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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妇隔壁住着鳏夫后续+完结

朴实的山桠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秋田的心自然不能平静,却一直坚持跟林氏一起洗完棉袄,回到院子里已经是巳时正。回到院中她感觉自己已脱力,将两件薄棉袄和一双棉鞋晒好,就进屋里躺着。原来他不告而别不是因为有急事,是因为不好意思面对她吧?毕竟他口口声声说过要她等两年。她不怨他,在自己与白家之间,他自然要选白家。白家的小女儿才刚长成,正是一朵花骨朵儿,而自己则是一个寡妇。白家条件好,她什么都没有,她当年是被亲爹卖掉的。再与白家成亲,白家就不会与他为难,对桃花的确更好。如果是自己嫁给他,自不会为难桃花,但终究是隔了一层,不是自己亲生的,做不到当自己亲生的养。算了,也好,反正她最开始想的就不是嫁给他,不过是走回原路而已,她也不必费心与他商量,怕他不应自己。秋田并没有想多久就睡了...

主角:石头秋田   更新:2025-05-13 17:3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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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石头秋田的其他类型小说《寡妇隔壁住着鳏夫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朴实的山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秋田的心自然不能平静,却一直坚持跟林氏一起洗完棉袄,回到院子里已经是巳时正。回到院中她感觉自己已脱力,将两件薄棉袄和一双棉鞋晒好,就进屋里躺着。原来他不告而别不是因为有急事,是因为不好意思面对她吧?毕竟他口口声声说过要她等两年。她不怨他,在自己与白家之间,他自然要选白家。白家的小女儿才刚长成,正是一朵花骨朵儿,而自己则是一个寡妇。白家条件好,她什么都没有,她当年是被亲爹卖掉的。再与白家成亲,白家就不会与他为难,对桃花的确更好。如果是自己嫁给他,自不会为难桃花,但终究是隔了一层,不是自己亲生的,做不到当自己亲生的养。算了,也好,反正她最开始想的就不是嫁给他,不过是走回原路而已,她也不必费心与他商量,怕他不应自己。秋田并没有想多久就睡了...

《寡妇隔壁住着鳏夫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秋田的心自然不能平静,却一直坚持跟林氏一起洗完棉袄,回到院子里已经是巳时正。

回到院中她感觉自己已脱力,将两件薄棉袄和一双棉鞋晒好,就进屋里躺着。

原来他不告而别不是因为有急事,是因为不好意思面对她吧?毕竟他口口声声说过要她等两年。

她不怨他,在自己与白家之间,他自然要选白家。白家的小女儿才刚长成,正是一朵花骨朵儿,而自己则是一个寡妇。

白家条件好,她什么都没有,她当年是被亲爹卖掉的。

再与白家成亲,白家就不会与他为难,对桃花的确更好。如果是自己嫁给他,自不会为难桃花,但终究是隔了一层,不是自己亲生的,做不到当自己亲生的养。

算了,也好,反正她最开始想的就不是嫁给他,不过是走回原路而已,她也不必费心与他商量,怕他不应自己。

秋田并没有想多久就睡了过去,从前些日子起,她就开始嗜睡,早上起来还会呕吐。

睡过去之前,她脑子想着,明天去找娘一趟。

秋田想着去找罗氏,还没有去,罗氏就找了过来。

当天天快黑的时候,罗氏背着一篓子棉衣过来。

“秋儿,又要麻烦你了,我将棉衣带过来,今天晚上泡在你这里,泡一晚,明天秋儿有事没有,没事帮娘一把?”

“好,娘我帮你。”

村里人都一般都在河边洗衣,但河边是最多八卦的地方。

这些年,河边洗衣裳的妇人们嘴里一直少不了罗氏。

罗氏以前在吴家不用操心这些,如今要操心定然也是不愿往河边去的。

两人将棉衣泡好,满满的两大木盆,然后才坐在院里的石桌边说话。

秋田才说了几句就又开始打哈欠。

“你这是在忙什么,天还没有黑瞌睡就来了?”

“娘,我感觉我怀上了。”

“啥?”几息过后,罗氏终是反应了过来,这也不怪她,她自己还没有怀过孩子。

“娘,我上次月事就没来,青莲说过,她当初怀福娃的时候,就是呕吐和爱睡觉。”

“那石头不在家吧?你打算怎么办?”

“娘,这孩子是吴家的孩子。”

罗氏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她明明记得吴兆永死后不久,秋田的月事就来了,当时她哭得很伤心,咋又成了吴家的遗腹子?

“娘,这是我欠吴家的,与其抱养别人的,还不如我生一个给吴家。娘,只要你和我认定,这是吴家的孩子,其他人又敢说什么呢?”

罗氏终于明白过来,只不明白秋田是如何想的,盯着她看了半天:“你确定?”

“娘,我确定。”

“你是为啥和他闹翻了?”

“没为啥,他应该是要再娶白家女。”

秋田轻声将李氏的话,给罗氏复述了一回。

“那也行,就按你说的,有了这个孩子,我们娘俩就都不欠吴家父子什么了,死后到了地下他们父子也不用找我们算账。娘自然和你是一起的,谁也不敢质疑什么。”

“谢谢娘。”

从上午听到李氏的话,秋田一直没哭,这时候眼泪却流了下来。

“谢什么,你有了自己的孩子,不管以后改不改嫁,都有了自己的依靠,如果娘老了,张家那憨小子不认娘,你可不要不管娘。”

“娘,你怎么一直没有怀上?”这是秋田的疑惑,村子里大多妇人成亲几个月就会怀孩子,她自己更是才几天怀上了,可罗氏嫁给吴阿爹一直没消息就算了,与张铁匠在一起好几年也没有怀上。


秋田这天将前一天未翻完的地翻完,又将其刨成一垄一垄,准备晒一天明天就移栽红苕藤,然后又仔细收拾了菜地。

她家的菜地里品种齐全,给正在结的四垄菜豆和四垄黄瓜浇了些清水,四垄长豆角,两垄苦瓜,三垄辣椒、三垄茄子,这些都才开花,正是生长正猛的时候,她给灌了粪水。

种在菜地边上的几株丝瓜也正爬藤,菜地靠近山坡一边栽了几窝冬瓜,靠近围墙的一边种了几窝南瓜,南瓜开了些黄色的花果,有几朵花下面结了鸡蛋大小的小南瓜。

菜地边边角角还种了些青菜、葱、蒜、生姜,围着菜地四周种了一圈玉米,已经两尺来高。

当初为了不花钱买菜,她才什么菜都种了些。

干完地里的活,再次打量这菜地,没有一丝剩余的地方。

转眼看了四周一眼,通往水井的道路两边还没有种任何东西,想着过几天就点上些黄豆绿豆。

菜地里面要多种红苕,没有多余的地点豆子,想着看了看新刨出的红苕垄,其实垄中间还可以点一排豆子的。

心中有了主意,看看天气已经不早,在地掐了一把紫色的汉菜,回家用了点猪油炒了一盘,配着中午留下的一碗菜豆粥吃。

她中午抓了三把米,放了两把的菜豆,煮出了两碗粥,中午就着早上余下的一个饼和一些咸菜吃了一碗粥,余下一碗刚好晚上吃。

夜饭后去后院将鸡圈看了看,收回了今天的三只鸡蛋然后就将后院门栓拴好。

那人说过,今天晚上要在晒坝看守麦子,中午晒到他院中的衣裳也没有过去收,虽然吴家位置在村后面,时常还是有人来往的,被人看到不好。

次日一早起床,秋田收拾好家里就背着背篓提着篮子往山里去。以往她也是常进山的。

从吴兆永去后,村里的闲话碎语太多,太难听,怕再进山听到影响心情,前段时间里她都没有进山。

这几日,村里人都忙着地里的事情,应该是没什么人进山的。

其实她这次进山也有目的,就是去扯那种叫过路黄的野草,学名叫金钱草。

村后的梁山算不得是什么出名的名山大川,乡里人靠山吃山,平常村里人无事就要到山里寻摸一圈,哪怕拾些干柴也好。

被无数人走过的山林,自然是没有什么好东西可寻,就连拾些蘑菇菌子也得看运气。

秋田进山后并没有往山顶去,而是翻过一道山梁,往山后面那条溪水去。

梁山村前面有一条河,村后面山梁下的小溪去的人并不多,小溪水流不大,但那条小溪边有块山地长着许多过路黄。

过路黄跟金银花差不多,是药材的一种,可以采来卖些钱。

这个秋田以前并不懂,是吴阿爹去世后,常年给兆弟弟看病的廖郎中看到家中没了入账,起了些怜悯之心,提点了几句。

他说有些常见的草药可以自己采些备着,到时候他看病抓药的时候,可以节省些药钱。

兆弟弟因为患有心疾,以致于身体不好,常年总是生病。

当时廖郎中就说了金银花、过路黄、竹叶芯之类的草药。

秋田为此采了许多回去,廖郎中看见后大笑了一回,说她做事太实在,哪里需要这么多。

后来又说让她送去药店看看会不会收,他自己一个乡间郎中用不了多少草药,无力帮她消耗。

后来秋田抱着试一试的想法,送到了镇上的医馆杏仁堂,还真卖出去了,不过价格并不高,晒干了的过路黄只八文一斤,金银花十文一斤。

乡里人难得找几个钱,能买一个钱是一个钱,秋田也知道这个道理。

后来她就常采些去买,前年在后梁下面的小溪边,看到有一大片过路黄,她每年会去采两三次。

秋田很快到达目的地,一大片过路黄长在小溪边上的一块荒地上,几朵黄色的小花点缀在其间。

秋田照着长得茂盛的拔,一个时辰就拔了一大背篓,估计能晒成四五斤,余下的再长起来可能要一个月的时间。

做完了正事,秋田就来小溪边洗脸洗手,溪水清凉见底,缓缓地冲斥着河床上的石头,溪水两边有一块泥沙冲积地。

洗完手,准备去看看两边的树林里有没有野菌可捡,就看到一条小鱼钻进了石头缝隙里,一时来了兴趣,想着抓条鱼回去煮碗汤也不错,脱去鞋袜去溪水里的河石下翻看。

这一翻,鱼没有找到,居然找了一只拳头大小的螃蟹,便继续翻找。

半个时辰后,找到了四只拳头般大的螃蟹和十几只蚌壳(河蚌),其中有两只蚌壳居然比她的巴掌还大上许多。

真是意想不到的收获,收获满满,回去的路上心情还不错。

梁山村的人虽然并不富有,这些年却没有遭过大灾,还能吃饱饭。以前村里的人并不吃这些东西。

她家是因为吴阿爹在外行走,从酒楼里打包带回来过,婆婆罗氏在大户人家当通房时也见识过,见家里人喜欢,她就常去河边寻摸些做给家人吃。

最先村里的孩子看她寻摸,还帮着一起寻找。

后来知道秋田是带回去做菜的,味道鲜美,孩子们也就日日开始寻摸。

从那之后,村前的河边就不怎么寻得到了,家中一年吃上一回就算不错。

吴阿爹去后,家里的氛围变了,心里也都忧虑,更没有心情去寻这些东西回去吃。

回到家里,秋田就先将过路黄铺在青石板上晒着,石板被太阳烤得滚烫,这样晒个大半天,也差不多能晒个半干,再风干一夜就差不多了。

将螃蟹和贝壳放在水盆里,倒进清水养着,再盖上一个稍箕,防止螃蟹爬出来。

天气热,在山里来回一趟很累,没有什么胃口,灌了一肚子凉茶。但午饭却不得不做,照旧煮了一锅菜豆粥凉着,就先去睡了午觉。

午睡起来,太阳已经偏西,先把晒着的过路黄翻了面,这时才感觉到肚子饿,中午煮的粥已经凉了,就着咸菜喝了一碗。

饭后就去地里割红苕藤回来,用剪刀剪成三寸长的小段,割回来一大把红苕藤就剪成了一小筺,然后就去地里栽红苕。

红苕藤栽到地里并不用急着浇水,最好是过一夜再浇些清水即可,等真正栽活之后,再施肥灌粪水。

回到前院想着把那几只螃蟹收拾干净,准备晚上蒸来吃,留两只给那人,昨夜他忙没来,今夜应该会来?

多一个人说说话也好,她心里是期盼他来的,于是干脆又将蚌壳处理了。

以前家中吴阿爹喜欢吃,但不肯动手做,婆婆罗氏不喜欢灶房的油烟,从秋田可以做饭开始,家中做饭菜大都是他们口头指挥,她来实操。

早已做惯灶房里的事,处理几只螃蟹和蚌壳就是轻车熟路的事,只是没有想到还有意外的收获,有三只蚌壳里居然有珍珠,这是她这些年来头一次遇到。

一开始她还不敢相信,冲洗干净一看,就是珍珠。

这东西林婶子家的春妮成亲时,男方给的定亲礼中就有一对珍珠耳坠,珍珠跟米粒差不多大小,听说要二两银子。

林婶子家与吴家隔得近,两家关系又好,她和春妮交情不错,当年春妮给她看过摸过。

后来她无事逛镇上的首饰店,也看到过珍珠。

简直是喜从天降,得了三颗大珍珠,其中两颗还是淡粉色的,比家中最大的豌豆粒还大许多。还得了八九颗小些的,跟米粒大小差不多。

这么多年,她开蚌壳不少于百只,珍珠还是首次碰到。

捏在手里稀奇了半天,才进屋找了一块棉布包好装进柜子里。


这些事情妹妹不说,她自然不会问。

人到得齐全,孩子硬是拖到中午,秋田又吃了半碗面条后才生下来,一个哭声宏亮的男娃娃。

秋田痛得感觉自己都要死过去,可听到孩子的哭声时突然又有一种幸福感,顿时热泪盈眶,一切都值了。

秋田生了儿子的消息在村里很快传开,梁婶子见人就说,虽然晚生了十多天,但孩子有精神,长得比普通孩子壮实些,在娘胎里多呆几天就是不同,晚生有晚生的好处。

秋田的孩子出生在冬月二十三,这一天,陈实远在几千里之外的扬州,他是跟着商队送货来这里的。

他当年学泥瓦匠的时候,其实才一年就掌握了全部要领,能独立做事,但师傅最先没有收拜师钱,又供他吃住,所以前三年没工钱他能接受。

学徒当了三年,师傅说以后跟他干,前三年每月五百文,第二个三年每月八百文,再三年就每月一两又两串钱。

这一年是他在砖瓦场的第九年,明年就应该得一两又两串钱每月。但师傅前些年又带出了一个徒弟,如今也已经独立做事。

他这两年帮着送货的时候多些,认识外面的人就多些,师傅怀疑他在外面搞鬼,时常说些内涵他的话。

其实他懂师傅的意思,就是有人可代替他了,看着他的工钱会越来越高,不愿意付高工钱,想让他主动走人。

去年,他给一个有钱人家送砖瓦的时候,认识了有钱人家的一个管事,姓肖,那有钱人家需要的砖瓦多,他去的次数就多,慢慢与肖管事熟络了起来。

肖管事说他主家是做生意的,把益山县或附近几个县的东西收起来送到外面去卖,在外面买东西运回益山县。而他主要负责帮主家送货,曾去过很多地方。

陈实有意跟他结识,想有更多的门路,自己也想去外面看看。

四月里那次,他急匆匆的离开家,就是去找了肖管事,当时肖管事正好送货去府城,他便跟着去了。

益山县离府城走水路要十多天,中途还要临时停靠码头上下货,又在府城待了十多天,一来一去就差不多两个月。

陈实虽然是首次跟着出去,可脑子灵光看得出门路,两个月肖管事就付了三两多银子。

回去后回到砖瓦场时,做事越来越不顺心,再加上秋田的事情让他也沮丧,那天晚上喝了几口酒,不知怎么就睡了过去?

他知道这事不太对,平常他晚上熬夜时也会喝几口的,尤其是冬日的晚上,哪天怎么就会醉得睡了过去。

即使发现有问题,毕竟是相处多年的师傅,他干脆顺了师傅的意思,离开了砖瓦场。

再次去找肖管事,刚好肖管事还需要人,这次是前往扬州。肖管事说这趟出去来回至少要半年多才能回。

陈实想也没有多想应了下来,跟着肖管事出发了。

他们的船出了府城后,就顺着长江顺流而下,一路走走停停,路上自然不是一帆风顺,遇到过水匪,遇到过官兵的刻意盘查,遇到过其他商家使坏,有人死,有人受伤,他都平安无事。

跑船的工钱是不错,但确实风险也很大,一离家就许久都回不去。

到了扬州,他已经成为肖管事身边的得力帮手,时常跟着同进同出。


这天晚上,秋田夜饭做得晚,直至天完全黑下来才进灶屋烧火。陈实进来的时候,她刚好将饭菜做好。

“怎么还没有吃夜饭?”

“做了些不同的菜,想让你也尝尝?”

“我都吃过饭了。”

“那也再吃一点。”

螃蟹是清蒸的,原汁原味,蚌壳是爆炒的,又香又辣。

陈实也好几年没有吃着这口了,还是秋儿对他好,有好东西都想着他。

俩人一边说话一边吃,气氛很不错,秋田却并没与他分享收获珍珠的喜悦,只问他家里麦子收了多少,又说起自己准备明日去赶集。

饭后,秋田在灶屋里洗碗烧热水,陈实又转回自家院子一趟,到临睡前,陈实拿出一串钱来。

“秋儿,你明天赶集,买四斤肉,你留两斤,另外两斤我送到老宅去。”

秋田点头应下。

次日鸡叫第二遍陈实就起来了,秋田也跟着起床,她这一天安排了许多事情。

先是煮了一锅凉茶,然后去菜园里挑了清水浇了昨日栽的红苕,回来烫了两块饼当早饭。

将已经不烫的凉茶倒进皮囊壶里,将昨日采来的过路黄装进一个袋子里,放到背篓的最下面,上面放着家里最近集攒的三十多个鸡蛋,又将一顶草帽盖在上面。

收拾好一切才进屋换了一件半新旧的衣裳,拿起陈实放在桌上的那串钱,从自己放钱的地方又取出来些钱放好。

最后将包珍珠的布包拿出来,想了想又取布包里几颗大珠子包好放进柜子里,只将那些小珠带在身上。

背着背篓,带上水皮囊锁上院门去赶集。

太阳已经露出了脸,远处田间有许多人忙碌。

梁山村的人大都住在半山腰上,坡下面离河流不远处就是村里的大片水田,旱地分布在水田的上面的山坡上和各家住户之间。

去镇上赶集,得穿过村子,秋田一路目不斜视。不巧路上遇到陈实,拉着空板车,应该是刚往晒坝送过麦子又往田间去。

秋田并未想与他说话,只站在路边让他先行。

“东西重不重?等下看村口有牛车就坐车去。”

“不重,东西才几斤重。”

秋田见陈实还站在身边看着她,又催了一句:“石头哥,快去忙吧!”

陈实大步向前走去,秋田心里只希望他步子能更快些,不想她才走出几步,后面就又有人来。

“秋儿,去赶集啊?”

来人正是住在她家附近的林婶子,秋田心里十分不自在。

“是勒,林婶子去送饭?家里的鸡蛋集了十天了,天气热,怕放坏。”

“这天气热,是放不长,刚才与你说话的是谁?我看那背影好像是陈实?”

感觉到对方的试探,秋田也不去看对方的表情,只低着头往前走,一边走一边回话。

“是石头哥,他问我是不是去赶集,帮他带几斤猪肉回来。”

“那倒是,地里活重,有荤菜最好不过,秋儿,你也帮我割两斤肉,就那半肥半瘦的就行,回头我再拿钱给你。”

“那行,林婶子,我先走了,等会儿天热得很。”

秋田不再理林婶子,大步往村口走去。

以往赶集村口会有牛车去镇上,如今大家都忙着地里的活,牛车的影儿也没有看到,她今日带着鸡蛋也没有准备搭牛车。

梁山村往旺龙镇有上下坡,路也不平,搭牛车十分颠簸,她今日带着鸡蛋搭车会把鸡蛋震损。

七八里地,她走得很快,半个多时辰就到了镇上。

想来是大家都在忙,镇上的人明显比平常少很多,集市上卖菜卖东西的人都少,卖鸡蛋的也只有两三人,就连平常收摊位费那狠厉的差人,都懒洋洋的坐着,只有卖肉的铺子前面人来人往。

秋田交了两文钱的摊位钱,在一个肉铺不远处将鸡蛋摆出来,鸡蛋一文钱一个,那种才下蛋的鸡生的蛋小,三个才能卖两文。

说实话卖三十个鸡蛋就要交两文钱的摊位费并不划算。

家中每日收三四个鸡蛋,这三十多个是十天集下来的,天气热鸡蛋不能久放,不划算也只能早点卖掉。

集市上的人少,吆喝估计也没有人听,秋田只静静的蹲守。

赶集的人不多也有一点好,只要来赶集必然是要买东西的,秋田带来的三十多个鸡蛋不到三刻钟就卖完,得了三十三个铜钱。

肉铺的肉还是跟以往一样,半肥半瘦的二十文一斤,肥肉也是二十文,让屠户给割了一条两斤重的肥肉,两条两斤重的五花肉,又再三跟屠户强调每条肉都不能多,又不能少称,都是给别人代买的,多了不好要钱,少了不好交代之类的。

屠户听她唠叨一大堆,倒也没有生气,熟练的切了几块肉,称的时候称砣翘得高高的,又让秋田仔细看称,把称好的肉穿一个小洞,用一树棕树叶穿过系好,提着交给秋田。

最后秋田又给自己称了一条一斤的肥多瘦少的肉。

共总七斤肉一百四十文,陈实给的那串钱和自己卖鸡蛋的钱加一起不够,幸好自己还另外带了钱。

秋田付钱的时候才对屠户说,她买的多又不讲价,让送点什么。

屠户在摊子上挑来挑去,这个舍不得那个不舍得,最后送了小小的一块肥油,估计二两都不到。

走出集市已经到巳时三刻,天越来越热,加快脚步走过一条街,再转过一个街角就到了杏仁堂。

医馆里看病的人三三两两,比平常要少得多,好像一忙起来,人都没空生病似的。

李大夫正在给人号脉,秋田也不出声打扰,只对着李大夫点点头。

杏仁堂的大夫和药童对秋田不陌生,知道她是来卖草药的。李大夫对着药童点了点头,药童就示意秋田跟他去后面。

药童一边称着重,一边跟她说:“秋娘子,价格跟以前还是一样。”

秋田点点头,“小哥,你们店里除了这金钱草和金银花,还收其它什么药不?”

药童看了秋田一眼,以前这秋娘子从不多话,今儿倒是与以往不同,却也没有不理睬。

“秋冬的桑叶也收一些,我们自己只制几种普通的草药,我们人少,制多了也忙不过来,更多的药都是买商家制好的,再说我们这里,也不出产什么名贵的药品。”

药童的话平铺直叙,算不上多客气,秋田对还是谢过对方,至少知道他们也收桑叶,村子里有些桑树。

“差一两五斤,算三十九文。”

铜钱拿到手里,秋田再次谢过。

从杏仁堂出来就去寻找首饰店,她记得镇上有两家首饰店,收绣品的店铺旁边就有一家,就先往绣品店去。

绣品店的黎掌柜一如既往的和善,熟络地问起她娘罗氏,说有段时间没有看到她了。

掌柜和善归和善,给绣品定价的时候却一点都不手软,三张帕子都全给三文一张,就连有一张绣了青竹的帕子,秋田感觉很是雅致,是她做得最好的一块,掌柜也只给三文。

布加上绣线,成本也差不多要一文多钱,才卖三文钱,她绣活儿做得并不好,看来再做绣品卖不会有太大的收获,以后还是多想其它办法。


大柳树下梁婶子带娃很仔细,时刻注意着有没有黑蚊子叮虎子,秋田才走一会儿,她就虎子从小推车里抱出把尿。

“这虎子娘还真是讲究,那家小孩子不都是穿着开裆裤,虎子这么小就穿起连裆裤了,这不是多事?”

旁边一个妇人看着梁婶子给虎子把尿还得脱一回裤子,忍不住埋怨一句。

梁婶子并不理那人,只轻轻一笑。

虎子被把惯了尿,梁婶抱起来一把他就拉,一股水柱飙出好远。

坐在梁婶子对面的一个老婆子笑着打趣:“这虎子长得壮实,这雀雀儿也长得又大俊,尿得远,将来是个有能耐的。”

梁婶子笑着骂一句:“你真是个老不死的,这话也说得?”

周围闲坐的妇人们也跟着一阵哄笑。

李氏也抬眼看地去,看到虎子大腿根处有一块深红色,问道:“是不是没洗好,还是说穿连裆裤给捂狠了,都给骚红了。”

“不是,秋儿带虎子很干净,总是给他洗,那块红色的是胎记,生下来就有。”

“哈,那是打上了印记,丢了都不怕找不到。”旁边又有妇人打趣道。

“咋会丢?”梁婶子不满那妇人口不择言。

她知道秋田带虎子是最细心的,她为何给虎子穿连裆裤,就是因为虎子有块胎记,怕知道的人多了,等虎子长大了还打趣,让虎子不好意思。

李氏却走到跟前,扒开虎子的腿看,看完感觉自己做得有些过,才讪讪地来一句:“真是胎记。”

“还会骗你不成?”

。。。。。。。

李氏又坐了几息就离开了,她走得匆忙,因为她心里已经吹起了狂风下起了暴雨,就是那块红色胎记给惹的。

这胎记她不是第一次见,她男人陈宝贵身上,是在屁股上;他大儿子陈实也有,就是在大腿根上,她刚才仔细看过,虎子身上的胎记,跟儿子身上胎记形状都是一样的,这说明什么呢?

她不敢猜测,但说是偶然那又太巧了。

李氏刚走,秋田就回来了。

“怎么样?”

“那边人多,张家几个婶子都在,估计还没有那么快生。”

“那行,太阳越来越晒了,你带虎子先回去,下午再去看一眼就行。你带着孩子守在那边不合适。”

“嗯,婶子,我这就回去。”

秋田并不知道虎子胎记被人看到的事情。

带了虎子回去,半下午和天黑之前又去了张家两次,罗氏还没有生下来。

次日早上又往张家去,张铁匠家的院子已经安静了下来。

“秋儿,你娘生了,半夜才生的,生了个大胖小子。”张铁匠一脸倦色也掩盖不住喜气。

秋田进去看了一眼罗氏,正睡着,旁边躺着的小娃娃也正睡着。

“张叔,你一夜没睡去,去睡一会儿,我来做早饭,等会娘醒了有有我。”

张铁匠也四十岁了,熬了一夜的确有些熬不住了,点了点头。

秋田忙着做饭,罗氏醒来的时候又侍候着她吃饭,自己也在张家吃了一碗。

看了看张家后院的菜长得并不好,灶台上碗里十多只鸡蛋她早上已经用了几只,想着趁空先回去一趟。

刚走出院门,张大奎回来了,背着几捆柴,看到她立即笑开了嘴:“秋姐姐,我有弟弟了。”

秋田点了点着,错身而过:“饭在锅里,张叔也还没吃,你让他先睡会儿再叫他。”

“好。”

秋田真不知道大奎究竟是咋回事,说他傻他做事又挺靠谱的,说他不傻他样子又傻里傻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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