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佳骂了齐永年一句,对着手机又骂了一句,“他是不是知道我打电话是要骂他,不敢接了。”
她看了眼时间,哄着我道,“小雅,已经快十二点了,这样吧,我先送你回家,明天我们再收拾周斯礼,好不好?”
哭了一场之后好像酒精更上头了,我感觉整个人晕乎乎的,也没听清她说了什么,无意识点点头。
两人把我送到家门口,确定我能自己开锁进去就告辞了。
打开门,我就有些疑惑客厅为什么还有昏暗的灯光。
其实周斯礼一直在家里等我?
心里期待的火苗在看到眼前的一幕时被冷水彻底浇灭。
客厅的投影开着,放着爱情电影,屏幕上的男女主上演着激情拥吻。
沙发前的地毯上,周斯礼和薛书雪裹在一张毛毯里。
周斯礼挨着身旁的薛书雪睡熟了。
旁边的薛书雪看看屏幕,又看看近在咫尺的周斯礼。
咧嘴无声笑了下,然后低头凑近往周斯礼脸上碰了碰。
见他没有醒,这次大胆了些,直接朝他的唇上啄了一下。
做完这一切的薛书雪低着头假装整理毯子,可唇角却压不住上扬的弧度。
等她抬头看到我时,我还能看到她眼底闪烁的窃喜。
薛书雪看到我回来时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尖,她神情里并没有丝毫惊慌,反而带了些被抓包时的羞赧。
“姐姐,你回来了啊!”
薛书雪站起身朝我走来,语气还带着刚才得逞后的欣喜,“姐姐,你喝酒了啦?
我给你煮醒酒汤吧,不然明天头会疼。”
我的目光随着薛书雪的身影移向厨房,发现下午准备的饭菜现在只剩下空碗碟。
“雪雪——”循声看去。
一夜都没有联系我的丈夫在我们家里陪着他前女友看他最不喜欢的爱情电影。
即使睡着了还要喊她的名字。
他们说不会复合的是二十五岁的薛书雪和周斯礼,不是十八岁的。
3.一觉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两点钟。
我不记得昨晚自己是怎么回到卧室的,自然也没注意到卧室内突然多的几个大纸箱。
一个纸箱没盖严实,露出了半截相框。
我蹲下身打开,发现里面是我和周斯礼的结婚照。
转头才注意到,床头的墙上空空如也,只余两个挂钩。
拍立得合影、碗筷、毛巾、摆件……一个个打开,我发现只要是家里成双成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