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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绝嗣五年,王妃把药下猛了全局

浮生汐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住口!”裴方氏终于听不下去了。她虽然纵容着裴书期肆意妄为,但有些事情终究是不能见光的。俞姬再怎么说,也是裴书期的婶母,这婶母与大侄子有J情,终究是上不得台面的事情,而且还当着那么多宾客的面,国公府当真是不要脸面了吗!“奶奶……”“再说就禁足一个月,不许出门!”“……”有了威胁,裴书期在不得不闭上嘴。裴方氏冷下脸,不耐烦道:“桑氏,说到底,还是你无用,新婚夜都不能拢住夫君的心,但鉴于今日是你大婚,责罚便免了,你且回去好好的伺候夫君,若是再生事端,定不轻饶!”说着,冲着刘瑞媳妇丢了个眼神:“刘瑞家的,俞姬身边的丫头不懂规矩,带回去好好教训!”一转身,又满脸笑容道:“孩子还小,失了分寸,让大家伙见笑了,这样,今夜咱们再彻夜饮酒,所幸放纵...

主角:裴邈桑离   更新:2025-05-13 16:5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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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裴邈桑离的其他类型小说《王爷绝嗣五年,王妃把药下猛了全局》,由网络作家“浮生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住口!”裴方氏终于听不下去了。她虽然纵容着裴书期肆意妄为,但有些事情终究是不能见光的。俞姬再怎么说,也是裴书期的婶母,这婶母与大侄子有J情,终究是上不得台面的事情,而且还当着那么多宾客的面,国公府当真是不要脸面了吗!“奶奶……”“再说就禁足一个月,不许出门!”“……”有了威胁,裴书期在不得不闭上嘴。裴方氏冷下脸,不耐烦道:“桑氏,说到底,还是你无用,新婚夜都不能拢住夫君的心,但鉴于今日是你大婚,责罚便免了,你且回去好好的伺候夫君,若是再生事端,定不轻饶!”说着,冲着刘瑞媳妇丢了个眼神:“刘瑞家的,俞姬身边的丫头不懂规矩,带回去好好教训!”一转身,又满脸笑容道:“孩子还小,失了分寸,让大家伙见笑了,这样,今夜咱们再彻夜饮酒,所幸放纵...

《王爷绝嗣五年,王妃把药下猛了全局》精彩片段




“住口!”裴方氏终于听不下去了。

她虽然纵容着裴书期肆意妄为,但有些事情终究是不能见光的。

俞姬再怎么说,也是裴书期的婶母,这婶母与大侄子有J情,终究是上不得台面的事情,而且还当着那么多宾客的面,国公府当真是不要脸面了吗!

“奶奶……”

“再说就禁足一个月,不许出门!”

“……”

有了威胁,裴书期在不得不闭上嘴。

裴方氏冷下脸,不耐烦道:“桑氏,说到底,还是你无用,新婚夜都不能拢住夫君的心,但鉴于今日是你大婚,责罚便免了,你且回去好好的伺候夫君,若是再生事端,定不轻饶!”

说着,冲着刘瑞媳妇丢了个眼神:“刘瑞家的,俞姬身边的丫头不懂规矩,带回去好好教训!”

一转身,又满脸笑容道:“孩子还小,失了分寸,让大家伙见笑了,这样,今夜咱们再彻夜饮酒,所幸放纵到底,走走走,都到我那里吃酒,我那里还有皇后娘娘赏赐的御酒,咱们大家伙不醉不归……”

裴方氏抬出了皇后娘娘的御酒,大家瞬间心下了然——这是在拿皇后娘娘压他们,警告他们不要乱说话呢!

大家都畏惧皇后极其母族宋家的威慑,谁敢胡言乱语,当然更乐意做个顺水人情。

“孩子嘛,还小,犯了错就多说几次便能好了!”

“又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谁家门里都会有,不打紧的很。”

“……”

眼看着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俞姬的侍女们连忙过来,抬了俞姬便走。

而裴书期则是走到桑离面前,微微倾身,阴沉一笑:“贱人,没想到事情会是这个结局吧?”

“结局?”桑离字字戾冷:“这便是结局吗?那我便逆了这个结局!”

“你又想做什么?”

“等一下!”桑离突然提高了声音,“太夫人,国公爷,你们若是就此了,怕是要后悔的!”

“……什么?贱人,你又要做什么?”裴书期神色微变,猛地掐住她的喉咙,恶狠狠道:“我是不是得弄死你才行?”

“裴书期,放手!”裴国公陪着裴方氏转了回来,耐着性子呵斥:“你让她说。”

她抚着印痕,咳嗽着,非但没有后退,反而更上前一步,在裴书期身前低语:“放心,不会让你失望的!”

“……什么?”

在裴书期诧异的目光中,桑离转过身,柔柔弱弱的再次行了一个:“今天是我洞房花烛,可是我的夫君却与他的婶母在我的婚床上……我只是不知,这件事若是传出去,外面勋贵皇族会怎么议论?哦,还有皇后娘娘,她又要如何母仪天下,统领后宫?”

她开始说话的时候,裴方氏还是一脸的不耐烦,但是听到后来,脸色越来越难看。

不多她说完,便大声呵斥:“住口!桑氏,你若是敢胡言乱语,我便乱棍打死你!”

“我没有胡说,我是真的在担心,毕竟,我如今也算是国公府的媳妇了,所以,”桑离红了眼睛,委屈的不行,“所以我便想问清楚,这件事对皇后娘娘会不会有影响……毕竟,咱们这人口口杂,万一传出去,伤了皇后的体面就不好了!”

身为中宫皇后,是后宫所有女人的天敌,她们都无时无刻的不想将她拉下凤位,自然不会放过这样的好机会。

而不管是皇后的母族还是国公府,都是仰仗着皇后的鼻息生存,自然不会给她抹黑。

“桑氏,你什么意思?”裴国公看出了一丝丝端倪,看着桑离的眼神也变的微妙起来:“莫非,你有什么不同的建议?”

“建议不敢,只能说是弥补之法,”桑离再次行礼,规矩道:“世子爷与婶母之事,原本是小事,坏就坏在今日是我与他的大婚之日,方才容易于人做局,所以,若是能改变这件事,或许也能化解危机。”

“改变?如何改变?难道还让你们和离不成?”

“那倒也不必,若是此时和离,旁人定然会以为此事为真了,不如换个新郎,那便不是世子爷的大婚之日,那他所做之事,谁还会计较什么呢?”

“你究竟在说什么?”裴书期不耐烦道:“今日便是我大婚,怎么换?”

“世子爷说笑了,今日不过是你替你家二叔出亲,为他行事,代替他来迎娶我这个婶母而已,”桑离看着他的眼睛,真心诚意道:“这样,即便有人传言你与婶母在大婚之日的,嗯,某些污秽的传闻,便可以解释为——有人歪曲了你代替叔叔娶亲的事实!”

“……”

不得不说,桑离的这一番话,重击了所有人的心思。

尤其是裴书期。

但他却不是生气,而是匪夷所思的一笑:“你是说,你要我把新郎的身份,让给我二叔?你要嫁给我二叔,做我的婶母?你可知他伤了……”

“住口!”裴国公突然一声厉喝,眼神不善。

裴书期立即闭嘴,但是眼睛里满是幸灾乐祸——蠢女人!难道他就没听说二叔早些年伤了根本,不能人道的事吗?

裴国公沉下心情,定声道:“桑离,这婚姻大事不可胡来……”

“怎么是胡来呢?”裴方氏打断他的话,意味深长的嘲讽笑道:“我就觉得桑氏说的很对,她若是嫁给了二郎,不也是恰好的完美解决你心中的遗憾吗。”

裴邈绝嗣一直是裴国公的心病,今天有个不知事的蠢货,主动提出来改嫁,何乐而不为呢!

裴国公耐着性子道:“可当初议亲的时候,定的是书期与桑家女儿的婚书。”

“若说婚书,婚书上与书期成婚的是桑瑶瑶,而不是桑离,而今,他们俩还没有入宗牒,就不算礼成,区区一纸婚书,重新写一个便是了,再者,这也是桑家女儿自己的意思,”裴方氏的眼底多了些阴阳怪气:“左右是不会耽误你报恩的!”

“可是……”

“你也是不想这件事牵扯到皇后娘娘吧?”

“……”

果然,一提到皇后娘娘,裴国公的气场再次被碾压。

“既如此,那我便做主了,来人,去请账房,着他重新写一封婚书,正好今日的合族亲眷都在,大家一起做个见证,将二郎与桑氏的婚书入宗牒,算是全了书期代替他叔叔,求亲娶妻这事,公爷以为这样处置可是妥当?”裴方氏安排好了一切,象征性的问了裴公爷一声。

“夫人如此安排……甚妥!”裴国公知道自己拗不过裴方氏,况且,目前来说,也只有这样才能完美解决今日的尴尬。

只是,孙媳变儿媳,他心中还是有些别扭,再次看向桑离:“桑氏,你可是想妥了,只要你与二郎的婚书入了宗牒,那事情便成为定局,不可能再改变了!”

“我知道,我愿意,”桑离依旧是那么一副委屈巴巴的神情,软语道:“身为桑家的媳妇,我愿意为桑家委屈自身。”

委屈?

肃忠侯裴邈并不是裴方氏所生,而是庶出,本应该没有侯爵的身份加持,但因为他战功赫赫,所以陛下便赐他肃忠侯的爵位。

他常年不在京中,戍守边疆,几年才会回来一次,屋里头只有一个五岁的儿子和妾室俞姬,她嫁过去便是正室嫡妻,无痛当妈又能实现财务自由,哪来的委屈?

迟则生变的道理,裴方氏比谁都清楚。

所以仅仅只是用一炷香的时间,便改好了桑离的婚书,新郎一栏的姓名,完美切换成裴邈,更是直接入了宗牒,正式成为裴邈正妻。

裴邈住在西耳院,桑离的嫁妆也没烧着,便连夜将她的一切事物都搬去了西耳院。

忙活到快天亮,桑离等人才草草的和衣而眠。

孰知——

“哗啦——”

一盆凉水泼到桑离身上,随即是孩子的稚嫩骂声。

“滚开!你是什么东西,也配睡我爹的床!”




“不负,乖孩子,她是在骗你,”裴方氏及时开口,摸了摸裴不负的小脑袋瓜,笑道:“猫死了便是死了,哪能再活过来呢?她不过是要用另外一只猫来替代而已。”

“不,我不信。”裴不负从心里是希望豆豆起死回生的,所以此时别人不管说什么他都不愿意相信。

“你……”裴方氏甩手就想抽他一巴掌,奈何眼下还要保持慈详祖母的人设,只能笑道:“乖不负,你还小,不懂这里面的猫腻,以后你会懂的……祖母是不会骗你的。”

俞姬咳嗽两声,掩饰了方才的尴尬道:“是真的,我们没有骗你,二夫人的骗术我们都已经知晓了,包括她拿来哄骗你的猫,也被我们抓了个现行。”

说着,乳娘焦氏拿着竹篓走过来:“小公子,你看。”

竹篓里正是一只黑猫。

此时见到一群脑袋勾下来看着自己,它吓的蜷缩着身子,瑟瑟发抖。

“不负,你看,祖母没有骗你吧,”裴方氏低下头,在裴不负的耳边低语:“你放心,祖母会为你主持公道的。”

裴不负的小拳头捏紧了,大大的眼睛里噙满泪水,心惊又带有希冀的目光,可怜巴巴的瞄向桑离。

许久,带着哭腔道:“你,你在骗我吗?”

桑离勾唇:“当然不会。”

她抬起手背,温柔的拭去小脸蛋上的泪珠:“我答应过你的,说要帮你将豆豆复活,只是……我也说过,我的法术不能碰到脏东西。”

眼尾一挑,斜睨向俞姬:“一旦触到,那我的法术便失灵了。”

裴不负不懂桑离话音中污秽之物是什么,但是看她盯着俞姬,便道:“你是说,是俞姨娘坏了你的法术吗?那我的豆豆还能不能复活?”

“……”桑离没有说话,只是摇摇头,眼底尽是遗憾:“其实,我只差一步……只一步,豆豆便能起死回生了……”

“你住口吧!”俞姬不耐烦的打断她的话:“二夫人,你的话也就骗骗三岁小孩子,不负已经五岁了,而且还那么聪明,怎么会被你的话骗住……不负,这世间本就没有起死回生之事。”

“俞姬娘子,不要用你的无知去揣测世界,”桑离把玩着的手里的诡异面具,似笑非笑:“你蠢,不代表旁人也蠢!”

“呵,我蠢?”俞姬被骂笑了,气急败坏道:“好!你说我无知,那就拿出点有知的东西给我们看看……红口白牙的说废话,谁不会呢!你说你会法术,我还说我会飞呢!”

笑话!

说大话谁不会?

不就是胡说吹牛么?

她也会!

孰知,桑离遽然挑眸,幽沉的眼底沁出一点点邪气:“你会飞?”

“你要是会法术,我便会飞!”俞姬笃定了桑离是在说大话吹大牛,当下梗着肩膀得意笑道:“怎么,你想看我飞吗?可以啊,你先表演个法术看看……你能起死回生,我就能飞!”

“好啊!”桑离突然笑了,转头看向裴方氏:“母亲,您意下如何?”

裴方氏活了一把年纪,什么样的幺蛾子没见过——就像俞姬说的那样,会法术这样的把戏,哄一哄三岁小孩还可以,像她这种活了一把年纪的人,怎么会轻信法术这种鬼把戏!

她不耐烦的点点头:“我们国公府一向正道,从不信江湖把戏,你既然做了二郎的正头娘子,还是不要弄那些手段的好!”

“这么说,母亲也是怀疑我在撒谎了?那好吧,”桑离轻叹,手指尖翻转着诡异面具,敛眸而立:“只是,诸事都有代价的……俞姬娘子,你想好你的代价了吗?”

话音落下,诡异面具也化成一道流光,从她的指尖直接飞到脸上。

众人一惊,都诧异她是怎么做到的。

唯独裴不负的眼神明显一亮,惊喜又期待的走上前,但是乳娘焦氏眼疾手快,一把拦下了他。

“小公子,别过去,危险!”

当桑离戴上诡异面具的刹那,她身上的气场也随之改变,一股莫名而诡异的气息弥漫而出。

所有人的心态都沉了下来,裴方氏更是厉声呵斥:“桑氏,你可别胡来!”

“母亲放心,不过是个小法术而已,不要紧的!”

话是如此,可是随着桑离的指尖翻转,一个个让人眼花缭乱手诀呼应而出,这也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感觉到了阵阵冷意。

一些承受不住的人更直接打了冷颤:“怎么回事?怎么感觉有点冷了?”

“是啊,这个季节,不应该啊!”

“……”

虽然大家都不愿意相信,但是事实好像就是——桑离做了什么法术,从而降低了他们身边的温度。

“呼——”

一股疾风平地而起,这让原本就心惊的众人更觉得鬼鬼祟祟,怪里怪气。

突然——

“啊,你们看,那,那个……”刘瑞媳妇尖叫着往后退,却不料一屁股跌坐到地上。

但是她顾不上什么,指着桑离的脚下嘶声大叫。

“鬼,鬼,有鬼……”

不用她多说什么,所有人此时都起了鸡皮疙瘩——

只见方才还躺在桑离脚下的草编猫,竟然一下又一下的抽了起来,吓得众人惊叫着往后退。

“那是什么鬼东西?”

“它怎么真的会动啊?”

“……”

草编猫抽动了几下后,犹如一只猫儿般拱起腰背伸了个懒腰,旋即又舔了舔自己的前爪,慢悠悠的转头看向众人后,迈着小碎步走向裴不负。

“这是……”

“……见鬼了!”

“……”

众人被这一幕吓的再次后退,唯独裴不负非但不害怕,还满脸笑意的走出来。

他疾步迎上草编猫,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慢慢的跪在地上,轻声问道:“豆豆,是你吗?”

草编猫在他的手心里蹭了蹭脸颊,亲昵的像是在讨主人欢心。

可随即,它就像是看到了什么,三两步的跑向一侧。

那边正是包着豆豆猫尸的那个包裹。

在看到包裹里猫尸的时候,草编猫浑身的毛刺突然竖立起来,像是受到了惊吓,一溜烟的逃窜到裴不负脚边。

虽然它不能发出声音,但是人们好似从它抖动的身体里,听到了它悲伤恐惧的哀鸣。

“豆豆不怕,不怕哦,”裴不负搂着它,不知所措的安抚着:“你等一下,等一下便能回到你的身体了哦。”

“不负,”桑离柔声打断他,甚是无奈的轻轻摇头:“本来,我是可以让他的魂魄回归本体的,可是……”

话音一顿,她再次叹息,却是什么都没说,只是缓缓转头看向俞姬。

俞姬此时还没从震惊里回过神来!

见鬼!

一只草编的猫,怎么会复活?

而此时,她又感觉到了刀子一般的目光,扭头看时,正对上桑离与裴不负的眼神,惊恐的连忙后退。

“你,你们看我做什么?”

“我说过的,我的法术见不得脏东西……原本,我是可以利用借尸还魂的术法,让豆豆复活的,但是因为你的出现,你冲撞了我的法术,导致我的术法功亏一篑,所以……现在就只能靠俞姬娘子你了!”

“……什么?”

桑离冷不丁的甩了一口锅过来,砸的俞姬晕头转向,颤声道:“你,你说什么?”

“你方才不是说,我若是会法术,你便能飞吗?如今,我已经展示了我的法术,想必你也是能飞的起来的,”桑离微微勾唇,阴鸷而笑:“只要你飞起来,我便能想办法抓到豆豆的魂,这样依旧能让它起死回生……所以,现在的关键便是,你要快些飞!飞的晚了,豆豆的魂飞的远了,我便抓都抓不回来了!”

俞姬:——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




裴不负唤了几声阿离,桑离很爽利的答应了,他整个人都轻松高兴起来。

在他心里,他挺喜欢桑离的,但是又不想唤她母亲。

因为在他的认知中,没有任何一个女人当得起母亲二字。

但是不唤她母亲,只唤她二夫人,还怕她因此生气,没想到,她竟然比自己更离谱,直接让他唤她的名字。

嗯,阿离,也很好!

“阿离,你等我,我收拾东西,同你回家。”

裴不负高兴的很,蹦蹦跳跳的回庄子里去拿东西。

桑离方要跟进去,男人却抬手拦下:“那个……”

“什么?”桑离警觉的后退几步,双手戒备。

男人沉眸:“你不觉得,这个……各论各的说法就,就很离谱吗?”

“……啊?”桑离懵了下。

“你看,你是肃忠侯的正妻,可是他的儿子却唤你的名字,这岂不是显得你们之间的辈分……有点乱吗?”

“关你什么事?”桑离瞥了眼院子,发现裴不负没来,便不耐烦的转身:“你这人也是有趣,枉你还是他师父呢!难道你就没看出来那孩子心里的纠结吗?”

“……纠结?”

“在他心里,母亲只有一个,便是已经过世的那一位,那他父亲后来所娶的那些女人,在他眼里,也仅仅是他父亲的续弦而已,并不是他的母亲……他还小,不懂大人之间的事,只知道母亲的位子不容亵渎,任何一个女人都不行!若是强行让他唤我母亲,那才是生疏了我与他之间的关系呢!”

“……”

男人没有再说什么,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后,转身走向虎林。

等裴不负抱着一个小包裹出来的时候,男人与虎林都消失不见了。

“咦?我师父呢?”

“你那什么师父啊?走了也不说一声,没礼貌。”

桑离也不知道男人是什么时候走的,总之等再看的时候,他们二人都消失不见,只留下一地尸体。

她迅速牵起裴不负的小手:“我们也快些走吧,这种是非之地,你一个小屁孩还是不要沾惹的为好!”

裴不负被拽着走了两步,想到了什么,突然挣开手跑向陈护卫的尸体。

桑离眼疾手快,从身后环住他的小腰,整个人拎起来:“你又要做什么?”

“你方才说,他们是国公府的人,真是那个陈护卫吗?”

“……”桑离心里咯噔一下。

之前说话的时候,裴不负就在她怀里,那些话肯定是都听到了。

可他毕竟才五岁,刚刚断奶不尿床的年岁,还是不要知道这些勾心斗角的为好。

“你听错了,什么陈护卫?我说过吗?哦,我说的是陈护卫就在那边,只要我喊一声,他便会来救我……”

话说了一半,桑离便看到裴不负那种看白痴的眼神。

她不由闭上嘴:“干嘛这样看我?”

“阿离,你是不是以为我是小孩子,很蠢的吗?”裴不负不屑的叱喝一声:“我师父都同我说了,他们是要杀我的!你也只是凑巧上了名单而已。”

“……杀你?”桑离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才五岁啊!

一个五岁的小孩子,怎么有种老谋深算的感觉?

在她诧异的目光中,裴不负不屑道:“我出城之前,陈护卫他们便在谋算了,后来,我遇到了师父,同他来了这里,那些人也跟着的,只是后来你也来了……师父说,他们是要杀我,顺带手的捎上你罢了。”

“你师父……挺狂野啊!都教到你这些了!你才多大啊……”

“哼!要不是师父教我的那些,我还活不到现在呢!”裴不负傲娇的挺起小脑袋。

桑离气笑了:“说你胖,你还真就喘起来了!你是国公府的小公子,你爹是肃忠侯,有你爹护着你,哪那么容易死……”

“我爹?哼!”裴不负的眼神黯淡下来:“我已经记不得我爹的样子!”

“怎么会?你爹他?”

“他已经很多年没有回过家了,”裴不负的情绪黯然下来,小大人般的长出一口气:“后来,我遇到了我师父,是师父教会了我很多东西,但是师父也不常来,他说他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只能不定时的过来看我。”

谁能想到,外人看起来风光无限的国公府小公子,骄纵到无法无天的小瘟神,竟然也是一个没娘疼爹不管的野孩子。

桑离抚摸着他的发髻,心中踌躇着要怎么安抚这颗受伤的小心脏。

“那个,裴不负,以后,我来照顾你……”

“为什么要你照顾?”裴不负突然不高兴的昂起下巴,皱着鼻头:“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还要你照顾!而且,你又不是我娘,照顾我什么!哼!不用!”

小腿一扒拉,扔下一脸错愕的桑离,一蹦一跳的走了。

桑离待在原地呆愣了半天,气到咬唇:“……诶呀!你个小没良心的!早知道你这样,我……”

转念一想,她的心又软了好多——没有哪个孩子生来就这样的倔强倨傲,只有岁月磨烂了他们身上的棱角尖刺,才会有如今的结果。

可是,他也才五岁啊!

什么样的事情,能磨碎一个五岁孩子身上的锋锐天真呢!



国公府。

刘察将事情回禀了俞姬。

“娘子放心,这一次我们用的是陈护卫,此人娘子是知道的,有些手段,而且带去的也都是他平日里的兄弟,不会露出什么口风,也定能完事。”

“确定能成事吗?”俞姬坐在窗前,迎风梳理着头发,看似轻松,但是颤抖的手还是暴露了她的内心。

“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的,”刘察思忖了片刻,谄媚笑道:“娘子是知道的,小公子每次生气的时候,都会去外围的那个老庄子,这次也是,所以我们便提前安排了人手过去,后来我们又收到您的消息,说是把二夫人引过去,一并处理了……”

“什么?”俞姬蓦然站起身,诧异的很:“你说什么?你们把二夫人也引过去了?”

“……”刘察的表情瞬间僵了僵。

但随即,他就意识到俞姬不是在开玩笑,连忙道:“是啊,不是娘子您的意思吗?是您身边的彩云告诉我们的,说是按您的意思,把二夫人也引去老宅子,一次性的处理了……”

“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说过这话?”俞姬气的大叫,但又想到了什么,一摔梳子,冲着窗口就叫嚷:“彩云,你给我过来……”

“叫嚷什么?”裴书期不耐烦的掀开帘子,大踏步的走过来,身后跟着彩云——正是去往桑离那边传话的小侍女。

彩云见到俞姬,连忙跪下:“娘子息怒,都是小世子的意思,是他让我那么做的。”

裴书期挥挥手,示意她起身,拢着她的肩膀转身坐到贵妃榻上:“是我的意思,我要除掉那个女人的……左右你们要除掉裴不负,再多杀一个贱人而已,顺手的事!”

“小世子,你,你们……”俞姬看着他与彩云的动作,身为女人,再蠢也猜到了其中的深意,当下冲上来,恶狠狠的甩了她一记耳光:“小贱人,我的人你也敢招惹。”

叱骂着,她再次抬手,还要再打,但是被裴书期单手拦下了。

“行了,差不多行了,不过就是一个小丫头罢了,也值得你吃醋!”

一转身,甩开彩云的手,将俞姬揽到了怀里。

刘察虽然早就见过了这样的场面,但自己这身份站在这里终究不合适,他识趣的迅速低头:“那个,小世子,娘子,若是没有其他事情的话,小的先出去了,算算时间,陈护卫那边应该已经处理的差不多,该回来回话了,我先去门口守着,若是回来,我也好第一时间过来禀告一声。”

裴书期答应了一声,刘察头都不敢抬的迅速退出去。

直到出了院子,方才长出一口气:“可算是出来的及时啊……这要是再看到不该看的,嗯?斯哈……”

他倒吸一口凉气,双眼圆睁,如同大白天见鬼一般,直勾勾的盯着从门口走过去的两个人。

“二,二夫人……小公子??”




俞姬瞬间领会到裴方氏的意思——裴不负惹下的那些祸端,到现在还没处理好,如今正好甩锅给桑离,一了百了。

“那,母亲既如此说,夫人,不负便交托给你了。”

俞姬做戏做全套,红着眼睛,很是不舍的看向裴不负。

“不负,你在这边要好好的听夫人的话,不可再像以前样的混耍,不去学堂了!”

裴不负是三十斤的体重,二十九斤半的反骨,听闻此话,更显偏激:“我偏不,我说过了,这辈子都不上学堂,你们谁让我上学堂,我便杀了他,把他的骨头扔到学堂去,不信的可以试试!”

他威胁的龇牙,冲着众人一通嘶吼,转身跑开了。

裴方氏与俞姬趁机唤着他的名字,一起追了出去。

杂乱的西耳院转眼间冷静下来,只留下草编猫冒着余烟的灰烬。

“夫人,”芙蕖端来一盆凉水,“要,浇灭它吗?”

眼下是深秋,正是天干物燥的季节,不管白天还是晚上,都得警醒火苗。

“无妨,它不会惹事的,”桑离看着袅袅长烟,若有所思:“这是它在人间的最后一程,就让它自由飞吧。”

芙蕖听的莫名其妙,抬头看向天际——听夫人的意思,好像豆豆的魂魄真的在天上飞似得。

“对了,学堂是怎么回事?”桑离打断她的念头:“听她们那意思,好像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这个……”芙蕖一脸为难,欲言又止道:“夫人,太夫人有令,不许我们在家里提小公子的那些事。”

“这是西耳院,是我的地盘,你怕什么?”桑离提起裙摆,转身走进屋内:“去,煮上一壶热茶,你慢慢的说。”

“夫人,夫人……”

一个侍女急匆匆的跑过来,气喘吁吁的指向后门的方向。

“走了,不见了,没了……”

“什么没了?”芙蕖心下惊异,上下打量她:“你是俞姬娘子身边的侍女吧,你……”

“是,我是奉命来告知二夫人的,”那个侍女不等芙蕖说完话,便将她推开,急切的走到桑离面前:“二夫人,小公子不见了。”

这一说,桑离也顾不上她是谁的人了,蹙眉沉眸:“怎么回事?你仔细说,怎么不见的?”

“就是跑没,不见了,他自己跑了……”

侍女说,裴不负从这边离开后,便一路狂奔出了后门,还呵斥所有的下人都不许跟着他,否则便打断他们的腿。

“那些侍卫们不敢违拗他,又不敢不跟着,可跟了没出一道街,小公子便不见了……如今,他们正在找呢!”

桑离不明所以,也听的一头雾水,但听说裴不负失踪不见,总是要去寻的。

当下,换了一身简洁的墨蓝色长裙后,便带着芙蕖出了后门,直奔裴不负消失后门街。

后门街莅临闹市口,是个十字路,四通八达,道理宽阔,人头攒动,拥挤繁华。

在这个地方别说丢个孩子了,就是丢辆马车,都不见得有人见到。

桑离赶到那边时,管家刘察正同几个人坐在路口的茶棚里喝茶,见到桑离过来,几个人立即起身行礼。

“见过二夫人。”

桑离一眼看到了桌上的茶水糕点,若有所思:“小公子呢?”

“回二夫人,还在找,”刘察注意到了她的目光,立即解释道:“二夫人也无须太过担心了,小公子调皮,经常这样跑丢的。”

一转身,他打了个响指:“陈护卫,你来说。”

陈护卫正是陪着刘察喝茶的几人之一,闻言连忙抱拳道:“二夫人,小人是小公子身边的贴身护卫,刘管家说的对,二夫人无需太过担心了,小公子向来执拗,生气时总是要离家出走的闹上一番,我们都习惯了。”

离家出走是裴不负打小就会的手段。

从他三岁时,便学会了这一招。

开始的时候,大家还火急火燎的寻找,前几次还差点掀翻京城,后来生气的次数多了,离家出走的也多了,大家也就习惯了。

“一般来说,小公子不会离家太远,天擦黑的时候便会回来,所以我们只要将消息散出去,并且在各个街口安插下眼线,等到小公子回来时,便能第一时间知晓。”

刘察用衣袖擦了擦身后的凳子,不失谄媚的一笑。

“二夫人,要不,您也在这边歇歇脚,等一等消息?”

“……不用了,你们守在这边,我去那边看看。”

桑离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带着芙蕖转身走向裴不负失踪的地方。

“夫人,小公子确实是这样的,”芙蕖跟在身后,低声解释着:“之前我便听俞姬娘子院里的人抱怨过,说是小公子太骄纵了,一言不合就离家出走,还说……”

她话音一顿。

桑离侧眸:“还说什么?”

“……他们都说,这样走法,早晚要出事。”

芙蕖只是简单的一句吐槽,但是桑离听后却是神色一震:“是啊,早晚出事……如果这样出事了,也就名正言顺了!”

茶棚这边。

刘察目送桑离的背影离去,与陈护卫迅速交换了一下眼神。

陈护卫会意,冲着自己那几个兄弟一点头,悄然消失在街角。



桑离走到裴不负消失的地方。

这里正是十字路口,车来车往,人潮涌动。

“二夫人,他们说,看到小公子是往那边走的。”刘察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指向一条街:“要不,我让人陪着二夫人过去问问,或许能问到些什么呢。”

“不用了,我们自己去问。”

桑离并未领他的好意,只带着芙蕖前行问话。

连续问了几个人后,终于有一个修鞋匠告诉她们:“之前确实看到一个小孩跑过去了,穿的很好,但是没看清脸……穿的是一身葱绿色的衣服,脑袋上还带着一个瓜皮小帽,帽子后面坠着一对玛瑙玉,他一跑起来,叮叮的响,所以我记得呢。”

桑离又问了一些细节,带着芙蕖顺着他的指引往前走去。

一路上,果然又有几个人说是看到了狂奔的裴不负。

就这样一直问一直寻,桑离与芙蕖最后竟然直接出了东城门,站到了官道上。

芙蕖看着身后的城门:“小公子这是……出城了?”

“不是他出城,是有人要引我出城!”

“什么?”芙蕖并未听到桑离的低语。

桑离不动声色的敛眸:“没事,你回去吧,回去报个信,好让国公府的那些人知道,我出城了,免得她们一个个的白费了心机!”

“……夫人,您说什么呢?”芙蕖听的一头雾水,越发疑惑了:“您不会是要,要自己一个人留在这边吗?这怎么行?这可是外城啊!”

“怎么不行?我打小在乡下长大,什么样的外城没见过,”桑离侧眸,眸心沉了些:“你只管回去实话实说。”

“那,那你什么时候回去?”

“看情况吧,左右等天黑关城门之前,我是要回去的。”

“可是……”

芙蕖还是不放心,不想走,但是被桑离一个眼神压制了,不得不点头,乖乖的转身回了城。

桑离则左右看过,确定无人后,从袖子里抽出一个香囊,小心翼翼的拿出几根头发。

正是昨晚上裴不负遗落在枕榻上的碎发。

她将头发团成一团,咬破指尖,以血在掌心画了个符,在将头发点燃。

点燃后的头发生出一股白烟,但是白烟没有飘散,而是尽数飘回了血符之中,最终变成了一个路线图。

跟着路线图的指示,裴不负就在不远处的那个庄子里。




桑离温柔而笑,指向他的小裤子:“那我们便先改第一件事,知道是什么吗?”

“嗯?”裴不负低下头看了眼自己,很是不好意思道:“知道,以后起夜的时候,不许尿裤子。”

“乖!”桑离满意的点点他,摸向他的小脑袋:“鉴于你这么听话,我今日便送你一个礼物。礼物?”裴不负的眼睛瞬间亮了:“是好玩的吗?”

“算是吧!”桑离说着拿出了那枚金葵蛟的蛋,摆了一个pose:“怎么样,惊喜吗?”

“这个蛋好大啊,”裴不负接过蛟龙蛋,左右打量了一下,好奇道:“它是要煮着吃吗?”

桑离:“……”

你能想点好事吗?

“裴不负,你想什么呢,这是……”桑离本来是想解释一下的,但是想着以一个孩子的心性来说,神秘也是一种磨炼。

当下,认真道:“这里面便是我送你的礼物,你可以自己选择是把它孵出来,还是把它吃掉!”

“孵出来?我来孵它吗?是,是要像鸡妈妈那样,把它放在屁股下面吗?放在肚子上面行不行,这样吗……”裴不负好奇的很,一边碎碎念着,一边将蛟龙蛋放在了衣服里。

芙蕖此时走了过来,手里端着两盏温热的姜汤。

“夫人,小公子,快些喝些热姜汤吧,去一去方才的寒气。”

“我不喝,苦的很。”

“小公子,不可不喝,你早上那样子出去,不喝点姜汤去寒气,是要生病的,来,奴婢伺候您喝点。”

“不喝!”裴不负才不管她呢,转身就走。

芙蕖没法了,只能求助的看向桑离:“夫人,这……”

桑离接过药碗,示意她下去:“裴不负!”

“……”裴不负戛然站住。

“过来。”

“阿离……”

“喝了!”

“……”裴不负嘟着嘴,卖萌般眨巴着眼睛,做着无声的抗议。

奈何桑离就是不惯着他,指腹敲了敲桌子:“想知道如何孵蛋吗?”

“想!”裴不负说完,就聪明的明白了桑离的意思,顿时垮下笑脸,撒娇道:“阿离,不喝行不行?”

“那,你的蛋不孵行不行?”

“……”

裴不负哼哼唧唧了两声,知道自己拗不过桑离,最终扭成了麻花一般,不情不愿的走过来,端起碗,闭着眼睛将姜汤一饮而尽。

“好了!我喝完了!”他用袖子一抹嘴,迫不及待道:“你现在可以教我孵蛋了吧?”

“当然可以,”桑离不急不慢的端起药碗,喝了一口后,辣的直皱眉:“真难喝。”

一转头,看到裴不负正幸灾乐祸的看着自己,当下也只能硬着头皮又灌了一大口:“但是,也得喝!”

好不容易将辣口的姜汤喝光,她忙不迭的吃了几口蜜饯,这才想起裴不负连蜜饯都没吃,便拿了一个花生酥蜜果给他。

“你也来一个?”

孰知,裴不负像是捡到了什么要命的东西,连忙摇着头往后退,惊慌的很:“我不能吃这些东西,我要试吃了,会死的!”

说着,他用手掐着自己的脖子,吐着舌头做了个鬼脸:“噎——就像这样。”

“你真的假的?吃这个……”桑离以为他是玩笑,但随即意识到什么:“哦,你是花生过敏体质呀?”

“什么花生过,过什么体?”裴不负第一次听到这个词,听的一头雾水,好奇的昂着小脑袋。

“没什么,也就是特指你这样的人。”桑离并没有解释太多,毕竟是小孩子,又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说了他也不会明白。

但随即,她又想到一个八卦的事,立即凑近了些,笑眸悠然:“我问你,你爹可是也是你这个样子,吃那些东西也会死吗?”

“我不知道,我都没见过他,”裴不负不知道她在笑什么,莫名其妙道:“你干嘛要问他嘛?”

“好奇嘛,想知道你爹究竟是什么样子……”

“他有什么可问的!他又不回来,”裴不负对自己的亲爹没多大反应,倒是更好奇蛟龙蛋孵化的事:“阿离,你什么时候教我孵蛋?”

“这个嘛,得等……”

“等什么?”

“等契机啊!”

孵蛋这事,前世的时候,只需要一个保温箱,电脑控制好温度和湿度以及时长,那便静等划开。

可如今,他们则需要天时地利人和,才能保证蛟龙蛋的孵化。



吃了点东西,桑离浅浅的补了一个觉,昨晚上折腾了一夜,这搞得睡觉也不踏实,竟然梦到被一群猛兽追,她正狼狈的逃命呢,冷不丁听到了重重的敲门声。

桑离瞬间被惊醒,还没缓过神来,陡然传来屋门的捶打声。

“刘家嫂子,你这是做什么!夫人还在休息呢……”

“哦,原来是芙蕖姑娘啊,你来的正好,我要见二夫人,你快些把门打开!”说话的女人嗓音尖锐高亢。

“刘家嫂子,你也太放肆了,夫人是你想见就能见的吗?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些把人给带走!”

放着一阵脚步声,外面传来拉扯的动静,紧接着,便是那个叫刘家嫂子女人撒泼哭喊的嘶吼声。

“你们干什么,老娘是给你们脸了是吧?你们敢对我放肆,滚开……你们干什么?放开我的!你们还有王法吗!国公府到底是你们当家了吗?还让不让人活了?来人啊,杀人了……”

芙蕖叫了几个婆子,几个人一拥而上,想要将刘家嫂子给拖走,可是她们几个人都没能弄的了刘家嫂子。

这女人就像是僵硬的虾子一般,硬挺挺的不给任何人上手的机会,但凡是感觉到危险,立即动嘴开始咬人。

一行人折腾下来,非但没能将人给抬走,反倒是被她咬了好几口。

就在吵嚷的时候,桑离慢悠悠的打开屋门:“你们这是闹什么呢?”

刘家嫂子嘴巴里还咬着一个婆子的手臂,闻言将人放开,吵嚷道:“夫人,我是刘家嫂子,刘察婆娘,我有事情找你,你快让她们把我放开。”

芙蕖此时快步走到桑离身边,压下声音道:“夫人不需理会她,这女人的脑壳有问题,一贯的撒泼耍横,蛮不讲理……”

“芙蕖,你个小蹄子,你放什么屁呢!老娘我什么时候蛮不讲理了,信不信老娘我起来撕烂你的嘴……给我松开!”刘家嫂子越骂越难听,又开始撕咬压着她的人。

桑离挥了挥手,示意婆子们放人。

芙蕖紧张道:“夫人,你初来乍到,不知道这个女人她,她是个疯的……”

“所以更要看看她究竟想要做什么了。”桑离回了她一个眼神,让婆子们都退了下去,只留下芙蕖一人。

她转身走到屋内,拽着一把椅子走出来,悠哉的在廊下坐下。

“说吧,你这一大早的吵吵嚷嚷,究竟是有什么事?”

“夫人,我是刘察的婆娘,我还找你,自然是因为我家男人的事,”刘家嫂子站起身,啐了口浓痰,用衣袖拍了拍身上的泥尘,又擦了擦嘴:“昨天有司衙门的人过来递话,说是让我送几件衣服,还有一些银子过去,说是刘察在里面的吃用花销。”

她在这边说的唾沫横飞,桑离那边却勾了勾手指:“芙蕖,去给刘家嫂子上茶……”

芙蕖:……我的夫人啊,你没事吧?

这女人明显的来者不善,你还要给她上茶?

再者说了,她是个什么东西,一个奴才,也配夫人你给她用茶?

而刘家嫂子听到这话,神色立即得意起来,冲着芙蕖冷笑着哼唧了一声:“还不快去!”

“你……”芙蕖气到咬牙,但碍于是桑离的命令,不得不颔首应声:“是,奴婢这就去。”

“别忘了,我最喜欢喝的是龙井茶,还要在里面再放两朵茉莉花!”刘家嫂子嘲讽的一笑,又转身冲着桑离阴阳怪气道:“夫人有所不知,这龙井茶里再放上茉莉花,那才是又香又甜呢!”

“是吗?那我倒是要试试,”桑离温和道:“芙蕖,也给我来上一杯这样的,我也尝尝,另外,再给我拿些瓜子糕饼之类的点心来,总之就是适合看戏时吃的那些就行。”

“看戏?”芙蕖一怔:“夫人要看戏吗?咱们家今天没请戏班子啊?”

孰知,桑离指向刘家嫂子:“她不就是来唱戏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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