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挖到皇帝要找的人,却意外翻出了秦绥安的尸体。
尸体边上,赫然是一封太医院的诊断书。
顾不上斑斑血迹,江辰煜逐字逐句地看过去。
脸色愈发煞白。
上面写着秦绥安自幼就有心疾。
发病症状简直和他、以及他的父皇一模一样!
一股带着阵阵闷痛的不详感袭上心头。
他颤抖着手攥紧诊断书。
“传太医!
朕要验尸!”
太医受着威压,小心翼翼地验尸。
突然间他神色大变,跪倒在地。
“陛下!
这……臣惶恐!”
江辰煜冷声道:“直接说!”
太医头紧紧贴着地,沉声道:“经过臣的检验,这个孩子……确实是陛下的孩子。”
江辰煜呼吸一滞,难以置信地倒退了几步。
“你说什么?!”
“臣万万不敢欺瞒陛下!”
可这明明是秦观星和其他不三不四的男人厮混,生下的杂种。
现在却跟他说,被他亲手贬为奴籍的孩子,是他的子嗣?
他动作迟缓地看向秦绥安的尸体。
即便已濒临腐烂,可依稀还能看出生前的模样。
越看,却越觉得像他。
任谁看了,都会觉得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突然间,江辰煜痛苦地捂住心脏。
是他……错了,错得彻头彻尾……是他伤了她……一步步把她逼到这种地步……为什么……就没好好信她呢……那夜过后,死了很多人。
流的血铺满了神殿的地板。
“听说了没?
皇帝动了大怒,把参与换血的人都杀了!
除了郦妃!”
“不仅如此,还追封那个祭品为妃。
还有那个孩子,如果他还活着,我们该叫他殿下了!”
“陛下到底怎么了?
不怕神明的惩罚吗?
简直是疯了!”
听到这些消息后,郦妃砸了身边可以碰到的所有东西。
她拖着怀孕而病弱的身体,去找江辰煜。
却反被他派来的侍卫,拦在屋内。
最后还是郦妃闹着上吊,才引得江辰煜来。
她哭得梨花带雨:“陛下!
我的族人到底做错了什么?
,你为什么要杀了他们?”
江辰煜双眼布满了血丝,大怒:“别以为朕不知道你从前的心思!
“朕不杀了你,你该觉得庆幸,最好认清楚你自己的身份!
“还有,看好你肚子里的孩子,这是你唯一的价值。”
郦妃浑身一软,瘫坐在地。
原来她早就成了一颗废棋,原来江辰煜待她,从来没有过真心……她凄笑道:“陛下,你抛弃了秦观星,现在就轮到我了吗?”
见江辰煜没施舍她一个眼神,她又开口,带着淡淡的嘲讽:“我原以为我为你做了那么多,你会多看看我,可我到底是比不过一个祭品。
“不过那又如何呢?
她已经死了,我还是赢了……”她没能把话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