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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其中一人直接勒住我脖子,另一人狰狞着也要冲上来。
“砰”的一声枪响。
不远处狙击手的子弹正中我面前那人的脑门。
我看着他直愣愣倒了下去。
勒我那人吓尿了裤子,我趁机反手多捅了他几刀。
最后他松了手,倒在了血泊之中。
警察匆忙跑来扶住我肩膀:“没事吧?”
我摇摇头表示没事。
摸着脖子上的勒痕,猛猛呼吸着。
一转眼看到了躺在担架上的舅妈。
她的肚子高高耸起,头发散乱,甚至打了结,浑身脏污的看不见一处干净的地方。
是她手腕上那处,因为给外公熬粥被烫伤的疤痕,让我认出了她。
我冲过去趴在担架旁边哭着说:“舅妈我终于找到你了!”
10舅妈涣散的瞳孔在看到我的瞬间骤然紧缩。
她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嗬嗬声,沾满血污的手死死攥住我的衣服下摆。
我俯身在她耳边轻笑:“被铁链锁在地窖的滋味怎么样?”
再起身时,眼泪啪嗒掉了下来。
“舅妈,都是我不好!
舅舅和表弟都被抓进监狱了呜呜呜!”
她突然眼白一翻,剧烈抽搐着,身下漫开大片血水。
医生手忙脚乱把她抬到宽阔地放下。
掀开她破烂的衣襟。
我清晰看见她隆起的肚皮上布满青紫淤痕,像被无数人踹过的烂西瓜。
“救...救...”她指甲抠进我手臂,眼里第一次露出哀求。
我一根根掰开她手指,在她耳边轻声说:“救谁?
救你?
你配吗?”
她眼中的哀求转变为恨意。
医生给她简单处理后就送去了医院。
我守在舅妈床边,看着她熟睡的脸,手慢慢伸向了输液管。
我把心电图放到了自己身上,再放回去的时候变成了直线。
医生护士猛地冲进来对着已经没有生命体征的舅妈抢救。
妈妈得知了消息也赶了过来,我正躲在厕所里吐出一口接一口的血。
医院走廊,我看到她手里攥着从我包里掉出的诊断书——胃癌晚期。
这一天还是到来了。
我叹了口气僵硬的朝她走去,不敢看她的眼睛。
听见妈妈哽咽的声音:“什么时候的事?”
她举着诊断书的手抖得像风中枯叶。
“半年前。”
我转身笑得轻松。
“医生说最多三个月,你看我这不是……为什么不告诉我真相!”
她突然发疯似的撕碎诊断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