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身无人,他揽过我的手。
我僵硬地缩回手,他轻笑,只当我在调情。
“朕知道你定是不悦。”
我皱眉,“陛下,微臣不敢。”
他引导我坐进他的怀里,温柔呼吸喷吐于脖颈之间,“胡说。”
“我的小德今日眉毛蹙得紧,都不好看了。”
我有些伤春悲秋。
“殿下,臣自然是没有那些妙龄女子好看。”
他见我醋意大涨,伏在我耳鬓厮磨,“你放心,只要她们当中有人怀上龙种,我便绝不再碰她们。”
我暗暗心定。
我半推半就倒在床榻上,傅梁砚顺着我的衣领下摆探进去,轻嗅里襟,“小德,你都不愿意叫朕傅郎了。”
我难以自持,低声服软,“傅郎。”
傅梁砚听我哑着嗓子的声音,眼角沾染兴奋神色,更变本加厉起来。
我被萦绕的痒意勾了魂魄,呼吸急促,扶着他的手失了力气,不小心抬手打翻了案上奏折。
那奏折上的文字让我心惊。
原来是闻新君登基,边关敌寇蠢蠢欲动,颇有大军压境的阵仗。
这事我却未听傅梁砚提起。
气氛顿时冷了。
“傅郎,我是将军,这边关,本该由我为你守。”
我低声道。
“不行!”
傅梁砚厉声呵斥,“边关危险,朕怎舍得让你……”我摇摇头,示意他不必多言。
我替他守好国门,他就安安心心端坐高堂,当他的皇帝。
“傅郎,夜长梦多,待春花再次开遍,你要等我。”
见我去意已决,傅梁砚不再阻拦,只是眼睛红红的,将我腰间半块玉佩合拢于手心——精雕龙凤,缠尾绕珠,昂扬入云,那是他幼年送我的定情信物。
这块玉佩被一分为二,另一块挂在傅梁砚腰间。
有玉傍身,哪怕相隔千里,也如同傅梁砚时刻在我身边。
与傅梁砚厮混几天,终于到了行军日。
我调转马头,率领陈家军出了城门。
隔着人山人海,傅梁砚的瞳孔与我对视,那神色说不清,道不明,倒显得我更加决绝。
我苦笑。
现实苦涩如诗,我即将与他渐行渐远。
边关要塞,风裹挟着沙尘翻飞。
一路上跋山涉水,风餐露宿,我终是到了关外。
陈家军在一处荒地扎营,我有些怅然。
傅梁砚现在在做什么呢?
有没有想我……我盯着塞外狼烟出神,鬼使神差提笔写信。
思念在笔下含蓄内敛地呈现。
仔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