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棚钢架上连个血手印都没有,倒像是被人直接扔下来的。
半夜十二点,广场卷帘门又开了。
林峰这回带了帮手——秦飞叼着烟蹲在消防栓旁边,黑背心底下鼓着腱子肉。
这人上个月刚调来,档案比脸还干净,就一句“特殊能力者”。
“你闻见没?”
秦飞突然开口,烟头在黑暗里忽明忽暗,“死老鼠拌着香灰味儿,跟上回殡仪馆跑尸一个德行。”
三人打着手电往里摸。
周老攥着罗盘,指针疯转,最后“啪”地卡在坤位不动了。
中庭地上凭空多了八滩水渍,围成个歪歪扭扭的圈。
林峰拿脚尖蘸了点,放鼻子底下一闻,腥得反胃。
“是尸水。”
周老嗓子发紧,“八个棺材要压不住了。”
<话音刚落,头顶日光灯管“噼啪”炸响。
蓝火苗顺着电线窜,墙皮簌簌往下掉。
秦飞突然闷哼一声,捂着胸口跪倒在地,背上鼓起个大包,活像塞了个篮球。
“躲开!”
周老甩出把铜钱,落地摆成个八卦阵。
八个水渍里“咕嘟嘟”冒黑气,凝成棺材形状。
林峰抄起桃木剑劈过去,剑刃砍在黑气上火星四溅,震得虎口发麻。
秦飞突然嘶吼一声,背上的包“刺啦”裂开,金光暴起。
众人眯眼的工夫,他背后展开对金灿灿的翅膀,热浪烤得人脸皮发烫。
黑气碰着金光就散,棺材幻象眨眼没了影。
“金乌......”周老眼镜滑到鼻尖,“山海经里驮太阳的神鸟,你小子藏着这种本事?”
秦飞瘫在地上喘粗气,翅膀化成金粉落了满地。
林峰摸出玉牌对着光看,符文的走势和黑气棺材上的纹路严丝合缝。
“阵法被人动过手脚。”
周老拿朱砂在玉牌上描了道符,“八棺镇邪变八棺养煞,这是要把荔湾广场炼成聚阴池啊。”
外头突然警笛大作。
三人翻墙出去时,殡仪馆的车正往反方向开。
林峰瞥见车后窗的白布掀开一角,陆明远惨白的脸贴在玻璃上,嘴角还挂着笑。
第二天早报登了头条:豪门公子尸身离奇失踪,监控拍到白影穿墙而过。
林峰泡在局里档案室,翻出张泛黄的施工图。
当年签字验收的李德海,和陆明远他妈竟是表亲。
他摸出玉牌往图上一按,血迹斑斑的签名突然蠕动起来,拼成个新名字——