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重生回到了八零年代,却依旧是顾言深捧在手心的青梅林巧巧的对照组,受尽冷眼与折辱。
他将我踩在脚底,用我的尊严滋养他畸形的爱恋。
当最后一丝情意被消磨殆尽,我转身离去,不再回头。
他幡然醒悟,追悔莫及,却不知,有些伤害,一旦造成,便再无弥补的可能。
1.“哐当——”一声,门被顾言深粗暴地推开。
他带着一身酒气和林巧巧身上那股劣质茉莉香水的味道,径直走向饭桌。
桌上是我精心准备的饭菜,他却只扫了一眼,眉宇间尽是厌烦。
“苏晚,跟你说过多少次,我不喜欢吃鱼,腥气。”
我捏着筷子的手一紧,那是他从前最爱吃的。
“巧巧来看我了。”
他语气平淡,像是在陈述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林巧巧从他身后探出头,脸上挂着无辜又柔弱的笑,“苏晚姐,我就是想言深哥了,没打扰你们吧?”
我没说话,低头扒拉着碗里的饭。
“对了,”顾言深像是想起什么,“巧巧的裙子不小心刮破了,进口料子,你手巧,帮她补补。”
他将一条粉色的确良连衣裙丢在我面前,语气不容置喙。
那是我给他新做的衬衫才用了一半的好棉布,他却要我先顾着林巧巧的裙子。
“我的活还没干完。”
我声音很轻。
“你的什么活有巧巧的事重要?”
顾言深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薄怒,“苏晚,你能不能懂点事?”
他一把夺过我手中正缝补的、他自己的衬衫,动作急躁间,带倒了桌角的老式煤油灯。
灯罩碎裂,煤油泼洒出来,我下意识伸手去扶,锋利的玻璃碎片划破了我的掌心。
血珠争先恐后地涌出。
顾言深却看都没看我一眼,他紧张地拉过林巧巧,“巧巧,你没事吧?
有没有吓到?”
林巧巧缩在他怀里,声音带着哭腔,“言深哥,我怕……”我默默捡起地上的玻璃碎片,血滴在冰冷的水泥地上,晕开一小朵刺目的红。
2.第二天,我的手掌缠着简陋的纱布,隐隐作痛。
昨夜煤油的气味似乎还萦绕在鼻尖,让我想起久远前,也是这样一个夜晚,顾言深曾为我挡开过倒塌的木柜,那时他手心的温度,滚烫而真实。
如今,只剩刺骨的寒。
屋外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八零年的秋雨,带着彻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