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顶尖雇佣兵,我在结婚时遭人绑架,生剜掉一只眼,打断两条腿。
未婚夫悔婚后,季临当场跪地向我求婚,我感动答应。
三年后,我却撞见他和白月光亲热,“当初,你就用她的眼与沙漠组织交易来换取信任。”
江冉说着,“现在又要把她打瘫痪,送去他们窝里。
她不会被弄死吧?”
“她是雇佣兵,瘫了也死不了。”
他说着,“必须这样我才能换来势力,风光地娶你。”
我流着泪,紧攥着那一张癌症晚期诊断书,给沙漠组织发去短信,“给你们我另一只眼可以,但你们要抓住季临。”
---短信发出后,我闭上眼。
窗外他们的对话仍在继续,“季临,你真要打断她的脊椎,让她站不起来吗?
会不会太狠了。”
江冉扭捏说到。
“不狠。
她是雇佣兵,死不了的。”
季临说着,“只有这样弄废她,再献给沙漠组织,他们才会感到我的真诚,让我当掌管人。”
“她本来就只有上身能动,这样不就全身都瘫了。”
江冉纤细手指捂住嘴巴。
“瘫了又不是死了。”
季临说到,“她是顶尖雇佣兵,怎么折磨都死不了的。”
听着他的话,我满眼泪水。
手里那一张癌症晚期诊断书早已被攥扁。
可惜他不知道,我本来就要死了。
“我当上掌管人,就正大光明地娶你。”
季临轻柔地摸着她的脸。
江冉娇羞躲开。
“三年前,你不就找人剜了她的眼么。
那次你换取了巨额酬金,接着就给我买了一枚钻戒。
现在还对我这么好?”
“那当然。”
他抱着她,“三年前我被人抓住,是你救了我的命。”
“要不是认出你腿上的玫瑰纹身,我可上哪报答你去啊。”
他轻扫着她大腿上的玫瑰纹身,满眼宠溺。
她眼中抹过一丝慌乱,又快速隐去。
听到这,我看向自己两根空空的裤管。
断腿三年来,我几乎忘了自己大腿的样子。
但这一刻听着他的话,我忽然想起,自己右腿上好像有过一片玫瑰纹身。
那也是我“雨林之花”称号的由来。
“夏弥姐,你怎么到门边了。”
门忽然打开,江冉故意猛地一推,把我从轮椅上撞了下来。
但她反而捂住手指,看着指腹上那一片小破皮。
我的头撞到墙壁上,一缕缕鲜血顺着脸流下。
“小弥。”
看到这一幕,季临下意识扑过来,想把我扶上轮椅。
但看到江冉手指上的伤口后,他又转身走过去,疼惜地捏起她的手指。
“医生,快过来给江冉包扎。”
他摸着她手指上一丁点破皮,朝后喊。
“季少爷,您妻子夏弥头都破了,更急着包扎吧。”
提着医疗盒的医生走过来,给我们两人检查后说到。
季临看了一眼我头皮上的大伤口,又瞥了眼江冉的破皮,“没事,她皮糙死不了,你赶紧给江冉包扎手指。”
他轻声说着。
另一边的医生犹豫不决。
看到这一幕,旁边季家人都窃窃私语起来。
三年里,他们亲眼看着季临一天天推着我晒太阳。
当初他和我求婚,也是季老爷子季业见证的,我们的感情一直和睦。
“季临,夏弥姐她双腿瘫痪。
您当初也答应了老爷子,要照顾她一辈子。”
江冉忽然说着,“还是先给她治吧。”
她转头看向我,眼神阴险。
“没事,我是雇佣兵,皮糙肉厚。
这点小伤没什么。”
我看着季临,“可不能耽误你娇嫩的手指。
你还是给她治吧。”
这话说完,所有季家人都看向季临。
听着我的话,他脸色很不好看。
“你现在还是我妻子,最好别乱说。”
他忽然走过来,“当初不是我及时治疗,你另一只眼也保不住。”
听着他的话,我只想冷笑,伸手摸着空荡荡眼眶。
当初我这瞎了的眼,不正是你搞的?
最终,医生还是在他的要求下,细细给江冉上了药。
这一切做完后,他端着医疗包慢慢走到我面前。
此时,我额头上一缕缕血流下来,蔓延在五官上像个鬼。
“小弥,我是怕江冉她手指破了,受凉对身体不好。”
他无比细心地走过来,为我擦拭掉满脸鲜血。
又一点点给我涂抹药水。
要不是刚才听到他们窗外的对话,这次我肯定要感动到哭。
我瞥向江冉的肚子,那里已经微微隆起。
那应该是他们两人的孩子。
他是怕江冉手指破了,受凉对他们的孩子不好吧。
我攥紧拳头,感到心脏一点点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