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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涛林音结局免费阅读被吃绝户后,我绝地反击!番外

沈涛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能坚持吗?”何允安虚抚着我的胳膊。我嗯了一声,出口的瞬间却成了暧昧的低吟,我依稀看到何允安的喉结滚了滚,随即他抱起我往外走,交代随行的保镖:“别弄死他就行。”不照镜子,我也知道我的脸特别红,因为整个脸颊都在发热发烫。我不想让何允安看到我这副狼狈的样子,下意识的把头埋进他的胸前。他剧烈跳动的心脏敲击着我的鼓膜,淡淡的檀木香味钻入鼻翼,撩拨着我的呼吸,令我本就燥热的身体,在不知不觉间滋生出悸动,脑袋像是被蛊惑一般,有个声音一直在提醒我亲他抱他。好在我的理智和欲念在持续战斗,令我没有做出出格之举。但不知是药性越来越强的缘故,还是我对何允安没有多少抵抗力,一直占居鳌头的理智,竟有被欲念压垮的趋势。在何允安抱着我走出电梯,走向他车子的时候,...

主角:沈涛林音   更新:2025-05-13 16:2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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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涛林音结局免费阅读被吃绝户后,我绝地反击!番外》精彩片段




“能坚持吗?”何允安虚抚着我的胳膊。

我嗯了一声,出口的瞬间却成了暧昧的低吟,我依稀看到何允安的喉结滚了滚,随即他抱起我往外走,交代随行的保镖:“别弄死他就行。”

不照镜子,我也知道我的脸特别红,因为整个脸颊都在发热发烫。

我不想让何允安看到我这副狼狈的样子,下意识的把头埋进他的胸前。

他剧烈跳动的心脏敲击着我的鼓膜,淡淡的檀木香味钻入鼻翼,撩拨着我的呼吸,令我本就燥热的身体,在不知不觉间滋生出悸动,脑袋像是被蛊惑一般,有个声音一直在提醒我亲他抱他。

好在我的理智和欲念在持续战斗,令我没有做出出格之举。

但不知是药性越来越强的缘故,还是我对何允安没有多少抵抗力,一直占居鳌头的理智,竟有被欲念压垮的趋势。

在何允安抱着我走出电梯,走向他车子的时候,我双手紧紧拽着他胸前的布料,压低着声音:“何总,谢谢您刚才的解围,你放我下来,我自己回去。”

“自己回去?”何允安的声音冷漠如铁,“想让路人把你的丑样拍下来发到网上火一把,还是随便找个男人投怀送抱?”

我想说都不是,可刚张口,一声吟哦就从齿间逸出。

我的视线依旧模糊得无法辨清何允安的模样,但我能感觉到何允安的身体僵了僵,冰冷的语气中透着嘲讽:“你就那么迫不及待?可别忘了现在抱着你的人,才是燕京最有实力的男人。你与其去找别人,不如找我。”

何允安说着打开车门,把我丢进车子的后排,我挣脱着,却被何允安绑上安全带,我失望又惶恐的对何允安大喊:“何允安,你这样子,和萧景云有何区别!”

何允安弯起手指,在我的鼻梁上刮了刮:“当然有,好歹你和我是旧识,知根知底。”

我扬起胳膊想甩何允安一耳光,却被他一把捉住手腕:“你一定觉得你在恶狠狠得看着我,实则你的眼中波光涟涟、柔情似水。”

何允安距离我很近,近得我能看到他的喉结幅度很大地滚了滚,而他的声音也变得低哑:“你再这样看着我,我不介意在这里把你办了。”

以前的何允安待我有多温和包容,如今就有多残忍冷漠,出于自保,我快速低下头。

何允安似乎笑了一下,随即关上门,我趁他绕过车尾上车的功夫想开门下车,车子却是紧锁的状态,我扳动了几次车把手,都无法把车打开。

何允安不急不缓地站在车外,边看着我的举动边打电话。

挂断电话他才上车,我试图在他上车的时候,趁着车门解锁的间隙逃跑。

最终我打开了车门,却忘了解安全带。

何允安游刃有余地重新关紧车门,启动着车子:“你稍安勿躁,马上就能让你舒服了。”

刚才的折腾,令我全身冒汗,除了外套其他衣服都被汗水打湿,而我的意识也逐渐迷离,我几乎是紧咬牙关,才令自己的声音不那么娇喘:“何允安,你不能这样……”

“哪样?”

何允安的明知故问,令我越发火冒三丈:“你明知我有老公、有身孕,却还要碰我,你这样的生物,完全称不上是人,你就是个牲畜。”

“牲畜也有交配权。”

我的气急败坏,崩溃惶恐,都被何允安四两拨千斤般的抵挡回来。

而我越生气,药性好像就得到了更大的发挥,整个人越发的难受。

我知道怒骂叫嚣都没用了,我无法与何允安硬碰硬,得先平静下来养精蓄锐,兴许能博得一线生机。

我靠着车椅,指甲一直掐着掌心和大腿根,告诫自己睁大眼睛不许睡。

车子在晚高峰的车流中走走停停,后来不知过了多久,我感觉有人在碰我,淡淡的檀木香令我警觉睁眼,并视图从男人怀里挣脱。

可何允安的两只胳膊,如同铜墙铁壁一般桎梏着我,令我的挣揣毫无作用,而他已经毫不费力地抱着我走入房中。

我扫了眼房子,黑白冷调的独栋别墅,一看就是他的风格。

想到萧景云说何家给他安排了结婚对象的事,我觉得这是一个突破口。

我稳着呼吸:“何允安,你把我带到家里来,就不怕被你的结婚对象知道吗?”

何允安径直上楼,把我扔到床上,在我努力地想起身时,双手杵在我的肩膀两侧,整个上身凑近我:

“她很豁达,知道你是过客,她才是家,不会和不值一提的人见识。”

何允安说着突然抚摸向我的耳朵,我惊惶一躲,他冷笑出声:“我只是想给你取下耳环,免得你不舒服。”

“不用你的假惺惺,你的碰触,就是我最大的难受!”

我连喘带喊地表达着自己的愤怒,话音刚落,有人敲门。

何允安慢慢直起身子,在床边深深地看我一瞬,然后快步折身去开门。

我不知道来人是谁,但肯定是何允安的人。

即便如此,我依然不放弃任何一丝求救的机会,何允安刚打开门,我就冲着门外的人说:“救救我,我是被这个人强行掳来的。”

“林小姐,你别害怕,我是医生,何总叫我来给你治疗。”

我有点听不懂,而来人很快拿出从包里拿出注射器。

见我面露困惑不安,他又说:“别紧张,这是药,打一针后你会睡一觉,等醒过来身体就会恢复正常。”

原来何允安在酒店楼下打电话,是给我找医生?

何允安从一开始就没想过碰我?

是我误会他了?

想着这些的时候,医生已经在我的屁股上打了一针。

我看着站在卧室门口的何允安,某个瞬间,我模糊的双眼好像变得清亮起来,令我看清了他的脸,还看到他眼中的心疼和不忍。

可视线很快又变得模糊,仿佛刚才看清的东西只是幻觉,随后我感觉眼皮很沉,很快就陷入沉睡。

再次醒来,睁开眼的瞬间就察觉到这不是我家,随即所有的记忆都回来了。

这里是何允安的家,我摸索着打开床头灯,在翻找自己的手机无果后,听到外面有声音传来。

我光着脚,踩着柔软的地毯走到门口,听到何允安的声音:“孩子还保得住吗?”




我走到何允安的上风向,仍有浓郁的烟味儿往鼻孔钻。

我抬手捂住鼻子:“何总,我特殊时期不能吸二手烟,得麻烦你先把烟灭了。”

何允安隔着一层烟雾,眼神薄凉的朝我瞥来一眼:“是你自己贴上来的。”

何允安的用词令我颇不舒服,刚想反驳他又说:“更何况不是我的孩子。”

我深呼吸,把到嘴边的怒气吞咽回去。

和这种人争执,除了给自己添堵,毫无别的意义。

我直接切入今晚来慈善晚宴的主题:“听说你对外一直没有公布我们分手的事。”

何允安附身把烟掐灭在一旁的石墩上,随手精准的把烟头投掷到垃圾桶:“听说?谁说?”

他语气玩味,我冷冷道:“知道我俩之事的人寥寥有限。”

他哦了声:“确实是这样,秘密恋爱是你的提议。被你甩后,我才意识到这是你给我挖的坑。你一开始就计划玩腻了我就把我甩掉,所以高调地追我,到手后又哄着我低调的搞地下恋情。”

他早在心里给我判了死刑,我争辩再多,在他那里也是狡辩,只道:“你现在把成年旧事翻出来,是想转移话题。”

“没这意思,我只是纳闷我在你心里,就那么拿不出手?”

“是又如何?”他咄咄逼人,我淡然反击,“我就问你,你对外营造还和我偷摸恋爱的事儿,是不是真的?”

他掀眼,凉凉地直视着我:“是唐鹤鸣和你说的吧,他是你的脑残粉,性格比女人咋呼,我懒得应付他,就没特意明说。他但凡聪明点,早就觉出不对劲儿了。”

唐鹤鸣智商不错,情商确实有点堪忧的事儿我认可:“那你以我的名义,买的各种金银珠宝呢?”

何允安用滑天下之大稽的眼神看着我:“你要?”

我毫不掩饰我的嫌弃:“不至于,我和你在一起时,也没要过你的一针一线。”

何允安听到我这样说,脸色越发冷凝难看,不过我毫不在意,甚至有点暗爽,算是报了他刚才随心所欲给我安罪名的仇。

我没给何允安反击的机会,继续说:“我今天翻看过贾小姐的社交帐号,发现你买的各种奢牌,都没有在她的照片和视频里出现过。”

何允安的舌尖抵了抵后槽牙:“那么有心,是嫉妒了吧,你那老公估计没怎么送过你东西。”

我毫不掩饰地哈哈大笑:“何总,我没那么浅薄,我从来不会惦记不属于我的东西。但像贾小姐这样出身不凡的千金名媛,很难容忍自己的结婚对象心猿意马,甚至在外面养着别的女人吧。”

何允安轻挑眉梢,不怒反笑:“原来你是想威胁我。”

“何总,与其说是‘威胁’,不若说是我有个不情之请。如果你不希望这件事被捅到贾小姐面前,那我期待何总能积极地和我探讨合同违约金的事。”

何允安笑着朝舞池所在的方向看去一眼:“去吧,她在里面。”

我没想到何允安竟然不在意到这种程度。

但也怀疑他觉得我不敢,在试探我的胆量。

我压下心头的震惊,故作从容:“何总,非要鱼死网破?”

何允安洒脱地耸耸肩:“我这张网破不破,还不一定,但你这条鱼,大概是必死无疑了。”

我想将何允安一军,没想到却被他反将一军。

媒体给何允安的评价,都是果断杀伐、雷厉风行,但我一直没有实感。

在一起的那两年,他给我的全是耐性温柔,令我觉得他是全天下最好的男人。

时隔七年通过最近短暂的几次接触,才慢慢有了实感。

甚至觉得外界的形容,还是太克制了。

他这样的人,用恶魔来形容,都有些侮辱“恶魔”这两个字眼了。

更糟心的是,他明明很有棱角,可我竟然抓不住他任何的短板,迫使他放低姿态和我对违约金做平等的协商。

我很挫败,最终瞪了他一眼走进舞池,找到端着香槟独饮的顾思明,说我有事得先走了。

顾思明搁下香槟:“我送你。”

我连忙按住他:“不用,你也喝了酒,我自己回去就行。”

顾思明:“我叫代驾一起送你回去。”

我还要拒绝,顾思明又说:“其实我挺不喜欢这种场合的,太多人盯着我,我需要一个合理离开的理由,帮帮我?”

顾思明话及此,我点头:“那就麻烦你啦。”

顾思明以我身体不舒服为由,和有交情的长辈、有生意往来的客户找过招呼,就带着我从后门离开。

出门时,遇到何允安进屋。

何允安没看我,话是对顾思明说的:“要走了?”

“嗯,你呢?”

“宴会结束有负责人组新的局,你不去?”

“我有点事,不去了。”

我与何允安全程没有眼神交流,跟在顾思明身侧与何允安擦肩而过之际,一股浓郁的烟味直接扑鼻而来。

比刚才我进屋时浓郁得多,甚至于走到外面,空气中都弥漫着浓郁的味道。

大学时何允安已经有烟瘾,但恋爱初期在我无意中对烟味表现出排斥后,他就不动声色的戒了烟。

都说男人戒烟,比戒色还有挑战,可他为我做到了。

看来分手后他又复吸,且烟瘾有增无减。

我和顾思明来到停车的地方,代驾还没有到,我与之闲聊:“像你这种身价级别的人,应该都配有司机甚至保镖,但你好像是例外。”

顾思明嗯了声:“对,我喜欢自己把握方向盘,也有固定健身。”

“挺好,我也不喜欢身边有太多人,但我能力有限,没办法把事情做得圆满,无意中还是依靠了别人。”

“其实你很棒,没必要妄自菲薄,假以时日通过磨练,你一定会更好的。”

“会吗?”我笑笑,“但愿承你吉言,一切都会好起来。”

“一定会的。”他看我一瞬,“你是不是遇到事儿了?”

不管是我与沈涛之间,还是我与何允安之间的事,我都不想大肆声张,亦不想麻烦别人。

尤其是顾思明与何允安交情深厚,我更不想让任何人为难。

我摇头:“怎么这样问?”

顾思明:“你连笑起来,都透着哀伤。”

我双手捧脸:“有吗?”

“现在还好,但你一个人待着或者没人注意你的时候,你会有破碎一般的神情。”

“我只是在发呆而已。”话题停在我身上,这令我有些难以应对,我转移话题,“不过我对你也有一件事充满好奇。”

“嗯?”

“鹤鸣说你想拍下手镯送给女朋友,是不是真的?”

顾思明温文一笑,轻轻摇头:“我是有送给女朋友的打算,不过是送给未来的女朋友。”

顾思明实在太好了,好得我忍不住感慨:“真的好奇什么样的女人,才能让你心动。”

“随缘吧。”顾思明看我一瞬,随即移走视线,“代驾到了,上车吧。”

顾思明送我到润园楼下:“今天时间太晚,我就不请你上楼喝茶,你慢点回。”

顾思明颔首,我推门下车,关上车门要上楼,他又叫我:“音音。”

我回头看着他,听到他说:“在工作或生活中遇到困难,都可以找我。”

“好的,思明哥。”顾思明真是踏实得令我很安心,‘思明哥’三个字从我嘴里瞬间脱口而出,我才意识到自己食言了。

白天还说叫哥会把他叫老了,晚上就又忘了。

我颇尴尬地笑:“我没有说你老的意思,只是叫顺口了,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顾思明的脸,在半明半暗的光线里,笑得特别包容:“我知道,你想怎么叫我都可以,不必拘泥。”

顾思明的话,化解了我的尴尬,等他的车走远后,我上楼回家。

用钥匙打开门,我换鞋的时候看到鞋柜旁摆放着一双男士皮鞋。

我心一沉,冲着屋内叫了声小孙。

“我今晚想和你过二人世界,给小孙放了假,没想到你却不在家。”

沈涛跺着布走出来,目光在我的身上打量:“打扮得这么漂亮,去哪儿玩了?”




门一打开,只在腰间系着一块浴巾的沈涛,就暴露在我眼前。

当年八块腹肌的精壮男人,不知何时竟有了微微隆起的油肚。

曾体恤他是工作辛苦没时间健身,不料他是忙着在外面安家纳妾,造人生娃,自顾不暇。

胃里再度升腾起翻涌的恶心之劲。

果然失去了完美伴侣的光环,爱到骨子里的男人,也会瞬间黯然失色。

我视线微垂,丢下一句“亲戚来了”,闪身钻进被窝。

沈涛原地呆了几秒,随即追到床边,语气温柔、关怀备至:“月底才是你来月事的日子,这才月中,怎么提前那么多天?”

我把头埋进被子里,不用看他可憎的脸,亦不用做表情管理:“不知道,可能是今天发生了太多事,情绪波动太大所致。”

沈涛轻抚我的背:“等身子干净后带你去看医生。”

“偶尔一次不要紧,先观察,明天要早起做离婚登记,赶紧睡觉吧。”

沈涛从后背贴上来,环上我的腰:“老婆,我怎么感觉你对离婚的事很积极,好像迫不及待地想摆脱我。”

我心头讥讽地拉起沈涛的手,并与之十指紧扣,三分惆怅七分委屈地低语:“你怎么能这样冤枉我?我无非是觉得长痛不如短痛,早一点把你妈妈和弟弟的事情解决,我们也能早一点复合罢了。”

说着,几滴眼泪滚落到沈涛的手背,沈涛立马道歉安慰,我别扭了一会儿假装被哄好,然后枕着他的胳膊慢慢入睡。

等沈涛进入熟睡发出拉二胡般的鼾声,我厌弃地拿开他置于我腰间的手,挪到床沿,闭着眼睛却一夜无眠。

第二天天亮,趁着沈涛还在睡觉,我快狠准的从他脑袋上扯下几根头发。

沈涛吃痛醒来,饱含不悦地问我怎么了。

我沉默半晌:“我梦到离婚后,你真的不要我了……”

我浮肿的双眼,令沈涛很快相信了。他安慰我一番,然后开车载我去民政局。

离婚申请手续短短几分钟就办理完毕,拿着离婚登记申请受理回执单走出民政局,沈涛表示会争取在冷静期内把事情解决,这样就不用走到拿离婚证那一步。

这可不是我所希望的。

不过遇事切忌操之过急,倒不如让子弹多飞一会儿,兴许会有转机。

我轻轻点头:“你现在回去和妈沟通?”

沈涛嗯了一声:“顺便送你。”

沈涛说着想牵我的手,我后退一步躲开:“我在场很可能激化矛盾,让场面失控,还是你自个先回吧。”

“那你?”

“我去附近的商场逛一逛。”

沈涛想了一下,点头:“也好,你先吃点东西,然后去购物、看电影,或者去美容院做下全身SPA,好好放松一下。”

我点头如捣蒜:“你快走吧,我又不是小孩子,会看着办的。”

沈涛伸出胳膊拍拍我的脑袋:“你在我眼里,和小孩差不多,捧在手心都怕你飞了。”

我在心里呵了一声,像我这种又肥又傻,还即将要被煮熟的鸭子,他当然怕我飞了。

嘴上则说:“咱俩情比金坚,我怎么飞,都不可能飞出你的五指山。”

这话沈涛爱听,他掏出手机转了十万块到我的微信:“原本昨天就要转给你的,但我妈的事把我搞得焦头烂额,竟然忘了。”

我嘴巴裹蜜般地说了句谢谢老公,然后点击收款,转身朝商场走去之际,脸上的笑意迅速冷凝。

自恋爱起,沈涛每月发了工资,只会留几千块在身上,其余的全转给我。

公司的股票分红,也是打到我的账户。

按理说,以沈涛明面上的钱,在外面养女人会很困难,更别提买车买房买奢侈品讨女人欢心了。

由此可见,他一定进行了某种暗箱操作,挪用了公司账户上的钱。

我深呼吸了几口气儿。

看来是时候回公司了。

不过眼下得先去一个地方。

走到商场门口,透过大门玻璃确认沈涛已经离开,我折回路边拦了辆出租车,去燕京最权威的鉴定机构。

把沈涛和沈耀的头发交给鉴定人员,又加钱做了加急。

结果最快也要三小时才能出来,我趁此功夫去了趟数码城。

选购了几个很容易隐藏的针孔摄像头,几只设计精妙的录音笔,等回到鉴定结构,结果已经出来了。

我没有立即查看,拿着牛皮纸袋走出机构,在人来人往的中央广场的长椅上坐了一会儿,才解开纸袋上的挂绳。

很薄的一张纸,却仿若有千斤重一般,握在手里沉甸甸的,把心压得很疼很疼。

亲子关系成立的可能性为99.99%的结论,足以证明沈耀确实是沈涛与外面的女人所生的孩子。

虽然心里早已明了,可当得到科学的佐证,心里还是难受得无以名状。

兴许我内心深处还存着最后一丝幻想,希望是我想多了,那样我们就还能回到过去,我的孩子也能平安落地。

可如今,一切成为泡影。

我的手轻轻抚摸着小腹。

它依然平坦,但一个小生命已经扎根成长。

期待多年的宝贝,如今成了进退两难的烫手山芋,这心头还真不是滋味。

不过正因为有了孩子,我更不能内耗于儿女情长。

我必须果断坚韧,才能用最快的速度打赢这场仗,才能为我自己和孩子谋得一条活路。

只是我也是人,是有七情六欲、会痛会难受的人,我需要一个树洞,把负能量排出去。

我拿出手机拨出闺蜜卢晓晓的电话,但很快又挂断。

卢晓晓是自由撰稿人,半年前出国采风,在欧亚各国寻找灵感,前几天和她聊天,得知她去了漂亮国,那边正是深夜,我还是不叨扰她的好。

毕竟远水救不了近火,更何况成年人的痛,只能自己疗。

凛冽的寒风,令我很快冷静下来,我收拾好心情去了爸妈留给我的公司——浩宇科技。

上一次来,还是三个月前的股东大会。

时隔三月再进公司,心境截然不同。

公司的一草一木我都是熟悉的,公司里的人却令我不敢轻易交心。

说不定在我淡出公司的这两年,沈涛培养出了自己的心腹,稍有不慎就有暴露的风险。

甚至于生下沈涛的女人,很可能就是公司的某位女员工。

我直接乘电梯,去顶楼的总经理办公室。

这原本是我的办公室,两年前为了备孕,交由沈涛代理总经理职位。

不过,我打算回来了。

我要拿回属于我的一切。

手刚摸到门把手准备开门,一道声音在身后响起:“请问,你找哪位?”




为了避免撞见沈涛及其一家人,我特意全副武装一番。

全身上下除了一双眼睛,其他地方都被衣物遮蔽,就连双手都戴上了厚实的手套。

不过在温度直逼零下十度的深冬,这副装束倒也常见,算不上突兀。

出于安全起见,我没有开车,选择搭载出租车。

金龙湾虽然地处郊区,但基础设置完善,小区对面还有一个中小型商场。

我挑了一家正对小区的咖啡馆,边喝咖啡边观察门口的情况。

我发现进入小区确实如侦探所说,需要人脸和车牌识别,但出小区是不需要的。

而且如果几人同时进入小区,且是一起的,那只识别为首的人。

一个想法在我心里酝酿而生。

恰好同时,我隔壁桌的两男两女在聊通宵玩儿麻将的事儿。

有人提议去会所,有人说去KTV,戴着鸭舌帽的男人笑着说:“何必舍近求远,我家就在对面,几步路就到了。”

“你爸妈在家,不方便吧。”

“他们都出差去了。”

“那可以,你家的地下室装修得很豪横全面,不比会所差。”

一群人拿上外带的咖啡就走,我也连忙结账,紧随其后。

穿过马路来到小区门口,我假装拿出手机举在耳边听电话,和他们保持着不近不远的距离。

来到门口,鸭舌帽男生人脸识别打开门,往里走时门口的门卫态度亲切地询问:“您好,请问一下您们五个是一起的吗?”

我心里一咯噔,莫非要出师未捷身先死。

鸭舌帽男生可能觉得在朋友面前没了面子,语气颇冲地说:“是啊,怎么了?我不可以带朋友去家里玩吗?别忘了我花钱是雇佣你为我服务,不是对我进行管束。”

门卫赔着笑:“您稍安勿躁,我们没有干涉业主正常生活的权力,只是最近有业主家进了贼,初步怀疑是尾随业主混进的小区。为了全体业主的财产和人身安全考虑,所有非小区住户的外来人员都需要实名登记,得辛苦您们配合一下。”

门卫说着递出纸币,让他们签字。

鸭舌帽男生不悦吐槽:“真是麻烦,我姓唐的所交的朋友会有问题?”

唐姓分布世界各地,不过能住金龙湾的唐姓人氏,肯定是燕京除了何家以外,最豪横的唐家。

一旁的女孩见男生动怒,上前轻轻拽了拽男生的袖子:“特殊情况,配合登记一下也无妨。”

男生叹气:“行吧,麻烦你们了。”

如果签字,我肯定会暴露,我举着电话快速转身欲往外走,没走几步就听门卫说:“请问那个穿白色长款羽绒服的是不是你们的朋友?”

男生:“不是。”

女生:“不过很眼熟,好像在哪儿见过。”

另一个女生:“是不是刚才在对面咖啡厅的时候?”

“对对对,她肯定是尾随我们而来的!”

我知道我情况不妙,脚下的步子加快,却被两个保安控制住。

虽然是晚上,但灯火通明,车辆行人来往不断,我瞬间感觉到了社死。

“你们是谁?碰我做什么?松开我!”我尽量冷静自持,想用强硬的态度喝退他们。

两个保安确实松开了手,但双手围绕在我身前,防备我逃跑。

其中一个保安问我是不是金龙湾的住户,我摇头:“不是,我来找朋友,但朋友说他在应酬得晚点回来,而我也有别的事就打算先走?怎么?非金龙湾小区的住户,在这条街上行走,都的被你们围堵质问吗?”

另一个保安赔笑:“女士,我们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小区最近出了点状况,需要对进出小区的人做人脸采集和登记签名,得麻烦你配合我们的工作。”

“可我没有进你们小区,所以无需等级。”

“但你刚才到走到了小区门口,按照流程……”

“什么流程?你拿出来我看看,是不是有法律依据的支撑。”

保安:“女士,我们小区最近有失窃案,需要对小区附近人员进行排查,绝非为难你。若你愿意配合出示身份证,我们做个登记就会放你走;若是你不愿意,我们需要联系片警,会比较耽误你的时间。”

我本身心虚,只想快点脱身,在身上摸了一圈,顿时气焰尽消:“我的身份证不在身上,放在车里了。”

“没事的女士,我们可以陪你去取。”

“我今晚是打车来的,我的车停在距离此处至少一小时的地方。”

保安的眼神中,写满了对我的怀疑,两个保安互看一眼,一个全神戒备提防着我,一个掏出手机:“那得请你去保安室一趟。”

我闻言,一时情急,一把摘下口罩:“我有急事,实在没时间耽搁,但我真的和你们小区的失窃案没关系。”

说着我也拿出手机,想翻出我实名认证的社交帐号。

我虽小门小户,在豪门云集的燕京毫无存在感,但也是新闻上能搜到的人,保安不至于把我划分到偷窃可疑人物中去。

掏出手机刚要打开社交软件,突然有人叫我:“音音姐?”




闻言,我立马驻足,屏息凝神。

“何总,林小姐的血液检查和柠檬水的抽样检查报告都出来了。林小姐确实是喝了添加富含催情成分的柠檬水,导致的身体异常。从临床上的数据来看,对胎儿肯定有不良影响,但母体和胎儿都存在个体差异,不好一概而论。”

何允安音色暗沉:“说具体点。”

医生:“何总,从优生优育的角度出发,这胎儿肯定不建议留下,而且……”

何允安:“有话直说,不必吞吞吐吐。”

医生:“从血检结果来看,林小姐的肾脏功能不太好,不好判断是不是喝了催情药导致的,建议三天后做进一步全面的检查。”

何允安沉默少许:“她还没有醒,需要加大用药剂量吗?”

“何总不用太担心,现在是凌晨三点,林小姐最迟也会在天亮后醒来。不过这药的副作用很大,需要72小时才能完全代谢出身体。所以林小姐未来三天都会有乏力眩晕的症状,这都是正常现象不用太担心。”

医生走后,我也慢慢退回病床,关闭床头灯,闭上眼装成熟睡的模样。

我能感觉到何允安走到了卧室门口,并在门外站了许久,才轻轻推开门来到床边。

我误会他至深,有种无颜面对他的感觉,也想过要不要装作刚醒的样子同他打招呼,他的指腹却突然抚摸着我的脸庞。

我瞬间慌乱到大气都不敢出,好在他的指腹只在我脸上停了一瞬,就收了回去,随之他起身往外走,并关上了门。

门锁落锁的声响,令我放松下来,我睁开眼睛,看着漆黑的天花板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儿。

短短一夜,却仿佛经历了九九八十一难,我整个人都透着一种被抽干的空虚。

而何允安与医生的对话,又在我脑海里回响,我的手轻轻放在小腹上,连一点力气都不敢用,生怕伤到孩子。

可我苦苦期盼的孩子,来得不是时候,孕前我喝着不知名的中药,孕初期又被萧景云算计喝了带有催情成分的药剂,种种行迹都表示这个孩子留不得,就此放弃应该是最好的选择。

可是我舍不得。

这是我的第一个小孩,这是一条活生生的命……

我恨伤害过我的一切人与事,我恨自己不够聪明,没有保护好我的小孩。

可我眼下手无寸铁,需蓄积能力,才能手刃仇人,眼下只能把所有的情绪都往深了咽,唯有顺着眼角滚落到枕头上的眼泪,在说着我的不甘。

心湖久久难以平静,我打算保持清醒,等何允安睡着就离开。

可这药实在太耗损精气神,我竟然很快又睡着了,再次醒来拉开窗帘,天色已是大亮。

我在卧室寻找自己的衣服,但都不见踪迹,最终换上放置于床头的新衣服匆匆下楼,就看到何允安坐在餐桌前,正慢条斯理地吃着早餐。

我犹豫少许,朝餐厅走近一些:“何总,谢谢您昨晚的搭救和准备的衣服,叨扰您一个晚上,我真的很感激,眼下我有事得先告辞了,请问您有没有见过我的手机和衣服?”

我说着就要走,何允安抬起头,淡淡地瞥我一眼:“过来吃早餐。”

“谢谢,但我不饿,请问我的东西在哪里?”

何允安低头切着牛排,完全没有搭理我的意思,我现在最想做的事就是尽快离开这里,便没有纠结手机和衣服的事情,提步走向大门。

试了几次都无法打开门,我瞥了眼智能电子门锁,认出是浩宇门锁的顶级款产品。

有点好奇他那么恨我,又选用浩宇产品的原因。

不过该款产品如果设定了反锁锁定,需要用遥控或者指纹才能解锁。

我站在门口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儿,调整好面上的情绪,又折回餐厅:“何总,门锁打不开,得麻烦您取消反锁设定。”

何允安用下巴点了点他对面的餐盘:“把早餐吃了,我送你回去。”

“谢谢您,但……”

“把舌头捋直了说话,”何允安略微提告音量,“再说一个‘您’字,我不介意把你一辈子囚禁在这里。”

我不确定何允安是认真的,还是开玩笑,但我不想在他的地盘与之僵持,那样吃亏的只会是我。

我轻吐一口气儿,到底挪开椅子坐到他对面,拿起刀叉切牛排。

不知是我双手无力,还是牛排绵密,我切了好一会儿,都没能把牛排切开,刀叉反复撞击碗碟发出的清脆声,则令我有种尴尬到脚趾抠地的感觉。

在我打算卯足了劲儿切牛排的时候,一个虚晃的身影,突然端走了我的盘子。

我的目光追随着盘子,看到何允安把装牛排的盘子放置于桌前,又伸出胳膊拿走我手里的刀叉,手起刀落,很快就把牛排分成均匀的入口大小的条状,随后把刀叉置于盘中,推至我跟前。

这不是他第一次帮我切牛排,恋爱那两年,他处处事无巨细地照顾着我,而我的心情,没有哪一次比此时更复杂。

“谢谢。”我低头道谢。

虽然没看何允安,但我能感觉到他的目光落在我的脸上,我假装不知晓,低头咀嚼着牛排,一股膻味直冲口腔,令我瞬间反胃。

第一反应是吐掉,但考虑到场合,打算强逼着自己吞下去。

就在这时,何允安递来一个空碗碟。

我不解其意,掀眼朝他看去一眼,他用眼神睨了眼碗碟,我领会过来,把口中的牛肉吐进碗里。

“不合胃口?”何允安问。

我轻轻颔首,他又道:“玉米、豆浆呢?”

我摇头。

他起身:“想吃什么?”

“不用……”

“你身体消耗很大,需要尽快进食补充营养,你什么都不吃,是想晕倒在我家,彻底赖上我吗?”

“当然不是,我只是因为怀孕食欲不振而已。”

何允安视线下巡落向我的腹部,又很快落回我的脸上:“怀着孩子,更需要进食。赶紧点菜吧,这种待遇可不是谁都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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