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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开了,他走进来,声音低得像自语:“我弟弟信了鬼灯的许愿,结果被它吞了魂。
我想毁了它,可它反过来奴役我。”
他抬头看我,眼底藏着脆弱:“你偷手帕,是不是也想背叛我?”
我心乱如麻,摇头:“我只是……好奇。”
他冷笑:“好奇会害死你。”
可那语气,竟有几分依赖。
沉默中,我突然问:“你拖我下水,真只是因为我蠢?”
他盯着我,半晌才说:“不蠢,谁敢跟鬼灯玩?”
地下室的湿气像针一样刺进骨头,我缩在角落,手脚冻得发麻。
郁寒舟把我锁在这里时,那声“咣”的关门声像砸在我心上。
我偷了他的手帕,那条刻着“寒舟”的破布,真没想到会让他发那么大的火。
他平时冷得像块石头,今天却掐着我脖子,眼里烧着恨和痛,像要把我撕碎。
“你再碰我弟弟的东西试试,戚砚秋,我让你后悔出生。”
他撂下这话就走了,声音低得像从棺材里飘出来。
我靠着墙喘气,脑子乱成一团,手帕的事到底哪来的这么大仇?
门吱吱响,郁寒舟回来了,脸色黑得像暴雨前的天。
他瞥见我手里的照片,眼一眯:“谁让你动的?”
我站直了,硬着头皮说:“你弟弟的事,我很抱歉。”
他愣了愣,冷笑:“少猫哭耗子。”
我咽下火气,问:“你拖我下水,真就因为我好欺负?”
他盯着我,半晌才开口:“不,你没被鬼灯完全绑住。
我需要你。”
这话像雷劈下来,我头一次觉得,他不只是个疯子。
地下室的霉味呛得我鼻子发酸,我盘腿坐在一堆破纸箱中间,手里攥着郁寒舟的笔记。
昏黄的灯光下,那些歪斜的字迹像在低语,我一行行看下去,心跳越来越快。
鬼灯是地府的引魂灯,靠“债”维系力量,郁寒舟的弟弟许了个蠢愿,魂被吞了,他也被困住。
我抬头看他,他靠着墙,脸色苍白,像个活死人。
“你为啥不早说?”
我声音发紧。
他冷笑:“说了你能干啥?
送死?”
我咬牙:“那你还拉我下水!”
他眼神一暗,低声道:“因为你还有救。”
我心头一震,站起来:“那我们一起毁了它!”
他愣了,嘲讽道:“你拿什么毁?”
我脑子一热,指着手机:“我有粉丝,他们能帮我清债!”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