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抚过镣铐机关,“猜猜他们为何追杀你?
“沈云倾盯着那枚近在咫尺的白玉棋,忽然明白了什么。
她缓缓抬头,“这棋子的纹路...竟与边关地形...“车外响起刀剑相击之声,锦时闷哼倒地。
萧镜舟突然扯开她衣领,在锁骨处重重一咬——“记住,你现在是我的饵,这是玄铁司的规矩——“他拭去唇边血迹,“活饵都要打标记。
“他踹开车门纵身跃出,玄袍翻飞如鹰隼。
沈云倾摸着渗血的齿痕,终于看清雪地里倒着七八具尸体。
永昌侯府的徽记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萧镜舟提着染血的剑回来时,镣铐早已断开。
沈云倾正用金针给锦时止血,脚边散落着几块桂花糕。
她瞥见他肩头还有道更深的箭疤,结痂方式像极了沈家军的手法。
锦时低头不敢看她,剑穗却沾着新鲜血渍。
“你丫鬟教的?
“他剑尖挑起一块糕点。
“岁欢说,要抓住男人的心…“她故意顿了顿,“得先抓住他的胃。
“锦时突然剧烈咳嗽起来。
萧镜舟扔来一个玉瓶:“三日后来取完整的布防图。
“顿了顿,“带着你的丫鬟。
“马车消失在长街尽头时,岁欢从树后哆哆嗦嗦钻出来:“姑娘,他、他是不是发现我们在试探…““不。
“沈云倾摩挲着锁骨伤痕,“他是告诉我们——““合作可以,别耍花样。
“夜风卷着血腥气扑来,她忽然明白——这场合作,本就是刀尖上的共舞。
碎玉盟三日后,沈云倾踏入玄铁司时,岁欢正抱着食盒抖如筛糠。
“姑、姑娘,“小丫鬟扯她袖子,“那个黑脸侍卫一直盯着奴婢的脖子看……“沈云倾顺着视线望去,果然见锦时按着刀柄站在廊下,目光在岁欢颈间来回扫视——像在考虑从哪里下刀最方便。
“放心。
“她拍拍岁欢的手,“萧大人既说要你的手指,就不会动脖子。
“话音刚落,朱漆大门轰然洞开。
萧镜舟正在批阅战报,玄铁面具搁在案头,露出半边带疤的侧脸。
听见脚步声,他头也不抬:“图。
“沈云倾将舆图铺开,指尖在某处山谷一点:“这两座烽燧不在地面。
“她蘸茶画出山体剖面,“在崖壁里。
“狼毫笔尖顿在宣纸上,洇开一团墨迹。
萧镜舟终于抬眼:“沈老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