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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莺小说

自由的猫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百环堂是一处水上厅堂,四面种有夏荷。碧玉的根茎托着娇而不妖的荷花,远远望去美不胜收。行走在搭建的桥上,荷花触手可得。走进厅堂,比室外还要凉爽。每个坐席间都放着一个载满冰块的铜器。冰块缝隙插着几朵荷花和几支莲蓬点缀,既美观又降暑。四面窗子大开,微风吹过,满厅堂清雅的荷香。常玖铁了心要秋晚莺坐在身边。令彩蓝想要制止,薛时安一个手势打住了。外宾们眼观鼻鼻观心,心中对秋晚莺的受宠程度有了新的认知。落后几步赶到的白芙蓉泪水险些夺眶而出,却还是忍住了。外宾在场,容不得女眷争斗,丢了侯府的脸面。宴席一共摆了十六桌,除了薛时安军中的将领,还邀请了春闱中榜的文士。酒过三巡,舞姬退场,士兵抬着一个硕大的青铜鼎放到中央。黑子插了一把点燃的蚊香,很快蚊香味...

主角:薛时安侯府   更新:2025-05-13 17: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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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薛时安侯府的其他类型小说《囚莺小说》,由网络作家“自由的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百环堂是一处水上厅堂,四面种有夏荷。碧玉的根茎托着娇而不妖的荷花,远远望去美不胜收。行走在搭建的桥上,荷花触手可得。走进厅堂,比室外还要凉爽。每个坐席间都放着一个载满冰块的铜器。冰块缝隙插着几朵荷花和几支莲蓬点缀,既美观又降暑。四面窗子大开,微风吹过,满厅堂清雅的荷香。常玖铁了心要秋晚莺坐在身边。令彩蓝想要制止,薛时安一个手势打住了。外宾们眼观鼻鼻观心,心中对秋晚莺的受宠程度有了新的认知。落后几步赶到的白芙蓉泪水险些夺眶而出,却还是忍住了。外宾在场,容不得女眷争斗,丢了侯府的脸面。宴席一共摆了十六桌,除了薛时安军中的将领,还邀请了春闱中榜的文士。酒过三巡,舞姬退场,士兵抬着一个硕大的青铜鼎放到中央。黑子插了一把点燃的蚊香,很快蚊香味...

《囚莺小说》精彩片段


百环堂是一处水上厅堂,四面种有夏荷。

碧玉的根茎托着娇而不妖的荷花,远远望去美不胜收。

行走在搭建的桥上,荷花触手可得。

走进厅堂,比室外还要凉爽。

每个坐席间都放着一个载满冰块的铜器。

冰块缝隙插着几朵荷花和几支莲蓬点缀,既美观又降暑。

四面窗子大开,微风吹过,满厅堂清雅的荷香。

常玖铁了心要秋晚莺坐在身边。

令彩蓝想要制止,薛时安一个手势打住了。

外宾们眼观鼻鼻观心,心中对秋晚莺的受宠程度有了新的认知。

落后几步赶到的白芙蓉泪水险些夺眶而出,却还是忍住了。

外宾在场,容不得女眷争斗,丢了侯府的脸面。

宴席一共摆了十六桌,除了薛时安军中的将领,还邀请了春闱中榜的文士。

酒过三巡,舞姬退场,士兵抬着一个硕大的青铜鼎放到中央。

黑子插了一把点燃的蚊香,很快蚊香味赶走了荷香。

徐先林拱了拱手:“下官闻着此香,似有艾草的气息,敢问君侯,此香唤何。”

薛时安言笑晏晏:“此物名为蚊香,是秋氏用艾草研磨成粉制成。”

“点燃此香,可在不损伤人体的前提下,一炷香的时间内杀死满屋子的吸血虫。”

徐先林大喜过望:“哦,有此奇效。”

薛时安朗声道:“今邀尔等来,一则庆贺本侯纳妾之喜,二则本侯的妾室秋氏研出此物,请尔等一观。”

“三则本侯欲把此物以最低价推至全国,以解百姓夏日蚊虫叮咬之苦。”

徐先林激动拍手:“侯爷大善!敬,侯爷!”

“好!满饮此杯!”

二人一唱一和,秋晚莺全都看在眼里。

她献出蚊香,是为了哄他欢心,允许她上山,她好找到旋涡回家。

这恶人图谋更甚。

看似为她操办纳喜之礼,其实是借着宴席的机会笼络朝臣和民心。

她要是这些后宅女子,早在这几日的赏赐和宠爱迷昏了头,以为他特意为她扬名呢。

此番纵横谋划,所有人都是他的棋子,都被他榨干了价值。

秋晚莺垂着眼眸,对薛时安的忌惮之心提升到顶端。

多说多做,不如少做少说。

往后须得更加小心谨慎才是。

常玖端起酒盏润了润嘴唇,侧目对着秋晚莺说:“妹妹好本事,不像某些人,什么都不会,还妄想图谋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殊不知竹篮打水一场空。”

白芙蓉黯然神伤,落寞道:“姐姐说的是,妾比不得秋妹妹有本事。”

常玖汗毛直立,气不打一处来。

眼缘真的很重要,比如常玖第一次见白氏就来气,听白氏说话更是手痒痒,恨不得亲自动手撕烂她那张可怜巴巴的小脸。

瞧见常玖压不住脾气,令彩蓝清了清嗓子。

侯府举办的宴席,外宾在堂上坐着,她作为嫡妻,决不能让外宾看到侯府女眷不睦。

常玖一脸憋闷,不再搭理白氏了。

官员嫡妻都是单独的席面,由贴身侍婢伺候进食。

妾室跪坐在官员身侧布菜伺候,没有碗筷。

瞧了一圈,秋晚莺在末席瞧到一个眼熟的女子。

是她,出身流民营,在宴席上被校尉挑中做了通房的女子。

怎么瘦成这样,胳膊上还有淤青。

家暴,打女人!

“君侯在上,下官新得一爱妾,舞姿甚妙,不如让下官爱妾舞一曲助兴。”

薛时安面不改色:“允。”

将士身边的爱妾慌张间打翻了酒盏。

将士没怪罪,拍了拍爱妾的肩膀:“去吧。”

一刻钟的功夫,将士的爱妾换好舞裙,随着琴声迈着细碎的步子进来。

舞裙是由薄如蝉翼的轻纱制成。

每个旋转跳跃间裙摆像是盛开的花,层层叠叠飘逸的紧。

乐曲弹到高潮,她解掉腰带。

一层一层又一层的薄纱脱落。

曲终,衣不蔽体。

曼妙身材尽显。

“好!”

“好!”

拍手叫好声不绝。

“狐媚子。”

“下贱。”

将士的嫡妻听了淡淡道:“她曾出身书香门第,吴家,父亲是御史中丞。”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她父亲犯了律法,满门女眷成了罪奴。”

另一女子冷笑道:“我若是她,一头碰死全了家族名声,也不做此等下贱之事。”

后座女子阴阳怪气道:“许是她生的一副贱骨头,喜欢干,取悦人的勾当。”

“别说了,她也是苦命人。”

“你端的什么善心,又不是我让她献舞。”

“献舞也没什么,可这支舞,噗嗤。”

吴氏眼泪啪嗒啪嗒的掉,却唤不回在场人的怜惜。

男人们在吴氏跳舞的时候目不转睛,尽情扫视吴氏的躯体。

一听到女席出言讽刺,方才对吴氏赞不绝口的男人们冷眼旁观,连将士也没有出面的意思。

秋晚莺愤怒的紧咬牙关。

有眼睛都能看出来吴氏不是心甘情愿的,吴氏根本没有选择的权利。

“吴氏跳的好,当赏,是吧,夫人。”

说这话的是常玖。

秋晚莺眼底惊讶闪过,这是她来到这个世界以来,见到最有善心的女子。

令彩蓝沉默片刻:“赏吴氏花罗两匹。”

吴氏谢了恩赏,退出厅堂没有再回来。

在场男人们像是忘记吴氏这个插曲,纷纷主动推出身边的妾室献艺。

一个两个三个,到第四个,男人们开始比较谁的妾室才艺好。

饱读诗书的文官,寒窗苦读的读书人,玩的比军营里的武将还要花。

绝对的,将女人视为玩物,视为他们的资产,拿出去攀比。

少有女人会像吴氏那般觉得屈辱。

她们毫无顾忌取悦男人们,只为换取男人们的夸赞。

这句廉价的夸赞仿佛能让她们变得高贵起来。

宴席进行到末端,秋晚莺悄悄离席。

晴云去小厨房要了一碗醒酒汤,回身看到秋晚莺,忙不迭行礼。

秋晚莺犹豫着:“他打你。”

晴云眼神怯懦看了她一眼:“是奴婢自己摔的。”

秋晚莺视线落在她胸口的鞭痕。

晴云苦笑一声:“庶夫人,大人是打奴婢,特别是喝醉了酒。”

秋晚莺被这一句话刺激的失去理智,脱口而出:“你不想回去,我可以试着说服侯爷还你自由,我不能保证成功。”

说完这句话她就后悔了。

可是不说这句话她也会后悔。

后来想了想,不说才后悔。

对她来说仅仅是一句话,对晴云来说是精神支柱,是寒冬腊月的暖阳。

晴云笑了:“离开大人,我会死。”

秋晚莺愣住。

她的孪生姐姐以两袋小米的贱价,卖给年过五十的老头子做通房丫头。

姐姐是自愿的,还有比姐姐卖的更贱的。

生在乱世,女子的命还不如耕地的牛值钱。

她能吃饱穿暖,能穿的体面,胜过天下六成女子。

日后大人腻了,她也能在府里活下去。

自由的代价是承受奔波劳碌之苦。

哪怕庶夫人心善,给她银钱供她生存,她也没有守住银钱的本事。

早在流民营的一次次鞭打,她就已经失去了独自生存的勇气。

提心吊胆的生活,还是跟着大人,她选择跟着大人。

她想‘看似’体面的活着,不想和姐姐一样,走投无路把自己贱卖出去。

晴云故作轻松笑了笑:“庶夫人,您是好人,好人会有好报的。”

“还有,别看轻我。”

“这世道,女子艰难。”

晴云欠了欠身,端着醒酒汤离开了。

秋晚莺红着眼,站在原地半天回不过神。


他倒也没恼,只是换了另一种方式折腾她。

秋晚莺趴在桌上,攥紧桌沿。

无能的望着前方,泪水淹没了眼眶。

这一刻,她对薛时安的恨意达到顶峰,心里想着若是能把她遭受的屈辱全都还给他,她情愿折寿十年。

薛时安轻拍她的后腰:“一声不吭,生就倔驴性子,出身卑贱,倒顾惜脸面。”

好言软语不肯服从,非要他采取硬手段,当真是下贱的骨子。

等他尽兴,丢下一句晚间等他,无情抽身离去。

秋晚莺倾倒下去,捂着脸,泪水成串的掉。

他太强大了,有权有势,强大的让人难以撼动。

她没有能力报仇,没有办法反抗。

她怕还没等到旋涡出现,她就支撑不住,折在这个时代,死在这个男人手上。

秋晚莺绝望闭上眼睛,蜷缩着身子。

听到脚步声,她嗓音嘶哑:“我要沐浴。”

喜红将她抱进床榻。

喜绿吩咐外头站岗的士兵去灶房烧热水,回来收拾残局。

二人给浴桶注满水,调好温度,准备脂膏,棉帕子,梳子等物。

坐在浴桶里,秋晚莺双眸氲氤水色,无声哭了许久。

水凉了,她不肯出来。

红绿二人没办法了,只好把她抱出来。

晚膳秋晚莺依旧食难下咽,只爽快喝下那碗避子汤。

二人得了薛时安的命令,自是不敢多劝。

薛时安的影子投射到那扇间隔屏风,秋晚莺呼吸变得不正常。

她眼前的事物变得扭曲模糊,内心有个小人在疯狂的喊叫,痛骂。

直到薛时安抬起她的下巴,一切的一切都消失了。

“怎得哭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话里好像带着几分怜惜。

秋晚莺略微失神,红肿的双眼怔愣望着他。

薛时安脸色有一瞬间的变幻,声音低沉:“回京之后,避子汤,不喝也罢。”

不过他不会再向以往那样宠爱她。

她是妾室,不能越过正室。

她可以成为他的宠妾,但是她必须要认清楚身份,谨守妾室的本分,不可乱了规矩。

“等你生下孩儿,交由夫人教养,夫人出身名门望族,文臣清流世家,孩儿交到她手上,定会教养的极好。”

她是活生生的人。

磋磨她,折辱她,还要她为他生孩子,生下来的孩子交给别人养?

她成什么了,会下蛋的母鸡。

孩子的出生是建立在父母恩爱,家庭和睦的基础。

她与他算哪门子父母。

她与他是不共戴天的仇人。

她是想等待旋涡出现,安然回家,所以才一再退让,甚至委身于他。

可是他得寸进尺,欺她太甚。

他有什么资格支配她的人生。

难道就因为他手中的权力,天生男性远超女性的强大身躯和武力。

秋晚莺想要大声反驳,恐惧压的她不敢直言。

不能这样下去,不能坐以待毙!

她要离开他!

哪怕会失败,会彻底激怒他!

见她低头不语,薛时安心软了几分,伸手再一次抚摸她柔软蓬松的头发。

她的碎发顽皮生长,在烛光的照映下,像是一只小刺猬。

薛时安心生欢喜,力道不自觉失了分寸。

秋晚莺吃痛抽了口气,收回思绪,藏起眼底的仇恨。

“谢侯爷。”

呼啸的冷风卷动着风雪,仅仅一夜,荒凉冰冻的土地被厚厚的银装裹住,闪烁着刺目的光芒。

秋晚莺侧躺在床榻,手里捧着一个铜制火笼。

尽管帐内燃起两个炭火盆,她仍然盖着三层被褥。

这是她在这个时代度过的第一个冬季。


喜绿也紧张起来。

秋晚莺秀气的美目弯成月牙:“侯爷说,等回京,避子汤就可以免了。”

姐妹二人满面惊喜,以跪礼恭贺。

秋晚莺翘着嘴角不做阻拦,意味悠长:“侯爷待我这般好,我总得好好报一报他的恩。”

“我有一祖传香方,不仅可以杀死吸血虫,还能让人身心舒爽,横扫疲惫。”

“难得出来一趟,我想把这些用料买下。”

秋晚莺白的发腻的小脸绽开笑颜:“制成香,献上,你们二人不许和侯爷说,我想给侯爷一个惊喜。”

做香不算什么,二人为难的是帮助庶夫人隐瞒此事。

她们所效忠的主子是侯爷。

侯爷命她们保护庶夫人,留意庶夫人的一举一动。

所以无论大小事都应禀明主子。

此番回到庶夫人身边伺候以来,庶夫人对侯爷态度始终冷淡。

前几日敌袭,她们带着庶夫人逃亡,侯爷寻回庶夫人发了好几天的火。

庶夫人遭了不少罪,每日郁郁寡欢,怎得突然想到讨好侯爷?

喜红惊讶她的态度转变,紧接着秋晚莺一句话打消她的疑虑。

“司氏闯下大祸,害的我被侯爷疑心,前车之鉴,我是怕了。”

“回去后,你们拿着药材和方子给医师瞧一瞧,过了明路,我也就放心了。”

三人来到医馆。

秋晚莺念下材料,医师抓药材。

抓齐了药材,三人去香坊买制香的花草粉。

一直忙到太阳落山才把这些东西备齐。

走在城中最繁华的街道。

秋晚莺怀里抱着装置花草粉的小箱子,时不时打开瞧一瞧。

一来二去,喜绿禁不住笑着调侃道:“庶夫人对待这些香粉,比对待这箱子珠玉还要宝贵呢。”

秋晚莺眼神扫过路人,抚摸箱子的手顿了顿,忽然装作懊恼的样子:“坏了,忘记买灯笼了。”

喜红劝道:“时候不早了,改日叫士兵跑一趟吧。”

秋晚莺犹豫半晌:“不然你把马车卸下,跑马走一趟吧。”

“我和喜绿在茶馆等着你。”

喜红不肯。

秋晚莺故作无所谓:“好吧,那咱们仨走一趟吧。”

卖灯笼的店铺在城西,马车一来一回得小半个时辰,骑马缩短一半时间。

料定喜红不愿耽搁时间,惹得薛时安不悦,势必做出妥协。

喜红满脸严肃:“喜绿,照顾好庶夫人,我去去就回。”

喜绿大事上绝不含糊,对姐姐更是言听计从:“姐姐放心去吧。”

喜红看着秋晚莺登上茶楼二楼台阶才扬鞭离去。

二人上楼没来得及点茶,秋晚莺先去了趟恭房。

喜绿在后院恭房守着,说什么都不肯挪步。

解决完生理需求,二人原路返回。

秋晚莺的视线落在角落的柴火垛上几秒,提着裙摆若无其事进了茶楼。

临近最后一个台阶,秋晚莺装作崴到脚,哎呦一声身子往前倒。

喜绿扶住她的身子。

秋晚莺憋口气,红了脸:“我,我崴到脚了,你能不能抱我上去。”

喜绿利落将她抱起,迈着稳健的步子,回到包厢,跪在她脚边查看她的脚踝。

“庶夫人别担心,没伤到骨头。”

秋晚莺嘴角微微牵起:“这么好的女子,便宜你家郎君了。”

喜绿羞赦低埋下头:“庶夫人惯会打趣婢子。”

秋晚莺眉眼闪动一下,倒了碗茶,失手打翻,连忙用帕子擦拭茶桌。

“婢子来弄,庶夫人仔细脏了玉手。”

趁着喜绿擦拭桌子的空,秋晚莺又倒了两碗茶:“喝口热茶吧。”

喜绿谢了恩,捧着茶碗一饮而尽,喝过的茶碗放到角落茶桌。


“不不好了,主帅,北齐骑兵袭营,徐军师下落不明。”

“贼子,贼子!”

薛时安满脸狰狞,额上的青筋暴涨,像是暴怒的老虎,气急败坏一脚踢开脚下烧焦的尸体。

正在这时,被他踢中的尸体猛地蹦起,卷了刃的刀子直直刺向薛时安的心口。

“主子!”

跪在地上的暗卫毫不犹豫挡在薛时安面前。

暗卫口吐鲜血,心脏被刀子贯穿,张张嘴,死了。

满脸被火烧的看不清五官的男子还想再刺一次,却被反应过来的士兵按住。

薛时安双目猩红,抽出匕首,半蹲在男人面前,用匕首抬起男人的下巴。

男人不肯配合抬头,匕首扎进肌肤,留下来的血迹和焦黑的肌肤融为一体。

“熊大力?”

熊大力睁不开眼,嗓子说不出来话。

啊啊嘶吼几声,尽显不甘心。

薛时安冷冷看着不断挣扎的他,将匕首慢慢的插进熊大力的心口。

插了拔,拔了插,反反复复。

疯狂的举动,冷酷的双眸。

冷峻的脸庞染上鲜血,犹如嗜血的魔刹。

众人噤若寒蝉不敢吱声。

直到他厌倦了,丢掉匕首,满手血迹在马背上擦了擦。

“让北齐军来收尸。”

“是。”

来到边疆已有三月,秋晚莺不知多少遍的战鼓。

可是当北齐军骑着高头大马来到军营杀人,她才真正认识到战争的残酷。

震耳欲聋的马蹄声踏的这片黄土地轻轻震颤。

黑压压的北齐骑兵向着毫无防备的西燕军发动屠杀。

“敌袭!敌袭!放狼烟,快通知主帅,反击,反击!”

惊慌失措的西燕军听到葛将军的声音,找到主心骨似的抓紧武器。

一支利箭嗖的破空射向葛将军。

葛将军被暗箭射伤大腿,顾不得伤势:“不许跑,主帅很快就回来了,杀,给老子杀,老子重重有赏!”

刀剑相击的刺耳声,毛骨悚然的惨叫声。

残肢断臂的士兵有气无力躺在地上哀嚎,空中飘荡着浓郁到令人作呕的血腥气,放眼望去,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宛如人间炼狱。

暗卫长见局势不妙,闪身进入主帐:“红,绿,速带庶夫人撤离。”

二人没有犹豫。

喜红用刀子划破西北角牛皮营帐。

喜绿拉着秋晚莺弯腰钻出去。

在暗卫的掩护下,三人上了马车。

喜红扬鞭狠狠抽打,马儿吃痛一声撒丫子狂奔。

马车吸引大部分北齐骑兵注意。

“一定是徐先林,快拦住马车,生擒徐先林。”

“生擒徐先林,赏银千两!”

喜红暗道不好,全神贯注驾着马车,耳朵听着身后的马蹄声。

就是现在!

喜红抓住时机向后方甩出数个飞镖。

嗖嗖嗖,无数支利箭射向马车后车门。

有好些箭透过车门扎进木板,更甚至透过车门飞进去的。

喜绿用身体将秋晚莺包围在角落里,搂着秋晚莺不断发抖的身子。

“别怕庶夫人,咱们逃出来了,别怕,没事了。”

喜绿的安抚初有成效,十几名敌军追赶而来。

他们甩出龙爪铁绳攀上马车的车顶。

十几人齐齐发力,把马车的顶盖给掀开了。

秋晚莺抬头看了眼灰暗的天空,艰难咽了口唾沫,心跳加速,哆嗦着手脚,脑子嗡嗡作响。

“姐姐快看,有救兵。”

前面哪是救兵,分明是从军营逃出来的徐军师。

保护徐军师的杜校尉胳膊插着箭,部下皆有伤残。

敌袭之时,徐先林在杜校尉的护送下,九死一生,好不容易才逃出生天。


只喝水,能活二十多天。

饿死是最痛苦的死法。

在这个漫长的等死过程中,没有人会回应笼宠的任何一句话。

笼舍挂在树上,风吹雨打,任其飘摇。

这种慢刀子折磨没有几人能熬得住。

秋晚莺满脸不可置信。

把同类当做玩物饲养,这还是人吗。

秋晚莺想从他脸上看出开玩笑的神情,可是越看越心惊。

他不是在开玩笑,他是认真的。

薛时安声音裹挟着残忍,轻轻地:“你是本侯的人,本侯不介意成全你,但是死法得由本侯决定。”

“给你脸面你不要,非得自甘下贱,做囚在树上,鸟雀一类的玩物。”

薛时安嘲讽一笑,袖子一挥,坐在她身边:“本侯今日心情好,索性成全你一回,最后问你一次,要不要死。”

秋晚莺难掩惊恐,张张嘴,哆嗦着嘴唇,呆呆地说不出来话。

死不可怕,可怕的是生不如死。

回想他的描述,秋晚莺全身血液凝滞,手脚冰凉,一连打了好几个寒战。

薛时安微眯双眸,扬声喊道:“来人!”

“不......”

秋晚莺嗓子深处发出的声音很微弱,带着隐隐的颤抖。

怕他听不到,赶紧抓住他的袖子。

她太怕了,这是她能做出的,仅有的回应了。

薛时安深谙张弛有度的道理,看向她的眼神缓和几分,伸手将不由自主发抖的秋氏抱在怀中,抚摸她披散在肩头的发。

“莫说你想去山上,去宫城,本侯都能允你。”

“你执意以死相逼挑衅本侯,打本侯的脸面,本侯焉能纵你。”

“你且说说,为何寻死。”

迟迟没听到她的回应,薛时安掐着她的腰肢拉开一些距离,深沉的眸子一寸寸审视着她的神色。

秋晚莺头晕眼花,有种缺氧的感觉。

但是薛时安显然不愿意放过她。

她嘶哑着嗓子:“司氏,在梦里,索命。”

“她的死,我有推脱不掉的责任。”

两句话的功夫,秋晚莺眼眶蓄满泪水。

明明决定斗争到底,她就这样服软了,失败了。

薛时安没有因她的话而放松警惕。

那双充满恨意的眼睛像是一根刺,深深扎进他的心底。

在没有拔出这根刺之前,她说的任何话,他都不会轻易相信。

“投湖,上吊,怎样不成,舍近求远去跳崖?”

没有他的阻拦,她已经回家了。

思及此,秋晚莺悲从心来泣不成声。

她哭了许久,理智逐渐回归,抬着水色眼眸:“那是妾初遇侯爷的地方。”

这个解释显然过不了关。

薛时安没想从她嘴里撬开实话,顺坡往下走:“你对本侯有这般深厚情谊?”

“既你不想寻死,看山不如看本侯,日后不去那座山也罢。”

瞧着她急切想说什么又不敢说的表情,薛时安心底冷笑一声,适时补了一句:“怎么脸色这样难看。”

秋晚莺干巴巴解释:“山和侯爷,不无冲突。”

薛时安气笑了:“说来道去,你还是挂念那座山,好,本侯现在就送你去,来人!”

侍女推门而入。

薛时安在等,等秋晚莺收回那句话。

其他事上,秋晚莺可以退步。

唯独去那座山,她怕的心肝乱颤也不愿放弃来之不易的机会。

瞧着秋晚莺头也不回的背影,薛时安挥了挥手,房梁上藏匿的暗卫顺着柱子滑下来,跪在薛时安脚边。

“发现可疑之人,留住活口。”

“是。”

他不愿把那些折磨人的手段用在他的女人身上,又没有耐心等她露出马脚。

莫如借机布局,一举破开她身上的谜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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