椎滑进裤腰,我死死盯着楼梯口那块警示牌,血字在晨光中泛着诡异的油亮。
向下走能找到真相,可那若有若无的哭声里,分明夹杂着指甲刮擦金属的刺耳声响;向上走或许能回到熟悉的楼层,却要永远被困在这座 “活” 着的大厦里。
指腹无意识摩挲着西装男人的怀表,表盖上干涸的血迹突然开始发烫。
恍惚间,怀表表面浮现出半透明的画面:穿红旗袍的女人跪在地上,脖颈缠绕着黑色长发,而西装男人举着银质餐刀,脸上带着扭曲的笑意…… 画面戛然而止,怀表发出尖锐的蜂鸣,指针开始逆时针飞转。
“必须做出选择!”
我咬咬牙,抬脚迈向向下的楼梯。
第一级台阶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仿佛整座楼梯都在抗拒我的脚步。
下行不过三层,光线便彻底消失,手机的手电筒在黑暗中只能照出前方两米的距离。
潮湿的墙壁上长满墨绿色苔藓,每走一步,都能感觉到有细小的生物从脚下爬过。
转角处,一具干枯的尸体突然出现在光束里。
尸体蜷缩成胎儿的姿势,身上穿着残破的物业制服,胸口插着把锈迹斑斑的钥匙 —— 钥匙柄上,赫然刻着 “1307” 的字样。
我想起在学习室门外听到的求救声,胃里一阵翻涌。
正要伸手去拿钥匙,尸体突然剧烈抽搐,空洞的眼窝直直看向我,喉咙里挤出沙哑的气音:“别…… 别相信规则……”话音未落,头顶传来重物坠落的巨响。
我本能地后退,一块混凝土碎块擦着鼻尖砸在地上,溅起的碎石划破了脸颊。
黑暗中响起此起彼伏的脚步声,像是有无数人正在朝我逼近。
我握紧怀表,转身就跑,却发现来时的楼梯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条狭窄的甬道。
甬道两侧的墙壁上镶嵌着老式壁灯,昏黄的灯光下,密密麻麻的手印沿着墙面向上延伸,有些手印还带着未干的血迹。
更诡异的是,每隔十米就有一面镜子,镜面被黑色胶带封得严严实实,却依然能看到暗红液体从缝隙中渗出。
“滴答、滴答……”身后传来水滴声,越来越近。
我不敢回头,发了疯似的往前跑,直到前方出现一扇铁门。
铁门上挂着锈迹斑斑的锁,锁孔里插着半截断钥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