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想到温队是这种人……听说他当年为了立功,故意让队友冲进火场……”她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推开局长办公室的门。
“李叔,我需要当年的行动报告。”
老局长叹了口气,推过来一份文件:“小婉,这事背后有人推动,报告被人动过手脚。”
文件上的关键段落被墨水覆盖,只剩下模糊的“指挥失误责任认定”几个刺眼的词。
温婉的手机再次震动,周扬发来一张照片——她父亲的老房子,门口贴着“法院查封”的公告。
“最后给你一次机会,今晚8点,明珠酒店1603房。”
温婉没有去酒店。
她抱着父亲的旧档案盒,在军区档案馆门口等到天亮。
“同志,军事档案不对外公开……”值班员为难地说。
“我丈夫是陆沉,”她的声音沙哑却坚定,“他现在在边境生死未卜,而有人想毁掉我父亲用命换来的荣誉。”
或许是她的眼神太决绝,值班员最终拨通了一个电话。
半小时后,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军官匆匆赶来。
“你是温志国的女儿?”
他翻看档案盒里的照片,突然指着一张合影,“这是……陆沉?”
照片角落,年轻的父亲身边站着一个瘦高的少年,眉眼冷峻。
“陆沉没告诉你?”
老军官叹息,“他十八岁那年被困火场,是你父亲把他救出来的。”
“这事我知道,他和我说过”。
老人跟我聊了很多我父亲当年的事迹。
让我安心等待。
几天后接到医院通知,陆沉在军区医院。
陆沉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如纸,右臂缠着厚厚的绷带。
医生说他为了掩护战友,用身体挡住了爆炸的冲击波。
温婉轻轻握住他完好的左手,突然感觉到微弱的回握。
“陆沉?”
她俯下身,眼泪砸在他的军装上。
他的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眼。
干裂的唇动了动,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温婉……”她慌忙去拿水杯,却被他拉住。
“我这辈子……没违抗过命令……”他每说一个字都像在忍受剧痛,“但现在……我不想离婚了。”
一周后,军事法庭。
周扬站在被告席上,不可置信地瞪着证人席的陆沉。
“被告人周扬,涉嫌窃取军事机密、诽谤烈士荣誉。”
法官宣读起诉书,“证据确凿。”
陆沉站起身,军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