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光头,说是“为了响应学术剃度”,结果被导师批评了。
我笑到不行:“你们导师是不是心理阴影了?”
“关键是那兄弟坐在显微镜前跟苦行僧似的,还说自己是‘头顶见真章’。”
我真的快笑抽了。
他说自己也想剃,但怕吓到我。
我故意说:“吓到我?
我还以为你剃了头是为了对我表明决心呢。”
他那头沉默了一下,轻轻笑了:“那我真要考虑一下。”
挂断前,我对他说:“谢谢你今晚陪我。”
“你也是。”
他说,“我也挺想你的。”
我愣了愣,问:“你说什么?”
他那头又是一阵静默,然后一字一句地重复:“我说,我挺想你的。”
那一刻我有点想哭。
原来不是我一个人躲在黑夜里偷偷心动。
原来,我的想念,也有人回应。
8.旅馆里的情头高考结束那天,我没有像别人那样疯狂撒欢。
考完最后一科那一刻,我没有哭,也没有笑,只是疲惫地把笔一摔,默默走出考场。
阳光晃眼,蝉鸣震天,而我只觉得世界安静得像失了声。
离开学校的那天,我没有带太多东西。
只带了一部用了三年的旧手机、一套旧校服,还有一颗从高一就开始隐隐作痛的脑袋。
我和姨妈说好了,考完我就去外地看病——之前头疼老是查不出原因,她给我挂了个更好的医院,还在附近给我订了家旅馆。
那天晚上我躺在旅馆里,一整天检查完,身体有些虚,整个人却空落落的。
我把窗帘拉上,窗外是陌生城市的车灯。
打开床头灯,我点开了那个很久没登录的语音游戏App。
熟悉的界面加载出来时,我心里突然跳了一下——他在。
“薄荷”在线中。
一个熟悉的ID。
一个我一直没敢真正面对的“可能性”。
我进了他所在的房间,正打算开麦,结果一个女生先开口了,声音软得过分:“薄荷,你的声音真好听啊~要是我每天睡觉都能听你讲地质就好了。”
我眉头一皱,本能地沉默了两秒。
女孩还在笑着撒娇:“你之前说页岩的时候,我真的有点心动欸~”而柏航,只是淡淡笑了笑,回了句:“你挺会听的。”
听到那句,我的心一沉。
不是生气,只是突然很难过。
明知道他声音好听,明知道会被人喜欢,可那一刻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