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回去歇着吧。”
“是,母亲。”
安和院恢复了宁静。
午膳过后,卫昭容让齐嬷嬷找人带着薄礼去张府。
“到了张府,就说谢澜丢了祖传玉佩,听闻被张修撰捡到,特带着薄礼以示感谢。”
侯府以德报怨,又是老夫人出面,张修撰哪有脸继续霸占玉佩。
果然,他放班后没一会儿,张府派人送来了玉佩。
卫昭容看都没看一眼,直接让齐嬷嬷送到兰院去。
“诶,奴婢这就去。”
短短两天,齐嬷嬷已经摸透了老夫人的意思。
她不再偏心两个亲生儿子,有意扶持三爷谢澜。
齐嬷嬷是奴婢,奴婢随主子改变,到了兰院,她恭敬地跟谢澜问安,递上玉佩。
“呀,找回来了!”
谢澜惊喜地捧着玉佩,爱不释手地抚摸着。
失而复得的遗物,让谢澜双眼蒙了一层水雾。
“多谢齐嬷嬷,多谢母亲。”
“三爷,老夫人说了都是一家人,不必如此客气,你这样反显疏离。”
谢澜高兴坏了,真不知该如何表达。
“三爷,兰院有需要帮忙的直接去安和院说一声,老夫人说了,搬院子是大事,需要人手,早点搬完,早点安宁。”
“母亲她……” 真好。
谢澜觉得这两天跟做梦似的,脚踩着云朵,虚虚软软,很不真实。
曲阳院,
谢昇刚放班回来,就被沈枝枝拉住了。
“夫君,母亲让谢澜搬进兰院了。”
“什么!谢澜这个野种也配住兰院,母亲脑子老糊涂了吗。”
谢昇昨晚从安和院回去后,心里一直不爽快,本想踩谢澜一脚,结果没踩成,反倒让他钻了空子。
早上出去好好的,怎么一回来又出幺蛾子了。
“谁知道谢澜给母亲灌了什么迷魂汤,竟然连兰院都肯给。”
沈枝枝撇嘴。
“不行,我得去找母亲,问问她怎么想的。”
沈枝枝却拦住了他。
“夫君,你别冲动,母亲近日看着有些反常,待我再观察观察。”
“枝枝,” 谢昇抓住沈枝枝的手:“你想的一向比我周到,我听你的。”
沈枝枝依偎在谢昇胸膛:
“对了,还有一件事,今天母亲请肖太医去了瑞祥院,给大哥和大嫂两人做了诊断。”
谢昇一脸不屑:“诊断什么?大嫂嫁进来三年都未有孕,自然是大嫂的问题。”
“不一定。”
“有什么不一定的,大哥外面养的女人已经有孕了,用不了多久便能进侯府的门。”
谢昇肯定地说。
沈枝枝立刻变脸:
“你可不准学他,我要知道你在外面养女人,我便与你和离。”
“我怎会干这等事,我家夫人貌美如花,与我心灵合一,不似大嫂那般古板无趣,我去哪里找比你更好的女人。”
谢昇一席话把沈枝枝哄得花枝乱颤。
“讨厌,就你嘴甜。”沈枝枝轻捶谢昇的胸口。
其实,谢昇没有说实话。他鄙视出身低贱的柳怡儿,嫌弃大哥品味差,什么都吃得下,有辱侯府门楣。
若真遇到家世人品上佳的姑娘,他自然也想娶妾室。
不过嘛,他只是想想,毕竟他现在爱沈枝枝,至于将来,他自己也无法保证。
没一会儿,有小厮前来送信,是张修撰写来的。
看了信,谢昇才知道母亲竟然让人去张府要回了谢澜的玉佩。
“这……母亲这般做,岂不是打了我的脸。”
谢昇与张修撰,不仅是简单朋友的关系。
他与张修撰结交,另有目的。
所以即便知道张修撰为人嚣张傲慢,他也捏着鼻子与他狼狈为奸。
他答应过张修撰,会解决谢澜,可现在,非但没解决谢澜,连到手的玉佩都还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