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假装是我男朋友?
我不想让他看到我这样……”第二天清晨,许钰穿着笔挺的白衬衫出现在病房,袖口还沾着画室的颜料。
他把一束雏菊插进玻璃瓶,花瓣轻轻擦过我的手背,“小时候你最怕白菊花,说像招魂幡。”
他难得开起玩笑,却让我眼眶发烫。
脚步声在走廊响起时,他自然地握住我的手,这个动作却让我想起十年前,他在巷口牵着怕黑的我回家。
病房门推开的瞬间,许奕秋手里的果篮差点落地。
他的目光从交叠的手,缓缓移到许钰温和的笑脸,又落在我被化疗药物摧残得浮肿的脸上。
“温月,这是……?”
他的声音像是被砂纸磨过。
我别开脸,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你一直都只是许钰的替身,现在正主来了,该明白了吧。”
空气凝固成冰。
许奕秋后退半步,喉结滚动了几下,最终把果篮轻轻放在床头柜。
他弯腰时,我看见他后颈新添的疤痕——那是为了给我摘银杏果,从树上摔下来留下的。
“保重。”
他转身时带起一阵风,吹落了玻璃瓶里的雏菊,白色花瓣散落在我褪色的病号服上。
等脚步声彻底消失,许钰突然蹲下身,双手撑在病床两侧将我圈住。
他眼底翻涌着我从未见过的情绪,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其实我从来没谈过恋爱,朋友圈那个女生是我朋友。”
他的呼吸扫过我光秃秃的头顶,“你知道吗?
我们有同一个妈妈,对不起,我一开始不知道,所以我不想耽误你。”
窗外的梧桐树沙沙作响,阳光穿过玻璃,在地面投下交错的阴影。
我望着许钰泛红的眼眶,突然想起童年那些被他藏进书包的糖果,想起他总把伞倾向我这边的肩膀。
原来命运早已写好注脚,而我却在替身的迷雾里,弄丢了那个真正愿意为我遮风挡雨的人。
蝉鸣再次响彻校园时,我正躺在病床上数点滴。
窗外的凤凰花红得刺目,恍惚间又看见高三那年,许奕秋站在走廊尽头,阳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手里攥着给我补习的笔记。
而如今,高考倒计时牌上的数字归零,我却永远错过了这场承载着青春与梦想的考试。
化疗带来的虚弱感如潮水般将我淹没,我再也握不住笔,甚至连说话都成了奢侈。
许钰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