采,现在精神得不行,午觉都不敢睡了,不然半夜才睡得着。”

“只要一直按我说的做,您会越来越苗条,精神气也会越来越足。”

冯清岁轻笑道。

魏氏将她夸了又夸。

等半个月期满,她减了近二十斤,也没舍得冯清岁这个密友。

“你要是不忙的话,日后还每天来陪我散步如何?或者我去纪府也可以。”

冯清岁笑着应下了。

唯独纪长卿纳闷不已。

“冯氏见天往荣昌侯府跑,到底图什么?”

他百思不得其解。

感觉这女人的心思比龙椅上那位还要难猜一百倍。

“可能就是想交个朋友吧。”

百福随口道。

“女人不都得有几个手帕交吗,不然一堆话憋在心里,迟早憋出毛病。”

时安白了他一眼:“你又懂了?屋里连个女人都没有。”

百福顿时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横眉竖目:“我屋里没女人,你屋里就有了?咱们爷屋里都还空着呢!”

纪长卿叩了叩桌子。

“怎么,爷耽误你们娶妻了?”

百福很想说是,但瞅了瞅自家爷的神色,没敢吱声。

反倒是时安道:“爷,我们不着急娶妻,倒是您,是不是该找个主母了?不然哪天圣上心血来潮,给您指婚……”

指了个合心意的还好,要是不合意的,岂不是成一对怨偶?

纪长卿拧眉。

这确实是个问题。

以前一人分饰两角,不好娶妻,如今身份固定下来,生活也稳定下来,确实该将娶妻提上日程了。

但想到府里还有个意图不明的“长嫂”,他又歇了心思。

“了结冯氏的事再说。”

时安便不说话了。

纪长卿没想到的是,翌日休沐,他和母亲还有冯氏坐到一起吃饭,母亲也提起了他的亲事。

“长卿,你有看上的姑娘没有?没有的话,娘新年收到帖子,和你嫂子多出去走走,给你相看相看。”

纪长卿碗里的饭顿时就不香了。

“娘,我还年轻,不急着成亲。”

“还不急?过完年你就二十五了,像你这个年纪的男子,孩子早就上学堂了!”

戚氏板起脸。

“以前你大哥征战在外,婚事一拖再拖,你说长兄没成家,轮不到你,如今你嫂子也有了,还有什么可说的?”

纪长卿:“……”

“娘,咱们初来乍到,总要考察一二,不然万一娶个搅家精回来,您也不得安生。”

“所以才要相看嘛。”

戚氏给冯清岁递了个眼色。

冯清岁乖巧附和:“娘言之有理,我帮二爷好好留意一下。”

纪长卿:“……”

他皮笑肉不笑道:“那就麻烦大嫂了。”

倒要看看,冯清岁给他相个什么人出来。

殊不知,冯清岁压根没空关心他的亲事。

作坊那边赶在初雪前制好了毛衣和羽绒服,冯清岁联系好自己曾经待过的慈幼院后,带着五花将衣服送了过去。

当年的院监早已调去其他地方,现任院监是去年从别处调过来的。

原先照顾孩子的嬷嬷换了一批人,当年和冯清岁一起待在慈幼院的孩子被领养的被领养,到年龄出院的出院,如今一个认得她的也没有。

院监只当她是热衷行善积德的贵妇。

“真是太谢谢了,我们正为过冬发愁呢,有好些孩子连棉服都没有,您就雪中送炭来了。”

冯清岁笑着应付了几句。

院监忙着陪她,嬷嬷们忙着给孩子穿毛衣,这会的账库空无一人。

五花悄然离开,按冯清岁提供的位置去了账库。

历年来的收养领养账册都存放在账库里,属于慈幼院的绝密档案,纵是捐赠人也无权查看。

冯清岁不能堂而皇之地要到翠雀的领养信息,只能出此下策。

她随院监指引,先后参观了慈幼院膳堂、寝室、学堂,最后来到展示堂。

“这里所有画作、绣品、木雕……都是我们慈幼院的孩子所作,成年后才离开院里的孩子都能习得一技之长,足以养活自己。”

院监介绍道。

冯清岁在一幅三尺斗方的绣画前停下脚步。

这幅画上绣了个眯着眼,美滋滋吃糍粑的小姑娘,脸蛋红扑扑的,像是涂了胭脂。

但她知道,那不是胭脂,是冻出来的红肿。

这是姐姐绣的她。

院监刚要解说,一个嬷嬷突然上前,附耳说了句什么。

她脸色顿时紧张起来,跟冯清岁说了句:“抱歉,有位大人来巡视,我先去迎接一下。”便带着人快步离开。

冯清岁盯着那幅画看了许久,脚步声再次响起时,她转过头,以为是院监,却看到一道意料之外的身影。


“再仙品到了你手里,也活不了几天。”

……

她趴在墙边,听了大半夜,虽还不明白男人口中的玩是什么意思,却知道已有不少孩子死在男人手上。

也知道了他们两个原是山匪,劫杀了这户人家,因长相有几分相似,便拿了他们的户籍文书,住进了他们宅子,冒充起他们。

她默不作声地回了自己房间。

庭院里种有绿植,那对夫妇和丫鬟婆子都不知道是什么,她摸过叶子,知道这是蓖麻。

姐姐的父母原先是采药为生的山民,后因旱灾逃荒来了京城,不想在城外染了时疫,双双离世。

她眼睛看不见,认识东西不是通过手,就是通过嘴巴。

慈幼院的花花草草她都尝过。

姐姐怕她误食毒草,将记得的毒草形状都和她说了,让她千万小心,别薅到什么都往嘴里送。

她一直记在心里。

她私下摘了三四十颗蓖麻种子,夜里等丫鬟婆子睡下,偷偷将这些种子去了壳,捣碎,用纱布挤出汁液。

那些汁液她存到瓶子里,趁人不备时,倒到了那对夫妇晚膳要喝的一坛酒里。

当夜他们就一命呜呼。

仵作验尸时发现了他们身体有异,府衙追查发现顶替之事,因牵连甚广,没有查下去,草草结了案。

只道是他们误食了什么毒物。

她不过五岁小儿,无人疑她,那户人家的家财充公后,她被送回了慈幼院。

经此一遭,她转了念头,不再认为被领养就能过上好日子。

安心和姐姐留在慈幼院,过着虽然贫苦但尚算安定的生活。

直到随师父四处游历,阅尽人事,她才知道当年自己逃过怎样的劫难。

小与她,到底怎么死的……

烧完最后一张纸钱,她撑着蹲得发麻的腿脚站起来,仰头看了眼黑黢黢的夜空。

夜再黑,总有亮的时候。

人心再黑,总有被掏心的时候。

姐姐,小与,你们且等一等。

她沉沉睡去,一夜无梦,翌日起来不久,跟在徐嬷嬷身边做事的青麦找上门来。

“夫人,五花姑娘昨天带到作坊的那个少年郎高热不退,嬷嬷给他用了药也不奏效,要给他请大夫吗?”

那异族少年是从排云楼带出来,不便让外人知道,冯清岁听完去了作坊一趟,亲自给他看诊。

高热是伤口感染造成的。

她清了创,敷了药,开了个方子给徐嬷嬷:“捡两副药回来,煎给他喝。”

徐嬷嬷交代青麦去办。

冯清岁将少年的来历说了,徐嬷嬷点头:“夫人放心,奴婢会小心照看他的。”

“你办事,我放心得很。”

冯清岁笑道。

徐嬷嬷也笑了笑,旋即提起一事:“上次那批毛衣和羽绒服赶制出来后,帮工就休了假,如今也有几天了,有那等不急的,已经来问奴婢何时开工。”

冯清岁办这俩作坊只是为了制作那批捐给慈幼院的衣物,倒是不曾想过后续。

“没什么要做的了,关了吧。”

徐嬷嬷微微叹息:“那倒是可惜了,市面上还不曾有人卖这毛衣和羽绒呢。”

冯清岁心中一动:“嬷嬷有什么想法?但说无妨。”

“奴婢听说今冬是罕见的冷冬,皮草特别走俏,咱们这毛衣羽绒,虽不如皮草贵重,却是一样暖和,还更轻便,若能开个铺子卖一卖,也能赚上不少钱。”

徐嬷嬷回道。

没人会嫌钱多,何况冯清岁本就没多少进账。

只是……她蹙了蹙眉:“羽绒易得,羊毛却难寻,京城这边多半剥皮吃羊,少有烫毛吃羊的,上次那批衣物就费了不少功夫才集够羊毛,再要制毛衣,怕是不够材料。”


冯清岁感觉有点蹊跷,笑问道:“嬷嬷这般模样,难道以前见过我?”

妇人登时垂下头来:“不曾见过。”

“听说你是手脚不干净,被自家小姐发卖的。”

冯清岁边说边留意她的神色。

妇人下颌绷紧了几分,双手不自觉攥紧裙角,但沉默了几瞬,也没有替自己辩解,只是将头垂得更低。

想必另有隐情。

冯清岁心想。

继续问道:“你可会算账与管人?”

妇人回道:“会,奴婢先前是在铺子里当管事的。”

冯清岁便看向牙人:“多少钱?”

牙人这才反应过来,她想买这妇人,摇头道:“宁大小姐那边说了,要卖远一点,不许留在京城。”

冯清岁笑了笑:“我是乌城人,乌城还不够远吗?”

牙人讶异:“您是乌城人?”

“是啊。”冯清岁微微颔首,“我来京城办点事,办完就回乌城了,你把她卖给我不算违规吧?”

迟疑片刻后,牙人点头:“确实不算。”

心里盘算着,反正这妇人送来大半个月了,也没遇上外地买家,这位年轻夫人既然是乌城的,卖给她也算符合要求,虽然她可能短时间不会离开京城。

“那就卖给您吧。”

牙人同意了这桩买卖。

“不过会纺织的女子我们这里暂时没有,您是要买还是要雇?”

“雇。”

“那您留个地址,我这边找到人了,好联系您。”

冯清岁让他到刚刚租下的其中一座宅院找她就好了。

牙人道好,在冯清岁带着妇人离开时,又叮嘱了句:“您在京期间,最好还是别让她露面,不然国公府那边的人撞见了,我们不好交代……”

冯清岁应了下来。

“放心,不会让你们难做。”

她把妇人带到刚租下的宅院,问过姓氏后,笑道:“徐嬷嬷,以后这里就归你管了,我要在这里开个羊毛作坊,斜对面那座宅子也是我租下的,打算弄个羽绒作坊,到时也归你管,你可有信得过的人?可以叫来一起帮忙,工钱好算。”

徐嬷嬷道:“有两三个可用的。”

冯清岁从荷包取出三百两银票,递给她。

“需要添置什么,你看着办。

我要做的毛衣和羽绒服不多,大概各两百件,每个作坊二十人应该够了,到时管早午餐,得雇两个厨娘,还得安排个采买。

这几天你先让人到城中各处购买羊毛和鸭绒鹅绒,等牙行那边找到人了,再安排清洗晾晒。

制作要用到的工具我这边会找工匠制作,到时再送过来。

……”

徐嬷嬷听完她的交代,复述了一遍,确认无误后,攥着银票道:“夫人一下子给奴婢这么多钱,就不怕……”

“你知道我是哪个府上的夫人吗?”

冯清岁笑问。

徐嬷嬷摇头。

“我是纪丞相长嫂。”

冯清岁搬出了纪长卿的名头。

“前有宁国公府,后有丞相府,你敢逃?”

徐嬷嬷:“!!!”

“那您不是京城人吗?怎么说自己是乌城人?”

“我祖籍乌城。”

“……”

徐嬷嬷还想问两句,但看着冯清岁明艳的脸庞,又把话咽回了肚子里。

冯清岁回府后,就画起了草图。

纺线、织毛衣、做羽绒服,这些技能都是师父闲来无事教给她的。

她第一次穿上毛衣和羽绒服过冬时,因为太过温暖,都有点不习惯了。

她和姐姐在慈幼院时,冬日穿的都是柳絮和芦花做的袄子,初寒尚可,严寒完全不顶用,跟没穿似的。

院监说他们的日子够好的了,穷人家都是睡稻草裹稻草,房子到处漏风,因为缺薪少炭,连口热水都喝不上,只能灌冷水。

这些话安慰不了她,她觉得每个冬天都很漫长。

手脚总是冻得裂开,风一吹,像有无数把刀子在皮肤上划过。

脸也被划开无数细缝,总是红扑扑的。

有时还会流血。

姐姐夜里抱着她睡,替她抵挡从窗缝里硬挤进来的寒风,手脚不曾暖过,落下病根,来月事后,总跟渡劫似的。

她拜师后,让师父帮姐姐看了,开了调养的方子,才放心随师父走。

给姐姐寄毛衣和羽绒服时,她在信里感叹:要是早点遇到师父就好了,我们就不用挨冷了。

姐姐回她说:“以后我们都不会挨冷了,我们还可以让其他孩子不用挨冷。”

姐姐有心做善事,但她是慈幼院长大的孤儿,姐夫家境贫寒,幼年丧父,是寡母做绣品养大的,刚开始当官时也捉襟见肘,同僚应酬从来不去。

直到小与出生,他升了礼部郎中,涨了薪俸,一家人手头才宽绰些。

过年穿得起新衣,日常也吃得起肉。

姐姐不用再卖绣品补贴家用。

但她还是不断刺绣,把卖绣品的银子攒下来,打算给慈幼院的孩子捐棉服。

姐夫很支持她,省下自己的薪俸,和她一起捐。

小与刚好是立冬出生的,他们每年便在小与生辰这天,选一家慈幼院捐赠。

“给小与积积福。”

姐姐在信里如此写道。

可小与只活了四个年头。

姐姐夫妻不得善终。

冯清岁放下画笔,看向几案上的腊梅花。

大半花朵已经凋零坠落,只有零星几朵挂在枝头,隐隐散着幽香。

积福行善又如何,老天爷从来不曾许诺善有善报。

人想要什么,只能靠自己。

她会用她的双手,拿她想要的公道。

三天后,徐嬷嬷遣人告知,牙行那边物色了四五十人,请冯清岁过去看看。

冯清岁带着她一起去牙行选了人。

这些人有纺棉麻线经验,上手毛线不难,冯清岁教了两遍,便都学会了。

徐嬷嬷已经将原料、清洗晾晒用具、床铺桌椅、锅碗瓢盆灶台等物件准备妥当,厨子也雇好了,人一到就能开工。

冯清岁夸奖:“嬷嬷不愧是国公府出来的人,办事就是妥帖。”

徐嬷嬷显然调整好了心态,提起国公府没再低头,而是平静道:“夫人过奖了。”

冯清岁把接下来的事项安排好,由徐嬷嬷跟进。

自己每天依然陪荣昌侯世子夫人减重。

从魏氏这边又得到一条新消息。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