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贬妻为妾?十万铁骑跪接我登基裴子琰萧倾雪全文+番茄

鹿明凰 著

女频言情连载

《贬妻为妾?十万铁骑跪接我登基》,是作者大大“鹿明凰”近日来异常火爆的一部高分佳作,故事里的主要描写对象是裴子琰萧倾雪。小说精彩内容概述:她生来尊贵,却因为一场梦而隐姓埋名,以医女身份为他解毒治病,将他从鬼门关拉回,并助他夺得储位之位。他承诺非她不娶,甚至在殿前跪了两天求来一道赐婚圣旨,娶她为妻。她以为两情相悦不外乎如此。可一朝坐上太子之位,他却忘了当初诺言,一心求娶大将军嫡女,并直言:“你的身份做一个王妃已是高攀,万万没有做太子妃的资格。”“倾雪,我知道你爱我,所以能不能为了我委屈一下?侧妃之位足以配得上你的身份,不要不知足。”“倾雪,你身为侧妃,在太子妃面前理该谦卑温顺,而不是仗着我喜欢你就恃宠而骄,跪下,给太子妃赔罪。”萧倾雪...

主角:裴子琰萧倾雪   更新:2025-05-13 16:5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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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裴子琰萧倾雪的女频言情小说《贬妻为妾?十万铁骑跪接我登基裴子琰萧倾雪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鹿明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贬妻为妾?十万铁骑跪接我登基》,是作者大大“鹿明凰”近日来异常火爆的一部高分佳作,故事里的主要描写对象是裴子琰萧倾雪。小说精彩内容概述:她生来尊贵,却因为一场梦而隐姓埋名,以医女身份为他解毒治病,将他从鬼门关拉回,并助他夺得储位之位。他承诺非她不娶,甚至在殿前跪了两天求来一道赐婚圣旨,娶她为妻。她以为两情相悦不外乎如此。可一朝坐上太子之位,他却忘了当初诺言,一心求娶大将军嫡女,并直言:“你的身份做一个王妃已是高攀,万万没有做太子妃的资格。”“倾雪,我知道你爱我,所以能不能为了我委屈一下?侧妃之位足以配得上你的身份,不要不知足。”“倾雪,你身为侧妃,在太子妃面前理该谦卑温顺,而不是仗着我喜欢你就恃宠而骄,跪下,给太子妃赔罪。”萧倾雪...

《贬妻为妾?十万铁骑跪接我登基裴子琰萧倾雪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萧倾雪带着明月出宫时,看到宫门外候着一辆奢华的马车。

这两年她跟德安长公主打过无数次交道,尤其最近这半年,经常出入长公主府,所以一眼就认出了这辆马车属于德安长公主府。

马车前站着顾嬷嬷,马车两旁还有六名侍女,车后八名侍卫跟随。

德安长公主出行的阵仗不算大也不算小,但每次必定奢华而正式,绝不委屈自己半分。

“王妃。”顾嬷嬷上前,恭敬地朝萧倾雪行礼,“我家长公主有话跟您说。”

萧倾雪不发一语地走到马车旁,站在车窗前:“长公主。”

德安长公主撩开帘子,露出一张明艳华贵的脸——确实华贵,满头朱钗叮当,比皇后宫妃奢华得多。

“你让人带话给我,说要跟太子和离。”德安长公主一双眼落在萧倾雪面上,隐藏探究之色,“这是威胁太子,还是威胁我,亦或者是真要和离?”

对于皇族长公主来说,和离显然是一件不可思议之事,尤其是命妇跟储君提和离,这无异于鸡蛋碰石头。

萧倾雪淡笑:“我没必要威胁谁。昨天我已经跟裴子琰谈过,他不同意和离,方才进宫见了皇后,皇后两年前曾许诺过,有朝一日我若有什么要求,只要不涉及谋逆造反,她都会答应,可当我拿出和离书要求她履行承诺时,她却将我写好的和离书撕得粉碎。”

德安长公主眼睛微眯:“你来真的?”

“绝不掺假。”萧倾雪徐徐点头,“只要长公主能让裴子琰答应在和离书上签字,我即刻奉上药方,从此长公主服药不必再假手于人。”

德安长公主淡问:“你不是京城人士,跟太子和离之后,你打算去哪儿?”

萧倾雪一笑:“天下之大,总有我容身之地。”

“天下之大,或许真的没有你容身之地。”德安长公主不是吓唬她,而是实话实说,“虽然太子根基未稳,但对付你一个小小的医女完全没问题,你就算真的和离了,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萧倾雪淡哂,不知是否对此嗤之以鼻。

她淡道:“这点无需长公主操心,我总有我的去处。”

德安长公主沉默片刻,淡道:“你觉得我能替你办到?”

“我并不确定。”萧倾雪语气波澜不惊,似乎也不在乎她能不能办到,“我只是暂时没心思再配药,除非有人替我解决了跟太子和离的问题。”

德安长公主听出来了。

她是真的想和离,并且无所谓这件事是谁替她解决的,她只要一个结果。

她不知该气还是该笑。

气萧倾雪如此明目张胆地威胁她,笑她的天真可笑。

皇族亲王妃,太子侧妃,居然敢生出跟太子和离的心思?她不知道天下之大,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更可笑的是,德安长公主竟觉得自己应该帮她这个忙。

不仅仅是因为萧倾雪替她治病,也不仅仅是因为她还需要萧倾雪的药方,更重要的是,她厌恶裴子琰这种背信弃义之辈。

都说过河拆桥。

他这河还没走到头呢,就要亲自毁诺,有失一个男人该有的担当。

说曹操,曹操到。

德安长公主透过车窗,看到了出宫的裴子琰,身后跟着两个贴身侍卫。

裴子琰脸色阴郁,活像是刚被人绿了一样,当他抬头看到萧倾雪站在马车前跟德安长公主说话时,嘴角倏地抿紧,缓缓攥起双手。

他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迈着沉稳的步子上前,朝德安长公主行礼:“姑姑。”

“太子。”德安长公主声音淡淡,“倾雪出身低,习惯了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日子,她习惯不了皇族的各种规矩和约束,你给她一份和离书,放她自由吧。”

裴子琰脸色一瞬间铁青:“不可能。”

德安长公主面色沉凝,连笑意都带着几分睥睨不屑:“太子,本宫不是在跟你商议。你之所以要娶大将军之女,不就是为了巩固你的储位吗?只要你答应给倾雪一份和离书,本宫可以保你储位安然,以后登上帝位也稳如磐石。”

裴子琰咬牙:“我不会给她和离书,我绝不答应和离——”

“定国公府的周奕安爱慕姗姗已久,差人上门说亲数次,本宫一直以姗姗年纪尚小为由,拖延至今。”德安长公主声音冷淡,“你该知道,若长公主府跟定国公府联姻,会意味着什么。”

定国公府以军功起家,当年战功比现在的辅国大将军显赫得多,只是定国公伤了条腿,落下终身残疾,无法继续领兵征战。

定国公嫡长子周奕安继承父志,自小熟读兵书,文武双全,却被皇上以膝下尽孝为由困在皇城,不能边关效力,这是定国公父子的遗憾。

靠军功起家的武将,若后续不再领兵,权势就会渐渐没落,渐渐湮灭于权贵之列,所以定国公一直想找机会让周奕安去战场。

德安长公主的驸马苏骋出身伯府,他的兄长苏驰是成安伯,成安伯之子苏砚同样文武双全,掌管羽林禁军。

德安长公主和苏家不站队任何皇子,所以深得皇帝信任。

苏家跟长公主府关系密切,苏家子侄对德安长公主尊重有加,跟长公主府世子是堂兄弟,感情深厚。

一旦德安长公主跟定国公府联姻,就意味着定国公府跟德安长公主府利益共享,而定国公支持的一直是睿王裴子钰——定国公妹妹是当今贤妃,睿王则是贤妃之子。

若德安长公主明确倒向睿王,朝中风向又会跟着变,因为德安长公主的势力不仅限于驸马苏家,她自己手里也握着筹码。

裴子琰因为身体原因,多年来中宫嫡出的优势几乎忽略不计,如今好不容易做了太子,地位也并不稳固,一旦德安长公主跟定国公府联姻,只怕……

“太子可能还不知道,周奕安跟姗姗一直两情相悦,婚事提了好几次了。”德安长公主嘴角微扬,带着点淡淡的嘲弄,“撇开两家立场不谈,本宫是喜欢奕安那个孩子的,他是个有担当的好男儿,但你知道为何这一年多来,我对姗姗的婚事一拖再拖?”

裴子琰瞳眸微缩,一个念头浮上心头。

他看着德安长公主的眼神渐渐变了:“姑姑说的是……”

“就是你心里猜测的那般。”德安长公主淡漠一笑,“子琰,并非我要故意为难你,而是本宫的身体也挺重要的,你觉得呢?”

裴子琰敛眸,眼底色泽晦暗,让人看不出喜怒。



明月对周嬷嬷还是挺尊重的,她说道:“我不会去跟那个云雪瑶赔罪,你如实回太子话就行,至于太子妃入主东宫之后,会不会刁难我家小姐,周嬷嬷不用担心这个问题。”

别说云雪瑶能不能如愿成为太子妃。

就是裴子琰能不能顺利举办册立太子的大典,都是个未知数。

何况小姐又不会真的留在雍朝做侧妃,管她云雪瑶有什么通天手段。

周嬷嬷无奈,只能再次离开。

回到前厅,她把明月说的话如实转达,并道:“明月姑娘说她没错,不想赔罪。”

云骁然和云雪瑶脸色很难看。

“一个小小的婢女,竟连太子的话都敢违背。”云骁然声音冷肃,“这种贱婢就该被杖毙!”

“太子殿下。”云雪瑶委屈地红了眼,“今天宫门外当值的御林军都亲眼看到了,明月对我的侍女动了手,若太子不做出处置,我……我这个准太子妃以后就算入了东宫,也只会成为宫里人的笑柄。”

裴子琰面色沉了沉。

辅国大将军虽战功显赫,可性子颇为乖张,一直信奉兵权才是硬道理。

他父子二人虽然忠诚,可忠的一直都是龙椅上的帝王,而不是一个随时可以被替换的储君。

储君储君,储备君王。

一日没有登基,就一日存在着变数。

云骁然护短之名京城无人不知,去年有贵女嘲笑云雪瑶没有教养,跟端庄高雅的世家贵女有云泥之别,被云骁然知道之后,直接在朝堂上弹劾他们看不起武将——恰逢西边战事不稳,急需云家父子去御敌。

皇上只能依着他们的心意,把嘲笑云雪瑶的女子父亲罢官免职,一家赶出京城。

而今日云骁然既然来了,又怎么可能憋屈地回去?

裴子琰端着茶盏,沉声道:“来人!”

外面进来两位侍卫:“殿下。”

“去把明月带过来。”裴子琰垂眸,掩去眼底色泽,“若王妃阻拦,就把明月……”

语气不自觉地一顿,然后他道:“就地处死。”

云骁然眯眼,面上浮现几分满意之色。

云雪瑶捏着帕子,擦拭着眼角并不存在的眼泪,心里忍不住得意:萧倾雪,你不是蛮横吗?你不是纵容贱婢撒泼吗?

我倒要看看,你今天如何救下你的侍女。

今日只是给你一个下马威。

等我来日进了东宫,哼,我绝不会让你好过。

“太子殿下。”云雪瑶抿着唇,有些不满地开口,“我不喜欢有人跟我名字一样。”

裴子琰攥着茶盏的手一紧,缓缓抬头看着她:“你说什么?”

“我不喜欢萧倾雪的名字里带有‘雪’字,我想让她改个名字。”云雪瑶理所当然地开口,显然不觉得自己提出这个要求有什么不妥。

她是太子妃,那个医女出身的贱人凭什么跟她用一样的字?

裴子琰压着心头怒火,淡道:“名字乃是父母尊长所取,除非为避帝王讳,否则没有让人改名的道理。”

“可是我不想跟她用同样的字嘛。”云雪瑶没有察觉到裴子琰的不悦,继续无理取闹,“她就是一个医女,跟她用一样的字,我觉得降低身份。”

“雪瑶。”云骁然终于开口,“别为难太子殿下。名字是父母所取,太子也没理由让人改名字。”

云雪瑶咬着唇,明显不开心。

不过算了。

等她跟太子成亲,正式成为太子妃,她总有办法让萧倾雪心甘情愿改名字。

侍卫抵达霜雪院时,萧倾雪就知道,今天这件事不会那么容易善了。

她放下书,站起身,走出房门,面无表情看着两名侍卫。

“王妃。”侍卫朝她行礼,“属下奉太子殿下之命,带明月姑娘去前厅,若有冒犯之处,还请王妃恕罪。”

萧倾雪淡笑:“你们带不走她。”

侍卫垂眸:“太子殿下说,若王妃阻拦,属下也可以直接处死明月姑娘。”

“太子殿下真是好威风。”明月站在萧倾雪身侧,双手握拳,“既然如此,就动手吧。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处死谁。”

萧倾雪眉眼裹上一层寒霜。

她细不可察地笑了笑,笑意却不达眼底:“明月,既然他要撕破脸,你也不必给他留脸面了。”

“是。”

明月上前一步,冷冷道:“要动手就快点,别浪费我的时间。”

两名侍卫转头对视一眼,随即皱眉看向明月:“只要你愿意跟我走一趟,当面跟云姑娘赔罪,今日之事很容易解决,不必懂刀剑。”

“做梦!”明月毫无留情地回绝,“我若是真跟你们去了,只会骂得云雪瑶那个贱人狗血淋头,我还会带着你家贱太子一起骂,让他这个太子威严尽失,尊严扫地!”

两名侍卫闻言,知道话是说不拢了,只能道声“得罪”,然后齐齐抬手朝明月抓来。

岂料下一瞬,明月抓着其中一人的肩膀,像是大力士一样举起来就把他摔了出去,然后身子一跃而起,砰砰两脚把另外一人踹飞出去。

守在霜雪院外面的侍卫听到动静,齐齐一惊,然后不约而同地涌了进来。

萧倾雪冷道:“裴子琰没有给我和离书之前,我还是这里的王妃,谁敢动手,谁就是以下犯上。”

此言一出,侍卫们不由自主地止住脚步。

他们并不是被王妃的话吓到,而是想到了这两年来萧倾雪对太子的情意,以及平日对待侍卫和下人们的态度。

萧倾雪是个没什么架子的王妃。

她有医者的仁心,有精湛的医术。

治好太子的身体之后,她对外面一些权贵夫人的隐疾也耐心诊治,对府里的下人一视同仁。

晋王府有如今这般光景,王妃功不可没。

不是所有人都是忘恩负义之辈,就算他们是晋王府侍卫,应该听从太子的命令,可他们没办法忘记王妃对晋王府的恩德。

侍卫们互相对视着,不约而同地朝后退去。

萧倾雪厌恶一而再再而三的纠缠,整了整身上衣裳,带着明月往前厅而去。

裴子琰看见她亲自来,面色微变,不自觉地站起身:“你怎么来了?”

“王爷不是想让明月给云姑娘赔罪吗?”萧倾雪淡漠一笑,“与其让明月赔罪,不如由我这个王妃亲自来。”

裴子琰面色微紧:“我不是这个意思。”

“只要太子愿意写一份和离书。”萧倾雪看着他,态度坚定而决绝,“只要一份和离书,我立刻跟云姑娘赔罪。”


萧倾雪轻轻叹息。

当初是她主动来雍朝,进晋王府给裴子琰解毒治病,她想弥补曾经的一些遗憾,没想到天不遂人愿……

罢了,多想无益。

沐浴结束,萧倾雪换上一身宽松舒适的衣服,里面穿得单薄,外面披着一件外衣,靠在窗前看书。

医术虽是她兴趣所至,来了雍朝之后却起到不少作用。

头一年专注给裴子琰治病解毒,等他身体渐渐好转之后,一些权贵夫人会求她上门帮着调理一些无法言说的妇科隐疾,其中就有朝中高官夫人和当今长公主。

看起来只是寻常的帮忙,举手之劳,配一些药材的事,无形中却也帮裴子琰拉拢了不少人脉。

寻常时候她不爱出门,除了看诊之外,其他大多时光都是泡在医书里。

去年开始,裴子琰的身体已经基本痊愈,喝汤药的次数不若前两年频繁,萧倾雪就更能专注地捣鼓一间药房,多配各种妇科方面药材,专门为那些患有隐疾的权贵女子解决问题。

权贵来往避免不了人情,萧倾雪愿意为她们治疗疑难杂症,他们欠下人情,在裴子琰争储这件事上起到了莫大的作用,除此之外,在钱财和笼络人心方面,萧倾雪也没少帮忙。

她以为真心能换来真心,却到底抵不过人心易变。

“奴婢见过王妃。”王府掌事嬷嬷跨进门槛,朝萧倾雪屈膝行礼,然后恭敬地开口,“德安长公主差人来拿药,说王妃上次给她开的汤药已经吃完了。”

萧倾雪眉头微皱。

明月拒绝道:“我家王妃今天心情不好,配不了药,你去回复长公主府的下人。”

掌事嬷嬷抬头看着萧倾雪,面露愕然之色:“王妃?”

“照明月说的回复吧。”萧倾雪声音淡淡,“就说我正在跟晋王闹和离,静不下心来配药。若长公主能为我求来一份和离书,我必定将药方奉上,让长公主从此不必假手于人。”

掌事嬷嬷闻言大惊。

她不敢置信地抬头看向萧倾雪,一时以为自己听错了:“和离?”

王爷王妃感情深厚,经常羡煞旁人,这好端端的……

怎么就要和离了?

“去吧。”萧倾雪不想解释太多,说完又低头看起书来。

掌事嬷嬷没走,尴尬又忐忑地看着萧倾雪:“王妃,您嫁给王爷,就是入了皇族宗谱,是皇家的媳妇儿,哪有和离一说?而且太子殿下不可能同意,皇上更不会同意——”

“周嬷嬷。”明月不悦地皱眉,“王妃既然这样说了,你这样去回复就是,其他的跟你没什么关系,你不必操心。”

掌事嬷嬷见她不像是说笑,表情不由忐忑凝重。

三年前她亲眼看到王妃施展医术,一点点把王爷从鬼门关救回来,也知道王爷和王妃感情有多深厚,更记得两年前,王爷在殿外跪了一天一夜才求来的赐婚圣旨,一夜间把王妃推上了风口浪尖。

帝都贵女有人羡慕有人嫉妒,都说王妃一个小小的医女,哪有资格做正妃?

可王爷硬是顶着压力,宣布非她不娶。

成亲两年以来,王爷和王妃恩爱异常,从不曾红过脸,怎么今天王爷刚被立为太子,王妃就提出和离了?

皇族王妃提和离,这件事在历代皇朝都不多见,何况……何况……

王妃一个医女出身的女子,怎么可能跟一国太子抗衡?

掌事嬷嬷定了定神,还想再劝:“王妃……”

“我家王妃心意已决,不会改变主意。”明月冷冷说完,随即不知想到了什么,眉头皱起,“算了,我还是亲自去说吧,你是晋王府的人,谁知道会不会如实转达王妃的话?”

说罢,转身就往外走去。

周嬷嬷吓得脸色发白,连告退都顾不上,转身急急追了出去:“明月姑娘,你冷静一点,你冷静一点啊!”

明月是王妃身边的大丫头,因为王爷王妃感情好,明月在王府的地位自然不低,整座王府就没有她不能去的地方。

而且她脚程极快,周嬷嬷在后面连呼带喊也根本追不上她。

明月转眼到了前院。

看到候在前院等待回复的嬷嬷,明月疾步上前,朝她见礼:“顾嬷嬷安好。”

顾嬷嬷对明月是熟识,见她出来,热情笑道:“明月姑娘,此前王妃给长公主配的药管用得很,长公主吃了十四天药,效果明显,这些日子都愿意出门了,长公主差我来—”

“顾嬷嬷。”明月打断她的话,有些抱歉地开口,“我家王妃以后不能再给长公主配药了。”

顾嬷嬷一愣:“什么?”

“王妃跟王爷感情破裂,想和离,但晋王……不,太子殿下不同意,我家王妃心情很糟糕。”明月惆怅地叹气,“若长公主能为我家王妃求来一份和离书,王妃承诺会把药方子留给长公主府,从此抓药配药,无需再经他人之手。”

顾嬷嬷听得目瞪口呆:“和……和离书?”

“明月姑娘!明月姑娘!”周嬷嬷气喘吁吁地跟上,焦急劝道,“你先冷静一点,我虽然还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和离不是儿戏,你别……你别跟着火上浇油,你不是王妃最信任的大丫鬟吗?你能不能劝劝王妃——”

“不能。”明月硬邦邦回了两个字,然后朝顾嬷嬷道,“请顾嬷嬷回去如实转告长公主,没拿到和离书之前,长公主府别再派人过来了,拿不到药的。”

丢下这句话,她转身离开。

风风火火一阵风似的。

只留下顾嬷嬷和周嬷嬷两人大眼瞪小眼,完全不知该如何反应。

“周嬷嬷……”顾嬷嬷看着她,表情有些惊疑不定,“这到底怎么了?”

“我也不清楚。”周嬷嬷一脸不知所措,心急如焚道,“还请顾嬷嬷先回去,要不要长公主如实说,你自己决定,我……”

她表情有些急迫:“我……我先去见见太子殿下。”

说罢,她匆匆往裴子琰所在的主院走去。

裴子琰站在书房窗前,身躯笼罩在暗影处,眉眼微垂,窥不见眼神波动,只有无声而静谧的压迫感在书房层层蔓延。

空气里像是笼罩着一层死寂。

安静得让人感到不安。

“王爷。”贴身侍卫的声音响起,“周嬷嬷求见。”

裴子琰抬头看向房门,轻轻闭眼,调整好自己的情绪:“让她进来。”


沈曜川皱眉:“这个时辰已经过了饭点……小姐如今还是晋王妃,裴子琰竟然连饭都不让吃了?”

一年救命之恩,两年夫妻情分。

裴子琰还是翻脸无情啊。

“是不是他授意不知道,反正那些狗眼看人低的东西,惯会见风使舵就是了。”明月冷道,“不管怎么说,这笔账都要算到裴子琰头上。”

沈曜川出去交代几句,回到阁楼里,脸色比方才难看数倍:“雍朝皇族不但忘恩负义,做事竟一点余地都不留,小姐当年怎么就看上了这么一个东西?”

明月瞪着他:“缘分这种事情谁能说得清?大公子堂堂一国……嗯,一家之主,不也在感情上栽了跟头?”

沈曜川一滞:“那……那能一样吗?”

“是我识人不清。”萧倾雪漫不经心地一笑,“你们俩不必为此争吵。”

沈曜川蹙眉:“小姐今晚在这里住下来吧,别回王府受那个窝囊气了,等边关收到消息,祁将军定会亲自带人过来,接小姐回去。”

萧倾雪站在窗前,想到裴子琰那副嘴脸,还有趾高气昂的秦嬷嬷,眉心泛起凉薄之色。

她缓缓点头:“安排我跟明月的房间。”

虽然暂时还没办法离开皇城,但在这里躲一晚清静轻而易举。

“是。”沈曜川转身走了出去。

再回来时,他手里端着个偌大的托盘。

把托盘上珍馐一一摆上桌,他介绍道:“这些都是桃源居的招牌菜。蜜汁乳鸽,芙蓉豆腐,八宝鱼蓉羹,金龙戏珠,四喜丸子,肉酿灯笼茄子……可惜今天最后一份佛跳墙已经卖出去了,不然定留给小姐尝尝。”

萧倾雪不以为意。

她这些年什么没吃过,不必那么讲究。

萧倾雪和明月用完膳,在沈曜川收拾出来的房里休息,晚间又跟沈曜川议事。

当年她决定跟裴子琰成亲时,大哥虽然不太赞同,但也尽可能的不让她委屈,在雍朝境内安插了不少人手,还有一部分生意势力也挪了过来。

如今她既然要回去,那部分专门为她而来的势力,自然是要收回去的。

萧倾雪和沈曜川聊到天黑。

夜色降临之际,晋王府里几乎翻了天。

裴子琰得知萧倾雪出门之后,就开始等待,原本以为她只是出门逛街散心,可直到天黑之际,她依旧没有回府,裴子琰心里开始生出不安。

“去找!”裴子琰气急败坏地怒吼,“马上去找,把皇城翻过来,也要找到王妃!”

“是!”

可派出去的人手都是无功而返,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裴子琰焦灼犹如困兽。

萧倾雪一夜没回,裴子琰一夜没睡。

翌日一早,辅国大将军府嫡长子云骁然急匆匆抵达晋王府:“太子殿下!太子殿下!”

裴子琰心头一跳,从正院出去。

看到一脸焦急的云骁然,他心头一跳,以为是萧倾雪出了什么事,急急开口:“何事?”

云骁然面色难看:“辅都刚送来消息,说筹备粮草计划出了状况。”

什么?

裴子琰一怔,随即皱眉:“为什么?”

“臣不知。”云骁然面色难看,“此次臣奉家父之命回来,就是为了筹集粮草,原本辅都范家答应帮忙,四天之内筹集到第一批粮草,送到南境需要一个月,南境现有的粮草只够维持一个月。臣计划今日去辅都,可一早送来消息,说范家家主突发疾病,昏迷不醒,暂时无人主事,而几家跟范家合作的粮商突然涨价,价格比以前翻了三倍,范家子侄不敢擅自做主,急急送了信件过来,请我另外想办法,等范家家主身体痊愈,再做补偿。”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维昭德二十三年,岁次甲辰,建储以奉宗庙……晋王裴子琰器质冲远,忠肃恭懿,至性仁孝,今立为太子!”

“辅国大将军之女云家雪瑶,许为太子正妃!晋王妃萧氏,许为太子侧妃!钦此!”

太监抑扬顿挫的声音一字一句响起。

随着连续两道旨意宣读结束。

殿上跪地听旨的众人齐齐谢恩,唯有原晋王妃萧倾雪缓缓抬头,看向正前方宣读旨意的太监,面色一瞬间僵住。

太监端着托盘走下殿阶,将放着两道圣旨的托盘送到裴子琰面前,恭敬地开口:“请太子殿下接旨。”

萧倾雪转过头,看向成婚两年的夫君裴子琰,却见裴子琰目不斜视,垂眸望着地砖,不知是没注意到萧倾雪的目光,还是因为心虚根本不敢看她。

但他面上毫无诧异之色,显然早已知道这个结果。

待太监走到面前,裴子琰恭敬地接过托盘,道了声:“谢父皇恩典!儿臣定不叫父皇失望。”

萧倾雪眼底的光芒一瞬间熄灭,只剩下比腊月寒冬还冷的色泽。

她缓缓站起身,无视四面八方投来的或是同情、或者怜悯、或是幸灾乐祸的眼神,径自转身往外走去。

“倾雪。”裴子琰脸色微变,转身追上去,握住她的手腕,“现在还在宫里,你……注意一下礼节。”

萧倾雪转过头,平静地看着他:“皇上下了两道旨意,一道立你为储,一道贬我为妾……裴子琰,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裴子琰薄唇轻抿:“倾雪,侧妃并不算妾。”

萧倾雪嘴角微扬,细不可察地笑了一下:“所以方才没有谢恩,是我失礼了?”

“倾雪。”裴子琰表情有些狼狈,“这件事是我对不住你,可父皇……”

“我不想在宫里跟你争执。”萧倾雪垂眸掰开他的手,转身往外走去,态度漠然而疏离。

贴身侍女明月跟在她身后,咬牙切齿地咕哝道:“什么东西?过河拆桥也没有拆得这么快的,要不是小姐救他性命,他现在还摊在床上不能自理呢!一朝坐上太子之位,就忘了小姐当初的恩情?呵,奴婢真是见识到了人性的无耻。”

她声音不大,却也没有刻意压低。

裴子琰和在场的其他皇子都听得清清楚楚。

众人表情愕然又诡谲,不敢置信地盯着那个说话的侍女,晋王妃身边一个小小的侍女,竟敢如此辱骂太子?

简直是胆大包天!

裴子琰脸色一阵白一阵红,垂在身侧的双手缓缓攥紧。

“这个奴婢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燕王裴子晔开口,声音阴鸷,“大殿上就敢辱骂储君,按律应该凌迟处死。”

端王笑道:“晋王妃是对父皇旨意不满吧?明媒正娶的正妃没能成为太子妃,反而做了侧妃,她一时无法接受也正常,太子殿下回去好好安慰下吧。”

武王冷笑:“她不过是个医女出身,做亲王妃已经是高攀,太子妃本就不该是她这样的身份能肖想的,太子不该无限度地纵容她,让她生出成为太子妃的妄念。”

萧倾雪走路的速度并不快。

身后众皇子议论声一字一句钻入耳膜,她却淡定如常,不管他们是想挑拨离间也好,还是真那么想也罢,对她来说都已无关紧要。

她带着明月一步步往宫门外走去,脑子里来来回回只有一句话,感情这种东西果然不可靠。

不管是男女之情还是救命之恩,在男人眼里都抵不过权力的分量。

“小姐。”明月挽着她的胳膊,担忧地看着她,“您别伤心,别难过,世间好男儿多的是,我们没必要在一棵树上吊死……”

太子妃有什么稀罕的?

裴子琰那个忘恩负义、薄情寡义的负心汉,真以为小姐是在乎太子妃这个身份吗?

真是可笑。

他很快就会知道自己犯了一个多严重的错误,这个错误足以让他万劫不复。

萧倾雪拍了拍明月的手,淡声道:“我不伤心也不难过,只是有点心寒,不过没关系,提前看透人性挺好的。”

“嗯!”明月重重点头,“小姐能这样想再好不过,这种男人不值得小姐为他伤心。”

萧倾雪没再说话,沉默地往宫门外走去,她原想直接回晋王府,收拾收拾东西就离开这个鬼地方,可偏偏有人得了便宜还不安分。

宫门外,一个身穿绯色长裙的女子站在那里,倨傲地看着萧倾雪,她身后还站着侍女四人,个个神色跋扈,明显一副来者不善的阵仗。

萧倾雪视而不见,径自往自己的马车走去。

“站住!”一个侍女冷冷开口,带着几分狐假虎威的蛮横,“我家太子妃站在这里,你不知道要行礼吗?”

萧倾雪眯眼,慢悠悠转头看去,看向那个一身绯色绣海棠花长裙的女子。

太子妃?

原来这就是裴子琰新上任的太子妃。

云雪瑶走过来,带着几分倨傲的目光落在萧倾雪脸上,声音淡淡:“我知道你心里不服,但这是皇上的意思,我跟晋王……不,我跟太子的婚事就在下个月,正好跟太子的册立大典在同一天,这是皇上给我云家的脸面。”

她嘴角微扬,有些鄙夷地看着萧倾雪:“东宫会由我这个太子妃先住进去,你这个侧妃以后见到我要行礼,跟我说话时态度要恭敬——”

“你不是还没成婚吗?”明月冷冷看着她,像是在看一只痴心妄想的癞蛤蟆,“没成婚之前,你还不是太子妃,按照皇族礼节,是你给我们王妃行礼。”

云雪瑶脸色一僵,不敢置信地看着她:“你说什么?”

这个小贱蹄子,竟然如此跟她说话?

“我说你只是跟太子定了婚事,但尚未正式过门。”明月扬起下巴,不卑不亢地看着她,“想要我家王妃给你行礼?你在做梦吧!”

“放肆!”云雪瑶气得脸色铁青,抬手指着明月,“来人!掌嘴!把她的脸打肿!”

“皇上亲自赐婚的太子妃,就是这样的教养和气度?”萧倾雪抬手把明月推到身后,面无表情地看着云雪瑶,“云将军靠着军功一步步爬上来,在京城立足二十余年,显赫却尚不足五年,不怪云姑娘如此粗野蛮横,刚得了个太子妃之位,就迫不及待来我面前炫耀。”


殿内因为他的到来,气氛有所缓和。

皇后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免礼。”

裴子琰抬头看见云雪瑶脸色苍白,而皇后情绪不佳,不由蹙眉:“母后这是怎么了?”

“问你的准太子妃。”皇后没好气地开口,“昨天有几家铺子去云家要账,光珍宝阁一家就欠下两万多两,这么大手笔的开销,就算是国库也经不起造。”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云雪瑶眼眶发红,眼泪噙在眼里,“太子殿下,我只是上个月给太后娘娘送了一扇白玉屏风,这个月给皇后娘娘送了一套头面,我……觉得太后和皇后身份尊贵,要送就送最好的,所以没考虑价格……”

皇后眸心温度骤降:“你的意思是,那两万多两都是我跟太后用的?你是不是忘了说,你自己定首饰就定了一万多两银子?”

“我……”

“雪瑶,你以后要做太子妃的,这样奢靡成性怎么成?”皇后面色沉冷,“你花钱根本没个数。你父亲和兄长加起来,一年的年俸都不够你去几趟铺子的。”

这样大手大脚的性格,以后如何执掌东宫内院?

云雪瑶咬着唇,一双眼却死死盯着萧倾雪:“要账的昨日登门,今天萧姐姐就知道我欠下的具体数额,萧姐姐为何如此灵通?”

裴子琰脸色一变,转头看向萧倾雪。

“我未卜先知,消息灵通。”萧倾雪神色嘲弄。

“你就是故意挑拨离间,想让皇后娘娘对我不满。”云雪瑶声音怨恨,“你就是个居心叵测的女人!表面上要跟太子和离,口口声声不是威胁,实则却一直在挑拨我跟太子的关系,你……你你简直太可怕了!”

“随你怎么想。”萧倾雪朝皇后行礼,“接下来十天之内,我不会再来给皇后娘娘请安,希望下一次见面时,是我拿到和离书之时。”

说罢,她看都没看裴子琰一眼,径自转身离开。

“倾雪,”皇后忍着怒火,“我知道你医术精湛,但是医术是用来救人的,不是用来害人的,你最好——”

“皇后误会了。”萧倾雪脚步微顿,转头一笑,“只要旁人不来对付我,我不会用毒对付旁人。我跟你的赌约十天,与医术无关。”

说完抬脚离开,再不理会任何人。

裴子琰脸色几经变化,死死盯着皇后:“母后,她说的赌约十天是什么意思?”

皇后蹙眉:“倾雪方才拿来了一份和离书,希望跟你和离,和离书被我撕了。她说跟我打赌,最多不超过十天,我会主动提出让你跟她和离。”

裴子琰心头一沉。

十天?

萧倾雪到底想干什么?

裴子琰心头骤然生出慌乱来,他无心去想其他,转身就往外走去。

“太子殿下!”云雪瑶急喊,“你等等我!”

云雪瑶站起身,匆匆朝皇后行礼,然后转身追了出去:“太子殿下,太子殿下!”

皇后疲惫地靠躺在凤榻上,表情阴郁,眉眼泛上一层冷淡厌恶之色:“皇上给太子挑的这个太子妃,实在不是个贤惠的主。”

贴身嬷嬷蹙眉说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谁让我们太子殿下以前身子骨不好,在床上躺了那么久呢?朝中没有根基,就只能通过联姻来给太子殿下铺路,否则储位不稳,更别谈帝位了。”

皇后揉着眉心:“你都能想通的事情,偏偏倾雪想不明白,她来皇城第一年,能不眠不休为太子治病解毒,怎么现在就不能体谅太子一下?”

嬷嬷笑道:“可能正是因为太喜欢,所以才闹点脾气吧?皇后娘娘不用担心,侧妃出身低,她能去哪儿?太子殿下抽空好好哄哄就是了,若实在哄不好,大不了禁个足,让她暂时失去自由,等太子大婚入主东宫,侧妃眼看着木已成舟,自然也就接受事实了。”

皇后沉默片刻,缓缓点头:“只能这样了。”

高高在上的皇后娘娘,显然并未把萧倾雪的赌约放在心上。

只要她承诺不用医毒害人,皇后不认为她还有其他的本事翻天。

就连她身边的嬷嬷都理所当然地认为,一个皇族亲王妃的反抗——尤其是一个出身不高的王妃,她的反抗根本不值得放在心上。

若夫君在乎她,那就花心思哄一哄。

若夫君不在乎她,无非就是施一些手段整治,自然有办法让她服服帖帖。

至于所谓的和离……

那根本就是天方夜谭。

嫁进皇族的王妃,这天下还有其他男人敢娶她吗?就算和离了,只要太子不让她离开,她照样会被困于皇城,休想离开一步。

别说萧倾雪这样的医女出身。

就是将军府出身的云雪瑶,生死荣华也照样掌握在皇帝手里。

“待太子殿下日后坐稳皇位,掌大权在手,培养了属于自己的忠臣良将,若云姑娘还是如此不着调,到时候找个理由废了就是。”嬷嬷的声音听着老谋深算,一听就是在宫里待久的老人,“老奴倒是以为,以倾雪姑娘的气度和心性,以及太子殿下对她的感情,只要她愿意隐忍,早晚都能取代云姑娘。”

皇后被她一番话说得舒服了许多,心情好了不少。

“你说的有道理。”她轻叹,“就怕倾雪性子倔,根本不愿意隐忍将就。”

嬷嬷没说话,想到萧倾雪方才的反应,心里也有些没底。

“倾雪!”裴子琰追着萧倾雪出了凤仪宫,上前抓着她的手腕,“你给我说清楚,赌约十天是什么意思?”

明月面色一冷:“请太子放开小——”

“太子殿下!”云雪瑶追出来,急切大喊,“太子殿下,你别走那么快啊!太子殿下!”

裴子琰听到她的声音,额头青筋跳了跳,面上划过一丝忍耐之色。

“你的未婚妻来找你了,太子殿下还是先安抚她吧。”萧倾雪拨开裴子琰的手,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明月冷哼一声,抬脚跟上主子。

“萧倾雪,你给我站住!”云雪瑶三步并作两步追上来,怒声喊道,“你在皇后娘娘面前告我的状,我还没找你算账,你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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