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住我的手更紧了:“阿禾,我父亲说,当年的车祸他一直愧疚至今,以后他会用行动弥补。”
我点头,望着极光下他的脸,忽然明白,有些伤痛需要时间治愈,有些误解需要勇气化解。
就像我们修复的青铜器,裂痕虽然存在,却让器物更具生命力。
回到酒店时,我忽然感到一阵心悸,扶着墙慢慢滑坐在地。
江砚辞立刻扶住我,眼神里满是惊恐:“阿禾!”
我勉强笑了笑:“没事,老毛病了。”
他却红了眼眶,掏出手机拨打急救电话:“我带你去医院,这次必须听医生的话,好好治疗。”
在医院的病房里,我醒来时看见江砚辞趴在床边,手里还攥着我的病历本。
阳光透过窗户照在他脸上,让我想起我们在敦煌修复壁画的那个夏天,他也是这样趴在工作台上,睡着了手里还握着修复工具。
“醒了?”
他立刻坐直身子,倒了杯温水喂我,“医生说你的病情需要手术,我已经联系了最好的心脏专家。”
我摇头:“手术有风险,我不想……别说了,”他握住我的手,放在唇边轻轻一吻,“我查过资料,现在的医学很发达,成功率很高。
而且,”他从口袋里拿出个小盒子,里面装着各种颜色的折纸星星,“这是我折的一千颗星星,每颗都写了祝福,你必须活着回来,一颗一颗念给我听。”
我看着那些歪歪扭扭的星星,忽然笑了:“江砚辞,你居然会折纸?”
“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学。”
他认真地说,“阿禾,答应我,别再逃避了,让我陪你一起面对,好吗?”
我望着他眼底的坚定,想起这三个月来他的执着与温柔,终于点头。
手术前一天,江砚辞带我去了雷克雅未克的古董店,那里陈列着各种北欧古物。
他指着一尊维京时期的青铜胸针,上面刻着相互缠绕的蛇形纹路:“这叫‘衔尾蛇’,象征永恒的循环。
阿禾,我们的感情也会像它一样,历经破碎,却永恒不息。”
我摸着胸针上的纹路,忽然想起母亲的话:“破碎是为了让光进来。”
也许,这场手术不是终点,而是我们新的开始。
手术很成功,当我在病房醒来时,江砚辞正握着我的手,哼着那首跑调的《青花瓷》。
阳光透过窗户,在他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