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萧婷红玉的其他类型小说《嫡女娇妃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怅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回陆君庭应该知道苏向晚是个什么样的人,绝对厌恶极了。周姨娘在知道今日陆君庭会到来之后,把苏兰馨想办法给调开了。苏远黛比不过她,苏向晚又是个蠢货,这回陆君庭她是势在必得。陆君庭原本是乐得看苏向晚出丑,也打定了主意好好嘲笑她的。不过这回苏锦妤对她咄咄逼人,就莫名觉得她有些可怜。人的感情就是那么奇妙。她要是得意洋洋,陆君庭反而会气得牙痒痒想挫她的锐气。只是他讨厌苏向晚这种打肿脸充胖子的行径,也懒得帮她说话。苏向晚不慌不忙的,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畏怯,“我没有撒谎,我是真的看过那后两卷画。”博物馆里展览着,三卷的临摹绢本,长长一串,她初见之时还惊叹过。后来拍戏,戏里也有这样的道具。“初卷相遇,二卷即分离,三卷即怀念,环环相扣,缺一不可。此画...
《嫡女娇妃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这回陆君庭应该知道苏向晚是个什么样的人,绝对厌恶极了。
周姨娘在知道今日陆君庭会到来之后,把苏兰馨想办法给调开了。
苏远黛比不过她,苏向晚又是个蠢货,这回陆君庭她是势在必得。
陆君庭原本是乐得看苏向晚出丑,也打定了主意好好嘲笑她的。
不过这回苏锦妤对她咄咄逼人,就莫名觉得她有些可怜。
人的感情就是那么奇妙。
她要是得意洋洋,陆君庭反而会气得牙痒痒想挫她的锐气。
只是他讨厌苏向晚这种打肿脸充胖子的行径,也懒得帮她说话。
苏向晚不慌不忙的,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畏怯,“我没有撒谎,我是真的看过那后两卷画。”
博物馆里展览着,三卷的临摹绢本,长长一串,她初见之时还惊叹过。
后来拍戏,戏里也有这样的道具。
“初卷相遇,二卷即分离,三卷即怀念,环环相扣,缺一不可。此画本就是因曹植的洛神赋而起,把里面的故事绘制出来,便是少了哪一个部分,这感情都是不完整的。”苏向晚说的话很慢,又带了胸有成竹的沉着。
陆君庭也没有看过后两卷,但是他听说过洛神赋,也知道后两卷的存在,知道后续里头画的故事。
他目光不无惊讶:“不错,二卷分离,三卷怀念,你真的看过?”
苏远黛和苏崇林面带惊讶。
他们两个都不曾见过的画,苏向晚在哪里看到的。
苏锦妤更是惊得说不出话来。
听陆君庭的语气,这后两卷的内容没错,难道苏向晚真的看见过了?
不可能,是蒙的,她肯定是蒙的。
“三妹,连世子都不曾看过后两卷,你到底是在哪里看的?”苏锦妤不甘心,她认为苏向晚就是在撒谎,就是在瞎蒙。
这个问题大家都想知道。
苏向晚一脸天真莫名,“就在《大家》这本书里头啊。”
名仕和大师,统称大家,是知识渊博博学的人才配有的称呼。
《大家》这本书一共十册,内里记载了从古至今的所有大家典故,细致程度不能想象。
不过这种书是杂书,没哪个闺阁小姐会去看的。
事实上苏向晚也不知道《大家》里头有没有顾恺之,但是大梁流传的版本那么多,目前还在出第十一册,她也不怕别人去找。
到时候找不到她就说是记错了,再说另外一本书就是。
“什么,你说的后两卷画,是在书里看到的?”陆君庭哭笑不得。
他还以为苏向晚看的是真迹呢。
苏崇林和苏远黛也无奈地叹了口气,他们方才也真的以为苏向晚看过真迹,那太不可思议了。
苏锦妤气得说不出话来,“你在书里看到的能做什么数,那是真的画吗,那根本都不清楚画上的是什么!”
“二姐,我没说我看到的是真画啊,我只是把我知道的说出来而已。”苏向晚无辜地眨眨眼道。
苏锦妤的脸因为愤怒有些扭曲,“你真是越来越大胆了,平日里在家胡作非为也就罢了,现在还敢当着世子的面胡说八道,不过是书里看到一些皮毛,也好意思班门弄斧,当着众人的面卖弄,苏向晚,你知不知羞?”
她向陆君庭投去期望的一眼,希望陆君庭跟她一样,对苏向晚说的不清不楚的话也一样生气,最好狠狠地责怪一番就好了。
没想到陆君庭笑了笑,语气里带了丝不可思议:“你居然看《大家》,这书没有女子看得下去,你还真奇怪。”
苏锦妤气得都快背过气去,她万万没想到陆君庭居然被苏向晚用这种低劣的把戏再次迷惑住了。
苏崇林轻咳两声,连忙开口解围:“小女无知,还望世子不要怪罪。”
虽然不懂名画,但知道这画还有后两卷,就已经是不幸之中的万幸了,不至于闹出笑话来。
苏远黛也悄悄松了一口气。
这可算是被苏向晚蒙混过关去了,刚才还担心她闹出笑话来,毕竟这《大家》之类虽然是杂书,但谁私底下没看过几本杂书,只是没说出来罢了。
苏锦妤自己都没少看什么才子佳人的话本。
陆君庭摆摆手,对苏向晚表现出莫大的兴趣来:“你平时还看什么书?”
苏锦妤看得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大家》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书她也敢拿出来说,传出去可是要被人说闲话的,这京城里哪个大家闺秀看的不是《女戒》《女则》。
若是告到苏老夫人面前去,准要罚苏向晚跪祠堂。
苏向晚微笑应道:“没了。”
陆君庭自然不信,她就是不想告诉他罢了。
他本还想说什么,就见传话的小厮走上来对他说了几句话,他目光微亮,这才道:“临王到了?”
苏崇林和苏远黛听见这个名号,皆是一愣。
就听陆君庭对他们道:“实不相瞒,今日苏老板邀我过府赏名画,临王知晓后也很有兴趣,我便邀他一块来了,只是他路上有事耽搁,便着我先来,苏老板不会介意吧?”
苏崇林自然不会说介意。
临王屈尊,那是大大的荣幸啊。
说话之间,赵昌陵已走到了门前。
陆君庭笑着迎上去,语气熟稔:“你可算来了。”
苏崇林众人连忙带头行礼,苏向晚低着头,只能看到他飘飞起来白皙整洁的衣角。
她懊恼地咬了咬唇。
宸安王世子跟临王交情匪浅,她方才怎么把临王这个大男主给忘记了呢!
主要是剧本里临王也不是在这个时候出现的,难道因为她没有出丑,剧情也因此做了变动?
赵昌陵上了主位,出声道:“不必多礼。”
他的声音夹杂了几分亲和的笑意,嗓音低沉,教人听了就有种如沐春风之感。
这就是男主啊,自带男主光芒,所在之处,他就是不一样的光。
天潢贵胄,气宇轩昂。
那是至高无上尊贵位置上才有的不凡气息,原来小说里说的王者气息是真的存在的,就算是再好的演员,也无法演出举手投足细节之间隐含着的矜贵。
就好像那笔直平整到一尘不染的衣角,摸上一下都会是一种冒犯。
苏向晚有些莫名其妙的紧张,当然并不是因为羞赫,也并不是因为期待,而是她原本打定了主意见到临王有多远就躲得多远,以求他一辈子都不要跟她有交集,结果猝不及防就碰上了。
这大概就是剧情需要吧!
苏向晚低下头去,嘴角勾起一个恶意的笑来。
这可是苏锦妤自己找事,怨不得人。
苏锦妤正是得意,又看苏向晚羞愧得连头都不敢抬,只觉得她是自惭形秽,满意极了。
随着她的落笔,纸上绽开一朵又一朵生机盎然的花儿来。
这花不止形似神似,最重要的,随着她的落笔,窗外竟翩翩飞进了一只蝴蝶,徘徊在苏锦妤画的花上。
能以假花乱真花,这份机巧,可真真无人能敌。
陆君庭眼前蓦地一亮,声音里不无赞叹:“你在墨里可是加了什么东西?”
苏锦妤带着自信无比的微笑:“实不相瞒,这里的每一样颜料,都是特制而来,平日里我也时常绘画,因着十分苛求细节,寻常墨色不足以呈现我要的效果,是以专门寻了匠人调出来的。”
陆君庭面露恍然大悟之色,而后还不望看一眼苏向晚的脸色。
有这样出彩的苏锦妤在前头,只能显得苏向晚越发粗鄙无知。
他开始有些可怜苏向晚一会该有多么难堪了。
当然她若是愿意低一低头,一会他说不定还会站出来为她说几句好话,全一全她的脸面。
对嘛,身为女子就该有女子的娇弱,这样多可爱。
想到这里,他笑得更深了。
这一个小动作自然落入了苏锦妤的眼中,她咬着牙,笑得略有些僵。
陆君庭眼下居然还被这个小贱人勾着魂。
不过……
她的目的也达到了……
赵昌陵至始至终只是看着,面上淡淡不发一语,苏锦妤正十分希望得到赵昌陵的肯定,连忙期期艾艾地看了过去。
“请临王殿下评点。”她低下头,声音娇柔,教人听了心都要软上几分。
苏崇林对苏锦妤今日的表现十分满意,也跟着道:“小女才疏学浅,望临王殿下不吝赐教。”
若是有赵昌陵一句肯定,苏锦妤在京城里可就有了一席之地。
苏家的门楣也会高几个层次。
“苏二小姐这等心思的确巧妙。”赵昌陵目光沉沉,吐出话来。
苏锦妤面上正露出喜色,就听他又道:“不过这画,还是销毁的好。”
所有人都是一愣。
苏锦妤画的花缤纷艳丽,娇巧迷人,就算没有墨香的特制颜料,光这画拿出来,也算得上是一副佳作,赵昌陵却说要销毁,那可是比否认苏锦妤的画技要严重多了。
苏锦妤的脸色煞白煞白的,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苏崇林脸色也不好看,他原本以为苏锦妤可以凭着画艺得到临王的一两句抬举,没想到因此惹得他不高兴了。
这可是得不偿失的事。
众所周知,临王亲和,但不代表没有脾气,而能惹到他发怒的事,那便是严重触及了他的底线,否则他不会当庭就让人销毁了苏锦妤的画,连一丝体面都不留下。
苏锦妤只怕是从此以后,都不能再画花了。
陆君庭连忙就道:“昌陵,苏二小姐好歹是个内阁女子,若是有什么问题,也好说出来,不必做到如此。”
苏锦妤面色涨得通红,还未到京城之前,她的才气在当地就是一等一的,虽然是庶女,但商人重利,家中没将她当庶女看,外人也高看她一眼,就算在家处处被苏远黛压一头,也不曾受到这等屈辱。
她倔强地看着赵昌陵,不死心地想要从他这里讨一个说法。
“这画若不销毁,苏家只怕就是要掉脑袋的事。”临王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茶水,从容不迫,但言语里已经带着明显的不满。
“不过几朵花……”陆君庭满脸的不解。
他边说着,边走上前去看苏锦妤的画,意欲从中找出症结所在。
然而这么一细看,他就愣住了。
苏锦妤也委屈极了,“民女真是不知何处惹了临王殿下不满……”
陆君庭再抬头看苏锦妤之时,目光里略有责怪,语气就有些不好:“临王殿下不同你计较已是大大的恩典了,眼下只是销毁你的画小惩大诫,你没什么好委屈的。”
敢在赵昌陵面前卖弄这点小心思,苏锦妤真是不要命了。
原先陆君庭对她还算满意,眼下是恨不得敬而远之。
这种女子娶回宸安王府,只会招来祸事。
美貌是她的优势,可惜太过无知。
赵昌陵只是扫了苏锦妤一眼,不再多言,“退下吧。”
随着赵昌陵话音才落,他身旁的随从已经上前去拿起画,直接拿到外头销毁了。
苏崇林怕苏锦妤再不懂事地冒犯了赵昌陵,连忙上去请罪:“小女愚昧,惹怒了临王殿下,还望临王殿下大人不计小人过,宽恕小女一次,草民感激不尽。”
陆君庭看着那画摇了摇头。
方才苏锦妤画的是月季花。
豫王之母,也就是前朝太子妃,最喜欢的就是月季花。
也正因此事,豫王本人也十分喜欢月季,但他自己喜欢,却不许旁人喜欢,连画都不许画。
临王与豫王一同在宫中长大,当今圣上为了怕人非议十分厚待,再者外人又将豫王当作未来的储君,临王这个实打实的嫡皇子,却处处都要给豫王让路,连月季花都要因为豫王不准画,陆君庭曾记得幼时在宫里受教,临王因为画了月季花被豫王撕毁,还要因此受到圣上责怪,这种不平外人是不会懂的。
当然这事没什么人知道。
苏锦妤在赵昌陵面前画月季,许是以为赵昌陵厌恶豫王,故意画月季花来讨他欢心,不曾料到恰恰踩在了赵昌陵的伤口上,这简直是将他最不堪的岁月提到他的面前来。
当然还有最重要的一点,苏锦妤画月季之事万一传到豫王耳里,又是当着临王的面画的,他若不制止,只怕又会被豫王借机生事,咬着他不放了。
从前临王和豫王实力悬殊,眼下即使是旗鼓相当,他的顾忌也颇多,只要豫王一天不下台,只怕这个坎都过不去。
一想到赵容显,陆君庭眉眼里也浮现了深深的厌恶。
霸道如此,也就豫王这种人了,如今临王是民心所向,他的好日子不会有太久。
苏锦妤眼含着泪,然则却只能退到一边,再不敢说半个字。
她努力地想着自己到底是错在哪里,随之目光一顿,蓦地转头看向苏向晚。
月季花!
是月季花出了问题。
苏向晚脸上挂着无辜的笑,仿佛是对她莫大的讽刺。
苏向晚此刻真是百口莫辩。
他该不会以为她刚才在占他便宜吧?
那是人工呼吸啊大哥。
她是个女的她都没说什么,结果他倒好像一副被玷污了的模样,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嘴巴被捂住发不出声音,她极力地睁大眼睛,妄图通过这种方式告诉他,她刚才是为他救他,不是想占他便宜。
然而他不为所动,看着她的目光,好似在看一个死人一样。
苏向晚挣扎得手脚发软,眼前忽地闪过了一道银光,她这才发现眼前的人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一把锋利的小刀来,刀锋森冷,映得他白皙的脸如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修罗。
“无人敢这般对我。”那人声音清冷无比,冻得人骨子里都发疼。
苏向晚还没来得及从捡回一条命中高兴,就听他又道:“你死得不冤枉。”
身上冻得像冰,然而她还是感觉背脊上蓦地就沁出了一层汗来。
苏向晚的手不知道摸上了什么东西,也顾不得是什么东西,脑子里第一个反应就是砸过去,狠狠砸过去。
伴随着她手上的重重一击,他一阵晃动,手中的刀子也落了地。
苏向晚夺了刀子防身,想着他要是敢上来就一刀捅死他。
好在这下重击力道不轻,他扶着头,眼神冷厉却没有立马追上来,她连气都不敢松,用最快的速度往自己的院落跑去。
她不敢回头,但她能感觉到那道灼热的视线,清楚分明地在告诉她,如果被他抓到,她会死得很惨。
碧罗在小厨房里端了粥来四处寻不到人正是焦急的时候,见苏向晚跑回来,整个人好像从水里捞出来的水鬼一般,也惊到了。
她都冷透了,然而恐惧覆盖了身体上的不适,这会安全了,她才后知后觉地觉得难受。
一直到碧罗服侍着她更换上了温暖舒适的衣裳,倒了温热的茶水让她喝下,苏向晚才又镇定下来。
方才生死一线对她来说就好像做了一个可怖的噩梦,碧罗见她如此模样也不敢多问,只是细致地服侍她吃下了粥,又烧暖了炭火,看着她回床躺下才走了出去。
整个人被绵软的被子包裹着,十分有安全感。
她还有些余悸未消。
这个情况完全是剧本里没有的,也怪她为什么好端端地要去多管闲事,不救就不会惹祸上身了,以前在电视里和小说里看到这种情况救了人,都是一个好的机遇,要不就能得到一个人情,苏向晚当时救人完全是下意识,那时候也根本没希望过什么回报感恩,但绝对没想到因为这一多管闲事,差点就把自己作死了。
也许因为她是苦情戏女主吧,苏向晚心累得不行。
她应该是史上第一个救人反要被追杀的女主吧!
苏向晚拿出方才情急之下抢来防身的匕首,就着烛光慢慢查看。
匕首通身银白,十分素简,没有多余的装饰,只有手柄处上刻着的花纹,好似还刻了一个字体模样的图案,拿在手上颇有些份量,她挑了一根细细的发丝,就着刀锋把发丝落下,瞬间就被分成了两段,看得她心惊肉跳。
然而她没有多大时间继续恐惧,原本重感冒,又跳进冰冷的湖水里,遭了这么一难,她又开始发起高烧,昏睡起来。
三更半夜大夫又来了一趟,用了针灸,再让她喝了药,总算不烧得那么厉害了。
将近凌晨之时,苏远黛急急忙忙地到了晚阁。
不知道问了碧罗什么,苏向晚有些迷迷糊糊地听不大清楚,又继续昏睡下去。
约莫睡了一天,她的烧退了下去,整个人的精神也好了一些,到第二天早上醒来之时,碧罗忧心忡忡地对她说道:“三小姐,你是不是惹了祸了?”
苏向晚脑子还没反应得过来,就听碧罗又道:“豫王府来了人,也不知道是做什么,这两天上上下下地都在盘查,老爷和大小姐也急得不行,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豫王?
谁?
豫王府来人跟她有什么关系?
碧罗观察着她的神色,有些心焦又不敢表现出来:“我听大小姐说他在苏府赴宴之时,遇了刺客,三小姐,此事可同你有关系?”
苏向晚原本正在想着豫王是什么人物,听了这话差点惊得回不来神,猛然之间也想起了剧本里的这号人物,冷汗蓦地就落了下来。
若说周姨娘是本剧宅斗线对付女主的大反派,那豫王就是本剧主线跟男主争斗的大反派。
豫王名叫赵容显,是前太子殿下之子,大梁国如今是赵氏家族,皇帝是当时的三皇子赵衍,当时太子是嫡皇子赵彻,兄弟两个一母同出互相扶持,恰逢后来敌国掀起战争,嫡皇子赵彻主动请缨出战,三皇子赵衍随战出行,结果因为三皇子一时鲁莽行事,中了敌军诡计被俘,太子殿下为了救他出来中了毒箭,虽然那一战打赢了,但是太子殿下命也没了,也正是因此,后来三皇子登基做了皇帝之后,一直心有内疚,对太子殿下的遗孤多有照拂,当然这也是因为当年三皇子对追随太子殿下的臣下承诺,等到来日孩子长大,就把皇位传给他,以此来补偿他对太子殿下的愧疚。
历来这种事大家心照不宣,三皇子当年为了得到支持上位还是真心说的这话,谁都不能保证。
但梁帝自小便将豫王接入宫中养育,十分纵容,看样子倒是真心实意的想把皇位传给豫王赵容显,所以这件事在大梁国一直都是人们茶余饭后谈论的焦点。
可梁帝看着有这个意思,但却迟迟没有封太子。
梁帝膝下六个儿子,且个个聪明伶俐,其中以嫡皇子赵昌陵最为突出,也就是本剧男主临王。
他跟豫王年纪差不多,又颇有才能,身为嫡皇子,母族也有一定的势力,自然是不可能乖乖地把皇位拱手让人,势均力敌之下必有皇位争斗,于是眼下朝中拥护豫王为一党,临王为一党,梁帝一方面想信守承诺,一方面又是自己嫡亲的儿子,又涉及到朝堂制衡,也为难得紧。
本来皇位便是能者居之,没有说非要给谁的,尤其是比起深入人心备受爱戴的男主临王来说,豫王在外的风评实在太差了,自己儿子那么优秀,梁帝慢慢地开始有些不想将皇位传给豫王了,可君无戏言,他说过的话也收不回来,更别说还有前拥护太子殿下的那群老臣在盯着,尽心尽力地在辅佐豫王,所以这事就这么僵着不上不下,朝中也是人心惶惶,最后皇位给谁,还真的说不定。
赵容显此人,许是自小便被大家当成未来的太子殿下,储君看待,以于到了今日谁都不放在眼里,连皇帝他都不怕,行事为人就有些随心所欲,嚣张得不行。
大梁有一句话,亲临王,远豫王,说的就是这两个王爷。
临王处事圆滑,待人接物颇有贤君之风,能人善用,光明磊落,大把人抢着想为他效力。
至于豫王,见到了最好掉头走,有不要命的妄想去搭他这条线妄想得到什么利益,多数没什么好下场,而且他此人极为冷漠,不留半分情面,只要得罪他,就算是皇帝站出来拦他一时,转过头他就会下手。
你说这样的人为什么还有人追随他拥护他。
除了性情不好,他的确十分有才能,无论在什么地方都能压赵昌陵一头,底下的老臣也是文韬武略,当时她看剧本的时候就在想,豫王这样的人要是愿意假装圆滑平和一点,根本就没男主什么事了,可他偏偏就是不得人心。
而剧本里这两人从头都到尾,谁都看不过谁。
强大如临王这般势力才能与他抗衡一二,苏向晚这种在京城里连位置都排不上的商户之女,一朝得罪了豫王,简直就是找死!
周姨娘微微笑着坐了下来,就着苏向晚的身子嘘寒问暖了好一番,又让丫鬟送上来拉拉杂杂好一堆的补品,看起来的确是个关爱晚辈慈祥无比的好人。
无微不至的戏演完了,周姨娘才悠悠地叹了一口气。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不,开始了。
苏向晚装作没有听到。
苏锦妤脸色微沉,心下骂道,真是一点眼力见也没有。
周姨娘意想之中的关怀没有到来,不过还是十分沉得住气,慢慢地就开了口:“三小姐,其实今日我同二小姐来,是替二小姐来请罪的。”
请罪跟做客一样,苏向晚倒还是第一次见。
不过她也恰到好处地惊讶道:“犯了错的是二姐姐,同姨娘无甚关系,怎的要让姨娘请罪,我们苏家比不上名门望族,内里的规矩也不比大家族严谨,虽说你是个姨娘,但也从没有拿姨娘的规矩来委屈你,府里上下都知道你是二姐姐的生母,你这不是让二姐姐背了不孝的罪名吗?”
周姨娘心口疼了一下。
她最恨别人拿她是姨娘来说事,虽然知道苏向晚是天真讲话不知分寸,但还是让她难受得紧,明明只差那么一点点她就可以熬出头了,若非苏向晚母亲横插一脚,她早就抬为平妻了,现在好不容易等到苏向晚的生母过世,又跳出来一个苏远黛诸多阻拦,周氏想想,恨得牙齿都要咬碎了。
苏锦妤也听着刺耳极了,不知道为什么,她感觉苏向晚好像在拐着弯骂她!
周姨娘面上还是平静温和的:“三小姐不拿妾当外人,妾也就直说了,说起来,二小姐虽然是妾所出,但好在夫人宽容,妾一直感恩在心,是以这些年待三小姐情分是跟二小姐一样的,出了这等事,最难受的就是妾了,手心手背都是肉,真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苏锦妤很快就接着道:“三妹,二姐原不过也是想同你开个玩笑,不曾想就出了这等祸事,好在你也是吉人天相,如今平安无事,定不会同姐姐我置气的,姨娘手还伤着,昨夜里因着这事也睡不好,你忍心吗?”
若是责怪,就是置气。
再拿周姨娘卖一下惨来压一下她。
这两人一唱一和,把她说的若是追究下去就十恶不赦一样。
“没关系,二姐你道个歉我就原谅你,我们还是好姐妹。”苏向晚笑得乖巧温顺。
苏锦妤气得都要笑了。
谁跟她是好姐妹,还想让她道歉,疯了吧?
从小到大,她欺负了苏向晚无数次,没有一次低头道过谦。
凭什么这一次就要道歉。
就算她淹死了也是活该,这么蠢笨无比的废物留在世上也是浪费食物,还霸占了一个嫡女的位置,苏锦妤讨厌死她了。
她心里有气,说话也不客气:“我跟姨娘都巴巴地跑到你这里来请罪了,你还想怎么样,非要折辱我才高兴是吗?”
苏向晚眨着眼睛,有些无辜:“不过是道歉,怎的是折辱呢,二姐,你既来请罪,便是知了错,那便是要道歉的。”
“你……”苏锦妤一窒,说不出话来。
死丫头,什么时候这样牙尖嘴利了?
她又想起苏远黛来,冷哼一声道:“是大姐让你要我道歉的吧?你怎么什么都听她的,你是她的丫鬟吗?”
苏向晚略有些委屈地出声道:“大姐说若是遇上死不认错不要脸的人,直接赶出去就是了,眼不见为净,可我只是要一个道歉,哪里听她的话了。”
“苏向晚你什么意思,你说谁不要脸?”苏锦妤如被踩了尾巴的猫,一下子就站了起来,面色铁青地瞪着苏向晚。
苏向晚一脸惊骇,她原本身子还虚着,面色苍白,这一下更显得她弱小无辜,好像下一秒就要被苏锦妤吓晕过去一样。
“我……二姐,你这么凶是做什么,我……我说错什么了吗?”
周姨娘连忙出来打圆场,装腔作势对苏锦妤道:“二小姐也真是的,三小姐还病着呢,你就仗着她脾气好,心地好不会怪你,亏你还是姐姐呢,你看三小姐都被你吓到了。”
苏远黛能说这些话周姨娘一点都不奇怪,她说话从来不留半分情面,也从来没把她们母女俩放在眼里,眼下觉得苏向晚说这句话应该也是苏远黛教的,毕竟她一贯单纯天真,哪里有那么多弯弯绕绕的心思。
周姨娘连忙拉着苏锦妤坐了下来。
苏锦妤压着心头的怒火,心不甘情不愿地坐了下来。
周姨娘一顶大帽子压下来,她当然也没法计较了。
苏向晚好像恢复了心情一般,对着苏锦妤微微一笑:“我知道二姐也不是故意的,我不会怪她的。”
苏锦妤见苏向晚转头笑着看她,不知道为什么,那笑越看越是刺眼,总觉得带了几分嘲讽和不屑。
她强压下想冲上去撕碎那张笑脸的冲动。
周姨娘满意地笑了笑,就听苏向晚接着道:“姨娘你放心吧,既然你都带着二姐来请罪了,这事我定会为二姐遮掩,若是祖母和父亲问起来,我一定会说二姐不是故意的,让他们不要责怪二姐,我会护着她的。”
“护着我?”苏锦妤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真是好笑,说了半天她居然还搞不清楚应该怎么做!
苏锦妤干脆也说明白一点:“三妹,你若是要护着我,便同父亲和祖母说你是贪玩,自己不小心掉下湖里的就好了。”
“那不就是要撒谎欺骗父亲和祖母了吗?”苏向晚连连摇头,好像很是惊慌的样子,“不行的,我不能骗他们……”
周姨娘笑了笑安慰道:“别人骗人是为了害人,三小姐只是为了护着自己的姐妹,没有伤害任何人啊,这怎么是骗人呢,这是好事啊。”
“这……”苏向晚好像十分犹疑,十分动摇不定的模样。
苏锦妤都要被她这个犹豫不决的模样急死了,“这什么这啊,就一句话有这么难吗?你难道非要看我被父亲和祖母责罚才高兴吗?”
苏向晚这才道:“好吧。”
周姨娘和苏锦妤心里不约而同地闪过一丝得意。
不过周姨娘也没有露出半分端倪,而是故作真挚地说道:“三小姐心地这么好的人,来日肯定会有福报的。”
苏向晚只是笑。
她有没有福报不知道。
苏锦妤的恶报很快就要到了。
周姨娘心下略急,连忙就道:“今早上二小姐一早就往怡和阁来了,说是要第一个向老夫人请安呢,这会不到定是有什么事耽搁了。”
苏老夫人脸上冷冷的:“我没问你,怎的轮到你来说话?”
周姨娘一窒。
不过是迟来了一会,平日里苏老夫人不至于这么生气的。
陈嬷嬷皮笑肉不笑地对周姨娘道:“就是二小姐有事耽搁了,也该让底下的人到怡和阁来知会一声,老夫人也并非不近人情,否则不明所以,平生让长辈忧心,可不是大大的罪过了?”
周姨娘听完一愣。
哪有这么严重,怎么就成了大大的罪过?
上次苏远黛迟来,苏老夫人可是一句责备都没有,偏心可不能偏得这么厉害!
苏向晚连忙站了起来,满是愧疚的神色:“祖母,你不要怪二姐,是我的错,方才是因为我把二姐姐的裙摆弄脏了,她回去换衣裳了,这才耽搁了。”
话说的时机也很重要。
苏向晚要是在苏老夫人还没发问之前说出来,这话还有可信度。
但是在苏老夫人发问还有责备意思的时候说,听起来就完全像是遮掩和开脱了,别说苏老夫人心里有底,她这会根本不相信苏向晚的话。
尹氏刚才对苏向晚可是大大的不满,这会抓了空子连忙道:“晚晚,你什么时候对着老夫人都敢撒谎了,她若是裙摆脏了回去更换,怎么不派人来说一声,难道在她心里,老夫人是这么不近人情的人吗?”
苏兰馨也冷冷道:“好的不学全学坏了。”
周姨娘听得面色发寒,尹氏和苏兰馨是针对苏向晚没错,但是当着苏老夫人的面这么说,就是对苏锦妤落井下石。
苏向晚这会如果坚持说苏锦妤是被她弄脏了裙摆,那就是承认苏锦妤觉得苏老夫人不近人情,所以没有派人来通知。
要不就得承认自己撒谎,但就变成了帮苏锦妤遮掩。
苏远黛自然不会站出来帮苏锦妤说话,只是冷眼旁观,苏向晚满脸的不知所措:“二姐姐让我来说了,所以就没有另外派人来,说到底还是我的不是,若非我不小心踩脏了二姐姐的裙摆,也不会误了她的时间,祖母,你罚我吧,都是我的错……”
她越是着急地揽罪过上身,苏老夫人就越不信。
“是非分明我心里清楚。”苏老夫人冷冷看着苏向晚:“你闭嘴,我一会再好好与你计较。”
苏向晚委屈地看向了周姨娘,一副我说的都是真的怎么没人信我的神情。
周姨娘也着急。
帘子外头这时候来了人,门口的丫鬟将苏锦妤迎了进来。
她今日盛装打扮,着一件桃红色的锦绣小袄,衬得肤色明艳照人,头上的步摇晃荡耀眼,婉如盛开在冬日里的一朵红梅,十分惹眼。
苏锦妤的样貌在京城里是排的上号的,所以在苏家即便她是庶女,苏老夫人和苏崇林也用嫡女一样的地位养着她,寄予了十分重的期望。
苏老夫人正是不满,苏锦妤打扮得花枝招展,看在她眼里就越发来气。
苏锦妤进了屋,先温婉地朝众人行了礼,抬眼看众人神情有异,气氛低沉而压抑,不明所以地看向了周姨娘。
周姨娘向她打了一个眼色,苏锦妤没有看懂,又见苏向晚苦着一张脸,想着应该是苏老夫人知道苏向晚踩她裙摆的事,这会可能有些意见,心下微微得意。
她连忙抬头说道:“祖母,不要生三妹的气了,她踩我裙摆也不是故意的啊。”
苏老夫人冷冷道:“是吗?”
苏锦妤笑得越欢了,“当然也要怪我,我想着今日家宴,需得盛装出席,便费心打扮了一番,三妹看着许是不舒服了,一时冲动了也有可能,但她到底是妹妹,我想着祖母常教我们,待人要宽厚,是以这么点小事,我也就不计较了。”
“你还能记着我说的话?”苏老夫人冷笑了一声。
苏锦妤听出来苏老夫人在生气,觉得她肯定是被苏向晚气到了,巴不得添油加醋,连忙就道:“孙女可是日日夜夜都将祖母的话放在心上,一刻都不敢忘。”
苏老夫人忽然重重拍了一下桌子,众人心下都是一跳。
苏锦妤掩住唇角的笑意,这回苏向晚定是要被责罚了!
哼!看她下次还敢不敢踩她的裙子!
“你若是真的有把我这个老太婆放在心上,就不会嘴上一套,做的又是另一套了!”苏老夫人指着苏锦妤,气愤出声。
苏锦妤有些发愣。
苏老夫人是指错人了吗?为什么指着她骂?
“让你的好三妹帮你撒谎瞒骗于我,就是你所谓放在心上吗?”苏老夫人一字一句斥道,语气十分严厉。
苏锦妤第一时间就瞪向了苏向晚,“祖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你没有跟祖母如实交代吗?是你踩了我的裙摆误了我的时间!”
苏向晚连连点头:“我说了啊,跟方才跟你说好的那样,告诉祖母了啊。”
苏锦妤急了,“什么跟我说好的一样,事实就是你踩了我的裙摆。”
苏向晚好像没发现自己说的话能引起歧义一样,声音怯怯的:“我也说了是我踩了你的裙摆,可是祖母不相信……”
“你就是没说清楚……”苏锦妤还想跟苏向晚理论。
苏老夫人却是喝了一声,“跪下!”
苏锦妤蓦地渗出了一层薄薄的冷汗,印象里苏老夫人还没有对她如此严厉过。
苏老夫人在苏家虽然不管事,但苏崇林是个孝子,苏崇明身为庶子,对她也十分敬重,所以她的地位在苏家非比寻常,嚣张如苏远黛,在苏老夫人面前也要低一低头,大家对苏老夫人可敬可畏,都是努力地哄着她,供着她,不敢有所忤逆,苏锦妤很小就懂得讨苏老夫人欢心,因为是庶女的身份比旁人都要难些,随着她的才华样貌越来越出挑,苏老夫人待她也越来越亲和,连一句责备都没有,怎么今日就发了那么大的脾气。
她跪了下来,脸色涨得通红,似乎到现在都没意识到自己为什么会惹来苏老夫人大发雷霆。
苏老夫人看着眼前这张美丽无比的脸,似乎又看见了苏家荣耀的康庄大道。
她愿意抬举苏锦妤,因为她最有希望为苏家带来极大利益,但也要教她清楚,这些抬举,她什么时候想收回去都可以,别得意忘形,妄想能糊弄到她头上来。
身为女子,娘家的后盾何其重要,她最好从现在就记着了,来日有的一切,也是靠她的抬举才能有的,须得时刻保持敬畏之心。
“今日冬至,为表诚心,你便为我抄十遍金刚经,权当你为我礼佛的心意了。”苏老夫人慢慢出了声。
苏锦妤不可置信地抬起头来。
十遍金刚经,那她今晚就是不睡觉都抄不完。
不就是迟了一些,苏老夫人有必要罚的那么厉害,生那么大的气吗?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