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保管,不是让你乱花的,你又没经济能力,以为拿我们过日子的钱买这种华而不实的东西就能讨我欢心吗?”
“拿去退掉。”
我没有接。
“这是我做兼职、接散单赚的钱买的,我是住在你的房子里,但家里日用品和买菜都是我出的钱。
你放在我这的钱我一分都没有动过。
我爸妈捞走的那二十万我都会还给你!
你以后可以不用再忍我了!”
抱起电脑,拎上包,我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江行川家。
躺在酒店的床上,我的心还是久久不能平复。
江行川向沈清澜跪地的那一幕一遍又一遍地在我脑海里回放。
那是我从未见过的一面,小心、无措中又夹杂着一丝希冀。
与五年前他向我告白时截然不同。
他面对我时永远都是游刃有余的。
他告白时我是什么反应呢?
震惊、恍惚,继而落泪。
像被从天而降的巨大惊喜砸晕般不知所措。
我一直认为爱都是平等的,但我在这段感情中始终都是下位者。
回想我们在一起的细节,大一那年我去教务处交贫困生补助申请,由于填表格式不对,被打回好多次。
在我急得满头大汗时,江行川作为学生会长,偷偷拿了好几份盖了公章的空白表给我,这才让我没有逾期。
相识后,他主动带我参加学院的各大比赛,随后又以发工资的名义将奖金全都给了我。
为了报答他,我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只得冒着被查违规电器的风险,在宿舍给他做饭。
穷人家的孩子没什么才艺,我只有饭拿得出手。
江行川毕业那年,他问以后是不是吃不到我做的饭了。
我说我可以在学校做好后送到你公司去。
他说,我的意思是,你愿不愿意做我女朋友。
……手机很安静,没有换号的来电,也没有短信的轰炸。
江行川应该是洗洗睡了。
他行事有一套自己的准则,分为紧急重要,紧急不重要,不紧急但重要,不紧急也不重要。
现在,休息是第一位,挽回我是最后一位。
也有可能他根本就不想挽回我。
我哭得头疼,却还是不争气地解除了手机的睡眠模式,固执地想看看江行川会不会联系我。
一整晚我都在半梦半醒间,江行川焦急联系我的是梦境,无人打扰的手机是清醒。
上午九点,手机终于是响了,我还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