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锁,应该是爸爸昨晚忘记了。
我让阿三坐在客厅沙发上,他便开始讲述昨天我从山塘离开后发生的事。
阿三告诉我,大伯和爸爸昨晚都跟着警察去了镇上的警局。
经大伯辨认,死者确是大伯母。
他还说,不少围观村民都怀疑是大伯杀了人。
原来,警察在山塘讨论案情时提到,能把尸体切割得如此整齐的人,必然熟悉关节部位,很可能有屠宰经验。
我们村没有宰牛羊的,只有杀猪的大伯符合这一特征。
而且大伯认尸时面无表情,更让大家起了疑心。
我从未想过大伯会杀害大伯母。
平日里,大伯虽然严肃,但从没和大伯母打过架。
即便大伯母骂他,他也只是沉默,最多低吼几声。
不过仔细想想,大伯向来不爱与人交流,或许是压抑太久才……听阿三说了这么多,我突然想起去看看爸妈卧室的冰柜,要是门没锁,就请他吃雪糕。
推开卧室门的瞬间,我愣住了——冰柜竟然不见了。
自从妈妈失踪后,我一直不敢进这间房,因为和爸爸相处时,总有一种莫名的恐惧。
我只好回到客厅,让阿三先回去,并叮嘱他有消息及时告诉我。
谭梅睡醒后来找我,我们一直玩到中午,爸爸才回来。
他阴沉着脸掏出两块钱,让我自己解决吃饭问题。
想到冰柜的事,我鼓起勇气问:“爸爸,冰柜怎么不见了?”
爸爸闻言,凶狠地瞪了我一眼:“谁让你进我房间的?
进去干什么?”
我吓得声音发抖:“我……我想拿雪糕和谭梅一起吃。”
他语气缓和了些:“冰箱不制冷,送去修了。
我今天请假在家睡觉,别在家吵,和谭梅出去玩。”
我带着谭梅路过村里的大榕树,发现一群人围在一起议论纷纷。
凑近一听,他们正说着大伯和大伯母的事,我怕谭梅听见,急忙拉着她离开。
可刚走几步,谭梅就问:“我妈死了吗?”
我沉默片刻,点了点头。
她没再说话,任由我牵着她往小卖部走去。
在小卖部门口吃辣条面包时,那两辆警车又出现了。
警察拿着工具走进后山,还有几人分别进了大伯家和我家。
我看见阿三跟着看热闹的村民进了山,家门口也围了些人。
我拉着谭梅想凑近听听,却被林警官拦住:“小妹妹,阿姨问你几个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