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醒来,阳光有些刺眼,抬手,纱帐从指尖滑过,想要起身,却只觉得后背被撕开似地生疼。
是在梦里吗?
太过真实了,满心的好奇,让我强忍着痛,慢慢坐起来,只见得着了一身白色中衣,屋内的家具古色古香,唯有梳妆台上放着一只剔彩双龙纹小箱竟和家里床头柜上放着的一模一样。
来不及细究,便发现门前站着一名身材伟岸的男子,这人背对着我,一身华服,举止端正。
我正要走上前问个究竟,但却被后背的痛牵扯得举步难行,还未走出一步便应声倒地,晕过去的瞬间,他转身将我抱在怀里,真可惜,我还是没有看到他的脸。
一睁开眼睛,熟悉的天花板和吊灯,看一眼床边的小箱,原来刚才真的是梦。
我起来喝了口水,想用仅存的一点记忆碎片将画面拼接起来。
最近我的梦做得更频繁了,那几乎是同一个梦。
我不禁疑惑,为何梦里也会有这一只小箱,难道是平日里见它太多才会夜有所梦?
可那个男人又是谁?
毕竟我已经不止一次梦到那个场景,就差一点,我就能看到他,就差一点,我就能问清楚一切了。
急促的敲门声响起,我知道那是容刻,我的最好的朋友,也是唯一一个朋友。
我们家祖祖辈辈都从事漆艺,他是父亲的徒弟,也是我的师兄,我们俩自幼便在一起长大。
现如今,时代变了,漆艺没落了,为了维持这份手艺,他选择出去经商,而我,便安安静静地在这一方天地里继续家父未完成的遗愿——研究出失传的犀皮漆工艺。
“小羽,你在里面干嘛呢?
这么久才开门。”
容刻就是这样的急性子。
“我刚才睡着了。
怎么了?”
“有新的拍品出来了,我们去北京看看吧?
买回来你好研究。”
容刻的生意做的风生水起,现在他有足够多的资金可以支持这份事业。
北京的拍卖会现场,我们终于见到了那个心心念念了好久的宝贝——明代的犀皮漆箱。
漆器在拍卖会上并不太抢手,所以容刻很有把握能把她带回家。
可是没有想到,这件拍品却刷新了历史成交价的记录。
我们没能将她带回去。
而买家的身份却很神秘,我们根本打听不到。
二回到家。
容刻和我都很沮丧,他说还会有机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