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死。
如果不是时候不对，姜亦唯真想骂他几句出出气。
“怎么还有声？”
刘天明皱了皱眉，小声说。
姜亦唯仔细听，寂静中，真的有另一种声音传来。
声音不大，却很刺耳，像是指甲反复抓挠玻璃的声响，听了让人心烦意乱。
“你也听见了？”
刘天明问。
姜亦唯点点头。
“是什么声？”
姜亦唯摇头，他也不知道。
但他听出，声音发出的位置距离他们非常近。
而且，好像是从窗外传进来的。
莫非那个逃走的人没跑远，就躲在窗外？
姜亦唯把食指靠近嘴边，冲刘天明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轻手轻脚走向窗边，探头向外看去。
外面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见。
姜亦唯举起手电照向窗外。
外面是一条向左右两侧延伸的窄胡同，对面是斑驳的红砖墙。
奇怪的声响在这一刻戛然而止。
就在姜亦唯用手电四处照的时候，一张惨白的人脸突然出现在手电筒的光亮中。
没等姜亦唯看清楚，人影一闪，又消失在胡同尽头。
“别跑！”
没等刘天明反应过来，姜亦唯已经跨出窗台，向那人的方向追过去。
那张在手电筒光亮里一闪即逝的脸，刘天明其实也看到了。
虽然站在姜亦唯的身后，但刘天明从一开始，就一直看着那个方向，姜亦唯把手电筒对准那个位置的时候，他一眼就看到了那张脸，甚至比姜亦唯看得还清楚。
尽管那人很快就躲开了，但刘天明还是看清，那是一张蓬头垢面，满脸胡子的脸。
而且，那张脸刘天明觉得有点熟悉，好像在哪见过。
愣神的片刻，姜亦唯已经追出很远，回过神来，刘天明也跟着追出去，一着急，脚绊到了窗台上，整个人直接摔出窗外，倒在地上。
这一下摔得不轻，可疼痛远不及接下来的惊吓。
倒在地上后，一张极度扭曲、狰狞的脸毫无防备地出现在刘天明眼前。
那是一张死人的脸，嘴大张着，眼睛几乎要从眼眶中瞪出来。
手电筒的光从下方照过来的，在那张脸上造成了很多黑暗的阴影，光线的效果让那张青筋毕露的脸更加恐怖。
这不是刘天明第一次看见尸体，但这次，他是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摔倒在尸体旁边的，脸都几乎就快要贴到了尸体的脸上，鼻尖甚至都感受到了尸体冰凉的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