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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嫌弃的病娇男主,全被我拿捏了沈知意商则宴前文+后续

陀陀皮乌斯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商则宴一颗心都化了。“好。”“我来开车。”他扶着沈知意坐上副驾驶,弯腰替她绑好安全带。“吓坏了吧?”他单手捧住沈知意的半边脸,轻轻摩挲,眼神满是心疼,“要是累了,路上就睡一觉。”“等到了我再叫你。”“嗯。”沈知意点头。商则宴吻了下她的额头,直起身,带上车门。沈知意视线落在驾驶位的刹车上。又不动声色地垂眸移开。患得患失的不安全感,需要一场深刻的劫难,才能彻底治愈。她要让商则宴相信自己的爱。相信自己是那个,怎么也赶不走的爱人。她本想在刹车上动手脚。可现在看来,已经有人,比她还迫不及待了呢……她嘴角勾起浅笑。商则宴走到驾驶座,关上车门。安保队长在外面提醒道:“商总,这座山常年山体滑坡,有可能会有石块滚落,您一定要小心。”“知道了。”商则宴...

主角:沈知意商则宴   更新:2025-05-14 16: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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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知意商则宴的其他类型小说《被嫌弃的病娇男主,全被我拿捏了沈知意商则宴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陀陀皮乌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商则宴一颗心都化了。“好。”“我来开车。”他扶着沈知意坐上副驾驶,弯腰替她绑好安全带。“吓坏了吧?”他单手捧住沈知意的半边脸,轻轻摩挲,眼神满是心疼,“要是累了,路上就睡一觉。”“等到了我再叫你。”“嗯。”沈知意点头。商则宴吻了下她的额头,直起身,带上车门。沈知意视线落在驾驶位的刹车上。又不动声色地垂眸移开。患得患失的不安全感,需要一场深刻的劫难,才能彻底治愈。她要让商则宴相信自己的爱。相信自己是那个,怎么也赶不走的爱人。她本想在刹车上动手脚。可现在看来,已经有人,比她还迫不及待了呢……她嘴角勾起浅笑。商则宴走到驾驶座,关上车门。安保队长在外面提醒道:“商总,这座山常年山体滑坡,有可能会有石块滚落,您一定要小心。”“知道了。”商则宴...

《被嫌弃的病娇男主,全被我拿捏了沈知意商则宴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商则宴一颗心都化了。

“好。”

“我来开车。”

他扶着沈知意坐上副驾驶,弯腰替她绑好安全带。

“吓坏了吧?”他单手捧住沈知意的半边脸,轻轻摩挲,眼神满是心疼,“要是累了,路上就睡一觉。”

“等到了我再叫你。”

“嗯。”沈知意点头。

商则宴吻了下她的额头,直起身,带上车门。

沈知意视线落在驾驶位的刹车上。

又不动声色地垂眸移开。

患得患失的不安全感,需要一场深刻的劫难,才能彻底治愈。

她要让商则宴相信自己的爱。

相信自己是那个,怎么也赶不走的爱人。

她本想在刹车上动手脚。

可现在看来,已经有人,比她还迫不及待了呢……

她嘴角勾起浅笑。

商则宴走到驾驶座,关上车门。

安保队长在外面提醒道:“商总,这座山常年山体滑坡,有可能会有石块滚落,您一定要小心。”

“知道了。”

商则宴绑好安全带,看向沈知意。

“下山的路有几个陡坡,还会经过一处悬崖。”

“有我在,你别怕。”

“好。”沈知意靠着座椅,闭上眼睛。

一副累极的样子。

商则宴顾及她的睡眠,刻意开得比其他车都缓慢。

渐渐就落到了最后。

在经过一处弯道后,山上突然滚落一颗巨石!

从他们的车后快速逼近!

商则宴眉目一凛,转着方向盘,漂移到了旁边的一处空地上。

刚躲过巨石,还没等他松口气,却发现刹车失灵了!

“知意!快醒醒!”

沈知意睁开眼。

发现他们的车正朝山下疾驰而去!

商则宴握着方向盘,眼神锐利而专注地盯着前方。

周遭风声呼啸而过。

他脸色渐渐变得铁青。

“等会儿我会追上安保队,你打开车门,跳到他们车上去!”

他可以出事,知意不行!

“不!”沈知意拒绝,握着安全带,望向商则宴的眼神坚定又热烈,“我们一起跳车,不管怎样,我都要和你在一起!”

商则宴瞳孔巨震。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若他维持车速,和安保队保持一定的距离,他就可以保证她的安全。

可若是跟他一起跳车,那出事的概率极大!

他们两个,可能都活不了!

“我知道。”沈知意面色温柔,可说出的话,却是与她整个娇柔性子不符合的执拗。

“要活一起活。”

“和你在一起,就算死了也没关系。”

商则宴心神巨震。

心中的一块空白缺失,好像慢慢被她的这番话填补了。

可危机仍未解除。

“我知道了。”

“我相信你爱我。”

“知意乖,听我的话,好不好?”他一想到她会死,心脏都抽痛起来,“等会儿,让别人接住你。”

“当我求你……”

商则宴手心冒汗。

沈知意解开安全带,直接爬到他身上。

“知意,快下去!”商则宴绷直身体,额上渐渐渗出冷汗。

沈知意笑了。

她抱住他,像只树袋熊一样挂在他身上。

双手搂住他的脖颈,将脑袋靠在他胸膛处,听着他越来越快的心跳,缓声道:“看到外面的那个悬崖了吗?”

“现在,朝那个平地冲。”

“然后打开车门,抱着我一起跳下去。”

她像谈论天气一样,平静地命令他,“则宴,我做的决定,谁都无法更改。”

“你休想丢下我,一个人去死。”

商则宴错愕过后,涌上巨大的感动。

他闻着她身上传来的香气,眼眶不自觉发红。

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感冲贯全身。

好像只要她存在,他便有了活着的意义。

眉眼间的忧虑渐渐散去。

他单手抱住她,眼神是从未有过的坚定。


商则宴做了个梦。

梦里,他没有知意在身边。

陪着他的,是一个无时无刻对他歇斯底里的女人。

他的情绪,她视而不见。

还会想尽各种办法,挑衅他,抗拒他,让他的怒火升级、爆炸。

他给她买东西。

她说他是在拿钱羞辱她。

他关心她。

她骂他控制狂,对她指手画脚,根本不把她当人看。

他躲着她。

她又说他冷暴力。

……

商则宴不知道自己怎么做才好。

她又说他天生变态,根本不懂得怎么爱人。

他想起她在梦中的那些质问。

质问他。

如果他懂得爱,为什么身边一个人都没有?为什么人人都惧他、怕他,恨不得远离他?

商则宴不知道。

是啊。

他不懂爱。

他常常在和她相处的时候,想起后妈。

所以总是忍不住失控。

他想,自己一定是如她所说,是这个世界上最糟糕的人。

再多的金钱和地位都无法掩饰的糟糕。

在最后的梦境碎片中。

他看到自己掐着那个女人的脖子,疯狂地怒吼。

而她红着眼睛,一遍遍地叫他去死。

去死……

去死……

去死!

商则宴猛地惊醒。

坐起身,额上全是冷汗。

“则宴,怎么了?”沈知意听到动静醒过来,“做噩梦了吗?”

商则宴红着眼睛回头。

看到揉着眼睛的沈知意。

清晨的阳光照着她的脸,让她整个人蒙上一层淡淡的光晕。

好像天赐的礼物。

他张开怀抱,牢牢抱住她。

埋首在她颈间,什么话也说不出。

只是身上的气息沉郁。

沈知意怔了瞬,环住他的腰,一双手在他背后轻拍、安抚。

“不怕,我在这里。”她温柔道。

“你会待在这里多久?”他问。

在他病好之后。

在他暴露自己的阴暗之后。

在他难以抑制自己的渴望之后。

她还会留下吗?

垂落的眼睫蒙在背光的阴影中,让商则宴整个人看起来戾气沉沉。

他睡了一整夜。

他知道,都是因为她。

他也无比清楚地知道,自己从见她的第一面开始,就难以自控地贪恋她给的一切。

这很不妙。

因她有可能是继后妈和梦中的那个女人之后,他的另一场劫难。

可他自甘沉沦。

“我会一直在,直到你不再需要我。”沈知意安抚道。

“需要,我需要你。”商则宴松开她,无比郑重的握住她的肩,“我不可能不需要你。”

“永远不会有那一天。”

他看着沈知意的眼,默了默。

“我这么说,你会不会害怕?会不会觉得我……”

控制欲太强了。

“不会。”沈知意截住他的话,“我说过,我的胆子很大,不会被你吓跑。”

商则宴眼尾泛红。

“昨天的一切我都记得。”沈知意摸摸他的唇,“我记得我吻过你,记得你给我喂水,也记得你抱我。”

恶劣的心思被点破,商则宴淡漠的眼底涌上一阵心虚。

还有难以抑制的惊慌失措。

“你是不是讨厌这样?”他松开她,“我下次,不会这么做了……”

“知意,对不起。”

“你一定觉得,我是个很卑劣的人吧?”

他垂下头。

沈知意在他放手的那一瞬间抱住他,“不是的。”

“我很喜欢。”

商则宴整个人僵住。

“你……你喜欢?”

“是的,我喜欢。”沈知意在他怀中,一字一句道:“你给我的全部,我都喜欢。”

“我没有觉得你是个不好的人。”

“相反的,我只看到你对我浓烈又小心翼翼的喜欢。”

她仰脸看他,“我有误会吗?”

“没有!”商则宴立刻捧住她的脸,眼底情愫热烈不加掩饰,“如果非要说有什么误会的话,那就是,我对你绝不仅仅是喜欢。”

“我爱你。”

“知意,我爱你。”

“从见你的第一面开始,我就爱上你了。”

他直白揭露自己的情意。

说完,却又觉得有些后悔。

会不会太快了?

他和知意相处的时间不长,现在就把这么浓烈的喜欢暴露给她,会不会把她吓跑?

她又会不会……觉得自己很草率?

商则宴连神经都紧绷起来,“我说的都是真的。”

“你别不信我。”

“也别因此……讨厌我。”

沈知意唇角扬起淡笑,抬手摸摸他的头。

好像他是一只被雨淋湿的大狗。

“我怎么会讨厌你?”

“在我这里,你可以不必这么小心,也不必压抑和贬低自己,我承接你的全部,好和坏。”

“包括,你心中无法窥见天光的阴暗,也可以让我看。”

“我全部承接。”

商则宴被她的一番话,震惊到无以复加。

他几乎是颤栗着问出:“为什么?”

沈知意捧着他的脸,看到他墨黑幽深的瞳孔中,自己的倒影。

也看到他展露出的,种种晦涩难懂的情绪。

她却毫不费力地一一读懂。

沈知意弯起眸,“傻瓜,当然是因为,我也爱你啊。”

爱?

知意说她爱他?!

商则宴呼吸一滞,黯淡的眼瞬间亮起华彩。

“你不怕我?”

“你爱我?”

他薄唇喃喃,难以置信地重复了好几遍。

沈知意点头。

不厌其烦地回答他的每一个疑问。

让他确证她的喜欢。

“你知道我打了白风宇,对不对?”

商则宴想起那人对知意的骚扰,眉眼一瞬间变得冷厉。

“我不会放过他。”

拿走东郊那块地,还不够。

他会让他知道,觊觎他的女人的代价。

听他承认,沈知意来了兴趣。

“你不惊讶吗?”

“惊讶。”商则宴道,“可是,不管你是什么样的人,有多少事瞒着我,我都不在乎。”

他唯一在乎的是,她会不会离开。

沈知意点了点头,“所以,我也有你不了解的部分,对不对?”

“甚至它是阴暗的。”

“温柔耐心的沈知意,也是可以动手打人的。”

“同样的,看着冷漠的、对什么都不关心的商则宴,当然也可以发脾气。”

她握住他的手,既像引导他释放自己的情绪,又像是承诺,“以后,我们可以交换对方的阴暗,交换喜悦,也交换平淡。”

“这是我来你身边的意义,也是我靠近你的全部目的——”

“我想陪着你。”

“一直一直陪着你。”


沈知意挽着商则宴的手进入会场。

纯白色的高定长裙,在灯光的折射下,居然能看出好几种淡淡的流光,衬得她整个人更加温柔。

抹胸处盛放的同色玫瑰,大小不一,错落成一条蜿蜒的花带,流动在漂亮的肩颈线条和锁骨处,再从手臂两侧垂落两条纤细飘带,平添两分仙气。

裙摆是鱼尾样式,将她的好身材暴露无遗。

海藻般的墨色长发半挽成公主头样式,剩下的发丝垂落身侧,慵懒微卷,看着温柔又娴静。

身上并无多余的装饰。

只有脖子上戴着一串祖母绿项链。

可那么大的昂贵宝石,居然在她的绝美容颜衬托下,硬是黯淡到无人注意。

只有纪筱怜注意到了。

她不仅注意到了,还非常震惊!

那串项链,是商则宴母亲的遗物。

他居然把它给那个女人戴了!

前世,她碰了一下,都被他吼得跟什么似的,现在居然舍得拿出来送人?

纪筱怜嫉妒又不忿地看着沈知意的脸。

一点瑕疵都挑不出。

肯定是整的!

她攥着拳头,指甲都快把掌心掐烂了。

回头一看白风宇。

也跟周围人一样,神情呆愣地盯着沈知意,一副魂都快被勾走的样子。

心里更是来气!

这群有眼无珠的人,对着一个整容女犯花痴,哪还有上流社会矜贵自持的样子?!

还有那商则宴。

当众对一个金丝雀那么爱护宝贝,她就知道他前世对自己不是真心,随便来个什么女人就把他迷住了。

虚伪又自大的控制狂!

还好自己这辈子远离他了。

纪筱怜郁闷地哼了声。

商则宴看着会场内的那些人。

贪婪的、惊艳的、迷恋的……

全都盯着他的知意……

他一一看着,身上戾气渐重,恨不得把他们的眼珠子全剜了!

他心头烦躁。

转头对上沈知意温柔含笑的视线。

满脑子的阴郁心思瞬间全没了。

算了。

知意喜欢。

他愿意为她的喜欢,忍受自己的不满。

虽然这么想着。

商则宴还是伸出胳膊,大掌揽住她的肩,毫不遮掩地宣誓主权。

冷漠的视线一寸寸刮过现场。

凛冽无形的气场顿时吓退众人。

大家不约而同地收回视线。

“冷不冷?”他微微侧头,对沈知意道。

眼底情愫温柔。

和方才警告众人的样子完全不同。

他期盼着她说一声“冷”。

这样就能明目张胆地解下自己的西装外套,将她整个人裹起来。

藏在他的气息中。

可他的娇娇摇了摇头。

“不冷。”沈知意道。

商则宴眼底期待的光褪去,转而轻轻叹了口气。

手臂却更加收紧。

将她更密不可分地搂进自己怀中。

“则宴……”沈知意羞涩提醒。

她整个人都快黏在他身上了……这么多人看着呢……

商则宴却全然不在乎。

“我带你去认人。”他揽着她,往商家老宅的那群亲戚那走去。

白风宇回过神。

神情贪婪地捅了捅纪筱怜的胳膊。

“诶,你跟在商则宴身边那么久,知不知道他带的那个女人是谁啊?”

“不知道。”

纪筱怜脸色很臭。

他到底还记不记得自己是他的女朋友?!

居然跟她打听别的女人!

简直倒反天罡!

“啧。”白风宇不耐烦地撇撇嘴。

嫉妒又隐怒地盯着商则宴和沈知意的背影。

凭什么。

凭什么所有的好东西都是商则宴的?

明明他的出身不比他差。

可偏偏,他就能谈到那样的极品!

而自己……

他看了眼纪筱怜。

好悬没忍住翻白眼的冲动。

“你不是说有办法激怒商则宴吗?快点说说看。”

他对她的耐心已经快告罄了。

纪筱怜低头想了想。

她最了解商则宴。

当然知道能激怒他,让他情绪失控的东西只有两样。

一个是自己。

另一个就是他过世的母亲。

既然她这辈子不想再和商则宴有纠葛,那只能从他母亲身上入手了。

纪筱怜转了转眼珠,对白风宇道:“你看到那个女人身上戴的祖母绿项链了吗?”

“只要损坏它,商则宴一定会当场暴怒。”

“你确定?”白风宇皱眉。

商则宴那么有钱,会因为一个珠宝破防?

纪筱怜重重点头。

“我确定。”

“行,就信你一回。”白风宇端起酒杯,朝沈知意的方向走去。

纪筱怜说的话是真是假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刚好能有个借口,跟美女聊聊天。

纪筱怜眼神阴翳地盯着沈知意,在看到她附近的一个女人时,眸光陡然一颤。

脸上的神情瞬间变成了幸灾乐祸。

那是商则宴的继母——池艳萍。

上辈子,她不知道在池艳萍那受了多少气!

这个金丝雀,以为有了商则宴的偏宠,就能不受罪了?

她就坐等她被磋磨!

纪筱怜躲在阴暗角落,脸色扭曲地笑起来。

……

灯光聚集处。

商则宴耐心地跟沈知意介绍那群亲戚。

说是介绍。

其实是把沈知意带给他们看。

他身边使绊子的人不少,得让这群人好好瞧瞧,知意在他心中的份量。

让他们动她之前,心里掂量掂量。

“这是二叔。”

“二叔好。”

“这是三叔。”

“三叔好。”

“……”

商则宴每介绍一个人,沈知意就跟着喊人问好。

等轮了一圈,才恍然意识到。

她只是商则宴的助眠师。

根本不是他的女朋友!

而他现在的架势,大有把她当未婚妻一样介绍给亲戚……

果然,在介绍到某个婶婶的时候,她笑着道:“则宴呐,人都带回来了,这喜酒,也该让我们喝上了吧?”

沈知意一脸尴尬。

她悄悄拉了拉商则宴的袖子。

商则宴低下身,“怎么了?”

沈知意:“呃,他们是不是误会了?我不是你女朋友呀。”

商则宴幽幽看着她,半晌后才低声道:“帮帮忙,家里催婚催得紧。”

“实在头痛。”

沈知意立刻担心起来。

头痛?

那岂不是影响睡眠?

她一脸凝重地点点头,“好,我会帮你。”

商则宴垂下眼睫。

眼底闪过得逞后的促狭笑意。

起身后抿直唇线,回那个婶婶:“快了。婶婶可要准备好红包。”

“我们知意,可是天下难寻的珍宝。”

沈知意脸都红透了。

那婶婶哎哟哎哟地笑着,“难得见你说出这种话。”

“放心吧,我一定封个大大的!”

她看向池艳萍,“不过最大的么,得要知意的未来婆婆来给了。”

商则宴见到池艳萍,嘴角瞬间冷了下来。


她弯着腰,想从他身旁溜过。

却被一把提住后领。

“手上拿的什么?”

他侧头压眸,看向沈知意。

少女腰弯得更深。

“没、没什么……”

“就是肚子有点不舒服……”

周郁深眯眸,从她怀中抽出一件衣服。

是他今天刚换下的。

“你……”他瞳孔骤缩。

脑海中滚过无数可能,最终锁定一个答案。

他试探着确认。

“你这是……在报复?”

在知道他穿了她换下的那件衣服后,也用同样的方式来对待他?

沈知意:……

她垂着脑袋,因为心虚而不敢看他。

周郁深看她这副鹌鹑样,心里涌上一抹异样。

他说不清楚那是什么感觉。

“以后别做这种事了。”

他不该。

她也不该。

周郁深现在可以断定,家里消失的那些东西,都和她有关。

她想做什么?

借着这个,一次次提醒他,他做的事有多荒唐?

周郁深心口像被热油泼过。

难受得他有些喘不过气。

沈知意却忽然抬眸,瞪着眼看他半晌。

她觉得他好过分。

把自己弄成这样重病难愈的模样,却不许她靠近,现在连碰他的衣服缓解病症都不行。

想着想着,就突然觉得很委屈。

眼里涌起雾气。

周郁深看着她渐渐泛红的眼眶,跟做了什么错事一般松开她的后领。

神情慌乱地撇开头。

“我……没有骂你的意思。”

“我是说,你不用拿我的衣服……我……”

“算了。”他闭了闭眼。

“你喜欢就拿吧。”

“只是下次,不用偷偷摸摸的。”

她大可以光明正大地羞辱他。

这是他该受的。

沈知意却突然“哎哟”一声,往旁边歪去。

周郁深下意识抱住她。

沈知意的脸碰到他的胳膊。

上面滚烫的温度和偾起的青筋,像股暖流熨烫她的心。

皮肤上的所有不耐,都好像一瞬间被抚平了。

好舒服……

怎么会这么舒服……

她下意识攀住他的胳膊,倒在他怀中轻喘。

周郁深整个人都僵住了。

沈知意昏了头。

她不仅贴着他,还在强烈的舒适感中,不受控地用脸颊在他胳膊上轻蹭。

甚至越来越密地压着他。

周郁深一颗心猛地漏跳两拍。

他引以为傲的缜密思绪,从这一刻开始纷乱。

甚至整个人都有点慌了。

他不懂她的意图。

只是指尖发颤地扶她站直身体,然后克制地退开半步。

沈知意还沉浸在刚才的感觉中。

一时没反应过来。

懵然抬头。

葡珠似的眼剔透澄净,像被按了暂停键一样盯着他。

周郁深看到她的唇微微张着,莹润的脸颊两侧泛着薄粉,像一块可口的、即将融化的奶油蛋糕。

他呼吸渐重,蓦地转过身。

耳根变得通红。

“以后,我不躲着你就是了。”

“你不用这样……”

他把她突然的亲近,归结为病好之后的雏鸟情结。

她那么单纯,整天晕晕然的。

从很小的时候,就会无意识地赖着爸爸妈妈撒娇,对他亲近,想来也不过是下意识的习惯。

没有太多的目的。

他不该用自己的心思揣度她。

她在昏沉中的呓语,都说讨厌他,怕他,现在人醒了,倒是都忘了。

周郁深无奈的同时,又有些庆幸。

幸好。

幸好她记性不好。

只要他不再过火,她应该也不会再惧怕、抗拒他。

“晚上就留在这吃饭。”

也许,恢复之前自然的相处,他和她的关系,才不会显得那么奇怪。

他转身下楼。

沈知意望着他的背影,愣了瞬,而后逐渐扬起唇角。

他的意思是……

愿意给她机会亲近他了?!


有几个人听清沈知意的声音,直接捧着心口倒在沙发上。

“过来,给我倒。”

角落里传来一道低沉的命令。

克制之余,隐隐透着目标锁定后的兴味和疯狂。

沈知意循声望去。

角落里,商则宴坐直身体。

半边脸从暗影中露出,刀削斧凿般深邃锐利,在或明或暗的灯光中,显得神秘又沉郁。

在看清沈知意的那一瞬。

他的呼吸就几乎凝滞。

虽然表情还是像往常那样阴郁冷冽,可隐在暗处的眼眸却灼灼发亮,甚至染上一丝狂热的兴奋。

像是找到了猎物。

沈知意拿上一瓶酒,走到商则宴面前,缓缓半跪下来,弯身替他倒了杯。

“商总,请用。”

“你认得我?”

他手肘搭在膝上,往前倾身。

眼神探究又不乏兴味。

沈知意迎上他的目光,视线顺着他深锐的脸庞往下,看到他身上的西装随着动作收束,绷出紧实的线条,到处都透着澎湃的力量感。

她嘴角轻勾,抬眸莞尔一笑。

“这S市,还有谁不认得商总的吗?”

“威士忌,您的最爱。”

她晃了晃酒杯。

递到他跟前。

冰块在琉璃杯中碰撞,发出清脆声响。

商则宴视线落到她指尖。

莹白如玉的肌肤,上面跳动着琉璃折射出的华彩光点,像一个个细碎、轻巧的啄吻。

他眸光微暗,喉结无声滚动。

“看来,是做了功课。”

她明目张胆的示好让他愉悦。

按照以往,若有谁敢不知死活地揣测他的喜好,早就被他拧断手肘,丢到包厢外了。

可她不同。

不知为何,她的声音和笑容,都好似有种奇怪的魔力,让自己焦躁和烦闷一扫而空。

取而代之的,是一团更深更烈的渴望之火,烧得他整个人都沸腾起来。

一想到她调查过他。

商则宴身上的毛孔都因兴奋而战栗张开。

他接过酒杯。

指尖相触。

沈知意的柔软指腹“不小心”擦过他的。

“抱歉,商总。”

她佯装慌乱地小声惊呼。

“道什么歉?”

商则宴声音有些哑。

“我有那么可怕吗?”

方才他感受到的肌肤触感,丝绸一般光滑柔软,和他的指腹上的粗粝薄茧意外擦出一阵细密电流。

微末的触碰。

却刮得他青筋偾起,血液倒流。

沈知意噙着红唇摇头。

“他们都说你不喜欢别人的触碰……我方才,是不小心的……”

包厢里的众人也都为沈知意捏了把汗。

上回碰到商则宴的女人,已经被他丢到海里喂鱼了……

商则宴垂眸,看着杯中晃动的酒液。

她说得没错。

因为继母的关系,他自小便厌恶女人的接近。

尤其是别有目的的那种。

不过她……

好像是个例外。

“你叫什么名字?”

他撩起眼皮,特地收敛了脸上阴郁的神情。

众人却跟见了鬼一样。

他们还是头一遭看到商则宴跟“温柔”二字沾边。

“知意,沈知意。”

知道他没有生气,沈知意胆子便也大了些,脸上重新绽出笑容。

商则宴心头一跳。

沈知意……

他喉头滚过她的名字。

人如其名。

温柔得像是江南的书卷。

似乎捏着翻阅时,他粗粝的指腹就会轻易将她揉皱……一点薄汗,就会氤氲出绵绵细雨似的春光湿痕……

他眸光暗了暗。

克制地叫停自己的想象。

仰头将烈酒一饮而尽。

余光的视线却微睨着她。

沈知意抬眸。

扫到他冷玉般修长的脖颈上,青筋明晰,凸起的喉结性感滚动。

配上那不加掩饰的,灼热的眼神。

好像他在品尝的不是酒液。

而是她一般……

沈知意被他看得莫名有些脸热。

她瞥到他眼下的淡淡乌青,起身望向众人,“迟到这么久,不如我给大家唱首歌赔罪吧。”

包厢立刻沸腾起来。

“好啊好啊!”

“小姐姐要唱什么?我来帮你点歌!”

沈知意选了一首温柔的歌。

小调婉转。

甜润的嗓音浸透包厢。

轻而易举地驱散所有的焦躁和不安。

大家都露出了沉醉的表情,甚至有几个不由自主地帮她打起了节拍。

沈知意回头。

冲他们露出友好的笑容。

有几个人直接脸红,互相捶着手臂小声尖叫。

商则宴重新靠回椅背。

任由她的歌声抚平自己紧绷的神经。

视线却在黑暗中,一寸寸描摹她的脸。

带着连他自己都心惊的侵略性。

商则宴眯眸,望着她开合的绯色唇瓣和洁白贝齿。

阴郁的心底忽然生出点点不耐。

太碍眼了。

她的笑。

不该在这么多人面前。

应该只对着他。

“都出去。”

他沉声开口,挥手赶人。

包厢里的人心不甘情不愿地互看一眼。

有几个人咬着小手帕。

呜呜……

这么漂亮的小姐姐,这么动听的歌声,就要被商则宴一人霸占了!

万恶的资本家。

他们偏偏不敢忤逆!

一群人只好相互推搡着往外走。

包厢门关上。

他们才敢露出扼腕的表情。

“太过分了!”

“凭什么不让我们听!”

“就是……”有个女生捧着脸星星眼,“知意看起来香香软软的,一定很好亲……”

“要是能再听她说两句话就好了……”

“附议!”

“她的声音好治愈,听得我尸斑都淡了。”

“走走走!找赵姐去!”

有几个男生提议道,“去前台再点几瓶酒,给知意做做业绩。”

一群人呼拥着往前台走。

另一边。

纪筱怜在一个普通包厢内提高音量。

“什么?就开两瓶啤酒?”

她不可置信地盯着眼前肥头大耳的男人。

她说了半天,嘴皮子都快磨烂了,脸也因为假笑僵得不行,还忍了好几下他试图揩油的咸猪手,这才劝他点了酒。

眼看今晚的提成就要到手了。

结果这个穷鬼就点了什么?

啤酒!

还只有两瓶!

纪筱怜气得后槽牙都咬碎了。

眼底的鄙夷止都止不住。

前世,她因为认识了商则宴,服务的都是上流社会的公子哥和富家大小姐。

他们那群人,包厢低消都是好几万。

更别说开酒了。

那一瓶酒没有上万,都不好意思点出来的!

他们也因为商则宴的关系,从来没有为难过自己。

哪像今天这样。

辛苦这么久,居然就赚了这么点钢镚儿!

连喝奶茶都不够!

这个油腻男也太下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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