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的目光,我无语回视。
“你看了一路了,没看够么?”
白澧偏开脸低头笑道:“赵宴仪失去你这么个顶级高手,想必是追悔莫及吧——不如你跟着在下回朝,届时你想要什么在下能给的自然都能给你,包括他的命。”
我沉默了一会儿,轻轻地笑了。
然后情不自禁地流下几滴泪。
这是我第一次在陌生人面前哭,有点奇怪,但又很放松。
因为我纯把对面的人当做傻子来看。
我现在又年轻貌美又有钱有武功,何必要为了报复一个狗定西,继续跳入另一个火坑呢?
至于赵宴仪,他不做人。
他的命我能亲自去取,何必需要别人来给!
白澧倾身过来,拿手帕给我拭泪道歉:“抱歉,我以为......”他身上的一股冷冽的香气飘进我的鼻翼,像冷春的风,全然不似他本人那样和善温和的性子。
“赵宴仪用身子留的我,殿下你也可以?”
我抽噎道。
白澧瞳孔微缩,反应过来后还是有些震惊。
他反复做着皱眉舒眉的动作。
原来竟是这么回事?!
赵宴仪变了心,伺候了别的女子,才引得我与他决裂、叛离组织?
我垂眸没看白澧的脸色变化,接过他的帕子擦泪。
不知赵宴仪听到我的诋毁他的话后,脸上会出现什么样好笑的反应呢......我忍不住被自己逗笑。
此时我脸上的表情又哭又笑的,怪好笑的。
白澧忍俊不禁,眸光肃然道:“池姑娘若是需要,在下倒也不是不可。”
“殿下何时回宫?”
“闫叔,掉头回宫。”
我转移话题,他却会错了意。
“不,我......”马车疾拐得非常有水平,把他主子都颠飞了扑向了我。
“唔......”头碰头的“当”的一声,敲得白澧脑子晕乎、我脑袋清醒。
白澧撑在我身上,忍住要骂骂咧咧的嘴。
注视近在咫尺的我,他脸上霎红,无措地垂下眸。
他竟只顾着害羞,忘了从我身上退开。
我屏息抬眸看近在咫尺的他,睫毛长得在脸上投下一块小小的阴翳。
车内的兵荒马乱很快结束了。
我坚持要去青州。
那个师父原来想带我去,却因我执着留在风云楼,而使旅途不了了之的地方。
连白澧都只是得知我要南下一个模糊的去向。
除非是我要杀他之时,赵宴仪此生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